元荒神录-第9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么多人,却一点都不显拥挤,因为这条主干道宽达一百五十米,它从西城宣武门直通东城承德门,总长达两万米,被人称为地行街,与它在城中央交叉的是另外一条主干道:天行街。
天行街从城南昭阳门直通城北皇宫紫荆城,宽两百米,是漠城最宽街道的两倍,西方拜占庭皇城君士坦丁堡的最宽街道的三倍!有“神州第一街”之称,总长两万五千米。
两条主干道汇聚处,被人称作天枢,云天策的石像即在天枢处。
与帝都的恢弘对应,这里的建筑物高大、雄浑,尽显东方王朝的霸气。
骑上马,漫步在街道上,此时,正是初夏,路边的梧桐树叶正盛,梧桐树下有花栏,百花盛开,姹紫嫣红,腹香浓郁,沁人心田。
不时,一辆辆奢华的马车从街上飞驰而过。
曾经有诗人写过这样一首诗来描述龙阳城的盛景:玉辇纵横过主第,金鞭络绎向侯家。龙衔宝盖承朝日,凤吐流苏带晚霞。
一路走来,路边美轮美奂的建筑让人目不暇接,有聚满人的美食店、漂亮整洁的花店、茶楼以及各种会所。
地行街像一条奔腾的大河,向周围辐射出的无数条街道是支流,整洁、干净。
逛了半天,离云天策的雕像终于不远,他发现畅通无阻的道路突然塞了起来,前面路中间聚满了人,隐约可以听见愤怒的吼声。
想必是街头恶霸闹事,这样的事,漠城也经常发生。但令飞宇奇怪的是,周围的巡逻的监察司的人却置若罔闻,仿佛没有看见一般。
“混账东西,你知道我们是谁吗!还不快下马跪下!”
飞宇好奇心颇重,寻着声音走过去,挤进人群中,在人群中,他也算高大,穿过缝隙,勉强可以看到场景。
当然,最显眼的是一辆深红色的马车,加上下面的车轴和车轮,接近三米高,车厢上雕刻着精致的图案,两侧装有精美的琉璃窗,窗边挂着闪闪发光的装饰品,车前还有碧玉做的帘幕,微微一晃,便流露出优美的莹光,车前还有三匹套着华美皮革的高大骏马。这辆车上随便一个小小的物品,就够一个平民半年的生活费,端的奢华至极。
就连坐在前面赶车的马夫也穿着名贵,周围还有四位佩刀骑士。
飞宇微微蹙眉,这辆车确实够气派,即使到处是香车的地行街,也算上乘,即使当初自己以林云的身份做客西南,夏立轩给自己安排的那辆车与这辆车比起来,也显得有几分寒酸,不知这车的主人到底是谁。
不管是谁,这时吸引飞宇眼球的不再是那辆车,也不是那几个骑士,更非车夫,而是另外两个人,两个西方人,一个身形柔弱,一个体格高大魁梧。
是他们!飞宇微微一惊。
那两个人赫然是前些日飞宇在荒村里遇到的那两个西方人,兰奇与琼斯。
看情况似乎并不乐观,因为是人都知道,他们陷入麻烦了,一个黑衣骑士正凶神恶煞地盯着他们俩。
见他们没有动静,黑衣骑士大怒,拔出刀,骑马上前,朝琼斯劈去。
所有人都一惊,没想到那居然当街拔刀砍人,而且丝毫不犹豫。
飞宇也万万没有想到那个黑衣骑士如此狠毒,一言不顺就要拔刀杀人,他更不相信这会发生在龙阳城的街头,周围巡逻的监察司的人是干什么的?
由于身处人群中,当那一刀劈下去,飞宇已经来不及前去阻止,他不禁心一跳,还没等他叫出声,也没等所有人叫出声,却见兰奇举起了一柄剑,剑尚未出鞘,黑衣骑士的刀站在剑鞘上,砰然断裂,黑衣骑士被震落了马。
当兰奇举起那一柄剑的那一刹那,飞宇只觉视线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本能的闭上了眼睛,不仅飞宇如此,围观的所有人亦是如此。
、第一百五十二章
当飞宇睁开眼睛,兰奇已经收起剑,周围惊呼声不断。
这时,车夫拨开玉帘,一个人从车上走下来,是一个男子,与豪车相对应,他穿着十分华丽,衣服上的精美图纹都是用金色编制的,连脚下的靴子上也是,闪闪发光,贵气逼人。只不过,这个人却面色乌白,细眼淡眉,尖嘴猴腮。
虽然不会看相,飞宇第一眼就判断出此人生活奢靡,年不过三十,身体却快被酒色掏空了,整个人看上去阴沉沉,毫无生气。
他咳嗽了两声,嘴角挂着一丝冷笑,瞥了一眼从地上爬起来的黑衣骑士,那眼神像是在看一条狗一样。
那个黑衣骑士一边呲牙咧嘴地揉手腕,一边怨毒地盯着兰奇,他本来还想用断刀去袭击,贵衣男子轻呼了一声,他便老老实实退下来。
“在这帝都城里,你还是第一个敢对本公子的护卫拔刀的!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么?”
他自称公子!莫非是某位王侯的儿子?
“哦,是吗?”兰奇依旧骑在马上,冷冷俯视着下面的人。
不知是否是自己看错了,这一刻,飞宇觉得兰奇如同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神圣威武不可侵犯,而周围的人仿佛成了膜拜他的臣民。
贵衣公子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个人的不平凡,不禁微微一怔,随即回过神。那个车夫语气嚣张道:“我家公子乃是当朝魏武侯的长公子。”
飞宇不知道这个魏武侯到底是什么人,先排除这辆豪车,从刚才那个黑衣骑士一言不顺便杀人,和现在这个车夫说话的嚣张语气来看,这个贵公子身份不简单,也就是说,那个魏武侯在帝都城内势力很大,大到手下的人可以顺便杀人。要知道,虽然帝君不拿平民的命当回事,但臣子乱杀人,则是越权,这是帝君最忌讳的。可魏武侯的手下却做了,而且看样子还是经常干,如果没有上面的娇惯,下面的人怎敢如此呢?
飞宇扫了一眼周围平民的神色,没有多少惊讶,只是有些恐慌,似乎早就认出来这个人是魏武侯的公子。
见镇住了周围的平民,车夫又得意道:“我家公子还是魔法公会的高级魔法师!帝国圣级魔法师柴栎柴大人的亲传弟子!”
柴栎?帝国圣级魔法师!虽然不认识这个人,但从帝国圣级魔法师几个字眼可以判断出,这个人应该是帝国十大圣级强者中的一位。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位贵公子的魔法造诣应该很高吧!
看情况,兰奇和琼斯有麻烦了。
琼斯清秀的面容平静如水,嘴角反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浑厚没有身临危难时的恐慌。这绝对不是装出来的!只有那些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面对这样棘手的事情的时候,才能表现得如此从容,真没看出来,面相十分斯文的一个人,居然有如此魄力。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柴栎?似乎听说过这个人。”兰奇淡淡道。
琼斯用西方语低声回答:“是大夏帝国魔法公会的会长。”
车夫和四位黑衣骑士轻蔑地笑起来,当然是讥笑兰奇在提起柴栎的时候,居然用了“似乎”两个字,果然是西方蛮夷啊!连圣魔法师柴栎大人都不知道!
“哦,原来是他!”
贵公子神色阴鸷地盯着兰奇,轻蔑道:“你挡本公子的路,按理应该被当街处死,但本公子今天心情不错,就放过你,不过……”
贵公子话一转,目光移到兰奇腰间的宝剑上,意思已经再明白不过了。
“你是要亲自奉上呢,还是要本公子亲自来取?”
飞宇蹙了蹙眉,说实话,他对这个贵公子没有一丝好感,恶霸处处有、年年有,但像他这样仅看一眼就让人厌恶的却不多,他完全可以与慕容家的慕容奎相媲美了。
兰奇嘴角勾起一丝弧度,冷声说:“不如,你亲自上来去吧!”
他的音量虽然不高,却不知道为何有一种足以震撼全场的霸气,使得贵公子脸色颇为阴沉难看。
“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贵公子面目狰狞,对手下的人低吼道,“解决他们!”
但四个黑衣骑士仿佛着了魔一般,不敢动手,贵公子对他们又吼又叫,扬言再不听命令就杀了他们,他们才不得不围上前。
岂料,不出几招,四个黑衣骑士全被打落下马。
这时,围观的人已经散了很多,附近一队巡逻的人围了过来,大约十人左右,一个长得胖乎乎的家伙扯着嗓子喊道:“住手!”
兰奇转过头,瞥了那胖子巡逻队长一眼,后者立刻吓得瘫坐在地,后面几个手下赶紧上来将其搀扶起来。
胖子队长戴好歪了的帽子,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对贵公子行了一个礼:“见过公子!”
他傲然一笑:“罗队长,这两个人挡本公子的路,现在还打伤我的手下,你说该怎么办?”
罗队长转过身,脸色陡然一变,对兰奇和琼斯道:“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龙阳城街头闹事!”
他的视线正巧遇到兰奇的眼睛,不由得全身一震,差点又跌倒在地,结结巴巴道:“来……人,把他们抓起……抓起来……”
兰奇稳坐马上,俯视下面的人,冷冷吐出两个字:“谁敢!”
十个巡逻队员立刻心一寒,动也不敢动一下。
这时一直保持沉默的琼斯开口了:“阁下,我能冒昧的问一下,您可是魏武侯□□的长公子李铭?”
车夫呵斥道:“混账东西,君侯和公子的名字也是你能随便叫的吗!”
飞宇觉得那车夫真的很有做官的潜力,哪里都有他的身影。
李铭冷笑道:“无知蛮夷也听过我父侯的名字,难得难得!”
琼斯却不温不火道:“魏武侯的儿子居然是你这样的废材,而且柴栎法师居然收一个整天吃喝玩乐的嫖客做弟子,魔法公会当真无人了么!”
现场陷入短暂的死静当中,所有人的目光都充满了震惊地落在这个文弱的男子身上,他居然敢当面辱骂魏武侯的儿子,还蔑视魔法公会!
飞宇心中窃笑,这个琼斯看起来斯文得很,损起人来,言辞还真够犀利。
李铭的脸像一块冻僵的面具,阴森可怖,他气得全身发抖,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话。
他疯狂地怒吼起来:“给我杀死他们!杀死他们!”
罗队长有些迟疑,对方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打不过,“你们,你们还是束手就擒吧,这里是龙阳城,你们是逃不掉的!”
琼斯笑道:“您说错了,我们不需要逃!倒是这位宋公子,恐怕会有些小麻烦!”
“什么麻烦?”
不等琼斯说下去,宋无缺恶狠狠道:“笑话!本公子会有什么麻烦,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你们胆敢辱骂魏武侯和魔法公会以及柴栎圣法师,今天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哟呵!这家伙还不笨啊,居然还懂得添油加醋!飞宇心中笑道。
、第一百五十三章
“看来您是不相信咯?您可以看看,这十个巡逻队恐怕不敢动手,您现在只有一个人,哦不,原谅我一个小小的错误,您还有一个车夫,对了,您说您是柴栎的学生,虽然这有可能是事实,但我想像您这样的学生,恐怕不堪一击吧!你觉得呢?”
李铭仿佛听到世界最好笑的笑话,“本公子是权倾朝野的魏武侯的儿子,即使本公子站在这里,有谁敢动本公子一下!谁敢!”
他扫视一周,眼神阴鸷:“谁敢动本公子一下!”
人们无不回避他。
这时,不知哪里传来一声:“我敢!”
所有人不由得寻声望去,却见一名男子走了出来,这个人浓眉虎目,一头浓黑的短发,铜古色的皮肤,中等身高,体格精瘦,腰杆挺直,身着一套干净、简单的衣服,走起路来雷厉风行,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他的身上。
然而,这时,只听人群中有人一声呼:“驾!”
围观的人群骚动起来,一匹马从人群中冲出来,马上骑着一名男子,这男子满嘴胡须,面目粗犷,头上一顶帽子,帽檐压得很低。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