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诱惑者-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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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寒以“名节问题”为由给请出卧室。不过,小狐仙嫒怜才不会那么容易就死心
了。
她不要他再那么冷漠,嫒怜心中清楚,他是可以爱得温柔的,岁寒的心灵虽
然受过伤,但是铁定比任何人都温柔善良。他之所以刚硬、冷酷,全是因为外人
对他谨慎恐惧的态度,那些冷漠及无情的言语,为的只是保护他那颗受过伤的心。
他或许善于攻击,习惯和他人在商场上厮杀,玩着尔虞我诈的游戏,但是只
要别人稍稍靠近他,不怀着抗拒恐惧的心,只是温柔相待,岁寒反而会变得手足
无措。
她看得出来他的慌乱,却更高兴的发现他冷漠的保护色已消失无形,展现在
她眼前的,是一个温柔体贴的云岁寒。
谁说这不是一种攻击?女人或许不擅长硬碰硬,但是对于岁寒,这种感情的
近距离攻势无疑的比什么都有效。
“你不是要看书吗?”岁寒从文件中抬起头来,却发现嫒怜没有如她所说的
乖乖埋首书中,反而用手支着头,痴痴的看着他,眼中流动着梦幻似的光彩。
起身走到她身边,他才发现嫒怜手上的书还停在目录那一页。从她拿到这本
书到现在已经半个小时,嫒怜却仍然毫无进展。
“你比书本好看多了。”她率直的说,索性把书给丢开。
这样装模作样,好累啊!虽然她已经够高了,但是坐在这张专门为岁寒设计
的大皮椅上,她的一双长腿还是碰不到地面。
既然佯装不成淑女,她索性顺从自己的习惯,把鞋子给脱了,双腿缩到皮椅
上。
她的姿态意外的撩人,那双长腿足以引起男人的遐思,岁寒摇摇头,把骤起
的男性骚动甩开。
“我并不好看。”他走近嫒怜的身边,呼吸到她身上淡淡的、却令人迷醉的
熏衣草香气。“我的脸上有疤痕。”
嫒怜猛然从皮椅上跳起来,双脚跪在椅面,视线刚好与他平行。她瞪大双眸,
意外的激动。她伸出手,想也不想的捧住岁寒的脸。
“那道疤痕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问题是个一直绷着脸,像是用尽全力要
别人去注意那道疤痕。”她的手下滑到他的胸膛,轻轻的平贴其上,像是要用掌
心去感受它的体温与心跳。
“真正的伤口不在脸上,而是在这里。你脸上的伤早就痊愈了,可是这里的
伤却一直被人忽略,你就带着这道伤口,一直以为自己是残缺的。其实只有个自
己还记得那道疤痕,旁人所看到的,不是个脸上的伤,而是个刻意表现给他们看
的冷漠。”她的声音轻柔,带着抚慰的力量,缓缓的,岁寒敏锐的发现她靠得极
近。
哪个男人能拒绝这种诱惑?岁寒呻吟一声,对心中的按动投降,主动缩短两
人之间所剩无几的距离,手掌探入它的黑发中,让两人的唇在下一秒密合。
在嫒怜住进云门这一个礼拜来,类似的情形不知发生过多少回。岁寒开始怀
疑她是有所预谋的,存心营造令他无法抗拒的气氛,然后正大光明的勾引他。
居住在同一个屋惊之下,岁寒才真正的看清楚嫒怜有多么的“不客气”。她
毫不隐藏对他的好感与爱意,有机会就赖在他身边,不能挂在他身上的时候就用
眼神默默的追随他。照竹瀚的说法,她就像是一只饥渴的猫儿,正猛盯着一盘奶
油,竹瀚发誓,他甚至听见了嫒怜吞口水的声音,他还建议岁寒在卧室门口多装
一个大锁,免得嫒怜半夜爬到他的房里去。
两个人的热吻一次比一次激烈,好几次都游走在失控边缘,面对嫒怜的“全
力配合”,岁寒简直跟身处炼狱没什么两样。
他还在迟疑,那个诅咒依然笼罩着云门,在暗处虎视眈眈。
但是隐含在血液之下的骚动变得更明显了,岁寒不能分辨那阵骚动所包含的
成分。他无法以偏盖全,忽视那种复杂的情感波清,但无可讳言的,他愿意承认
自己对嫒怜的激情强烈到已经转变成为一种隐约的痛楚,但是他还不敢碰她,仍
有一种更永恒的东西在困扰着他。
一种相属的情感,强烈深刻到令他害怕。
他明白嫒怜给自己带来了什么。她是阳光的化身,误闯进他的黑暗世界,执
意要拯救他这个沉沦多时的灵魂。他伸出手触碰那种温暖,仍然是怯生生的。
岁寒就如同沙漠中的族人,已经饥渴了太久,在发现绿洲之后却不敢轻率的
品尝甘霖。
如果这只是海市屡楼呢?绝望太久的人,是受不了一丝希望的挑拨,如果这
一切仅仅是他的幻想,在他敞开心灵之后,嫒怜又会被他所伤,他不能保证自己
是否还能再次承受那种灵魂被撕裂的痛楚。
他伤害过一个女人,几年来更害怕自己再犯。况且他心中明白,嫒怜对他而
言更加重要。
“大哥,陈绍国他……呃,对不起。”松涛打开门,看见这一对吻得难分难
舍的情侣。
他站在门口,虽然有些震惊,但没有退开的意思。
嫒怜红唇微微颤抖,眼眸中的光彩佣懒满足,闪烁着激情的光芒,当岁寒转
过头去询问松涛的时候,她还呆果的看着他的侧脸。
“陈绍国?他来到云门了吗?”
一瞬闲,他的脸色丕变,嫒怜猜测,陈绍国这个名字带给岁寒很大的压力。
松涛点点头,朝嫒怜看了一眼。“你要不要我把她带出去?让陈绍国见到她
不太好吧!”
陈绍国?嫒怜皱起弯弯的秀眉,扯扯岁寒的衣领。“为什么我不能见他?再
说,我在宴会上已经跟他见过面了,他起先很热心的给了我云门的住址,之后看
见你跟我的见面情形,突然说了一大堆让人听不懂的话,然后要我把云门的住址
给扔了。”
松涛靠着门,端详大哥跟胡嫒怜之间亲密的气氛。“今非昔比,现在不想让
他看见你,原因是因为你住进了云门,更严重的是你还跟大哥在一起。”最后一
句话的含意深远,他故意留下话尾。
岁寒看了大弟一眼,忍不住提醒他。“不要跟嫒怜玩这种文字游戏,她听不
懂的,跟她对话,麻烦你一切挑明了说。”
“那可不行,我是个律师啊!请问云门大当家的,你听过哪一个律师说话不
绕圈子的?
玩文字游戏是我们的专长,是我们赖以为生的拿手好戏。“岁寒哼了一声,
把嫒怜从皮椅上抱下来,示意松涛把她带出去。
“跟她相处一个小时,要是照你先前那种说话方式,我保证一个小时之后,
你会被嫒怜整到连国语都不会说了。”
松涛挑起眉,一脸的不相信。“喔,是吗?那么就请胡小姐移驾到另一个房
间。”他弯下腰,优雅的行礼。
※ ※※“我为什么不能待在那里?就算是陈绍国来了又如何?
为什么不能让他看见我跟岁寒在一起?他来云门做什么?你们先前就认识吗?你
想他会不会是查到古剑的下落,要来通知我们?”被“请”到另一个房间的嫒怜
满心的不情愿,在看不见岁寒的情况下,她干脆痛快的把心中的问题一古脑儿的
全吐出来,而眼前的云松涛无疑的就该帮她解答。
松涛有几分钟只能呆呆的看着她,全然不知道要如何反应。从来只有他这个
大律师盘问别人,怎么如今在这个小女人面前,一向口才犀利的他居然会哑口无
言?
“胡小姐,等等。麻烦你一次一个问题好吗?”难怪竹瀚那小子兴匆匆的跑
来,说什么要教他如何在短时间内把脑细胞训练得坚强些的办法,原来家里的人
全领教过胡嫒怜的厉害。
“陈家一直跟云门有生意上的往来,两家算得上是世交。陈绍国则是大哥的
高中同学。”
“嗯,岁寒看起来年纪比陈绍国大些,可能是穿著的关系吧!他的衣服不是
黑色就是白色,再不然就是一些沉闷的颜色,让他看起来老了好几岁。”不专心
的嫒怜在一旁自顾自的说。
松涛皱眉,对于她的插嘴也无可奈何。
“你对大哥了解多少?嗯,我不能这样问,应该说,你对大哥的过去了解多
少?”他静静的开口,肃穆的神情取代了先前轻松的态度。
大哥接受了这个女人,竹瀚也对她有着不错的评语,但是松涛就是想自己来
试探她。
当他踏进大哥的书房,看见拥吻约两人时,松涛知道事情已经刻不容缓。尤
其是大哥看胡嫒怜的眼神,他知道大哥已经对这个突然间冒出来的小女人产生深
刻的感情。虽然大哥仍在自制,但是那种自制力太薄弱了,经不起更多的情感波
涛。
松涛必须自己弄清楚。上一次因为他的疏忽而让大哥痛苦了五年,要是他在
那个女人嫁进云家之前弄清楚她的意图,云门就不会遭受那种灾难。
前一个接近大哥的女人嫁进了云家,给云家带来了可怕的诅咒。
而眼前这个女人呢?她有什么意图?松涛目光锐利的打量胡嫒怜,像是要透
视她的灵魂。
嫒怜瞪大眼睛,咬着下唇想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垂下头
来。“岁寒没有跟我说过他的过去。”
他看着这个女人,想看出她究竟是带着什么心态接近云门的。会是一个想钓
金龟婿的拜金女郎吗?这几年来倒是有不少人怀着这个目的接近云门,但是她却
是头一个有勇气接近大哥的女人。
“他杀过一个女人,那是他的妻子。”松涛若无其事的说,视线没有虽开过
她的脸,执意要捕捉她任何的表情。
第九章胡嫒怜的反应出乎松涛的意料之外。
她侧头想了一下,恍然大悟的说:“喔!原来他‘骨董界的蓝胡子’这个称
号是由此而来啊!”
“你知道?”松满吃惊的眨眨眼睛,发现自己居然看不透嫒怜的想法。在这
个特别的女人面前,他所专精的心理学全都成了废物。
要接近一个有杀人前科的人,往往需要鼓起极大的勇气,更别提还是一个杀
妻的凶手!
而她居然能陶醉的跟那个人大谈恋爱,还全心的信赖他。他开始对这个女人
感兴趣了。
“知道啊!宴会上我跟岁寒第一次见面之后,陈绍国告诉过我。”嫒怜皱着
眉头,有些不高兴听见岁寒结过婚。在自己之前还有另一个女人进驻过岁寒的心
房,她忍不住有些嫉妒。“他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叫陈巧思,是陈绍国的妹妹,是个没什么主见的女人,永远安安静静的,
什么事情都由她哥哥打点。大哥跟她从小就认识了,长大后也就理所当然的走在
一起,几年之后,两人就结了婚。云门外围那一簇花墙就是她栽种的。”虽然批
判死去的人不太好,但是松涛并不否认,他从头到尾没有喜欢过陈家的任何一个
人,岁寒与巧思的婚姻可以说是陈绍国强迫撮合的结果。
“我不喜欢那片花墙,白惨参的一点光彩都没有,看来很不舒服。”嫒怜撇
撇嘴。
松涛大为赞同的点头,很高兴找到有同感的人。“是啊!尤其在晚上看来更
是诡异。我早就要大哥把那片花墙给铲平,但是爷爷说陈巧思死还不满七年,花
墙不能动。”他翻翻白眼。“这是什么习俗啊!”
陈巧思从小身体孱弱,岁寒对她的感情比较像同情和怜惜。婚后两人的感情
也是平平淡淡。举例来说,大哥就不曾用看嫒怜的那种热烈眼神看过陈巧思。如
果一切都这么平淡下去,其实未必不是一种幸福,但是松涛敏感的发觉,陈家这
一对兄妹的情感似乎不太单纯,在他还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