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诱惑者-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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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温暖的液体,而他正束手无策,只能随着那种连他自己也无法控制的感觉,漂
浮到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
“要我答应也可以,”岁寒发现所有人都放心的呼了一口气。“但是,我有
条件。你们先前有提到,在事件解决之后,要消除我的记忆。我想,这是信任的
问题。我信任你们所以愿意伸出援手,相对的,你们不也应该相信我吗?消除我
的记忆,不等于从我这里偷走一段时光吗?这点我不能接受。”
“这点简单。”雷恩咧开一个大大的微笑,很愉快的找到一个安全地点,远
远的躲开嫒怜的摧残。“关于消除记忆这一点还有得商量,许多凡人也遵从某个
模式,保留了对我们修炼界的记忆。详细的情形你问嫒怜就衍了,她会跟你说的。”
他不怀好意的笑着。他倒要看看这个小狐仙怎么跟云岁寒解释,如果硬要留下脑
中的记忆,就非要娶修炼者,成为“自己人”不可。
岁寒闻言看向嫒怜,急得她双手乱摇,连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有办法开口。
“这件事情以后再说,我们先讨论鸳鸯剑,好不好?岁寒,你解释一下古剑为什
么会失踪,我们也好快点理出一个头绪,大伙把工作分一分,尽快着手进行。”
他心中的疑问愈来愈重。一定有什么事情在隐瞒他,这些修炼者的态度过于
暧昧,而嫒怜的言词闪烁,明显的在回避一些重要的问题。把那种怀疑推开,岁
寒决定私下再好好的拷问嫒怜。
“古剑放在云家已经有二十多年,因为这把剑的价值难以估计,所以一直找
不到买主,久而久之,云家也没有打算要卖这把剑了。十二年前官方主办一场古
剑展览会,向云家借走了十把古剑,鸳鸯剑也在其中,但是就在展览会结束的前
一天,有人破坏了保全系统,以高明的手法偷走三把剑,其中一把就是鸳鸯剑。”
岁寒停了一下,看看木屋中所有的人,继续说道:“这十二年间我用尽所有的方
法,但是不论是各种拍卖场合,或是私人收藏家的手上,都找不到那把剑。偷走
那把剑的人十分沉得住气,很明显的也是行家,他明白这种古剑失踪愈久,人们
愈是对它好奇,到时候一旦古剑出现在私人收藏家之间,那些收藏家会发狂似的
以天价争购。”
“你们人类也真是无聊,不过是一把破铜烂铁罢了。”雷恩咕哝着。
岁寒看着嫒怜,表情不变,但是眼神柔和了许多。“所以当嫒怜出现在宴会
上,对古剑表现出高度兴趣的时候,我不禁怀疑她与雷恩是不是偷走古剑的人所
派出来的探子,看看风头是不是已经过去了。”
“所以你之前就像个蚌壳一样,不论我怎么问,你就是紧闭着嘴巴,一个字
都不肯吐,打死不告诉我关于古剑的消息。”嫒怜想起先前相处时岁寒那种冷漠
严肃的态度,忍不住表现出自己的不满。
“这不能怪我吧?你那种言词闪烁、说不出个道理来的说话方式,你认为我
能够相信你吗?”虽然有些歉意,但是岁寒还是实话实说。
她抬起头,晶亮亮的眼眸直视他,像是要看进岁寒的灵魂。
“我只是想和你握手,并不是要打你耳光。”她静静的看着岁寒,重复两人
初见面时她所说过的话。
雷恩哼了一声,对于云岁寒的指控有点生气。“算了吧!就凭嫒怜这种少根
筋的个性,有办法做探子?你未免也太看得起她了。”
岁寒好不容易挽救回自己险些被柔情淹没的灵魂,强迫的把视线移开她的眼
睛。“你们两个相较起来,我怀疑的人是你。尤其是与嫒怜接触过几次后,我不
得不相信她根本没有办法跟别人玩计谋,又加上我费尽功夫也查不到你的身分,
我对你的怀疑不减反增。”
被当成嫌犯的雷恩皱起眉头。“你这个人真是太多疑了。”他下着结论,不
知道该说些什么,面对这么多疑的人,一向多话的雷恩第一次有词穷的感觉,页
佩服嫒怜有办法跟这个冷得可以媲美冷冻食品的男人相处,还耐心的排除它的多
疑,企图赢得他的信任。
雷恩暗暗叹了口气。光是看嫒怜与云岁寒之间的气氛,以及两人眼神不经意
流露的情感,他就能断言这两个人对彼此都有意思。但是,他也替嫒怜捏了一把
冷汗。云岁寒太冷漠也太多疑,小狐仙真的有办法俘虏这个男人吗?
虽然没有什么禁忌或是天条一类的规范横亘在这两人之间,但是无疑的,云
岁寒心中的防卫心和不知名的恐惧,绝对会让这两人吃上许多的苦。
他多疑吗?岁寒怔忡了一下,不由得又看向嫒怜。难道多疑是不应该的吗?
不去怀疑别人,那么在如此险恶的红尘要如何生存?他承认自己善于玩尔虞我诈
的游戏,但是遇上这一票热络诚实的修炼者,他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这点我会改进。”岁寒干涩的说,冷不防手臂被人猛然抱住,低下头,嫒
怜正朝他咧开笑容。
“嗯,知错能改,你这个人还有救。”嫒怜一时高兴过头,想也不想便给岁
寒一个拥抱。等觉醒过来时,又觉得它的手抱起来好舒服,衬衫下的肌肉结宝而
温暖,令她舍不得放手,对于四周投射过来饶富趣味的眼光,这只小狐仙干脆视
若无睹。反正,她就是要赖在他身上!
恋荷对嫒怜挑起弯弯的秀眉,不过没有对她的行为表示任何意见。看了看窗
外,她有些吃惊的发现太阳快下山了。早上来的时候跟老公约好,太阳下山时他
含在山路上等着接她回家呢!眼前一伙人还是没有谈到什么重点,她知道自己不
说话不行了。
“十二年来云家致力于寻找古剑,我想不会没有任何收获吧?”她严肃的看
着云岁寒,语气有些接近逼供。
“是有些地下消息传言古剑将在近日重见天日,在某位知名骨董商事行的私
人拍卖会上拍宝,所以找在遇见嫒怜之后才会产生怀疑,这一切都太巧合了,像
是事先设计过的一样。”岁寒承认。
嫒怜不客气的捏住那硬得像石块的肌肉,一脸的不高兴。“什么嘛!你这不
是摆明了厚此薄彼吗?先前不论我怎么问你死都不肯说,现在恋荷姊一开口,你
就乖乖的把消息供出来了。”她有些悲愤的捏他的手臂,却更生气的发现自己根
本捏不下去,看他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分明是不把她的攻击看在眼中,最后疼
的却是它的纤纤玉指。
“现在的立场跟先前不同,我答应了要帮你们的忙。”他轻松的说,彷佛这
就是理由。
这个小女人就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儿,用没有什么杀伤力的爪子在狮子
身上抓着,完全看不清两人之间力量相差有多悬殊。
不,不是猫儿。岁寒在心中更正。她是一只美艳却又迷糊的狐狸,他的狐狸。
嗯,他的……岁寒在心中玩味再三,意外的觉得这个称呼挺顺口的。
“你到底知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雷恩不耐烦的问。
岁寒还来不及回答,嫒怜就主动插嘴。“知不知道有差别吗?搜集的情报已
经说古剑会在近日出现,那么凭着‘魅惑人间’在这一行的声望,不管那个拍卖
会再怎么私密,卖方还是会下帖子给我们。再说先前我们也向那一票老骨董表示
了对古剑的高度兴趣,有什么风声出来,那些人应该会来通报才对。”她耸耸肩,
眼睛滴溜溜的一转。“反正现在就等着吧!
我们按兵不动,等古剑自己出现,到时候明的暗的一起来,能买下来的话就
用买的;不能买下来的话……我们还有雷恩啊!“她虽然没有明说,但是现场所
有的人都了解了。
“终于达成协议了。”在一旁久久没有出声的婵娟慢慢的说道。跟这些人说
话真的会去掉她半条命,也不知道是受谁影响,他们的话题在空中转来转去,绕
了老半天才回到重点。
她看看窗外的夕阳,有些担心自己是不是又赶不上回家煮晚餐,又要让老公
吃泡面。虽然嘴上说得好听,一副现代妇女的模样,但是几天来忙着红英的事情
忙过头了,已经连续三天让老公楚浩雷吃泡面,昨晚他的脸色就已经不太好看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吃多了泡面,受防腐剂的影响。
“我还有事情,是不是可以先告辞?”婵娟礼貌的问。
恋荷一个劲赞同的点头。“我也要早点下山,我和震廷说好在路口碰面。婵
娟,你自己开车上来吗?”
蝉娟摇摇头,为了广大的台北市民交通安全着想,浩雷不准她开车。
“那刚好,我们送你回家吧!”
两个已婚妇人完全不理会其它人,一面闲话家常,一面朝下山的小径走去。
红英看自己的主人跑了,很迅速的向雷恩做一个“加油”的手势,也跟在两人身
后下山去。
雷恩看着慢慢消失在柳树林问的三个窈窕身影,转过身来,心中有种悲哀的
感觉。他有预感,自己今天晚上铁定又要留下来看家。
果不其然,岁寒也缓慢的站起身来。“有什么发现,我会通知你们的。”丢
下这句话,他转身也想离开。
“云岁寒。”嫒怜在他身后大喊着,她很难得连名带姓的叫他。
他挑着眉回头,不解的看着这个刚刚还挂在自己手臂上的女人。“有事吗?”
“你把行李给忘了。”
“行李?”他皱起浓眉,怀疑自己在认识她之后,脑细胞真的大量的死亡。
“什么行李?”
他看见嫒怜的笑容,有些诡异却也灿烂无比,带着可爱的俏皮与让人无法抗
拒的热情。
旁边的雷恩已经猜出她要说什么了,心中暗暗帮云岁寒祈祷。
她看着岁寒,满脸微笑的宣布,“我。”
第八章云松满志忑不安的走进半个月未曾回来的家中,沉稳的脚步与略显冷
漠的态度掩饰了他心中的焦虑。身为律师,掩饰自己的情绪对松涛而言已经是习
以为常的事情。
他走进云门,经过那一大片的白色花墙,迎面而来的居然是一大团的泥土。
来不及闪躲,黑黑的泥土不偏不倚的砸中松涛俊逸非凡的脸上,然后呈现块
状的慢慢从他脸上掉落到身上,刚好毁了松涛最好的一套西装。好半晌他完全没
有反应,只能呆滞的看着自己身上的脏污。
冷不防角落又冲出一个陌生的年轻女人,看她手上拿着一把小钱子,松涛推
断刚刚那团泥土就是她送来的“见面礼”。年轻女人一面慌乱的道歉,一面努力
的用手龙他清除身上的泥土。但是由于她的手上原本也沾了不少泥巴,所以忙了
半天,她只是更进一步的把泥土给糊上他的西装罢了。
松涛看看天空,很意外的发现自己一向精明的脑袋现在只剩一片空白。
这就是竹瀚所说的灾难吗?
昨天晚上接到竹瀚的电话,一向乐观的小弟居然语带哭音的哀号着,连声说
什么云门有难,要他速速返家处理,听得松涛心惊胆跳,连忙丢下律师事务所里
的大小案件,第二天一早便赶回家中。
飞车回家的路上,他彷佛又回到五年前。
上一次如此紧急的赶回云门,是因为接到大哥岁寒一适简短的电话。松满回
到云门,迎接他的是一幅可媲美人间地狱的可怕景象,客厅里到处都是血迹,身
中数十刀的大嫂倒在血泊中,而岁寒则像是失了魂般,双眼空洞的坐在客厅,沾
满鲜血的双手握着一把古剑,脸上一道深而长的伤口正兀自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