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江山一锅煮-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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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我所用啊,不过也没试过,也不知灵不灵,恰好门主也在,那就试一试好了,有不对的地方,正可请门主指点。”说着话,却把先前准备用来换气的芦苇折下四五节,偷偷藏在两手中。
“千万不要试。”鬼狂一脸紧张,急忙摇手,战天风看他紧张,心中越喜,嘻嘻一笑道:“为什么不要试,门主不要小气,就指点一下我嘛。”说着双手捏诀作势,同时指向鬼狂,暗运玄功,口中大喝一声:“放。”双手十指齐弹,将暗藏着的芦苇弹将出去,他这一弹,用上了全身功力,虽是芦苇,去势却也是凌厉之极,若是先入为主,还真有点鬼牙激射的味道,且又是在暗夜中,光线弱,战天风相信至少可以骗鬼狂退一下,那他就有逃跑的机会了。
鬼狂果然上当,但最让战天风喜出意外的是,鬼狂不是闪,而是转身往后飞掠,只一下便飞了个无影无踪,战天风狂喜,却是不敢迟疑,也转身疯掠,直到掠出了一两百里,这才敢停下来扭头后看,一扭头,刹时间头皮一炸,因为他一眼就看到了鬼狂,就在他身上七八丈处,笑眯眯的看着他。
这怎么可能呢,就算鬼狂身法远快过战天风,但灵力的波动及身子掠风的声音,都是绝瞒不过战天风的,鬼狂怎么可能这么悄无声息的跟在战天风身后呢?
战天风只以为自己眼花了,索性转过身来,眨眨眼睛再看,没错,确实是鬼狂,不过眼睛瞪大了还是有好处,战天风看到了一丝极微弱的暗影,若非他功力也到了一定境界再加上距离近,还真难以发觉。
那闪动的暗影是一根丝线,随着鬼狂手指的轻动,从战天风身上缩了回去。
原来鬼狂根本没用遁术,而是以这根丝线搭在战天风身上,任由战天风带着他飞,就象那次鬼瑶儿用索魂带把战天风带出苏府喜堂一样,只不过这次是倒过来了。
明白了鬼狂能无声无息跟着自己的原因,战天风便也同时明白了一件事,他根本没有骗过鬼狂,而是鬼狂骗了他,只是他不明白鬼狂以堂堂门主之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心情来跟他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不过这个疑问马上就给鬼狂自己揭开了。
“小子果然是诡计多端,但老夫亲身一试,却也不过尔尔,照理说,就你这点子花样,瞒不过瑶儿啊?”鬼狂看着战天风,连连摇头。
他和战天风玩,只是要亲身体验,以揭开鬼瑶儿捉不到战天风的谜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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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天风心中发毛,还要再想诡计,鬼狂却喝道:“本来还想和你玩玩,到看你小子有多少本事,不过老夫今夜还有事,不玩了,跟老夫走吧。”说话间一爪当胸抓来。
虽自知不敌,但战天风也绝不肯束手待毙,右手持锅,左手捏印,锅挡爪,美女江山一锅煮七个金字则一窝蜂的围向鬼狂。
但鬼狂的手爪并没抓下,爪到中途,战天风双脚突地一紧,似乎突然间给绳子绑住了,大惊之下急低头看时,脚下早觉得一股巨力急扯,将他身子扯得倒悬过来,在空中大打圈子,战天风同时也看清了,还是先前那根丝线,只是这会儿不是搭在他身上,而是绑住了他双脚,原来鬼狂那一爪竟只是虚招。
“这一手,瑶儿也绝对想得到,可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鬼狂看着战天风,又是大摇其头,他这一招,竟仍只是在替鬼瑶儿试验。
战天风双脚被绑,上半身无碍,急要设法脱缚时,鬼狂手中丝线却突地一抖,猛地松开,战天风猝不及防,身子便如一只断线的风筝往外急飞,而不等他做出反应,鬼狂丝线已点在他身上,战天风只觉丹田一麻,灵力凝滞,全身软绵绵的,再用不上半分力。
“吊靴鬼,拿了这小子,好生看管,回去再问他。”随着鬼狂的喝声,从鬼狂的靴子底下,钻出一个矮小的老者来,接了战天风,提在手里,鬼狂往前飞掠,速度之快,远在战天风想象之外,但那吊靴鬼提了战天风跟在鬼狂身后,竟是半步也不拉,真就象鬼狂靴子上吊着的一个鬼魂一般。
战天风自负一身本事,谁知即骗不过鬼狂,在鬼狂手底更是一招接不下,此时见这吊靴鬼竟也有如此身法,一时大是丧气,想:“本大追风这次若不死,阎王殿可真就要闹鬼荒了。”
鬼狂飞掠个多时辰,进入山区,飞过一个高岭,陡然下掠。战天风给吊靴鬼提着腰带,正好往下看,但见下面是一个极深的山谷,透过薄雾,只见谷中怪石林立,均高达数十丈,形状各异,却无不狰狞凶恶,大有刺破苍天之势。
谷深数百丈,到中途,战天风这才看清,石林其实只占山谷的一小半,只是由于过于高耸,远远看去便只见石林不见山谷,石林前还有大半的空地,而最叫战天风想不到的,是谷中竟然有人,而且有八九个,都是道士,站在石林前面十余丈处,感应到灵力波动,一齐往上看来,其中一个,竟是战天风的老熟人,当日和马横刀动过手的,古剑门五灵之一的灵心道人,和灵心道人并肩站着的,也是一个老年道士,看眼光气势,功力不在灵心道人之下,战天风却不认识,两道身后,都是些年轻道士,功力平平,估计是两道带来的后辈弟子。
“这些老道半夜三更不睡觉,在这里做什么?做法捉鬼么,嘿,若是能把鬼狂这老鬼捉了去,本大追风可就谢天谢地了,从此吃斋念佛,不,念道。”战天风心中暗祷,更念一句:“阿弥托道。”却是从阿弥托佛改来,即可托佛,自然可以托道,改得到也有理。
不过战天风随即知道自己想得太美了,因为灵心道人几个在看清了前面的鬼狂之后,脸上都变了颜色,眼光收紧,现出警惕的神情,显然对鬼狂颇为怵惕。
鬼狂在距众道十余丈外落下,不知他是托大还是真不识得灵心道人几个,扫一眼众道,哼一声道:“你们是哪一派的。”
灵心道人与他并肩站着的老道对视一眼,灵心道人开口道:“贫道古剑门灵心。”向边上老道一指:“这位是修竹院清贫师兄。”
“灵棋、灵镜、灵悟、灵霄、灵心,五灵之末,清贫、清寒、清直,三清之首。”鬼狂微微点头,但说到这里,却忽地话风一变,哼一声道:“不过尔尔。”
灵心道人清贫道人面色齐变,却似不敢发作,灵心道人看了鬼狂道:“阁下便是九鬼门主鬼狂吗?”
“大胆,竟敢直呼我家门主名讳。”提着战天风的吊靴鬼一声暴喝。
灵心道人先前并未留意吊靴鬼手中提着的战天风,这时闻声看过来,却认出了战天风,战天风也自微斜着脑袋看着,四目相对,战天风挤眉弄眼做了个鬼脸,灵心道人眼中顿时露出惊疑之色,他弄不清楚啊,若说战天风是给鬼狂捉了,哪还有心思来和他做鬼脸,若不是给鬼狂捉了,吊靴鬼这么提着他却又是为什么呢?
他哪里知道,战天风天性惫赖,真个火烧眉毛也不性急的,别说只是给吊靴鬼提着,便是在屠刀之下,见了熟人只怕也要抽空做两个鬼脸儿。
鬼狂极少在江湖中露面,灵心道人清贫道人两个只是猜着是他,得到证实,心中更惊,情不自禁对视一眼,眼中都有惊慌之色。
两人神情自然都落在鬼狂眼里,鬼狂冷然道:“看来你们都是为传国玉玺而来了,消息还挺灵通的嘛,不过老夫即然来了,你们就不必痴心妄想了。”
听到传国玉玺四字,战天风心中一跳:“传国玉玺?什么传国玉玺?那宝贝不是在我身上吗?难道这谷中另外还有一个?”
灵心道人两个确是为传国玉玺而来,听了鬼狂的话,都是一脸惊怒,清贫道人怒哼一声道:“传国玉玺落在石矮子手中,也只是风传而已,门主不必想得太美了。”
鬼狂哈哈一笑,道:“是真是假,立马可知。”眼光转向石林,扬声道:“石矮子,给老夫出来。”
随着他喝声,石林中闪出一个人来,人如其名,还真矮,若是站在战天风面前,最多只到他腋窝高,较之金果,只怕还要矮上一两分,年纪不小了,一脸的皱纹,头发胡子都是半灰半白,但眼光却颇为锐利,功力不弱,即便不如灵心清贫两道,差得也不是太远。
石矮子出来,立即对鬼狂连连作揖道:“传国玉玺根本不在我手里,门主明察啊,也不知是哪个杀千万的冤枉我,若知道那人,石某一定剥他的皮抽他的筋。”
他一脸情急,鬼狂却不为所动,冷冷的看着他,道:“是吗,矮子多鬼,你石矮子更是出名的诡计多端,但想骗老夫,却是有些难。”
“门主明察啊。”石矮子一脸抹脖子上吊的神情,急道:“我手里真是没有啊,我向苍天发誓,若我手里有传国玉玺,天罚我我石矮子再矮三尺。”
“你通共三尺不到,再矮三尺,还有个什么?”鬼狂哈哈一笑,道:“所谓无风不起浪,石矮子,老实点,拿出来吧,若要老夫动手时,可真要应誓了。”
“门主饶命啊。”石子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他功力虽不弱,但对着鬼狂,却是半丝也不敢抗拒,带着哭腔道:“传国玉玺真的不在我手里,门主实在不信,就进我石林中去搜。”
“去石林中搜?”鬼狂冷然摇头:“不必,老夫用搜魂指搜搜你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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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矮子一张脸本来灰中带白,一听这话,刷的一下变得惨白,战天风不知道搜魂指是什么,但看了石矮子脸色,却也大致想象得到,心中幸灾乐祸:“这老矮子惨了,不过就算把他给搜死了,老鬼也拿不到传国玉玺,传国玉玺在本大追风手上呢。”
鬼狂飘身欲动,灵心清贫两道虽不愿传国玉玺落到鬼狂手里,但一则摄于鬼狂威势,二则也确想弄清石矮子手里是不是真的有传国玉玺,都不阻止。
但鬼狂的身子突然又不动了,反而背过了手站着,悠闲的样子,就象是在赏花,战天风莫名其妙,心下嘀咕:“这老鬼一时一个花样,这又是玩的什么鬼?”不过很快他就明白了,因为他感应到了灵力的波动,有玄功高手正急掠而来,鬼狂功力远高于他,显然老早就感应到了,他是大宗师的身份,来的不论是敌是友,他都不会显出猴急的样子。
灵心清贫两道又比战天风略早一点生出感应,一齐抬头上看,风声逐近,两道脸上突地同时现出喜色,清贫道人抢先叫道:“白小姐。”灵心道则叫道:“玉龙师弟。”
“白小姐?”战天风心中怦地一跳,急要把头拼命抬高些时,两条人影已落在谷中,一男一女,那男子二十来岁年纪,身材修长,面白如玉,竟是个极少见的美男子,战天风平生所见人物,惟有卢江,或可勉强与这人一较,但这人眼光如电,英锐逼人,气势上比卢江可又强得太远了。这人的下巴也总是微微抬着,一眼之下,战天风只想到一个人:鬼瑶儿,无论是功力还是那份傲气,两人都堪称对手。
而那女子,白衣如雪,正是白云裳。
“云裳姐。”战天风狂喜大叫。
他这一声叫惊天动地,连提着他的吊靴鬼都给吓了一跳,其他人自不用说,除了鬼狂,所有人的眼睛刹时齐聚到他身上,白云裳自然也不例外,她还是老样子,微微带笑,身周佛光湛然,但一眼看到战天风,脸上立时露出惊喜之色,叫道:“战天风。”
“是我是我。”战天风一个脑袋乱点,喜叫道:“我的好姐姐,你可来得太及时了,我先前都在作诗来着呢,还得了两句:今日阎殿迎新鬼,明朝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