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江山一锅煮-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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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晨回到七喜城后,当夜召集朝臣,说了风天战就是公羊角的事,卢江自然也知道了,当时就气怔了,不仅仅是失望,更多的是羞愧和愤怒,心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战天风是故意要戏弄他,第一个想法就是要当面质问战天风,为什么要这样?然而战天风却一直没有回到七喜城,卢江先是借酒浇愁,后来战天风久久不归,却引起了他的疑心,胡成给苏晨送信回去后,苏晨因不知道战天风的想法,担心他的安全,便只把战天风呆在青胡不归的事告诉了王志一个,本来没告诉卢江,但卢江却从玲儿口里问了出来,再派探子一打听,战天风在青胡竟似乎很受重视,卢江心中越怒,他并不知道战天风在青胡做什么,只是心中猛地就起了恶念,战天风即然呆在胡地,那就索性借胡人的手杀了战天风,因为他知道战天风身有异术,凭他自己,这一世也出不了气,借胡人的手却是最好,于是便留书出走,只说是要回吞舟国去,其实却偷偷投了刀扎汗,刀扎汗听说两次大败他的风天战竟就是七喜国王太子公羊角,也是大吃一惊,却是要信不信,听说战天风在青胡,刚要派信使去问,青胡的警讯就来了,索性便带了卢江北上,卢江说了战天风身怀异术之事,刀扎便听他的计策,先不声张,借敬酒之名,先把战天风灌醉了,然后等卢江从战天风的玄女袋里搜出了七喜之宝,这才对赤马等八大族长说出战天风的真正身份,而卢江在知道了战天风创造的战绩后,更一针见血的指出,战天风之所以这么费尽心思帮着九胡打雪狼国,并不真是关心九胡,而只是想挑动九胡和雪狼大战,使马胡再腾不出手去打七喜国。赤马白鸦黑鹰三个稍微动脑一想,便也知道卢江说的是对的,血狂赤虎两个年轻冲动,死活不同意对付战天风,却让赤马下令拿了,然后把战天风绑死在了铁柱子上,卢江才亲自拿水浇醒了他。
卢江愤怒欲狂,揪着战天风衣服一通猛摇,扭曲着的脸几乎贴到了战天风脸上,口水更喷了他一头一脸,但战天风这会儿明白了卢江出卖他的原因,倒是没有那么愤怒了,却又解释不得,只有苦笑,道:“卢兄,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样,正象你说的,我和你无怨无仇,戏弄你做什么啊,只是个中原因,这会儿却也不便解释。”
“为什么不能解释?你说。”卢江瞪眼怒叫:“现在不说,呆会儿就只有上阎王殿去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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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上了阎王殿,倒是真可以放心大胆说了,不过你不会跟去阎王殿问吧?”战天风笑,同时脑子急转,寻思脱身之计,拷着手脚的铁链极粗,他玄功再了得也是挣不脱,这条路不要想,左右一寻思,想:“对了,可以把雪狼那条狼借来用一下。”一扫九大族长,嘻嘻一笑道:“诸位现在知道我是奸细了,我帮九胡打雪狼,也确是没安好心,事即不密,倒也不必否认抵赖,诸位要杀要剐随便,皱一皱眉头的,不是好汉。”说到这里,略略一停,不等刀扎等人开口,却又道:“当然,诸位若赖得动手,还可以把我送去给雪狼王,你们对雪狼国动手,都是我挑动的,雪狼王抓住我这个罪魁祸首,气至少先要消了五分,剩下五分呢,一则新败,二则九胡大军已然聚齐,他也未必就敢发出来,所以只要把我送去,再找个会说话的说说,送点儿东西,雪狼王说不定就这么认了,免了一场刀兵。”
“住嘴。”卢江怒喝,看向九大族长道:“这是他的脱身之计,此人不但身怀异术,而且诡计多端,若是真把他送去雪狼国,千里迢迢,他就有可能脱身逃跑,所以最好现在就把他五马分。”
“滚开。”他最后一个尸字还没说出口,赤马猛地一声怒喝,卢江吓一大跳,那尸字到了嘴边却又活活吞了进去,退开一步,看着赤马,不知他为何突然发怒。
刀扎扭头看向赤马道:“赤马汗,这奸细已是自己认了,到这个时候,你不可能还要帮着他吧?”
“我不是要帮他。”赤马摇头,脸沉如水,道:“他挑动九胡打雪狼,没安好心,这一点他自己也认了,即没安好心,也就没什么人情可讲,赤马对敌人,从来也没有手软过。”说到这里,他略略一顿,眼光缓缓扫视八大族长,道:“但他虽是奸细,却是我敬服的人,他以一国之王,潜身敌营而行奸细之事,目地只是为了保全自己的国家,天朝诸候王数百,但这样的国王,诸位可曾见过一个?此为大勇。他到我青胡,先是成功挑动血狂赤虎对雪狼出手,随后更屡出奇计,助三族以区区八万之众,彻底击溃雪狼王二十万大军,歼敌十余万,忽尔度几乎是空马逃回野狼城,用计之奇,战法之高,堪称神人,此为大智。”
他说到这里,白鸦几个一齐点头,看向战天风的眼光里,都有敬佩之色,即便是刀扎,看向战天风的眼光也颇有些异样。
“而他。”赤马霍地向卢江一指:“他却只是一条出卖主人的狗而已,一条狗,是没有资格在战老大这样大智大勇的人面前狂吠的,我即便要亲手斩下战老大的脑袋,却也一定会先替他把狗赶开。”
到这会儿,他竟仍是叫战天风做战老大。
卢江的一张脸,在刹时的胀红后,变得青白若死,不由自主,退开两步,随即退出帐去。
战天风一生自负皮厚,听得赤马如此夸他,却也有些脸红,心下暗叫:“本大追风虽有些子阴谋诡计,但打仗的本事却都是跟天算星师父现捡来的,要本大追风自己来想,却还真想不出来。”
天骏从战天风脸上收回目光,看一眼赤马,再看一眼刀扎,道:“那这人到底要怎么处置呢?”
三大汗中,刀扎最年轻骠悍,赤马威望最隆,天骏却最有人望,八大族长几乎人人和他交好,若是各族起了冲突,往往都是他出来做和事佬。他个子不高,一部花白胡子,方脸上满布岁月洗刷后留下的沟壑,这时眉头紧皱,脸上的沟沟坎坎便越发的多了起来。
刀扎哼了一声道:“我上次在七喜城外死了两万人,据说也全是这小子的计策,族中老少,只恨不得生吃了他的肉,所以我看就把他交给我马胡好了。”说到这里,看一眼赤马,道:“放心,我让他死得体面些就是,我虽恨他,但也敬他是个人物。”
“不行。”赤马却并不领情,断然摇头,道:“雪狼国虽败未衰,雪狼王随后会有什么打算,谁也不知道,所以这事还得多议议,也许他说的把他送去雪狼国,还真是个好主意呢。”
白鸦黑鹰一齐点头,刀扎刚要反驳,天骏却伸手一拦道:“这事慢慢商议吧,不要在这里争。”说着当先出帐,赤马刀扎几个也随后跟了出去。
“方为座上客,突做帐中囚,这一跟斗还真是栽得彻底呢。”看着赤马几个出去,战天风叹了口气,试着运功一挣铁链,只是拉得链子哗啦哗啦一阵响而已,试了两次,终于死心,左思右想,又将九诡书从头到尾想了一遍,并无一计解得眼下之困,天巧星倒是有无数开锁的法子,可他从来也没想过会有今天,根本没准备工具,天巧星法子再巧,空手也是开不了锁的。
“只盼雪狼王不依不饶,或者硬要把本大追风送去雪狼国,或者干脆他们打不赢了,只得重新再来求我出计,本大追风才有活路,否则这次是死定了。”战天风心中寻思。他是街头混大的人,从来是天当被盖地当床,吃了早饭不操心晚饭的,养成了的性儿,想得一会,不耐烦起来,索性练起功来。
当天没人来管战天风,第二天也一样,酒饭倒是三餐不缺,还挺丰盛,自然是赤马几个敬他之故,却没人来说到底要怎么处置他,原来九大族长分成了三拨,赤马白鸦黑鹰三个坚要等着看了雪狼王随后的反应再说,而刀扎为首的马胡银胡杂胡则想要将战天风立马处死,以报族人之仇。天骏为首的黄胡羊胡毛胡夹在中间,两边的提议都赞同,却也不明着支持哪一方,便就那么僵住了。
战天风其实也猜得出来,心下念佛:“阿弥托佛,菩萨保佑,雪狼王大发雷霆,起全国之兵来报仇,那时本大追风便又可做座上客了。”三餐吃饱了无聊,便就练功,练得勤了,功力似乎倒有些子长进。
第二日晚间,约摸已是三更过后,战天风正在练功,忽觉有异,帐篷后摸来了几个人,随即便是身体倒地的声音,似乎是看守给打倒了,战天风心中一跳,猛一下就想到了心诚,想:“难不成心诚没有被关起来,听他说佛印寺也逃出了不少和尚,莫非给他联系到了附近的师兄师弟,救他们的方丈来了?”急睁眼睛,却是一愣,进来的不是和尚,却是美女,当先进来的是蜜雪儿,后面跟着唐琪。
“蜜雪儿?”蜜雪儿的出现完全出乎战天风意料之外,失声惊呼。
“不要吱声。”蜜雪儿一步跨过来,伸手便捂着了战天风嘴巴,唐琪也急步过来,她手里竟拿着钥匙,开起锁来。
蜜雪儿见战天风眼中有惊异之色,道:“他们商量好了,要派遣使臣去雪狼国,解说是中了你的奸计,愿意送你去雪狼国以求得雪狼王的原谅。”
“这也在我预料之中。”战天风嘻嘻一笑:“不赖啊,此去万里迢迢,还很有些日子可活呢。”
“摇尾乞怜,亏他们也是男人。”蜜雪儿却冷哼一声:“好男儿敢做就要敢当,第一莫做,第二莫怕,捅了刀子又下跪,叫我哪一只眼睛看得起他们,所以我来放了你,那还是成全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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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唐琪已将战天风脖子和双手上铁链打开,战天风活活了手腕,笑道:“这样啊,他们谢不谢你我不知道,我先谢谢你了。”
蜜雪儿斜眼瞟着他,声音如丝道:“你就这么空口白牙说一个谢字。”
战天风给她看得心中一跳,道:“那你要我怎么谢?”
“这么谢。”蜜雪儿低叫一声,突地伸手抱住了战天风脖子,伸嘴便向他嘴上吻去。
战天风猝不及防,几乎完全没来及反应就给蜜雪儿吻住了。蜜雪儿的吻就象火一样炽热,战天风也吻过苏晨,但若与蜜雪儿比,和苏晨的吻最多就是白开水,连茶都算不上。
唐琪跟了蜜雪儿这些日子,已知她性子极野,却没想到她竟会当着旁人的面去亲吻战天风,又是害羞又是敬服,不敢看,只是尽快将战天风脚上的锁链也打开了。
直到战天风都觉得有点透不过气来了,蜜雪儿才猛地松开,火辣辣的看着战天风道:“现在没时间了,而且我知道你有王后,爹爹他们也绝不肯让我嫁给你的,但以后一定会有机会,哪怕我嫁给了血狂,我也一定要和你偷情。”
战天风完全傻了。他也算是个一等一的泼皮了,但在男女之间这件事上,他真的远不如蜜雪儿泼辣狂野。
看他傻看着自己,蜜雪儿回他一个媚笑,道:“好了,你快走吧,记住,我一定会来找你的。”
“你放了我,他们会不会对你怎样。”战天风有些担心,道:“要不。”他想说,要不你跟我走,但后面这一截却终是没有说出来。
“对我怎样?杀了我吗?不可能的。”蜜雪儿瞟着他,眼睛里仍象有火在烧:“而且我不会承认的,捉奸要在床上捉到才算,没当场捉到我,谁敢把我怎么样?”
这种话都敢说,战天风再傻一次,点头道:“那我就走了。”
“七喜王,请等一等。”边上的唐琪突然开口,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