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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美女江山一锅煮-第166章

小说: 美女江山一锅煮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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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天风一直就那么坐着,不动,也不说话,在壶七公想来,现在要报仇要拿了剩下的宋朝山几个,轻而易举,就算侠义道闻风大举干涉,那也不怕,但战天风不知在想什么,就是不开口,空气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已是立秋了,下半夜的时候又起了风,括得鬼瑶儿的裙子飒飒作响。

夜凉如水,鬼瑶儿偷看战天风的眼睛,他的眼光也越来越冷。

曙光初露,战天风终于站了起来,转过身,所有人都看向他,却又都情不自禁心中一颤。

战天风的眼光,冷的象冰一样。

鬼瑶儿小时曾听鬼狂说过,每个人心里都藏着一条蛇,最毒的蛇。

战天风这时的眼光,就象蛇的眼光,是如此的冷酷无情。

冬眠的蛇,已经苏醒。

刀已出鞘。

昔日飞扬跳脱的少年,已因悲痛而死,现在站在她面前的,是深沉阴狠的复仇者。

昔日的少年还能回来吗?那纯真的脸上,可还会有笑?

鬼瑶儿的心一阵阵的痛。

战天风看向谢天香,道:“我听虫堂肖香主说,灵花宗懂得花草树木之语,是吗?”

谢天香点头:“是。”

“那花草树木能不能把看到的听到的人和事记下来?”

谢天香有些迟疑的道:“那要看那树有没有灵气,若是百年以上的树,一般都可以,总护法的意思是——?”

“很好。”战天风点头:“请你们灵花宗做一件事,查一下花江六君子的底,无论他们做过什么,只要查得出来的,我都要知道。”

“是。”谢天香万山青几个一齐抱拳。

壶七公忍不住插口了:“你查他们的祖宗八代做什么?咱们直接杀过去,把那几只狗一刀一个痛痛快快斩了不就行了吗,还免得夜长梦多,侠义道闻风插手。”

“痛痛快快?”战天风冷笑一声,不答壶七公的话,转头看向凤飞飞,道:“灵羽灵兽两宗配合灵花宗,不过记住尽量不要惊动他们。”凤飞飞几个也抱拳应了。

战天风看向慕伤仁,道:“花江是条江吗?花江六君子是不是住在一起?”

“花江是条江。”慕伤仁点头,道:“花江六君子并不住在一起,只是都住在花江沿岸,平日互相呼应,因此合称六君子,不过具体的情形我也不太了解,我只是打听了一下他们害马大哥的事,没有打听他们本身的事。”

鬼瑶儿插口道:“花江六君子对外合称六君子,彼此间其实也有点矛盾,因为花江货运的事情,也常有利益上的磨擦,不过面子上还能维持,尤其对外还是相当团结的,花江可以说就是他们六个人在把持,六人中老大宋朝山、老二罗昆都是一流高手,老四易千钟略差些,勉强可跻身一流高手之境,其他三个都还挨不着一流的边,并不象江湖上说的都是一流高手。”说到这里她略略一顿:“不过宋朝山几个交游极广,手面也豪阔,与侠义道各门派甚至七大玄门都有交情,尤其与无闻庄、古剑门、修竹院三派走得最近,花江汇通虎威江与腾龙江,沿江十余个码头个个肥得流油,但无论黑道白道都插不进手,他们一致对外是一功,有侠义道尤其无闻庄三派的声援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

“枯闻夫人那老妖怪最近在江湖上闹得很欢呢。”壶七公插嘴。

“是。”鬼瑶儿点头,看着战天风,道:“花江六君子这次设计暗害马大侠,具体原因还不知道,慕统领刚才说是对真假天子的看法不同,我觉得这个理由很勉强,七大玄门对马大侠一直有成见,侠义道其它门派也不无恼恨马大侠刚直的人,但这么公然设计相害,我还想不出理由,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我们若替马大侠报仇,无闻庄等三派为首的侠义道门派必然会出面维护。”

“那六只狗背后有人是肯定的。”战天风又是一声冷笑,看向慕伤仁,道:“慕大哥,你刚才说那范长新给马大哥打伤了是不是?”

慕伤仁不知想到了什么事,有些出神,听得他问,愣了一下才道:“啊,是,范长新给马大哥一刀把撞伤了内腑,听说这些日子一直卧床咯血。”

“给马王爷撞了一刀把,不死那也是本事了。”壶七公嘿的一声。

“马大哥要他拿解药给百夜王子,所以没下死手。”慕伤仁解释:“不过听说这些日子伤势在加重,离死只怕也是不远了。”

“伤势在加重,会死吗?”战天风凝眉,看向壶七公:“七公,你偷得有什么特别好的治伤灵药没有?”

“我只对宝贝有兴趣,治伤的药——?”壶七公搔头,奇怪的看着战天风:“你要治伤的药做什么?难不成还要去救那只狗?”

“是。”战天风点头。

壶七公鬼瑶儿都怪异的看着他,战天风脸上却一点表情也没有,眸子里是冰一样的寒冷。

竟然要亲自找药去救自己的仇人。

为什么?

鬼瑶儿突地想起了先前他说痛痛快快时的那一丝冷笑,心中猛然就轻颤了一下。

这是一种切骨的恨,一刀斩下仇人的头,已经不能叫做痛快了。

仅仅是死,已不能解恨。

要慢慢的死,慢慢的。

壶七公似乎也明白了,瞪大眼睛看着战天风,不住的扯着胡子。

战天风眼光转向鬼瑶儿:“上次你给我服的伤药,好象很有用。”

鬼瑶儿几乎不敢与他对视,错开眼光,微一凝神,道:“爹爹曾说,使刀到马大侠这样的境界,无论刀背刀把都可以发出刀气来,范长新这么咯血不止,该是给马大侠的刀气切断了肺脉,我九鬼门的九鬼续气丹倒是可治。”

“借我一丸。”战天风看着她。

“可以。”鬼瑶儿点头,迎着战天风目光,鼓起勇气道:“天风,其实杀了他们就行了,又何必——?”

战天风不说话,只是看着她,鬼瑶儿后面那几个字就象给千斤巨石堵住了,再不敢说出来,如果硬劝下去,她担心战天风误会她持药要挟,以后再不看她,她害怕那种后果。

战天风转身,拨出插在马横刀坟前的的魔心刃背在了背上,看着马横刀的坟,道:“马大哥,我去打几只狗来,呆会再陪你喝酒。”

太阳恰在这一刻冒出头来,阳光射在魔心刃上,一缕光反射出去,劈破天宇。

花江,南起坠龙湖,北到三江口,绵延千里,坠龙湖吞吐南北,无数的货物经此南来北往,而三江口地如其名,正是三江汇聚之地,坠龙湖的商船经花江到三江口,经任何一条江都可直通虎威江,最终进入天安城,借着沟通南北的独特地势,花江每日商贾往来,千帆蔽日,沿岸大大小小十余座乡镇码头自然也就跟着热闹起来,花江中部的花江城更是人烟繁密,十分的富庶。

所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花江城里人多,事也多,怪事有,奇事有,笑死人的事有,让人哭笑不得的事也有。

这天城里又出了件稀奇事。

城南来了个比武招亲的,摆下个大擂台,站一个大姑娘,言明只要是没娶亲的,都可以上台一试身手,只要把姑娘打败了,立马就可以娶回家去。

第四集 第241章

那大姑娘十七八岁,女儿十八一枝花,虽不说是倾国倾城的美人,也确是明艳动人,往台上一站,台下小后生鬼叫声一片。

大姑娘脸漂亮,手却黑,做梦娶媳妇的小后生上得台去,往往没得三两招就给打了下来,而且个个是口喷鲜血,伤得着实不轻。

就在城南摆下比武招亲擂的同一天,城北一家诊所也开张了,坐堂的是个年轻的郎中,自称姓仇,那仇郎中有趣,堂口先张了招牌,贴一副对子:师传一招鲜,闭嘴吃遍天。横幅是:专治咯血。而诊所的名字就叫闭嘴堂。

哪有专治咯血的郎中啊,没人信,四乡八邻都只是堂口看看,没一个人进去的,倒是城南抬了个后生来,说是招亲擂上给打下来的,伤很重,时不时的就要咯口血出来,说来也是怪了,那仇郎中看一眼,一丸药喂下去,连叫三声:“闭嘴,闭嘴,闭嘴。”那后生真就闭了嘴,再不咯半点血出来,过一柱香时间翻身爬起,拜谢郎中,自己走出去,竟就跟个没事人一样了。

这可真是奇迹了,消息不胫而走,别的不说,城南招亲擂上的,只要一给打下擂,立即往担架上一抬,一溜烟就来了城北,到闭嘴堂,仇郎中一丸药下去,叫闭嘴就闭嘴,说走人就走人,真真是妙手回春,无双奇技。

招亲擂上大姑娘包打,这一面仇郎中包治,三四天时间里,招亲擂上打下来三四十人,仇郎中也就治好了三四十人。

一时全城轰动,传为奇谈,先前招亲擂上打下人来,只是亲朋好友抬了伤者来治,到后来便有人跟着看热闹了,人还越来越多,到最后,只要招亲擂上一打下人来,所有下面的人便全跟到闭嘴堂来看热闹,眼看着伤者好了,再又拥了那后生回招亲擂下去,成千上万的人这么哄来拥去,形成花江城里一道前所未见的奇景。

第四天的午后,招亲擂上又打下个后生,眨眼又给仇郎中治好了,众人再拥去招亲擂,人多,闭嘴堂门口还有些看热闹的没散呢,巷子口便见来了一群人,前面是十来个紧身劲装大汉,后面是个管家模样的中年汉子,挺胸凸肚,肥嘟嘟的下巴向天抬着,气势凌人。

这伙人一来,本来围着不肯散去的乡邻百姓立即远远躲去了一边,因为他们都认识这中年汉子。

这中年汉子叫宋忠,是这花江城里第一号大人物宋朝山家的总管,花江城里四个大人物,第一宋朝山,第二罗昆,第三宁踏波,第四才是城守大人,宋朝山三个,名列花江六君子,在江湖上是声名赧赧的名侠,但这城里的老百姓只知道一点,这三个人都是大人物,花江城里的产业至少有一半是他们的,剩下那一半,他们也要抽头,不听话的人,不是家破人亡就是立脚不住,花江城里有句话:宁惹城守,莫惹宋罗,惹了城守打屁股,惹了宋罗见阎罗。

宋罗不能惹,宋家的管家也是不能惹的,谁敢在宋管家面前碍眼呢,自然都要远远躲开了。

宋家弟子到闭嘴堂门口两面分开,叉腰一站,宋忠就进去了。

远远看着的百姓中有人就疑惑了:“宋管家来找仇郎中做什么?仇郎中生意虽然好,但抽头钱也用不着宋管家亲自出马啊。”

也有知道些事的,就答了:“不是抽头钱,听说宋罗最近出了点事,宁大爷都送了命,六君子中的范长新范大爷也给打伤了,天天咯血,宋管家来,可能是请仇郎中去给范大爷治伤的吧。”

这人一解说,边上人便都明白了,就有人悄悄说了一句:“最好仇郎中不给他治,死了才好呢。”

先前那人便叹了口气:“仇郎中敢不给他治吗?在这花江城里不听宋罗的话,岂非找死?”

宋忠自然是听不到这些话的,他一步迈进闭嘴堂,抬眼扫了一眼。闭嘴堂里面不大,陈设也简单,就一桌一椅,连排药柜子都没有,桌后坐着个年轻人,二十来岁年纪,一张脸本来就发青,更冷着,就象二月里瓦上的寒霜。年轻人背后,站着个丫头打扮的年轻女子,一张脸同样冷冷的,另一面还有个老者,做老苍头打扮,却在那里翻眼看天。

宋忠自从当上宋家的总管起,就还没见过几个敢在他面前冷着脸的人,尤其是这种跑江湖的小郎中,鼻腔里一时大大的哼了一声,他以为他哼了这么一声,这三个人该招呼他了,谁知堂上三人仍是看天的看天,看地的看地,看天的眼皮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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