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断情殇-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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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若是对着若雪说,若雪或许会劝江南也不要去,如果江南非要去,若雪也会跟着去。但鹤鸣却永远尊重江南的选择,根本不会提出什么自己的意见,只是决绝地说道:“你要死了,我还能活吗?我跟你一起去,如果战败,我会自尽的。”
江南心中一热,觉得自己过去跟若雪交往,很对不住鹤鸣,忍不住热泪就想要流下来,双眼朦胧中看去,鹤鸣美丽的双眸坚定地看着他。江南一咬牙,道:“好!要死就死一起,躲是躲不了的,拼一下,万一胜了,以后也就不用担惊受怕的了。”
有了这件事,江南心中不再有犹豫,他已经决定放弃若雪,再也不会做对不起鹤鸣的事。在他心中虽然有过一双两好的想法,但他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这么优秀的两个女子,自己怎能奢望同时得到呢?但无论选择谁,对另外一个都极不公平,而自己又怎么舍得放弃?所以江南一直很为难,现在,江南已经决定选择鹤鸣,虽然是时势造就,因为她们两都会选择跟自己去吗,但也许这就是缘。
鹤鸣哪知道他心里想了那么多,说道:“对!我相信你一定能赢,当年决战嗜血狂魔,有谁看好你呢?结果你打得他毫无还手之力。那次你出外很久不会来,都说你跟梅姑娘走了,我家的人又老劝我嫁人,我好不伤心,哪不知那段时间剑法突飞猛进,后来又得你指点,现在或许已经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忘了跟你说,我打败过吴氏兄弟呢。”
江南道:“你能打败吴氏兄弟?”
鹤鸣道:“你还别看不起人,他们有一天来我家啰唣,说我藏了你,结果被我赶了出去。”
江南道:“恕我直言,你在你家的武功可谓鹤立鸡群,别人远远不是你的对手,就算令尊、令伯,也比你差出一大截。要知道,吴氏兄弟从小配合,他们联手很是厉害,连我令狐师叔祖和曹师叔祖联手也抵挡不了呢!”
鹤鸣道:“真的?我真有那么厉害?恐怕是因为你的关系,他们才给我些面子,不然恐怕我打不过他们呢。”
江南道:“千真万确,他们两个根本就少根筋,动手不知轻重,不会对你手下留情。但你的武功是谁教的?我看不是令尊亲传的吧。”
鹤鸣道:“本来那人不让我说,但我不愿有任何事瞒着你。十年前,我在我家园子后面的树林里练剑。忽然来了一名老者,恐怕有六十多岁,见了我就说我像一个人。我问他像谁,他不回答,然后呆呆看了我半天,就说要传我剑法。我也算出生名门,不想学,他就拿根树枝跟我比武,结果轻而易举就胜了我。于是我就跟他学剑,他每年都会有一个月来传我剑法,已经有十年了。他对我很好,也没有什么企图,只是不让我告诉别人。”
江南听完,忽然想起,当年自己在点苍山思过,曾在茅屋里捡到一幅画,上面画着的美人确实有些像鹤鸣。他转过头,呆呆看着鹤鸣,口中喃喃道:“像,确实很像!”
鹤鸣给他看得不好意思,红着脸道:“像谁?
第四十三回 恶魔出招分高下 神
江南道:“像我见过的一幅画,但那人应该不是你,应该比你大,那幅画已经很旧了,画都可能比你还大,但上面的人很像你,只是眼神里透出一种媚,却是你不可能有的。嗯,看来教你剑法的人是我们点苍派的一位前辈,怪不得我指点你剑法,你很容易领悟,你的剑法没有丝毫同我所传有不相容的地方。”
鹤鸣道:“那太好了,我们联手完全有可能击败宇文垂!”此时两人心中一般的想法,就是两人的相遇实在是奇缘一段,孟江南竟然在多年以前就见过一副很像鹤鸣的画像,这不是上天安排的吗?而此时,鹤鸣也隐隐觉得,江南也多少跟那位高人有几分相像,只是年轻得多,但鹤鸣一向稳重,这事有些像是附和着瞎说,便没说出口。
江南又说道:“但传说中的宇文垂其实不是人,而是一个魔鬼,希望我们占着人多势众,侥幸胜过他就不错了,只是谁能活下来就很难说。你能胜过那时的吴氏兄弟,剑法已经很高了,但比起宇文垂,恐怕未必有用,但我们只有放手一搏。”
鹤鸣道:“看来武功到了一定的份儿上,一定要有高人指点,否则自己怎么刻苦进境也是不大。吴氏兄弟自己练了那么多年,虽然很高,但也未见得比得了你师叔祖,经你一提点,那么大把年纪,还能有如此大的提高。”
江南道:“我也是和他们不断的比试、切磋才有进步的啊!我胜过嗜血狂魔的时候,武功跟现在还是没法比的,也是跟他们拆招后才所获良多的。”
鹤鸣道:“你是过去从未与人动手,其实你底子很厚的,但你是有谁指点呢?”
江南道:“师父教了我很多年,后来学了无相心法突然提高很大,又得了马师叔祖指点。”
鹤鸣道:“你说的马师叔祖是不是名讳一笑?”
江南道:“是!其实他很是平易近人,不喜欢别人那么拘谨,当面说到他不要加这个‘讳’字。”
鹤鸣道:“原来真有这么个人,我还以为是你们点苍派编出来的呢!要是他在,或者教我剑法的那位前辈在,咱们还怕什么宇文垂。”
江南道:“是啊!马太师叔武功超凡入圣,可他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哪里去找?”
鹤鸣忽然道:“你说教我武功的人会不会就是马前辈?”
江南道:“不是的,那是另一位前辈,我在点苍听过他的传说,他后来跟着魔教妖女走了。”
鹤鸣道:“那你们点苍派的奇人可不少了,连上你,有三个出世的高人了。”
江南道:“我哪能跟他们比,我只是的一般人而已,武功在一流高手中也就处于中等的位置。”
鹤鸣摇摇头,微笑道:“这就有些妄自菲薄了。”
两人交代了家人几句,让欧阳铁在家先练一些基本功,这些基本功是家人们都会的。为了节约时间和体力,便骑马往南京而来。途中两人情意绵绵,珍惜每一刻相处的时间,因为后面将有什么样的命运谁也说不清。
南京城,云南会馆,江南和鹤鸣下了马,走进来一看,里面好不热闹,慷慨赴死的人还真不少。有点苍四剑、段氏三杰、江南四鬼,宋清风等,都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段家还来了五个人,段钊也在,段钊向江南介绍了他的兄弟,段钟江南是见过的,因为他曾参与围攻若雪,江南对他只是略略颔首。还有段锐、段镛、段铠,都是段家“金”自辈中的佼佼者,湖广一代有名的高手,江南都是抱拳作揖。还有少林派的方悟大师,崆峒派的卫立,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高手,看来宇文垂是讨不了好去了。江南虽然未见过卫立,但蒋韬武功已自不错,他如此推崇师兄,自然也是高手,今日一见,果然是一派高手风范。
令狐康跟诏狱奇侠混了多年,武功没学到多少,奇门遁甲、五行术数倒学了不少,忙着带人布置机关,到处安置了暗箭、陷阱。这些应该为难不了宇文垂,也未必能阻挡他的进攻,但可以惊动院内的高手,而且还有些火器炸药,如果触发,对宇文垂还是有些威胁。
大家在屋内讨论如何对付宇文垂,段沣道:“宇文垂,武功深不可测,不可以常理度之,大家此来,只是尽人事而已,根本不要抱太高的幻想。如能伤了他,自是为武林除了一个公敌,如果败了,人生自古谁无一死?只求心安罢了。”
众人听了,本来感到希望很大,现在就像当头泼下一盆冷水,人人低头不语。江南为他的豪言壮语所动,心想他舍命来援,确实义士。曹猛、令狐广等老江湖却知他必有御敌之策,如此说不过是先给众人压力,到时候他胜了宇文垂,更可抬高他的身价。
第四十三回 恶魔出招分高下 神
三日后,月圆之夜,三更十分,大家聊了一会儿对付宇文垂的办法,正准备就寝,忽听院中一阵长啸,机关却未被触发,自然也就没有伤到人。然后院中突然出现一个人影,又听似乎有人拆了几招,吴氏兄弟闷哼了一声,便杳无声息。只听一个男子的声音说道:“机关设置得不错,若是科举有此一科,也可混个童生。但又能奈我何?”声音有些刺耳,甚至有些向刮锅底的声音。屋里气氛登时紧张起来,众人立刻停止说话,凝神听着窗外,但没有任何人听到脚步声。
大家吃了一惊,机关伤不了他,本来就在意料之中。但竟然根本没有触发,直到他来到院中长啸,大家才发觉,墙头屋顶的明岗暗哨也丝毫没有发出警告,宇文垂的武功看来还是超出大家的意料。若不是他自顾身份,没有直接动手,此时恐怕已是尸横遍地了。由于听不到宇文垂的脚步声,不知他到底在什么位置,本来已经十分紧张的气氛,现在变得更加紧张,连曹猛宋清风这样久经阵战的老江湖手心里爷渗出了汗。令狐广觉得自己好像听到心跳声,却也无暇分辨是谁的心跳。
段家八人站在屋里,各持兵刃,看起来似有意,似无意,好像是布下了一个阵法,又似随随便便的站起来。其他人也来不及细看,江南担心吴氏兄弟,但却也不敢出去看,只是和鹤鸣手拉手站在一角。顾不得有旁人在场,他们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因为这可能是最后一次牵手了。
此时屋里人人紧张的呼吸都有些加快,各自握紧剑柄,只听段沣道:“宇文前辈,你武功之高,我等望尘莫及。前辈若是要动手,我等自忖不是对手,只好联手一搏了。”
宇文垂道:“好说!”众人听到他说话,但还是没听出他的方位,只感觉他的声音好似来自遥远的地方。
段沣又道:“我等不敢出门,还请前辈进屋赐教!前辈如是不敢进来,以前辈的身份,今后恐怕是不便再向我等出手了。”
宇文垂道:“这个自然,少顷我便进屋指点各位武功,我只需略加指点,各位就受益终生了,只不过要想发挥功效,只能等来世了。”说完,发出一阵刺耳的怪笑。
听到这句话,屋里众人都很是担心宇文垂进来,虽然人人是高手,多数都经历过不少恶战,但此时人人紧张,手心出汗,忐忑不安。江南心中逐渐想着无相心法,慢慢放松,渐入无我无人的境界。为了握剑,鹤鸣放开了江南的手,拔剑凝神,她深爱江南,能与他死在一起并无遗憾,反而不是很紧张。所以,两人的状态最佳。无论比武还是决胜,心中如果过多的去向谁胜谁败,那并不是一种最佳的状态。
宇文垂慢慢走进来,他没有施展轻功,大家都听到他的脚步声,对屋里的大部分人来说,那几步路的时间,像是几个时辰,几天,几个月一样,那么漫长,那么难熬。就好像他一进来胜负立分,有人几乎忍不住要杀出去。因为来了许多高手,曹猛等取消了点火同归于尽的准备,此时不觉有些后悔。
点火一炸,胜过如此煎熬!
一步,两步,三步……。
众人呆呆看着门口,洁白的月光映到地上,但没有人有闲情逸致去欣赏。忽然,一个人影出现在门边,宇文垂终于走进来,手上并没有兵器。进屋后,他根本不提防有人偷袭似的。环视了屋内所有人一圈,“咦”了一声。然后又看了看江南,瞟了一眼鹤鸣,然后望着段沣。其他人好像根本不存在,不入他的眼。
众人暗暗运气,准备一击,没人开口说话。宇文垂就站在那,没有任何准备的样子,似乎并不想动手,姿势也很轻松。有人便想向他出手,屋里的人武功造诣都很高,也都身经百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