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云行-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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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秦列扬起他那好看的眉梢,“你说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听你的。”
小夜愣了愣,讶异的看着秦列,而秦列脸上丝毫不带玩笑的神色。好似很认真,不过这家伙是不是开玩笑向来无法从表情上看出来,若不是他有时会露出愤怒,而且长的这般俊,她早就将他归入金刚那种‘面瘫’的行列了。
她抓了抓脸蛋儿,试探的说道:“种地?”
秦列眉梢稍稍动了动,但是面上依旧没啥表示。
“行商?”
秦列依旧没说话,一手扛着剑,斜着身体看着她。
小夜又想了想,歪头细细看着他的眼睛:“竹林芒鞋轻胜马,一蓑烟雨仍平生?”
终于,秦列抬起手臂,张开五指插进一头短发里,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来。
虽然他这个淡淡笑意味繁多,但是显现在这张脸上,绝对是足以蛊惑人心的,小夜望着他,一时间呆了,悠悠离愁,就在这一种奇异的对视间,化作乌有。
只是片刻,秦列又收敛了神色,转身继续走。
直到望着他走出老远,小夜才回过神来,一路小跑着追上去,“到底去哪儿嘛,你倒是告诉我啊。”
就这样一个唧唧哇哇一个默不作声的走到了小河村。
过了贯穿小河村的青石路,再走过竹林间的那座小石桥,便是他们初到上云的那片草地。
秦列四处看了看。将飞剑插入土里,大有在这儿停顿休息了意思。
“来这儿做什么?”小夜在他身边坐下,十分不解的问。
“等。”
等?等什么?小夜疑惑不解的看着他,而秦列已经就势往草地上一躺,枕着双臂翘起腿,悠然的看向碧蓝的天空。
小夜在他身边坐下来,用眼神询问了半天未果,于是就用手指戳了戳他的手臂,“到底等什么?”
“等掌门所说的好事。”秦列被她问的有些不耐烦,终于明确的答了一句还附带侧眼看了她一眼,他实在有些费解这个女人怎么有时候精的跟兔子一样,有时候却又迟钝如斯。
或许是不停的追问他比较有意思?
“你还真是实在。”小夜也略为不屑的瞥了他一眼。
秦列神色略为奇异的看着她,不知是好笑还是好气,这个女人果然就是觉得烦着他比较有意思。
“你怎么能这么忘恩负义呢?难怪走的那么欢快!”小夜越说越坦白,干脆大胆的数落起他来,“原来就是奔着这好事来的?”
“你觉得,我应该如何?”秦列侧过头,又用哪种丝毫不带玩笑的神情问她。
小夜微微向后倾了倾身体,对他这副某样有所防备,现在她已经知道了,只要他这样一脸认真的开始反问你,就是等着看你出糗了。
不过想想也是,总不能叫他哭爹喊娘的赖在灵剑门。然后连带着一群门人都跟着遭殃,最后一同灭顶吧?但是,瞧秦列现在这副悠然的德行,实在是有点那啥啥吧?任谁看了会不觉得他无情无义?
“就算没有其他的办法,你也不应该表现的这么‘欢乐’吧?”你这太不厚道了,小夜有所歧异的看着他:“至少,那个李长秋将掌门师尊伤成那个样子,我们虽然什么也做不了,但是至少应该愤怒一下吧?”
秦列转过头去,看向空阔的天际,“没有实力的人。没有资格愤怒。”
他的语气淡淡的,说的轻描淡写,但却有一股冷冷的寒意,小夜听得心中一惊,忽然愣住,见他微微眯起眼,看向天空的目光变得幽暗深邃而隐晦难懂,复杂中却又有一股能够穿透一切的纯粹。
好多次小夜都以为自己了解了他而窃喜过,但是现在,她忽然觉得她一点都不了解这个男人,沉闷寡言如他,冷漠淡然如他,争强好斗如他,暴虐狂妄如他,而此时,淡定隐忍也如他……实在是,有一点复杂的可怕。
这真的是跟她一同从地球那个和平的蓝色星球来的生物?
表示质疑。
小夜也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盯了他半天,见他又开始悠然的看风景,便轻轻的吁了口气,伸直了腿双手撑在草地上,仰头看天。
忽然想起,她刚刚在上云睁开眼的那天,好似也是这副情景。
同样的草地,同样的池塘,同样的天空,同样的轻风,同样是她和秦列两个人……一切,好像又回到了这个原点。
然而,这一切,又似乎将要从这个原点开始,发生巨大的变化。
而这一切,乃至于这个原点,却都是因为一条莫名的项链开始的,小夜又将那条项链挂在脖子上,一如初来的时候那般,捧在手心里看着。
至今为止还没弄懂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反而却意外的找到了一颗遗落的石头……小夜看着这项链,觉得一阵揪心,那感觉就好似你握着一个什么巨大的秘密,然而你自己都不知道那个秘密究竟是什么,甚至不知道它是关于什么的,直叫人心里爪子挠似的痒痒。
既然这颗石头是在琼岛的怪物身上找到的,那这个东西多少也跟那琼岛有一点关系,可惜他们却提前回来了,根本没来的急打听什么,好不容易似乎要触到一点线索了,竟然就这样断了……
不过,就算他们此时还在琼岛,她又要去何处打听呢?去问穆岛主嘛?傻子才会去,再说这么个东西,小夜觉得还是不要随便给别人看的好,直觉告诉她,这东西是个宝贝,给别人看到指不定要惹来些什么麻烦。但是仔细想一想,当时她找到这颗石头的时候,其实赵岚风是在旁边的吧?因为她当时受了伤,一直没有运用灵力,所以并没察觉到旁边有个人,所以那赵岚风应该是看到她在九尾蛇身上抠了一颗石头的?
但是他提都没有提过这事……他会不会知道这个项链的事呢?
小夜将那项链举起来,对着阳光看那一圈红红的光晕,看着看着,她忽然又想起来一件事来,一件之前从来没有想到的事。
“呀!”她神经质的叫了一声,凑到秦列身前,“你还记不记得那个卖项链给我们老人家?”
秦列转过头,“怎么?”
“你有没觉得他很奇怪?”小夜忽然想起那天买项链的情景。
小夜神色很是认真专注,而秦列倒是淡然的很:“奇怪又怎样?”
“他……”对哦,奇怪又怎样?那是在地球上遇见的,而这里是上云,就算知道他奇怪,也无处可寻。
小夜叹了口气,将那项链收了起来,虽然现在不知道它究竟有什么秘密,但是有了一点蛛丝马迹,总有一天,这个秘密会一点点显露出来,而现在,最该关心的不是这个。
接下来,他们该怎么样。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虽然被迫离开了灵剑门,然而对秦列来说,确实不失为一件好事,任何事情都有它的两面性,正如有光的地方都会有影子,所以,有阴影的地方,必定有光。
而他们又能否抓住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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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江南》我的美丽,我的青春,难道只能献给我既定的命运?
——姑苏茉莉著。
卷二 非常道 三五,阴影的背后
三五,阴影的背后
话说这‘光明’来的还挺快。只是短短的一天之后,那个传说中的李长秋便在小河村外的草地上找到了秦列。
当这个蓝衫飘飞的老人家从天而降时,天空湛蓝仙风迎面,吹的小夜心中升起一阵崇拜之情。
不过仅仅只是限于他从天而降的那一瞬间,而后那一丝丝的仰慕之情就被这位老人家那副倨傲的神态给扑灭了。
于是,小夜盘腿坐在草地上,仰着头,眼里毫无神色,用一种纯澈到呆滞的目光望着他看。
而秦列则依旧枕着双臂,翘着腿,嘴里叼了根长长的草,望着天边的白云出神,当老人家来到近前,他回头看了眼,而后继续欣赏浮云。
这位太阿门来的老人家眉目一凛,目光在小夜和秦列脸上刮来刮去。
刮了半天,这两人依旧没啥表示。
老人家一子愣住了,似乎打出生以来就没见过这种状况,要知道,他可是太阿门的长老!他可是能将那灵剑门灭门的人物!谁见了他不得哆哆嗦嗦战战兢兢的啊?这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儿,竟然视他如无物!
这什么情况?
又看了半响。连小夜也不看他了,低头看秦列去了。
满以为以他赫赫有名太阿门长老的身份,屈尊降贵来这荒郊野外的寻这个被那破烂小门派逐出师门的毛头小子,他必定要感恩戴德痛哭流涕,熟知,竟然是这副场景。
老人家顿时就怒了,直想让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儿血溅当场。
可是,作为一名名门大派的高阶长老,你说打他吧,有失形象,不打吧,又有失尊严。
这老人家第一次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尴尬,愣是站了半响没动。
半响又半响,他终于决定还是以形象为重,为了体现他的道行深远虚怀若谷,他硬是将这尴尬吞了下去,做出一副不与小儿见识的模样,开口打了个‘招呼’:“小子。”
小夜抬头看了看李长秋,一张老脸快憋成了绿色,心中直想笑,秦列这家伙定是料定他不会动手,至少,这老人家花了心思,下了功夫,不会只是想一掌劈死他,所以他才这样子‘戏谑’了人家一把。胆子有够大的,万一人家脸皮不如年纪那般厚实。恼羞成怒之下杀人灭口,他们也无处诉冤啊。
所以秦列很适可而止的站了起来,将叼着的那根草取下来随手一扔,“开门见山吧,你有什么目的?”
李长秋微微一愣,随后哈哈笑起来,“不愧为老夫看中的人,有胆识。”
如此一说,不仅夸赞了秦列,也抬高了自己,所谓‘双赢’是也。
秦列没有附和,冷眼等待下文。
那李长秋见秦列冷着一张脸,独自笑也没啥意思,便顿住:“可知老夫是谁?”
坐在草地上的小夜斜眼瞥了李长秋一眼,话说废话是人际关系的第一步,这定律真是放哪儿都适用,用脚趾甲来思考都知道他们肯定知道他是谁了。
“若是不知道你是谁,怎么称的上你看中的人?”秦列淡然的答了一句,听不出什么情绪,但是那语意却是与之前李长秋的那意思如出一辙。
小夜讶异的看了秦列一眼,若不是他语气冷冷的。他们还真有那么点沆瀣一气的味道。
所以这话李长秋很是受用,他只得的点了点头,“偏门小派终究是无所作为,可愿随老夫去太阿门内修行?”
虽然知道阴影背后会有光,却没想到先看到的是光,而且这光还这么的耀眼。
只不过愈是耀眼的光芒后面,也存在着更为浓郁的黑暗。
不过际遇往往也是伴随危险而来。
“难道我还有其他选择么?”秦列仍然是用他惯用的反问句回答了一句,顺便展露了一幅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坦然之资。
李长秋闻言又放声大笑了一番,适才找到了一点作为太阿长老的成就感,“主火灵根?”
“正是。”
李长秋点了点头,“很好,如此,就随老夫一同回太阿吧。”
说罢召了他的银亮飞剑踏了上去,那剑身立即变大数倍。
小夜一听说要走,立马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准备跟上去。
李长秋回头一看,目光落在小夜身上:“这是?”
他可只是想收秦列这么一个人而已。
小夜冲他笑了笑,至于她是谁这个问题,怎么说呢这个,她就是那买东西的时候买一个还搭一个的:‘赠品’。
虽然这个赠品人家不一定想要。
“舍妹,”秦列看也没看小夜就接过了李长秋的问题,还说的很自然,“无父无母的,她离不开我。”
听秦列这样说,李长秋便点了点头,反正太阿门几千上万号人,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只不过拜在他名下实在是便宜了这黄毛丫头。不过也罢,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