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血时代-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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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叶棉出现的时候，这群姑娘反而很机敏的给她打掩护。一个个交递着眼神，默不作声的放任叶棉离开。然后所有知情者守口如瓶，趁机跑到里昂身边献殷勤。
这个捧着精心制作的爱心便当，心疼的询问里昂教授守了这么久，累不累饿不饿？
那个端来了小板凳，恭恭敬敬的请亲爱的里昂坐下，然后拿出小扇子扇着小风，羞涩的询问自己的力气是不是太小了。
里昂对于女生其实一点儿情面也不讲，张口就数落谁谁谁的手脚比例畸形、谁谁谁的五官奇怪得要死。可就算是这样，自荐给他当模特的女生还是前赴后继。
真是不怕神一般的对手，就怕猪一般的对手。
多亏了她们给里昂拖后腿，才能让叶棉每每顺利逃脱。
前几天因为要处理招生事宜，除了里昂这一类任性又不负责的生物，认真负责的教授们都很忙碌。忙过了之后，自家的导师乔安娜教授才给叶棉发了一封通讯，打算跟她一起研究一下她异能的发展方向。
约好的时间是在晚上，叶棉偷偷摸摸的观察了一会儿楼下。大约不是叶棉惯常的活动时间，底下并没有看见里昂的影子。
叶棉心里小小的欢呼一声，趁着夜色，在少数游荡女生的眼皮子底下溜了出去。
跟教师宿舍楼楼下的宿管说明了情况，大约之前乔安娜教授也有交代过，宿管翻了翻记录，就放了叶棉进去。
可让叶棉没想到的是，教师的宿舍楼居然是男女混住的！在楼梯口的时候，叶棉眼角的余光，一不小心撇到一抹火红的影子，心底一个激灵，赶紧脚底抹油，往乔安娜的楼层跑去。
可惜她的躲闪，并没有躲过里昂的眼睛。
身后似有风声，撵着叶棉一直往前跑。乔安娜的宿舍又是在最顶楼，叶棉暗叫糟糕，一到地方就连忙扑在门上，“砰砰砰”的敲起了门。
幸而房门不必主人亲自来开，只要遥控就会自动打开，叶棉急忙钻了进去，猛地一摔门，刚好把门摔在了里昂的鼻子上。
门外传来幽怨的磨爪声，大约是里昂在外面挠门。
可是乔安娜在教授之中也很有震慑力，里昂虽然轻轻挠了两下，到底也不敢硬闯进来。
教授们的公寓都是单人的，远比学生宿舍要大，装修也华丽得多。像乔安娜的这间公寓，因为是在顶楼，公寓角落里甚至有一个旋转楼梯，可以直接通到顶部的天台上。
此时乔安娜安坐在真皮沙发上，抬眼淡淡的看了一眼摔上的房门，抱臂的手指摸索了一下手臂，无意识的轻点了几下。
叶棉有点儿尴尬的鞠了一躬，给导师行了一礼，乔安娜就指了指旁边的单人沙发，让她坐到那里去。
“我有听说过一点风声，”乔安娜若有所思的开口，“他好像对你很有兴趣。”
“呃，导师……”叶棉苦笑着摸了摸鼻子，“不是您想的那样，那个人，其实对我没什么意思的……他只是……”
这解释一点儿说服力都没有，只要见到过那个场面的人，都会觉得里昂在追求她吧？
可是叶棉却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里昂心里只有满满的对艺术的热爱，而非其他人臆想中的绮念。至于原因嘛，大概就是里昂一直挂在嘴边的黄金分割比，艺术家和疯子往往只有一线之隔，叶棉始终无法理解里昂近乎偏执的执着。就因为这个所谓的黄金分割比，所以他才死缠着要自己给他做模特，居然还对她说什么“曾经沧海难为水”……这句诗是这么用的么？！
叶棉吞吞吐吐解释了半天，乔安娜才挥挥手打断他：“我知道，你不必解释这么多。不过我还是建议你，离他远一点。”
叶棉狠狠的点了点头，不过对于乔安娜的建议，她还是有点儿好奇：“……为什么？”
乔安娜看着空气，漆黑的眼眸空无一物，勾起的嘴角带着点儿嘲讽：“他的尊长，可是小气得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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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醒之卷 058特别的事情
尊长？
叶棉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了。
上一回，出自里昂同事的口中。那个胡子男曾说过，里昂是没有尊长管教的小孩。
因为那句话听着很奇怪，所以叶棉还有些印象。现在又被乔安娜教授提起，听起来那位尊长似乎是个很有名气的人物，倒是让叶棉好奇起来。
“尊长，是什么？”导师的作用是什么？自然是传道授业解惑。况且这个话题是乔安娜提起来的，叶棉问起来很是理直气壮。
但从名称上来猜测，似乎是长辈或者位高权重的大人物的样子。
“你应该能够感觉到吧，里昂是一个血族。”乔安娜一边说话，一边姿态娴雅的泡了一杯红茶，“可是五百多年前，他只不过是一个人类而已，或许稍微有那么点儿艺术天分，可在血族的眼里，他不过是一个随手可以捏死的小虫子罢了——直到有人将他变成了永生的血族。现存的血族，其实最初都是人类。而赋予一个血族高贵血统，将他变成血族的一员，当做孩子一般放在身边教育的人，就是他的尊长。而刚刚完成转变的血族，则称之为婴儿——因为对于这个族群来说，他们什么也不懂，天真幼稚得可笑。”
洁白的瓷盏中，红茶的冷香静静绽放，好似是那个种族漫长流淌的时光。
“创造出一个婴儿，就必须对他担负起应有的责任。一个合格的尊长，必须将他的婴儿教养成一个成熟的贵公子，就像是父母会抚育人类，直到成年独立。如果成年之后，还依然像孩子一般任性的话，他的尊长会被认为教养不力。在密党中，这是十分可耻的事情。”
乔安娜轻笑一声，搅动着银色的小茶匙：“然而里昂，直到现在还是一个婴儿。——你知道为什么么？”
叶棉只是问了一个问题，却引来这么详细的解释。对上乔安娜投来的莫测眼光，她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因为他的尊长犯了点儿错误，然后……”乔安娜哂笑了一声，“被关了起来。”
再问下去……就未免有点儿太多事了吧……
叶棉犹豫了一下子。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乔安娜教授会对她讲这么多血族的事情，但她本能的有些抵制接受这种灌输。原因说不上来，大概是觉得危险吧，不是有句话说过，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么？
乔安娜教授这般无所顾忌的讲述，好像毫不介怀叶棉继续问下去一样。可是这样深入下去，不就会接触到那个种族的秘辛么？
叶棉一点儿也不想被血族的事情缠住，在她看来，做一个最平凡最懵懂的联邦公民，不是很好么？她不是一个心大的人，也没有想做一番大事业的决心。
乔安娜教授深看了叶棉一眼，知道她没有继续探究的决心，只是抿了一口红茶，下了一个总结：“总之，要么别招惹人类，要么就负责到底。这是身为一个血族，应有的原则。”
乔安娜的表情虽然没什么变化，叶棉却感觉自己好像听到了一声叹气，然而只看见乔安娜的素手将杯盏轻放回桌上，微抿的红唇似乎并没有动作。
她没有再在血族的话题上纠缠，终于单刀直入的切进了异能的问题。
“我那天就有注意到，你饲养的东西很不听使唤，有些生长过快的痕迹，似乎是被什么催生，一夜长大的一般。”乔安娜提点到，“你还记得它们变化前后，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么？”
那时候……叶棉思索了一会儿，似乎唯一与平常不大一样的，就是顾小楼请她喝酒，然后她醉得不醒人事，还碰上了方湛的那夜。
乔安娜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她的神色，不经意的插口道：“我想，那就是你力量突然增幅的关键。”
关键……么？
叶棉托腮回想着，难道是因为喝醉了？别人吃饭长力气，她为什么会奇葩到醉酒就长异能？又不是练的醉拳！
不过之后，顾小楼什么时候离开的，她又是怎么样遇见方湛的，种种问题都掩藏在一团看不清的迷雾中，并不一定只是醉酒这样的理由。
叶棉刚张开口，打算询问一下，结果唇上突然贴近了一根食指，堵住了她欲出口的话。
“嘘……”乔安娜将食指紧贴在自己的唇上，轻声道，“不必说。”
“为什么……”叶棉很奇怪，“您不是我的导师么？难道一点儿都不能告诉您？”
“是的，不能说。”乔安娜尽职尽责的教与她身为异能者的避讳，“异能本身就是一件极私密的事情，也很神秘。有时候，或许你只觉得自己话无关紧要，可往往就是这些容易忽略的小细节里，或许能够推断出你异能的属性和特质。”
乔安娜带着一股强硬的压迫感，直直的看进叶棉的眼底：“你知道么？你这是将最脆弱的地方，抵在了别人的刀刃上。而任何人，都是不值得你这样全然交付的。”
“所以，即使是你……”叶棉听出里面隐含的险恶与残酷，不由得怔愣在那里。
“对，即使是我。”乔安娜斩钉截铁道，“我只负责引导你正确的方向，剩下的，却只能靠你一个人去摸索。”
想知道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或许只能去问顾小楼，或者方湛。然而前者依然处于无法联系的状态，后者怎么看也不会是那种有闲心、有耐心跟她解释的人吧？
“找到你异能晋升的关键。”乔安娜透出一股森冷的杀意来，“然后，尽可能的……斩除所有可能的知情者。”
“哈？”叶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了眼睛，满脸错愕的看着乔安娜。
“当然，你有选择的自由。”虽然加上了这么一句话，乔安娜的眼睛可不是这么说的。那双危险而绝艳的眼睛，分明是一种威慑，一种警告。
乔安娜仿佛在说，如果叶棉选择了仁慈，那么留给叶棉自己的，只能是残酷。
水木学院的另一边，紧闭的异能研究中心里，方湛睁着眼睛，清醒无比的看着雪白的天花板：“血族在进食的时候，会夺取对方的能量么？”
叶？笆滞芳觳榈牧鞒糖岢导苁欤？蚨？膊簧跹纤啵骸班牛苛餮？？啵？隙ɑ嵬蚜Φ陌。？阍趺椿嵛收庵治侍猓俊？p》“那，如果是异能呢？”
“好像……他们不会太喜欢异能者的味道吧。”叶？盎匾涞溃？耙话阊？宥几？不镀胀ㄈ说难？阂恍？？淙荒芄晃？盏哪芰坎欢啵？？呛芪潞秃芫？猓？？子谒？俏？铡5？膊荒芩档锰？？裕？庵侄？骶拖袷侨死嗟目谖兑谎？？Ω靡不嵊兄乜谖兜难？澹？嵯不兑炷苷呙切晾奔ぴ降哪芰堪伞！？p》叶？安19挥邢胩？啵？秸勘纠淳途？v葱泻脱？逵泄氐娜挝瘢？龅酱游醇？？那榭觯？级？不嵯蜃约鹤裳？？p》因为这种例行检查很平常，所以结束得也很迅速。
身形挺拔的青年从白色的床单上坐起。
叶？耙槐咝那樗煽斓氖占鹌鸺觳楣ぞ撸？槐咚婵诤头秸苛淖盘欤骸澳闾迥诘淖纯鑫榷？撕芏啵？杏龅绞裁刺乇鸬氖虑槊矗俊？p》方湛一脸冷峻的披上外衣，直视前方的目光静如止水，手指骨节分明，一丝不苟的扣上金属扣。
他的表情无波无澜，仿佛并没有听到叶？暗奈驶埃？？屑觳橥瓯虾螅？屯芬膊换氐淖呦蛎趴凇？p》只在检查室的大门将关未关之际，才好似涟漪一般送来一句话：“这是我的私事。”
叶？耙徽？？质俏弈斡质呛眯Φ囊x艘⊥罚骸罢媸且桓鲅纤喙？返暮19幽亍！？p》——————————————————
嘤嘤嘤嘤……被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