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之战争-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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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斯,用你的的默法术士团的战略级合奏把他定点清除掉怎么样?”
路易斯面露惊喜,把剩下的热狗全部吞了下去急急忙忙地开口道:“没错!只要他一死,整个军势都会立刻瓦解,连败兵都不用去收拾!”
“但是要怎么找到他的位置呢……”两人苦思着,一起把视线投向了在场一直没发声音的第三人。
“……你们看我做什么?你们把歌灵师当什么了?有求必应,大到求雨防灾,小到生儿生女,许什么愿都能能灵的石像?”穿着破烂身材瘦小的老人翻了个白眼,对着两人剔着牙。
“别这么说嘛,乔埃尔大师。您要是不帮忙,我们可都得死在这儿了。”路易斯急忙陪着笑脸,戴维也连忙走上前去,想要搀扶下老人。要知道在这几十年里,红盾的团长都已经换过了好几位,可随军歌灵师的首席却始终是这位看似邋遢的老人,可见其资深。
小老头却一点都不领情,反而一把挥开了戴维的手臂,翻着白眼一脸的不耐烦:“去去去!洗洗手再来!差点把我的干净衣服都弄脏了!”
“真是的,现在的年轻人,怎么一点都不爱干净……”念念有词,老头爱惜地拍了拍身上那件不比抹布好多少的破布衣服。
看着老头子身上那件几个月没洗过一样,到处布满各种油腻污垢的衣服,戴维终于还是没敢说什么。
幸好有路易斯解围:“呃……乔埃尔大师,请问到底可以不可以……?”
“哼,有我在算你们两个小家伙有福气。”乔埃尔却只是撇了撇干瘪的嘴,示意两人看向他的身后,“看到没?可是早就开始准备了。”
两名歌灵师相距大约两步的距离,正面对面跪在地上。在他们两人的中间,是一个用粉笔划出的古怪图案。他们各自将手按在圆形图案的两边,无数半透明的白色丝线从指缝间像水草一样飘荡出来,连接到放在法阵中央的那个的物体上。
——那是一只军势的手臂。
在一般情况下,军势被DD之后身体会整个的化为灰烬消失。也不知道乔埃尔用了什么法子,竟然保存了下来这么一只手臂。
白色的丝线像是有生命的虫子,蠕动着从那只手臂的各个方向钻入,看的戴维一阵头皮发麻。
在丝线的推挤下,手臂开始微微颤动起来,幅度也越来越大。
突然之间,绞成一股粗线的白线冲破手臂,从里面直刺了出来,斜斜地指向了天空。
乔埃尔凑了上去,顺着白刺指向的方向看了几眼,又伸出手掌用虎口丈量了下白刺的长度,嘿嘿笑了起来:“找到MASTER军势了……”
“就在那里。”他肯定无比地说道,指向了城区中央的那座钟楼。
漆黑的高塔静静矗立,却如同沉默的巨人,怜悯地看着脚下大火中的城市与悲惨。
“好了,接下来就要靠你的那些孩子们了。”乔埃尔嘿嘿笑着,用与瘦小衰弱的外表完全不相称的巨力狂拍着路易斯的后背。
差点咳嗽出来,路易斯踉跄逃出几步,将手下的默法术士们召集了起来。
三十名默法术士迅速各就各位,很快在专门的圆形战斗队形上站好了各自的位置,路易斯则站在他们的前方面对着圆阵。想了想,他伸手在空中缓缓画出一个符号:“光龙组曲,低部降三调,和声合并。预备……”
发出莹莹白光的手突然挥下,在空中抹出一道浓厚的白芒:“开始!”
然后就再也没有一丝声音发出,三十名默法术士只是开始沉默着比划起手势来。
没有一个人的手势和其他人有一丝相似之处。可是偏偏看上去,每一个人的手势都能在和他人手势的互动之中,显出一种无法言语的魅力。翻飞的手指,灵动的手腕,那仅仅用双手却能表达出的优美姿态和动人节拍,如同一曲绝世之歌的无声念诵。
而在每一个人的脚下,都有一个银色的法阵正从他们踏着的地方慢慢从地下渗透而出,然后从中挤出了乳白色的光团。
先是忽高忽低地喷涌着,然后慢慢脱离地面浮入空中,光团慢慢拉成了曲线美妙的光条。速度伴随着那十根手指的舞蹈而一起加快放慢,银光的彩带绕着术士的身体旋上,缓缓盘出了一条完美的螺旋。
随着螺旋盘高,银色法阵的中央也出现了一条渐渐加粗的纤细光柱,毫无阻碍地透过了正踏在那里的术士的身体,在射出术士头顶之上不远处被夜空吞没。
在光之螺旋越过中央那名术士头顶的一霎那,光柱猛然扩大,在一瞬间就把周围所有的术士全都吞没了进去。
卷二·;红黑交缠之夜,王翼亡灭之生 第八章 爱国的卖国者,卖国的爱国者(2)
更新时间:2012216 17:11:13 本章字数:4883
神情恍惚地结束了咏唱,安尼娅徒劳地紧了紧身上单薄的衣衫,可是身处在这毫无遮蔽的高塔顶端,那夹杂着哭喊声的冰冷夜风还是让她终于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呜咽。甚至不敢走到平台的边缘向下看上两眼,她蜷缩起来,尽可能地将身体贴近身旁那个庞大的身影。
只有上半身却比“saber”种高大两倍,装甲的复杂程度与表面花纹更加的华丽精致,整体的线条也更加的抽象。名为“master”的军势正是所有军势的指挥者,星选者用来操控军势的桥梁。
随着轻微的开启声,巨大军势身上几处原本层叠着的甲片突然展了开来,“呼”地猛然喷出了强劲的白色气流。喷射持续了好一会儿才衰弱了下去,气体颜色也越来越淡。又过了好一会儿,吹着无色和和凉风的出气口才慢慢合上,叠回了原来的样子。然后军势前胸处的甲片才慢慢打开,阿斯瑞从里面探出上半身来,俯视着蜷缩在军势脚下的安妮娅:“怎么样,安定下来了没?”
安妮娅捂住胸口,几乎是磨着牙回答道:“……没事。”
在军势攻下王宫外门之后,安妮娅再次昏厥了过去。不得已,阿斯瑞只得让她暂时休息,只给那支最后的守军施以了最低限度的进攻压力。
皱着眉俯视了安妮娅好一会儿,阿斯瑞才开了口:“你还是再休息下吧。”
“我说没事!”安妮娅尖叫了起来。
大口喘息了好一会儿,她才继续说了下去,声音瑟瑟发抖:“阿……斯瑞……不行,不能停下来。太可怕了……一停下来,我忍不住地去想那些事情……想象着身体里的那东西一口一口地嚼着我的内脏……还有之前那个,那个……黑色的……”
“不要!!……我再……也不想再看到那个了!”她再次恐惧地尖叫了起来,“所以别停下来,把我继续当工具一样的使用吧,让我满脑子都是如何分配力量来保持召唤的平衡吧!不要让我有时间想那些东西!!求求你,阿斯瑞!快让这一切结束吧!”
沉默地看着再次哭泣起来的安妮娅,阿斯瑞转过了头去:“……我知道了。”
“那么准备总攻,不能再和他们磨下去了……把Lancer和Saber全部退返,然后按照最大份额召唤比例为2:1的Archer和Rider出来。”阿斯瑞从高塔上眺望下去,望着王宫广场上红盾骑士团的方阵,“攻陷‘神殿的里斯安’用的却是神殿的军势,抵抗‘摩尔的里斯安’的最后希望却是摩尔的军用武灵……哼,卖国者和爱国者的立场还真是一样的讽刺和微妙啊。”
“轰”的一声,突然从王宫方向爆发出的巨响把他没说完的话一下子吞没了。
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安尼娅和阿斯瑞惊惧地回过头,正好看到三十道巨大的光柱一根接一根地从王宫正门的广场上升起,急速冲向了天空。
飞速上升的光柱瞬间就到达了站在高塔上的他们也必须仰起头才能看清的高度,然后却突然像撞上了什么东西似的爆裂开来,顶端扩散成了盘面的倾斜角度各自不一的光环。
光环与光环很快又互相撞击在了一起,伴着此响亮到让人想要捂住耳朵的脆裂声飞溅成了无数的碎片。
更加明亮的光芒却从撞击出迸发了出来,并从中射出了粗壮的光束。
几十只光环相互倾轧着,上百个碰撞处同时射出无数道光束,如同爆开的烟花,向着天空的各个方向绽放了出去。
然后,所有的光束全都自动转过方向,拖出或大或小的圆弧,最后全都向着钟楼笔直冲了过来。
无数道平行的光束越飞越近,很快汇聚成了庞大无比的一股,像是一条张开血盆大口,想要一口吞掉整幢钟楼的的巨蛇。
这一切都只是发生在那声巨响之后的两秒之内,阿斯瑞和安尼娅都一时之间都只是张大了嘴巴,傻傻看着那迎面而来的巨大的光束瞬间铺满整个视野,却没办法作出半点反映。
直到那光龙已经接近到了灼热气息扑面而来的地步,阿斯瑞才猛然间醒悟过来。军势的巨手一下子抓起安尼娅,背后的甲片“哗”地展开,两道荧绿色的光翼瞬间向下喷射了出来,将整个躯体弹射上了天空。
“呼”的一声,粗大的光束正好从脚下冲过。塔楼的顶端一下子就被整个的吞没,却连半点波澜都没在那条继续向着远处扑去的光之洪流里掀起。
冷汗从背后淌下,阿斯瑞低头看着脚下那半栋焦黑的残塔,这才开始颤抖起双手来。
“安尼娅!!!!!”他怒吼道,“马上给我进行召唤!!马上!!”
……
几乎和中央大道同样粗细的光龙一口吞掉了上半塔楼,然后毫无停滞地冲上了夜空。戴维仰着头,心中充满震撼地看着那光龙渐渐缩小,然后消失在了天边。虽然表面上仍然勉强维持着脸色,可是他的心里却布满消散不掉的焦急。
乔埃尔坐在石柱上,叼着烟草似乎一副很轻松的样子。可是那死死锁住高塔的视线与板起的表情,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紧张。
至于路易斯,早就因为释放法术而体力透支,和其他默法术士一样瘫倒在地上话也说不出了。
一时之间,广场之上竟然鸦雀无声。所有人只是望着光龙飞去的方向,像是在等待着什么的发生。
一段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沉寂。
突然之间,一阵震耳欲聋的咆哮从夜空中爆发了出来。听得出那其中所蕴含的极致愤怒,那咆哮绵延着持续许久,甚至让不少士兵都忍不住丢下武器,满脸痛苦地捂住了耳朵。
乔埃尔用缓慢的动作向前方丢出手中的烟草,脸色凝重地死死盯着了咆哮声爆发出来的地方——原本是钟楼塔尖位置的那片夜空。
“妈个球,偏了。”他简单地说道,脸色难看得可怕。
一簇青色的火焰忽地在战阵前方的尸堆中燃起,然后迅速蔓延开来。不是将所有触碰到的东西都点燃,向每个方向都蔓延去而形成成的大片火焰;火焰之笔在尸体堆中只是专心致志地划着一根根的线条,游动的火焰长蛇在尸体堆中飞速游走着,留下弯弯曲曲的狭长火焰之径,却对身旁经过的东西完全没有碰上一点。
在最后火焰之径所包围起来的那一大块地方上空,空气出现了肉眼可见的异样。无数个银色的亮点出现在了空气中,包围着每个中心点,空气别扭地无规律地扭曲着。
银色的亮点渐渐扩大成了绒绒的光团,它周围的扭曲也开始变得看得出清晰的形状。像是在一杯清水中的冰块,即使是同样的透明,还是能够轻易看得出那折射着不同光线的轮廓与面。
毫无疑问,那慢慢从空气中显现出来的形体是军势。不过这一次,却有截然不同的两种同时出现。
那无数悬浮着,密密麻麻布满整个天空的军势,外形上几乎就像是一把华丽的长弓。在弓身的中间搭上箭的地方,与弓身垂直,与地面水平地伸展出一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