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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如若不曾遇见你-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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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会利用他这一弱点控制他,你不愧是在宫里长大的女孩子,这样小就熟悉这些伎俩。”我回头直视她,笑着叹息:“可惜啊,可惜。”
她忍不住好奇问:“可惜什么?”
“为了自己喜欢的东西用尽心机,不外乎也只有三个结局。”
我睨了她一眼,见她只是沉默着,可低垂的眼睛余光里却闪着光彩。
我知道她并不是一点不在意我的话,遂笑道:“很简单的结局嘛,要么完全拥有,要么只拥有形,要么白费心机。”
“呀!”我恍然大悟般提高了音量,嘲讽道:“你与你哥哥,我估摸着就属于这第三种。”
“你——”冥柔噌的站了起来,怒目视我,“你可恶!”
我淡然一笑,道:“我可恶?我若是可恶起来,你根本没有任何机会!你知道么?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换句话说,你在我面前所做的一切不过是自不量力!”
她失控地转身抱起那个玉枕,微一使力气就向我掷来。玉枕太沉,她力气很小,还没接近我身便已应声而碎。
满地的碎裂,残缺着美好,当然也不可避免地吸引了守候在门外的人。
我先开了口:“可惜了这玉枕。”那是上好的岫玉,碧绿通透,碎在地上尚且反射出春意盎然。
冥翳握了我的手,关切问:“这又是怎么了?”
我看了看冥柔,笑对他道:“我说这玉枕极美,柔妹妹坚持将它抱起想给我看,可是一不小心就碎了。”我轻抚了胸口,故意心有余悸:“几乎吓到我了。”
“柔儿,怎么那么不小心。”云舒夫人如释重负样走近冥柔,柔声道。
“母亲,让她出去,我再不想见到她!”冥柔临近崩溃地用手指了我,央求她母亲道。
云舒夫人为难地看了我一眼,我浅浅地笑着,却是视而不见,只管盯了冥柔的右手腕,那里还缠了一圈圈白色的布条。
“梦蝶,”冥翳静默道:“我们回去吧。”
我依旧笑着,不理会他。事情很快成功,只差最狠地那一步,我怎能功败垂成?
缓缓地蹲下身,我在碎玉中挑选了一块极为锋利棱角极为分明的,举了它,对冥柔道:“想不想故技重施?这次得换左手哦!”
冥翳皱眉呵斥我,我冷然仰头看了他一眼,道:“很多事你心里明白,可是因为你的不忍心放任它继续,结果,这样的错误就像是毒瘤一般越长越大,大到难以收拾的地步。”
冥翳愣怔着看着我,不明白我到底要做什么。我要做什么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换回温柔的笑,站起来对着冥柔:“以死亡做饵,肯定能给人带来震撼。可惜,你选择了一种震撼性最小的方式,白白牺牲了你那右手腕。”
我把玩着那块我从地上捡起的锋利碎玉,幽幽绿意,映入我的眼瞳。在众人眨眼之间,我当着冥柔的面,将碎玉往自己的手腕处割去。
一滴一滴的血顺着手腕滴在地上,开出绚烂的花朵,那花中有血的红色,有血的精魂。
“够了,梦蝶。”冥翳心疼而不舍地捏住我流血的伤处,同样的场景,他经历两次,不知他心里做何感想。
我面不改色地看了他,柔声道:“没事。”我掌握了力道,只管流血,却不伤筋,虽然痛,但我能忍受。冥柔空洞而绝望地怔怔望着我,难以置信地瘫在她母亲怀中,嘴里只是喃喃地不停息地重复:“为什么,为什么……”
我笑了,“不为什么。只是想告诉你,不是只有你有勇气做这种游戏,我也可以,而且比你做得好。你知道令人产生震撼的最大效果是什么?”我摆脱开冥翳的手,扬起了自己滴血的手腕,引来冥翳的一声惊呼。我道:“就是这样,面不改色,不疼,不闹,不在意。你做不到,因为那天你瘫在你哥哥怀中,有很大的原因你因为你看到了血,所以害怕。”
我用衣袖裹了伤口,紧紧捏了,转身走了出去。
雪停了,天空有些放晴。
冥翳追了出来,他愤怒而焦灼地接过我受伤的手,警告道:“你若再有一次——”
“再有一次伤害你妹妹么?”我嘲笑问。
“你若再有一次伤害你自己,我定不会绕你!”他一手捏住我受伤的手腕,一手拥紧了我。
“不会再有下次了。”我靠着他,这时才感觉到了疲惫。“这一次,应该足够了。”
“什么?”冥翳不解地问我。
我虚弱地笑,“没什么。”重病可以重药医,今日一举,当是能药到病除了。
云舒夫人赶了出来,她在我身后唤我。我转身,她担忧地笑:“梦蝶,谢谢你。”
总是有一个人是清醒的,她一向比其他人看得透彻。我会心地笑:“恶人总要有人来做。”
我猛然想起了什么,用未受伤的手从腰带中取出一样东西,递给云舒夫人。那是纯白丝巾包裹的一团物什,云舒夫人与冥翳皆是狐疑地盯着。
“夫人看完后就将它丢了吧,也别给柔妹妹说什么,以后就当什么也没发生。”
云舒夫人揭开丝巾,包裹下的只是一小戳干燥的泥土。她难解地看向我,不明所以。
“夫人闻闻。”
云舒夫人依言将鼻端凑近泥土嗅了嗅,惊异道:“怎么有药味?”
我含笑道:“将药倒入泥土,泥中当然就有药味。”
云舒夫人略一沉吟,恍然道:“难怪——”
难怪什么没有说下去,冥翳已经截口道:“这事到此为止。”他低头看了我,道:“你得跟我马上回去,你这伤该上药。”
我点头答应,辞别云舒夫人。冥翳与我走出新雨宫大门时,轻声在我耳际说了句:“对不起。”
我好笑地问:“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他狠狠地道:“别得寸进尺。”他随即又补充道:“上次为什么不说?”
“你的眼神,”我叹了口气,幽幽道:“当你已经选择了不信任,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不会——”
我打断他的承诺,男人的承诺不可靠的,何况他早先已经说过多次这样的话,末了还不是故态复萌。“这事也就算过去了。”
我笑着低了头,幸好,我还不算太笨。有些东西,一开始便示人未必能起到良好的效果。做人,总是要给自己留余地的。
置之死地而后生,感觉真得很好!




第三十五章 真相(一)

入夜时分,雪又开始下了,起先并不觉得大,可是到后来,随着风越吹越猛,雪也就越下越密,雪花也越来越大,天地之间仿若溶为了一体,只剩了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了。
裹了锦衾,陷在躺椅之中,百无聊赖地倦倦瞧本书,有一眼没一眼,渴睡,可一闭眼又觉得脑中异常清醒。椅前的火炉里,燃着上等的兽炭,没有半点烟味,隔着铜制的笼罩,氤氲着火红,直暖到人心底深处。
阿珊娜与青莲都围着我坐在火炉旁的小凳子上,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绣着孩子的衣服鞋袜。我有些失笑地抚摸着腹部,不过也就两三月,也不显见,他们都比我还积极。不过这也省却我不少功夫。
“这么多的衣服,就是穿十年八年的,也穿不完,何苦浪费。”我淡淡地开口。
阿珊娜笑道:“人家做母亲的巴不得将世间最好的全数给了自个儿的孩儿,公主你这母亲的倒是跟别人不一样。”
我将书放在膝上,笑骂道:“谁借了你胆,如今也敢编排我的不是了。”
“那还不是我们公主待人亲厚么?”
“敢情是奴大欺主了!”我笑着调侃道。
此时冥翳正在霁月殿书房,我们主仆三人说笑了会儿,蓝袖在外间禀我,钟离荷过来了。我含笑着请她进来。
钟离荷的脸色愈加的苍白,如同外间的雪,没有一点润色。虽裹了厚厚的狐裘,身形还是显得单薄。
“怎么一个人过来了,外间这样大的雪。”我站起身,关切问道。
“姐姐昨日手腕受了伤,我一直惦记着,可又怕扰了姐姐休息,所以等到现在。”她说完柔声担忧问:“姐姐现在没事了么?”
我扬了扬左手腕,轻松笑道:“本来也没什么事,让妹妹多虑了。”我转而皱眉道:“多日不见,妹妹清减了。”
她弱弱一笑,道:“本是老样子,冬天更是如此,也没什么大碍,姐姐不必挂心。”
我见她站着,便吩咐青莲挪张椅子过来,吩咐钟离荷坐了,自己也坐回躺椅上。
注意着她怀中抱着一个锦缎小包袱,我遂问:“妹妹这怀里抱着什么宝贝呢?”
她不好意思地笑,“瞧我这记性,差点给忘了。”她轻柔地揭开包裹,用手举了托与我,我细细凝目,却是几套小孩子的衣物。那衣料用的是上等的秋香色藕丝,细柔轻薄,最是适合婴孩娇嫩的肌肤。
“粗手笨脚的,还请姐姐莫要见笑。”
“感谢尚且不及,何来见笑一说。”我笑着欣喜接了,细细看来,那些衣物上绣的图案都是象征吉祥如意、健康长寿之类的,且做工精细上乘,针脚匀称,一针一线均看得出刺绣者倾注了很大心血。
我赞不绝口道“妹妹心灵手巧,我是自愧不如了。”我笑着向青莲与阿珊娜道:“你们看看,钟离妹妹这手艺,可比你们强多了。”
“姐姐休要如此说,阿珊娜姐姐与青莲妹妹的女红,也是数一数二的。”钟离荷惶恐道。
我将衣物递与阿珊娜,嘱咐她好好保存。“做这些针线活最是伤眼睛,妹妹身子不好,以后切莫要如此伤神。小孩子家的,哪里还没出生就这般娇贵的!”
钟离荷柔声道:“姐姐的孩子,便也是我的亲人,何况,我最是喜欢小孩子。如今,我对姐姐腹中的孩儿可是迫不及待呢。”
我笑着又与她闲话许久,绿柳端了安胎药进门,嘱咐我趁热喝下。我瞪了那碗黑黑粘粘的药汁,只觉得嫌恶与难以忍受。这安胎药不外乎都是些黄芪、白术之类的,可是每每喝进嘴里,就觉得苦在心里,但一念及冥翳的一片好心,我就不忍拒绝,只得硬着头皮将整碗药喝将下去,只喝的胃中翻江倒海般难受。更有甚者,只要一想到那药味,便有种作呕的冲动。
就像现在,我看到绿柳手中的那碗药,就只觉得胃中翻滚的难受。
我有些犹豫着拒绝,忽而绿珠又从外间窜了进来。这屋子顿时热闹了许多。
绿珠身上头上都是沾上的雪花,入门即化,以至于她衣服头发顿时有些湿润。她蹦蹦跳跳地绕过我椅背,蹲在了右手边脚下,将手往那火炉旁一伸,嘴里还傻傻地重复:“好冷,好冷。”
一时之间,屋中的人都对她这一举动失笑出声。我柔柔地伸手抚摸了一下绿珠的湿发,怜惜道:“这么冷的天,你又在外面瞎跑什么?”
“姐姐,我不冷。”她突然抬头傻呵呵地对我道。
我无限感叹:“也不知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娘娘,这药——”绿柳为难地对我道。
我无奈地点头,示意她递与我。绿柳同样绕到我右手身侧,正准备将药碗递与我,却不防绿珠一下蹭起身,那滚烫的药碗骤然翻飞,悉数泼倒在我身上,碗滚落地上,旋转几圈缓缓倾倒停下。幸而冬日穿着比较厚,我身上未觉得疼痛,只是刚好右手放在膝上,那药有部分洒在了我受伤的手腕上,药液浸透棉布,将我的伤口刺激地辣辣生疼。细瞧惊慌站起身的钟离荷,也是无一幸免地被溅了一身的墨黑药汁。





第三十五章 真相(二)

一时之间,众人都慌乱起来,唤“娘娘”、呼“公主”的,咋咋呼呼,好不热闹,绿柳更是跪在我脚下,替我不停地擦拭着身上的污渍。
我站直了身,宽和道:“不碍事。”侧头又问钟离荷:“妹妹可烫着没有?”
她含笑答了:“没事。”
众人也就因这两句轻描淡写的话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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