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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锋镝情潮-第97章

小说: 锋镝情潮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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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剑的剑尖折向,君珂挫腰、吸腹、扔肩、出剑、身形右旋,“叮”一声脆鸣,接着“嗤”一声错响,长剑一带,错开了软剑剑尖,人化狂风,抢入两仪阴神的怀中。

同一刹那,赤焰神叟返身扑到。老怪物一时狂妄,先机全失,赤手空拳被君珂迫得无法还手,且先后挨了三剑之多,虽伤势轻微,但这奇耻大辱比杀了他还令他难受,急怒攻心之下,不顾一切立下杀手,像他这种冷酷残忍的怪物,一向只知道有己不知有人的性格,出手不会想到其他的人。任性胡来,可知不会有好事。

“你该死!”他狂怒地叫着,红影划出了三道弧线,人也在弧线出现的一刹那间,向左侧疾飘。

两仪阴神被君珂错剑抢入,软剑居然发不出制人绝招,心中一寒,正待振腕斜飘自救,红影已近,他大吃一惊,认得这是赤焰神叟的成名歹毒暗器赤焰流光弹,这玩意太过歹毒。爆开时烈火凶猛,两丈方圆内人畜难逃被焚焦之厄,而且人毒甚厉,沾着皮肉火毒即侵入内腑,不易解救,目下他与君珂几乎近身贴搏,火弹虽向君珂袭击,但难免池鱼之灾,玉石俱焚。老怪物这三颗赤焰流光弹,分明是也将他计算在内了,岂有此理?

他不能等死,不愿被烧成烤猪,大叫道:“火弹,快躲。”他是向君珂叫的,意思是叫君珂撤招自救,不要逼他,免得波及而同归于尽。

君珂当然知道赤焰神叟的火器厉害,猛地一撤长剑,“嗤”的一声划过两仪阴神的右肩外侧,鲜血激射。同一瞬间,他乘势飞纵……掠过两仪阴神的顶门,冲入水寨的大寨门台阶之上。

两仪阴神在惊叫声中,顾不了肩外侧的剑伤,人仰面便倒,以金鲤倒穿波身法,也冲向了寨门。

“蓬蓬蓬”三声闷响,五丈内烈火飞腾,火星远及八九支外,四面爆飞。

“哪儿走!”赤焰神叟怒吼,三颗赤焰流光弹向君珂射击。

狂叫声大作,走避不及的水贼们浑身着火,有些立被烧倒,有些带着人奔向广场外,纷纷跳水逃命。

广场乃是木造,随即起火燃烧。

又是三声闷响,水寨的大门烈火飞腾。

君珂人已上了台阶,向上腾升,一手扳住门楼上的木雕饰物,人翻出檐上,顺手扳脱一些木条和瓦片,大喝一声,向赤焰神叟连珠似的打去。

两仪阴神向寨门内一窜,怒冲冲地一闪不见。

赤焰神叟不再发射赤焰流光弹,双掌风雷俱发,怒叫着拍打袭来的木石,人已凌空上升,半空中一声怒啸,撤下了红芒闪闪的赤霞宝剑,上了门楼瓦面。

君珂站在檐后八尺,等老怪物上来,不等对方站稳,立即逼进大喝道:“老怪物,下去!”

一红一白两道光华在刹那间接触,化为无数幻影,震人心弦的龙吟虎啸直薄耳膜,掩盖住下面的狂叫声,令人闻之气血下沉。

下面烈火飞腾,大火燎原。瓦面上狠拼触发,剑气漫天。

红白光华一阵狂舞,为期甚暂,双方可能死拚了五六十招,但没有人看清他们如何运剑,双方太快了。

在红白电芒交错中,人影飘摇,屋瓦开始被剑气迫得纷纷下堕,蓦地响起君开的一声长啸、一声乍雷似的惊人沉喝:“下去!”

“铮铮!嗤”两声双剑相触的清鸣乍响,剑攻破护身真气的锐啸随之。

“哎……”赤焰神叟惊叫,赤霞乍敛。

君珂飞退八尺,站在已没有青瓦的檩木上,长剑嗡嗡振鸣,尖端寸余血迹斑斑,向前斜指,人屹立如山,脸上神色肃穆,用平静的口音说:“四记耳光下次再打,今天饶你。”

赤焰神叟的赤霞剑徐徐下垂,脸色泛灰,睁着一双怪眼,额上青筋跳动,上身不住摇摆,踉跄向后退。他的左肩出现一个剑孔,血不住往外冒。

他退到了屋檐,由于脚下沉重,一脚将瓦栊踩断,人向外倒,口中仍强提真气叫:“小狗,你的……的剑……剑法……”

话未完,人已向下倒去,下面烈火熊熊,如果掉下,危险,他必被自己的火烧死。

他向火焰上急坠,正想作势向外飘。

迟了,合该他要死在自己的火中,三道电芒从君珂后面全速急射,一闪即至。

那是两仪阴神,他窜入寨门,往后面跃登瓦面,向君珂反扑,也不顾一切,脱手打出三枚霸道的冷焰镖。

君珂这时的功力,已练至将臻精纯之境,在大敌当前中,耳听八方眼观四面乃是必然之象,后面有人逼近,自然无法瞒得了他,人向左挫腰急飘,脱出了三道电芒笼罩之处,让电芒贴身闪过。

檐低脊高,两仪阴神在屋脊扑下发镖,上中下三枚擦过君珂身侧,却向刚倒下的赤焰神叟射去,袭向下盘一枚冷焰镖,不偏不倚打入老怪物的谷道中。

赤焰神叟刚想运剑出掌飘掠,竟觉肛门一震,真气一泄,浑身发软,力道全失,他狂叫:“哎!”在叫声中,他像段木头。“砰”一声跌在烈火上,滚了两滚,躺在火中,一阵狂叫抽搐,不久寂然不动了。

玩火的人死在火上,不冤。

君珂倏然转身,一声长啸,身剑合一破空急射,飞扑两仪阴神,势如疯虎。

两仪阴神已发现冷焰镖误中了赤焰神叟,吃了一惊,知道君珂了得,顾不了颜面,脚一跺,跺断了两根檩木,人向下沉,溜之大吉。

大火向寨中蔓延,人声鼎沸,水寨起火,算是怪事。

君珂一剑击中大名鼎鼎的赤焰神叟,正式对自己的造诣有了强烈的自信心,两仪阴神一走,他想:“先到寨中找找着,再找人带路往鬼洲。”

他刚起步,下面轰然一声大震,大寨亦为之撼动,带着烈火的木片漫天飞舞。

“老怪物自食其果,他身上的火弹全被引爆了。”他想着,想是想,人已向后寨如飞而去。

赤焰神叟果然自食其果,弹囊爆裂,他的身躯成了碎骨零肉,被烈火化为飞灰,赤霞剑掉下水中,人和剑同在武林中消失了。

整座水寨人声鼎沸,杀声雷动,强敌犹在,他们不敢救火,风急火烈,不久全寨便都成了火海。

君珂扑奔后寨,收了剑撤下白龙筋鞭,卷入了四面冲截的贼人丛中,鞭如狂龙飞舞,丈内的贼人头破血流,纷纷被卷抛掷,无人敢近。

他穿房越屋,想找囚人之处,可是一无所获,便冲到水寨通岛上的码头上。

赋人们知道大势不好,水寨的火势已不可收拾,三寨主断了手,已被人救走,群龙无首,纷纷驾船四面逃命去了。

有五条快艇逃向雷池南端,往下放,要赶快逃出大江,找大寨主翻江神蛟报讯。

君珂站在码头上,大吼道:“谁是首领?站住!”

码头上人数上百,全在抢船逃命,这一声震天大吼,喝不住要逃命的人,贼人砍断缆绳,掉掉急驶。

君珂抢到一艘快艇旁,白龙筋鞭疾卷,“叭叭”两声脆响,两个撑桨水贼狂叫一声,掉下水中去了。

他一跃上船,大吼道:“谁动谁死,听我吩咐。”

不要命的人毕竟不多,全停下了,后艄一名面无人色的大汉急问:“你……你想怎……怎样嘛?”

君珂收了鞭,沉声道:“带在下往鬼洲,饶你们。”

船上共有二十余名大汉,距站在船首的君珂相去极近的两个人,看君珂手上已没有兵刃,胆气一壮,突然互相一打眼色,猛地向下一扑,分别抢攻君珂双足,脑袋用上莽牛头,凶猛地向前一撞。

君珂不等他们扑到,双脚反而向前急迎,“噗噗”两声,踢中两贼的下颔,两贼一声未吭,下颚碎裂,向后倒翻,“叭叭”两声,压倒了四五名水贼。

“不怕死的快上。”君珂再发沉喝。

没人再上,他接着说:“送在下到鬼洲,如果不多杀你们一二十个人,却不怕有伤天和,更不怕污我之手。”

先前发话的大汉,胆战心惊地说:“鬼洲乃是鬼域之境,咱们皆不曾去过,四面全是浮泥淤草,船无法接近。”

“非接近不可,你们唯一可做的事,便是死中求生。”君珂冷酷地接口。

“这……这……”

“不必这这那那,说!去,或不去。去,咱们这就走,不去,我杀了你们再找旁人也无不可的。”

众贼人一个个面色灰白,相顾失色,你看我我看你,做声不得。大汉蓦地一咬牙,说:“只去十二人,其余的上岸,走!拼了。”

大汉将几名体弱的人赶下了船,只留十二名。君珂不再阻拦,放其余的人上岸,连他算上,共有十三名。

“解缆!”大汉叫。船缆被君珂信手一拉便断,用不着解,船上十二名大汉驾起了桨,滑向水寨闸口。

船轻,操桨的十二条大桨吃水甚深,船行似箭,向鬼洲飞驶。半途,错过了银衣仙子的游艇了。

银衣仙子远远看到水寨大火冲天,不便阻止水贼们赶回寨中救火,渐渐地,已可看到四面逃窜的大小船只。

近了,迎面遇上了逃得最快的五艘贼船,游艇上的首脑早知不妙,大叫道:“哥儿们,出了什么事?”

对面第一艘快艇上有人高声答:“风紧,不可回去。”

“谁放的火?”

“不久前来了一个少年人,要索取死在鬼洲的两个泼妇,入寨行凶,伤人无算。赤焰神叟死在火中,两仪阴神望影而逃,水寨已不可收拾,三寨主断臂失踪,咱们赶往禀报寨主定夺。”

“那少年人是谁?”

“他自称天涯游子林君珂。”

舱中的银衣仙子一蹦而起,飞纵出舱,大叫道:“那位大哥请再说一遍,真是林君珂?”

双方船已接近,停了桨,大汉说:“是他,他自称林君珂,但在下却是不信。”

“为何不信。”银衣仙子急问。

“林君珂已被令兄折磨得死去活来,复推下了猿啼绝崖百丈深谷,已死了九个月,怎能有活的林君珂?”

银衣仙子根本不知她哥哥的事,只感到心向下沉,浑身发冷,尖叫道:“你……你此话当真吗?”

“在下从不戏言,江湖中知道此事的人,为数不少,姑娘也该知道。”

银衣仙子尖叫一声,向后便倒。

身后三侍女向前急迎,小春一把扶住她,叫道:“小姐,定下神,也许林公子没死,问问看嘛!”

银衣仙子抹掉眼泪,站稳问道:“请将自称天涯游子林君珂的面貌一说。”

贼人便将君珂大闹水寨和他的面貌—一说了,余悸犹存,最后说:“赤焰神叟惹火自焚,六大怪物竞接不下他一把三尺六寸的一把长剑,功力之高,委实难信,定然不是真的林君珂,真的怎会有如许高明的造诣?不会……”

银衣仙子听清了君珂的面貌,心中一宽,抢着问:“目下人在何处?”

贼人向下游一指,向接近鬼洲的小船形影说:“瞧那只小船,人就在上面,要驶向鬼洲,援救陷死在内的两个泼贱女人。”

银衣仙子蓦地飞纵而起,轻灵地落下后舱,向把舵的贼人叫:“转舵,快!”

“转舵?到何处?”把舵的贼人讶然问。

“鬼洲。”她斩钉截铁地答。

贼人大吃一惊,惊叫道:“天!怎能去鬼洲?那儿凶……”

银衣仙子已欺近至贼人身边,抢着叫:“不成,不能去也得去,快走。”

“冷姑娘,这游艇吃水甚深,所以平稳。鬼洲附近全是浮泥,根本无法接近哩。”

“接近至不能再进,再换小艇,用不着你们操心!快!”银衣仙子气势汹汹地叫。

舱首的贼首大概也知这鬼女人泼辣,逼近至舵手身侧,显然要下手强制,不去是不行了,反正到了鬼洲附近,船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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