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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锋镝情潮-第7章

小说: 锋镝情潮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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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嘛!我家附近也有。”

“有金色的么?”

“没有。”君珂忸怩地答。

“你知道古历猇河?”

“君儿不知。”

“历猇河源出北饶山,北距碣石山约有千余里.流入黄河上源,南有沂山和燕山,远得很。这家伙叫师鱼,五百年以下体包青黑,千年变为金色,体有奇毒,食之必死。”

“天!你老人家钓来则甚?”

“瞧!用鞭打出它的毒,却是天下美味。而且,它体内的血和胆汁,乃是练气的人无上珍品练缩骨功游墙术可以速成,练先天真气两年便可收发由心。我钓了它三年,今天才把它钓上。娃娃,这是你我的机缘。这些金汁中有奇毒,却又可以以毒攻毒;如果体内有毒,服之则解;体内无毒,服之即死。有大用哩!”

老人转身入林,取来一个大鱼篓,伸手入内提出一个大陶瓮,用手将师鱼的脖子扣牢,括下金汁盛入瓮中。最后一掌将仍在哀鸣的师鱼拍昏,捉起尾巴,探囊取出一包黑色粉末,往尾上一阵涂抹。

鱼尾不久变成红色,金芒隐去。老人袖底抖出一把小尖刀,“嗤”一声刺入尾部,刀几乎弯折。

他扔了刀,一手按住创口向君珂叫:“娃娃,先喝个饱。”

“不!你说过有毒,我不吃。”君珂拒绝。

“小笨虫,许多人想吃也没有缘份哩!来吧!喝了保证你冷热不侵。”

“老公公,你衣服单薄,既然寒暑不侵,你老人家喝了吧。”

“多着哩!来!”

君珂略一犹豫,最后上前说:“多谢公公,君儿喝两口够了。”

“不!咱俩两人也喝不完,尽量喝,对你有好处。”

君珂红着脸就老人手上将嘴凑上刀口,鱼血如喷泉,直往喉中灌,鼻中嗅到些小腥味,但入口鲜美异常。

“尽量喝,娃娃。”老人喜悦地叫。

不由君珂不尽量喝,老人已用左手按住他的背心,咕噜噜鱼血直下丹田,灌了一肚子鱼血。

第二章 访恩觏丽

喝饱了,他像是醉了,眼前似乎山在动,树在摇,老人似乎凭空多了两三个,身躯虚浮,摇摇摆摆,坐了下来。

“糟!我中毒了!”他心中清明,暗中叫苦。

接着,老人喝饱了鱼血,用刀割鱼腹,将一枚大如鹅卵的黑色软物,硬塞入他口中,一拍背心,滑下了腹中。

他只觉天旋地转,“嗯”了一声入已昏厥。

老人一声长啸,林中窜出两头猛虎,一含火狐,一咬师鱼。老人则抱起君珂,翻越两座高山攀上一座奇峰的东面山腰。那儿有一间草寮。

大约是经过三昼夜,君珂醒来了。老人告诉他,他必须在这儿不间断地苦练两年,金师鱼的功能方能发挥至极致。

他抗议,他要回家看爹妈,未奉父母之命,他不能在这儿逗留或者拜师。

可是老人坚决地表示,绝不能让他糟蹋了师鱼至宝,暴殄天物,怎么说也不成,两年后方能离开回家禀明爹妈,是否拜师得等两年后定夺。

他想逃跑,但不成,老人家盯得死紧,除了每天小睡两个时辰外,便是练功再练功,先练先天真气,功成再练兵刃拳掌;每天练气的时辰愈来愈长,竟超过了五个时辰。

苦!真是苦!比读书人头悬梁锥刺股苦上万倍,没有一分儿空闲。老人声色俱厉死逼,他眼泪往肚里吞;直至十八个月后,方苦去甘来,但仍然没有余暇。

除了内外功和拳掌,他专攻刀剑,以剑为主。老人也用他那很怪钓竿,授他力贯三丈外丝端运劲的巧劲,舞起来犹如子百条银龙,在身外统成一道银墙,攻时三丈外可断合抱大木,防时泼水不入。

两年过去了,又过了四个月,老人方喜孜孜地告诉他,说他的基础已经筑得超人的稳固,可以跻身高手之林,差的只是火候和经验,还得苦练一段时日,便可在江湖中出人头地了。

这天,老人告诉他,他可以回家一行了,并告诉他说:“孩子,回去告诉你爹爹,我姓王,名衡,人称银河钓翁,武林尊称为武林双奇之首。想当年,武林中共有五个功臻化境的怪人,合称三仙双奇。三仙都是玄门弟子,罡气炉火纯青。第一位是青城炼气士申公亮,这家伙最坏,功力也最高。第二位是飞云散人瞿印,为人孤僻,亦正亦邪,第三位是武夷羽士玄真,是个真正不问世事的玄门弟子,真正的功力造诣,没人知道底细,举手投足即可制人。至于双奇,一是我银河钓翁,一叫四明怪客沈昭明。我两人游戏风尘,多管闲事。但在近来一甲子的岁月中,五个人都珍惜性命,开始退出江湖蹈光养晦。三仙已不知死活存亡,名头已在江湖消失。而双奇也极少露面,只邀游四海遍历穷山搜奇探怪。由于早年多管闲事,所以双奇的名号在江湖仍具声威,反而掩盖了三仙的盛名,长留人间。

那四明怪客出生在四明山,经常返回故乡,不像我是个无主孤魂,四海飘荡。而且,他为人古怪,对你好,你便可以平步青云;恼了他,跟你没完,一辈子永无于日,除非有一方死了。你告诉你爹,我要造就你成为武林奇材,出人头地,使绝学后继有人。如果你爹不愿,你不必回来了,我也要走了。如果愿意,半月后你可返回我身边。叫你爹别耽心,多忖度权衡方定行止。你走吧。把大黄二黄带去。如果你爹不愿你拜我为师,可打发大黄二黄回来就成。”

君珂不知道江湖事,管他什么三仙双奇?听说可以回家,高兴得上了天,拜别了银河钓翁,带着两年中为他们两人猎食的两头猛虎,向家中狂奔。

到了山谷,他母亲高兴得抱住他哭了一个时辰。爹爹不在家,离家快一月了,他母亲却不敢将他父亲的行踪说出。一等十日,世铭终于带着一身创痕回来了。

第二天,君珂与世铭率领着两头猛虎,登山越岭向银河钓翁的居所走去。

春去秋来,时光飞逝,转眼间,八年时光悄悄地溜走,又是春末夏初了。

在出郧阳府的官道中,汉江旁北岸的山丘下,世铭手牵君珂的虎腕,正缓缓东行。

君珂已经二十岁了,比他爹还高出半个头,站起来有六尺二三,人高马大,健壮如狮。

人虽高大,但脸貌却英俊超人,如同芝兰玉树,且流露着七分潇洒的绝世风标,与小时候并无多少改变,改变的是一双神目,湛湛然光彩照人,但却不是可令人心慑的冷电寒芒,而是柔和善意的奇光。

他身穿一袭青衫,一头黑油油的长发挽成一结,用青绸子系上沉香木发箍,飘飘然流露着几分书卷气。

胁下挂着一个小包裹,里面是换洗衣物和盘缠。怀中早准备了从郧阳府花了不少银子弄来的一张外出游学的路引;有了这玩意,他可以周游天下。

那年头,讲学之风甚盛,各地设有书院,敦请当代大儒讲学,远近士子皆携书带剑,不远千里而来请益听讲。一般老百姓平时不许离家百里,控制极严;但士子游学却可方便,沿途无阻,各地巡检可不会找麻烦。游学路引申请不易,必须是学舍之外被府州衙门所承认,学有所成的士子,还得有大把银子打关节,不然免谈。世铭在郧阳府有亲朋好友,费了好大的劲才替君珂弄了一张。这玩意等于今天的护照和身份证,没有这玩意寸步难行,除非你昼伏夜行,或者冒险偷渡关津。

父子俩牵手而行,世铭叮咛道:“君儿,无论如何,你必须找到彭恩公,替他一尽心力。七年前,据我打听的结果,朝廷并未召用,也没听人说起他隐居何地,下落不明,实令为父心中难安。你必须找到他,探明他居家的实况,以安我心。还有,三年前为父曾诣终南,崔前辈兄弟亦不知何往,俗语说:受人之恩不可忘;如果你幸遇两位老前辈,须执子侄礼拜见,代为父致意。”

“君儿理会得。”

“冤仇宜解不宜结,往日围攻为父计算彭恩公一家的人,可不必置理,谨记吾言。”

“君儿不认识他们,不找他们就是。”

“到了郧阳府,即买书购剑以掩身份。紧记你师父的教训:大智若愚,大勇若怯;万事让人一步。不至生死关头忍无可忍之际,不可妄动无名。行侠仗义,必须以排解为首要,不可诉之于武力。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火候还未至由神返虚之境,须不断锻炼以求进境。我不送你了,三年两载找到恩公们的下落,早早返家以慰慈亲倚闾之望。”

君珂转身跪下,大拜四拜,低声道:“爹多保重,孩儿自知珍摄,寻得彭恩公与崔老前辈致意之后,即返家与爹妈团聚天伦。孩儿走了。”

他拜罢起立,俊目中泪光晶莹。

世铭含笑替他弹去泪珠,颤声道:“去吧,君儿,多保重,早去早回。”说完,扭头走了。

君珂目送父亲的背影消失在山嘴后,方拭泪上道,大踏步走上了征程,踏入了莽莽江湖。

这八年来,江湖的变化也够不小。最显明的是;老一辈的人大多遁隐山林,不易看到他们的踪迹。而江湖中出现的,却换了一批少年英雄。正应两句俗话:长江后浪催前浪,世上新人换旧人;这种新陈代谢的现象,是一种极为正常的事实,并不足怪。

这年是成化二十三年,也就是成化皇帝快要翘辫子的一年,京师皇宫里,有大批禅师、真人、国师、西蕃法王等等充斥其间;因为皇帝想要成仙成佛,却不料在八月间闭眼蹬腿见阎王。而朝廷中的乱七八糟冗官污吏,多出了三四千名,浪费国帑,薪俸发得太多,通货膨胀,一贯面额的大明通行宝钞,不值半文钱,市面暗中使用金银,宝钞成了废物。

四月初旬,江南草长莺飞,大地生气勃勃,天青日朗,田中稻禾青青,欣欣向荣。

一条小船从武昌下放,在四月十五日舟泊地州府城北面码头。这座城原称九华府,后来改名池州府,府城所在地实归贵池县管辖。当然啦,在本朝之前还有不少改变,最先有县名的是三国吴大帝孙权所建,称石城县,勇将韩当封石城侯,这儿就是他的封地。

从地州府到石埭,有两条路可走,一是走青阳,是大路。一是从府城东南六里齐山九顶洞,翻山至九华山下行,在群山起伏处攀小径,不好走,但近了十来里。

船一早便靠岸,朝阳初升,舟上下来了一个丰神绝世的书生,青色儒衫飘飘,身材修伟,神来照人。他腰中悬着长剑,胁下挂着小包裹,手上提了个书箧儿,里面装了不少经书。

是个游学书虫,不想做呆子的青年学子,好神气。但看光景,他家中大概不是家财万金的人,因为他没有带着书重,要自己提行囊。

他那把剑斤两不轻,剑身三尺,连云头全长三尺六;他个儿大,善用远劲,正好用得趁手。那年头,学舍士子虽说文武皆习,但已不注重舞刀弄剑了,挂剑游学,大多是又轻又薄的装幌子玩意,饰以珠玉唬人而已。但这人的剑没有珠玉装饰,沙鱼皮鞘,骨把,云头上也没有饰物,简单朴素沉甸甸地,是真正的杀人家伙。

他正是初莅江湖的林君珂,一个白纸般纯洁的青年人,奉父命奔走天涯,寻访恩人的下落。

首先,他必须先到石埭彭家村追寻根底。天刚亮,早着哩,正好办事。

他提着书箧进了池州城,沿北大街转出东大街,街上行人稀少,大多数的店门还没开。

对面来了一个白发老人,手搁在一个十五六岁小伙子的肩上,泰然迎面缓行。他让至道右,含笑一辑说:“老公公请了。你老人家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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