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时代之大宋王朝-第2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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块土地收回来,将是我大宋的一块丰硕之地啊!”
萧明如此说顿时打消了高宗的顾虑,他立刻下诏,宋朝政府即正式册封大理国主段正严(即段和誉)为”紫光禄大夫、检校司空、云南节度使、上柱国、大理国王”。
为示郑重,宋遣儒臣钟震、黄渐为册封使,前往大理进行册封;同时颁赐宋行日历一册。这标志着大理与宋臣属关系首次正式确定;故于宋于大理都是一件大事。而颁赐历法,确实是宋对南诏大理确立宗主国地位的象征。
大宋朝的历法由于有着一大批向沈括这样的人,在不断的修订和完善下,可以说是当前世界上最先进的历法了!而对于属国颁赐历法也是封建皇朝对待藩属最该规格的礼仪,也是确立自身宗主国地位的重要标志。
从此之后,南诏大理正式成为大宋的云南道,《大宋历》的颁赐也促进了整个云南地区改土归宗进度,并且能够很快融入到整个中原文化当中来,后来段和誉前往康京参见高宗赵构,之后一直滞留在大宋,直到病死也再未回到云南去。
对于偏远地区的颁赐历法还确实是件大事,宋京南迁之后,一般颁赐历日都在岁末进行,不过由于古代交通工具的相对落后,在交通不便的边远地区常常不能收到新历。永康二年的时候,提点广南东路转运判官章佶言:国家岁颁历日以赐群臣,外及监司郡守。唯岭外遐远邮传稽雍,每岁赐历及降下历日样常是春深方到,岁初数日莫知晦朔之辨”为了解决这一问题,朝廷下令提前颁赐。
内阁中书省的首辅们对于这样的事情自然是驾轻就熟,这关系到所有六部衙门的直接工作,礼部、户部、吏部这三部是首要办事机构了,各部官员需要按照既定的程序和仪轨章程完成分封藩属的一些列工作。
萧明对历法不是太懂,因为汴京城北金国所破的时候,将大量的天文仪器全都掳到了北方,也都堆在黄龙府上都的天历台上,萧明破黄龙府之时,对于那些天文仪器也并未太重视,但还是装船运回了杭州。
这一批天文仪器的运回,使得大宋的钦天监官员们奉若至宝,本来在高宗南渡之后,大宋朝缺乏从新制定立法的人才和仪器,只得将原来北宋时的《开元历》拿出来重新使用,在得到了这批仪器后,钦天监的官员们终于在康京的紫金山上重新搭建了天文台。
随着人才和仪器的共同使用,他们终于在北宋《开元历》的基础上重新制定了最先进的一套立法,取名为《永康历》,这套《永康历》也正是这次颁赐给南诏大理的最新的历法了!
如今大理国归宋,建云南道,西夏国归宋设宁夏自治道,金国已被萧明所灭,天下几乎再无战事!高宗异常兴奋,获得了整个辽东的土地和西夏的土地不说还得到了云南的土地,从开疆扩土的角度来讲,自己这个皇帝也算盛世之主了!
于是在永康二年之后,高宗赵构宣布更改国号为:“普宁!”寓意天下太平从此安宁。但他却有点高兴的太早了,先不说辽东的所有土地目前并不属于大宋实际控制的地方,就算是在中原地区也还存在着众多的不安定因素。
这首当其中的就是大量的金国战俘的安置,这些年为了国内大量的工程建设需要,萧明不知道抓了多少战俘,基本上在大宋朝的国土上到处都是金国的战俘分布在各个工地之上在进行苦役劳作,时间长了肯定会出现一些不稳定的因素。
像这样的问题,萧明其实早都想到了,这本是他计划的一部分,但如今的朝政中他反而很多事情不便于直接插手干涉,虽然他已经提醒了内阁和高宗皇帝,但现在的高宗却根本没放在心上,而是全付心思放到了举国大庆的事情上了!
第三百二十四章 文化变革
大宋国如今天下大定,凭空多出了近一倍的国土,北地中原被收复,万千百姓齐声称颂着皇帝的英明,高宗赵构别提心中有多痛快了!颇有点志得意满的味道,于是下旨天下大赦并要普天同庆。
大宋的百姓对于接二连三的好消息已经很习惯了,朝廷内阁首辅大臣萧明代表大宋朝朝廷以及户部兑现第一阶段“北伐债卷”的通告,更是让那些购买了债卷的人兴奋不已,第一阶段的债卷本来拟定期限是一年返回,如今由于北伐大胜!朝廷决定在年底就会兑现。
这样的债卷等于是提前了四个月兑现,但市场交割的债卷数量却远远没有达到标准,大家几乎上将债卷全都压在手中,等候着它再次涨价,朝廷兑付的标准已经是债卷本息之后的十五个百分点了,这已经很高了,但人还是贪心的,这没办法。
但萧明很快又将这种债卷逐利的市场氛围又加了一把柴,第一阶段“北伐债卷”兑付结束之后,朝廷再次发行一千万贯子的“大宋建设债卷”由于整个中原北部地区的重建,那些被金国占据过的中原土地上或多或少的都陷于经济萧条的状态。
这一部分钱是要扶持当地的农业、水利设施、和一些基础设施的建设的,当然萧明是按照一定比例的人工去算的,可事实上,在人工这块,由于一直在使用大量的俘虏劳工,成本的额度应该很小才对,但没人会细细想这一笔账的。
这种以国家财富作担保的债卷发行,由于户部只是监管机构,具体发行则是由独立运作能力的银行在做,普通百姓也渐渐的对银行产生了信赖,加上上一次“铁路债卷”和这次“北伐债卷”的发行,是的很多人对此类事情非常的支持和关心。
与此同时第四阶段的“铁路债卷”和“大宋建设债卷同时发行,承担此次发行的银行仍旧是大宋皇家第一银行和日昌隆的日昌隆盛银行,而只在这几年之内,民间的资本就已经开始大量的活跃了起来,似乎正在有人筹建第三家银行。
大宋朝廷渐渐的有点脱离它的一些实际,在一般人眼里已经不是那种皇权意志高高在上的东西了,而有点国家机构的样子,对民间资本的监管和对国家资本的监管现在终于有人开始将它正式的提了出来。
由此萧明建议成立一个特殊的机构,用来审核和监管民间资本。内阁众臣却对此不置可否,当下最重要的事情,则是怎么安排大宋国的普天大庆,讨得皇帝的欢心这些来的实在一些,忠厚之人忙于政事,可是却没有主要的目标,官本位依然在作祟。
萧明对于此颇为摇头,但他现阶段还不想太过管这些,要想经历一次的的变革,才会对现行体制造成冲击,但那要看时机的,好在他也很久没有回家了,他决定返回杭州跟家人一起过一个年。
时间进入到了公元1135年,大宋朝普宁元年,萧明来到这个世界整整十四个年头多了,允儿都已经快八岁了,两个女儿三岁多,萧明终于体会到二女绕膝的乐趣了!他的四位夫人除了大宋郡主赵福金仍在琉球的首里岛家中,其与家人全在杭州。
这个年过完,萧明也想去趟琉球岛,赵福金一个人毕竟是有点孤单,他想尽量还是将她劝回来吧,总不能永远避着娘家人啊!再说如果大留求岛的移民工作非要有一位总督的,怎么也不该是一名女总督吧。
萧明还想去见见丁建鹏,丁建鹏本来一直在琉球基地内从事煤油和橡胶等物的研究,听说进展很大,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面对着统一后的大宋中国,下一步应该怎么迈,萧明无人可以商量,他只能找丁建鹏。
可是巧的很,丁建鹏今年正好在杭州,他也不知道从哪知道了萧明回到杭州,这一次正好带着人登门拜访!丁建鹏带的是谁?就是那个大宋的赵氏宗亲赵伯棕,此人将丁建鹏认为师傅,每一日都形影不离的跟着他。
萧明虽然很意外,但仍然十分高兴,赵伯棕跟随丁建鹏学习虽然没有掌握哪些化学生物新材料之类的专业知识,但也知道了基础化学物理等知识,最可贵的是丁建鹏传授给他的那些博爱的自由理念。
年轻人在对一些新知识的理解和领悟上很快,这让丁建鹏对此子不禁刮目相看,其实萧明和丁建鹏对宋代的人都有误解,认为他们是古代人,不太可能接受现代人的思想和事物,殊不知宋代人可是中国历史上思想最为开放和富有创造力的时代。
赵伯棕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他对于丁建鹏所说的一些新的知识和理念,总是拿来与里来的古代先贤的道理来印证,甚至拿一些佛教的理念去印证,这说明这个年轻人所涉猎的知识和书籍是非常多的。
丁建鹏对他很满意,但“圣人之言不惟信,鄙夫之言不惟轻!”这样的论断却出自赵伯棕这样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之口,却是丁建鹏做梦也想不到的,但批判一切,否定一切的态度又是很危险的。
所以丁建鹏又教他孔夫子的牖启人心的方法,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圣人也是人,圣在于他们认识事物解决事物的方式方法,同一件事物可能圣人的理解和一般就不同,而价值就在于这个不同之上。
两人实际上在萧明的客厅之上也在不停地辩论和交谈,萧明在一旁看得兴致盎然,直到丁建鹏发现萧明正在微笑着看着让他们时,这才感觉不好意思,自己毕竟是来做客的,如今倒是反客为主了。
谈起这次这次的来意,丁建鹏指指赵伯棕道:“这一次完全是因为他,你可知道此人是谁?”
萧明站起来仔细的打量一下赵伯棕,摇了摇头道:“他不是你徒弟吗?”
“他既是我名义上的徒弟,但他还是当今圣上的义子!”丁建鹏叹了一口气道。
这一下连萧明都赶到了吃惊,他等着赵伯棕道:“当今陛下是你的义父?”
赵伯棕颇为无奈的道:“这的确是事实,但按照辈分来讲他应该算是我的族叔,况且他也不仅仅只有我一个义子!”
原来赵伯棕正是大宋开国皇帝太祖一脉的子孙,赵伯棕实际上现在叫做赵瑗,他的初名伯琮,后改名玮,赐名瑗,字元永。太祖赵匡胤七世孙,寿王赵德芳六世孙,秀王赵子偁子,生于秀州,封为建安郡王。
赵伯棕虽然被高宗赵构收为养子,赐名瑗,由婕妤张氏抚养。但由于深受高宗宠幸的吴氏另收养有太祖后裔赵伯玖,和赵伯韬,所以他在宫中并不是太受人重视,由于身份高贵,又没人管他,于是他就到处乱逛,广猎群书,并和福茂郡主赵福金关系匪浅。
丁建鹏道:“前些日收到你的书信,你对当下大宋朝廷之内关于制度变革的隐衷我也有些了解,至于办法吗?不是没有,无非就是渐变式和震变式两种,那震变式就如同原苏联那样,休克疗法!但渐变式却需要时间来慢慢搞!”
“但俄罗斯的国情怎么能跟中国相比哪?”萧明道。
“我知道,我只是这样说,我也认为中国的需要渐变式,可这是宋朝,在文化变革完成之前,所有的事情都需要契机和时间慢慢来!”
萧明眉头紧锁嘴中囔囔道:“文化变革,文化变革,这该从哪里着手哪?”
丁建鹏道:“只要这个时候理学还没有受到人重视的时候,我看都是机会!这个时代被后人称为中国的文化复兴时期,就如同西方的文艺复兴,你既然消除了面对北方游牧文明的侵扰,那么他就该朝着那个革命的方向在走了!”
萧明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但这种未知数实在是太大了!我有点惶恐……!”
丁建鹏也沉默不语,旁边的赵伯棕虽然听不大明白两人的对话,但他隐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