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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风血征程-第76章

小说: 风血征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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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天动地的马蹄声,激荡在每一个人的心中,压抑着心魄。

“六百步瞄准。”随着耶律真手中红旗一坠,韩觉远高声喊喝到。

三十门红布裹盖着的轻型魔法炮,被人推进炮位,并锨去隐蔽物,昂首耸立在垛口间。这是夏侯羽花重金从英吉利紧急购进的新式野战炮,其由于重量轻、体积小,而便于野战部队携带。若单看其身管与口径,也许很多人会误认为其杀伤力不足。但是,由于其炮膛装药量大,多配以开花弹,而威力无穷,是杀伤密集战阵的利器。今天,耶律真就是要靠这些西陆的利器,给桀骜不逊的桑林河人一个教训,让他们明白自己也不是好惹的。

随着韩觉远的一声:“放。”

三十门野战炮一齐怒吼,几十团火球瞬间划过苍穹,在阴沉的天际间留下道道灼痕。随后,在距离护城河六百步左右的空地上空,绽开无数的死亡礼花。在桑林河人的队伍中,掀起阵阵死亡波涛,留下片片残肢碎肉,以及缕缕青烟。

接着,由于炮火的延伸覆盖,死亡黑云笼罩的范围,在急剧地扩张。一个接着一个的死亡旋涡,在桑林河人的队列中,急速形成,又急速消失。平整的农田小径,在天雷的轰击下,早已化作死亡的归宿。天空中,飘荡着焦糊恶腐的怪味,飞扬着无数的破布烂衣,回荡着巨大的轰鸣声。大地上,燃烧着无数的残衣断旗,覆压着无数的残肢断躯,流淌着无尽的泪水。

潮涌而至的桑林河人,又夕退而去。林城与黑鸭寨前方的土地上,如今只有战马在撕鸣,在挣扎,在徘徊。

呜呜呜···远方回荡着凉军的号角声。沉闷而整齐的金属撞击声,伴随着一团漆黑的身影,渐入眼帘——符卒。

吼、吼、吼,符卒停下脚步,静静的在林城与黑鸭寨之间等待着,等待着敌人的再次进攻。两翼冲出数千铁骑,游弋在林城与黑鸭寨的前方,在替守军清理着战场。随着他们手中的矛戈落下,在痛苦呻吟着的人,得到了最后的解脱。

撒克翰望着由符卒组成的万人方阵,看着败退回来的勇士们,再想到身后步步紧逼的凉军主力,心中秋风骤起。

“死,要死的有价值。”

一生经历无数波澜的撒克翰,为了西征九兄弟的誓言,其心已决。他驱马来到军前,驻马高岗之上,大声宣布:“勇士们,我的同胞们,前进则生,后退即死。再这最后的关头,请不要吝惜你们的勇气,为了你们的家人,为了你们的荣耀,为了你们的自由,跟着我冲···”

跃马挥刀,撒克翰第一个冲向符卒方阵。随后,则是铁木格、忽刺尔,以及郭侃配备给他的五千苍狼战士。至于无数的求生者,则是在军官敢死队的带领下,蜂拥而动。二十万桑林河人,在狭小的空间内,掀起汹涌澎湃的浪潮,直扑符融的大阵。

“瞄准,快瞄准,我军前方四百步瞄准···”

魔法炮再急促的射击,也无法杀死潮水般的桑林河人,更无法冲散他们的求生欲望。死亡的波纹,再是威力无穷,也无法打垮桑林河人的意志。大批的桑林河人,在撒克翰等人的示范下,凭借他们娴熟的马上技巧,成功的躲过了密集的炮火攻击,一头撞进了符融的大阵。

此时,五千苍狼战士发挥了他们的作用。他们在狂化之后,不畏刀枪弓弩的攻击,直切符阵两翼,将配合符阵的骑兵与符阵分离开。并作钳形攻势,深深的将攻击矛头刺入符阵的两肋,迫使符阵收缩阵形,为后方部队腾出通道。

而耶律真的炮火,却不敢延伸射击至符阵近前两百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汹涌的狂涛,狠狠的砸在符阵,将符阵撕成一个个小阵,再吞没。

耶律真不顾副将的反对,点齐本部勇士,打开西门,杀出林城,要去救符融。三千耶律部骑兵,在汹涌的人潮中,宛如汪洋中的一片枯叶,稍瞬即覆。

但是,敌人太多了,多得自己难以想象。自己的三千人,还没有来得及靠近符阵,就已损失六成。乱军之中,耶律真只有依仗自己的功夫,再加上一批忠勇之士的协助,在左突右冲,在奋力抗挣,在苦苦追索···轰隆隆的雷声,在闪电划破夜空后,响起在玉龙关的天际间。叠叠累累的尸体堆中,一个人被雨点打醒了。他单手执刀,倚着战马的尸体,慢慢的站起身,环顾四周。良久,一声苍凉的吼声回荡在林城与黑鸭寨之间:“我还活者。我耶律真,还活着。”

耶律真没有死,符融也没有死,他们都活者。但是,他们的部下,却死伤惨重。一个是三千人,全军覆灭。一个是一万六千人,只落得个四千伤残归队。而他们的敌人撒克翰,却赢得了胜利。他手下还有两千苍狼战士,以及十余万部队。他现在已经夺取了苗城,打通了自己与罕粘的联系,正威胁着玉龙关、军城、吴堡,以及延川。

两天后,坐镇林城的夏侯羽,看着鹰卫送来的密报,脸色愈加难看,心情也一阵紧过一阵。

撒扎克在兵败庆州之后,会同延州、绥德的敌军,正按撒克翰的要求,北进延川、吴堡,不日将突破侯君集的无定河防线。如果是这样的话,夏侯羽的目标,将难以全盘实现,就连既有的成果也难以保证。以后再想夺取玉龙关,以及关中北部,将是难上加难。

决战,决战就在今日···




国仇家恨

咚、咚、咚···

震天动地的战鼓声,催促着每个亲历者,向前,向前,再向前。

沉睡千年的战神铠甲,在晨曦的照耀下,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夏侯羽拄剑立于敞开上盖的重车中,注视着前方的弹丸小城——苗城。往来不息的斥候,在夏侯羽与诸军将帅间,传递着各种各样的指令军情。

重车,在车驾收勒马缰后,缓缓的停下。两千步,只距离苗城两千步了。夏侯羽的手,高高的举起,二十五万凉军,在苗城面前,嘎然而止。另一面,来至吴堡的侯君集部,也在距离苗城三千步的地带,停下脚步,在静静地等待着夏侯羽的命令。

一个斥候驱马飞驰于阵前,令旗一举,凉军前列部队立刻紧扎队型,为后方的部队让出条条道路。随着嘿哟嘿哟的吆喝声渐渐停顿下来,一具具魔法炮被马拉人拽到阵前,直指前方的苗城。

一骑飞奔而来。高声喊劝到:“师弟,不要轰城,里面还有我们的亲人。”

中军指挥旗,却没有因此而改变既定的旗语,开炮。

大地在颤抖,天空为烟尘所笼罩。坚实的城壁,在魔法炮的轰击下,轰然垮塌,露出黄白相间的夯土层。宽阔的护城河,早已为崩塌的砖石,溅落的夯土,所填实。

硝烟还未散尽,落尘刚刚坠地,又一轮炮击开始了。

隆隆的炮声中,裴元伏地而泣。他在哭求着,在求夏侯羽下令停止攻击,可怜可怜苗城的百姓。夏侯羽不为所动,继续观看着表演,继续在享受着久违的快感。

裴元见哭求已无用,抽佩剑照自己的大腿,就是一刺,语:“师弟,你若不停手,我愿代你一死,以谢天下悠悠众口。”

夏侯羽瞥眼回到:“德明兄,你认为撒克翰占了苗城,还能留下城中的百姓吗?”

“除非他是禽兽不如。”

“禽兽不如?对他来说,有意义吗?”

裴元争辩到:“我不相信。”

“不相信?你还记得定边吗?”夏侯羽一问刚完,一问又至:“你可愿与我一赌?”

“···,赌什么?”

“就赌城破之后,苗城有无生还者。若有,羽愿请夺爵邑,以谢天下。若无,德明兄可愿替我戍守五原?”

“戍守五原?”裴元先是一震,然应到:“愿意。”

“那好,你就在这里陪我观战吧。”

二人说话间,凉军神机营已完成三轮炮火覆盖。炮击结束后,高大坚实的苗城城墙,已大部坍塌。通过望远镜,裴元看着昔日繁华的苗城,心中怕的紧。

“开始吧。”

随着夏侯羽的一声令下,中军指挥旗开始转换旗号,各军开始缓缓的前移。一路骑兵,在封常清的引领下,迂回至侯君集的阵列之后,为侯君集的人押阵。而凉军的骑兵主力,则在两翼待命,随时准备驰援本方前压的步兵集群。

呜呜呜···桑林河人的军号响起,原本隐蔽在房前屋后的桑林河军队,渐渐的汇聚成人流,再汇聚成洪流,向凉军步兵阵列发起冲击。

凉军步兵阵列,见敌人冲自己冲来,当即收紧阵形,扎住阵脚。层层叠叠的步兵方阵,枪林刀山,透着阵阵的杀气。而在每个单体小阵中,又隐伏着无数的弓弩手,正张弦以待。作为步兵阵列的核心力量,符骧指挥下的符阵,被夏侯羽有意摆在了阵列的正后方。按照夏侯羽的意思,他要用宽正面的步兵,先耗去桑林河人的锐气,再派出符卒一击而就。

而在步兵兄弟稳固防线时,刚刚冷却的魔法炮,再度发威。密集的炮火,砸在桑林河人的队伍中,掀起无数的死亡旋涡,一片一片的将桑林河人撂倒。然而,随着桑林河人迅速的通过了护城河地带,已在宽正面展开队形,魔法炮的威力大打折扣。现在,魔法炮只能改为遮断攻击,集中火力在步兵阵列的前方,为桑林河人设置一道死亡之墙。前后三排魔法炮,交替射击,不间断的为步兵阵列提供火力支援。在它们的拼命怒吼下,步兵阵列暂时没有受到太大的冲击,士气依然高昂。

嘣···由于身管的温度太高,再加上士卒的操作失误,一门魔法炮炸膛了。幸好没有引燃炮位上的魔法水晶弹,不然的话,临近的炮位也将报销。

夏侯羽看了眼被抬下去伤者,语:“司徒鸣,给我问问韩亮,他的人在搞什么鬼名堂。”

时间不大,司徒鸣匆匆赶回,回:“千岁,是炮膛过热···”

他的话,还没有落下音,又有两门炮炸膛了。魔法水晶释放出的巨大的能量,转瞬间,就将临近的数个炮位掀上了天。

一颗未爆的魔法水晶弹,挂着风声,正中司徒鸣的马首。吓得司徒鸣一个黑狗争食,翻身滚到一辆重车的下面,抱头伏地。

夏侯羽冲司徒鸣鼓掌赞到:“妙、妙、妙,司徒果然好身手。一个黑狗争食,都被你练得如火纯青,真是难得啊。”

“微臣罪该万死···”

“呓,司徒说那里去了。象你这样的福将,我要重用还来不急,怎么能轻易的让你去死。不如这样,你带着你的康塞勇士,给我迂回到敌人的后方,去揍撒克翰的屁股,怎么样?”夏侯羽说着的时候,两眼一瞪司徒鸣,象是在说:“还不领命?”

司徒鸣心说:“完了。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在这个节乎眼上,把千岁给惹毛了。”但是,他又不敢抗拒夏侯羽的命令,朗声回到:“微臣一定不辜负千岁的厚望。”

见夏侯羽不回,司徒鸣赶忙离开夏侯羽的视线范围。随后,司徒鸣领着自己打康塞带回来的勇士,借着起伏的地势,悄悄的向苗城后方迂回。一路之上,司徒鸣都在琢磨着两个:怎样才能化解此次的信任危机?怎样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走着走着,本就不熟悉玉龙关地形的司徒鸣,居然带着他的人,阴差阳错地来到苗城东北方的洛家村。迷失方向的司徒鸣,望着一片废墟的村子,在看着冒着热气的马粪,心凉了一截——敌人的包围圈。

···黑压压的敌人,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司徒鸣与他的手下们,警惕的注视着敌人,在估算着敌人的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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