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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风血征程-第110章

小说: 风血征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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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御史院的公文大意如下:凡是为人所检举之人,一律通报鹰卫拘拿候问。若监所不足,可向各地镇军征借库房。另建议各地御史巡案在各地设立铁铜箱,专供匿名检举人投状之用。而给凉州百姓的公文大意如下:凡是有冤无处可投者,可直赴凉州有司申诉或直诉于各地鹰卫卫所。若有顾忌者,可匿名或委人代为申诉。

铁铜箱,何物?一般的人不知道,但是熟读史书的人都明白那是什么——酷吏横行,缇骑时代的象征。当权者为了打击自己的政敌,维护自己的统治,而发明的一种检举制度性产物。若是被人将自己的名讳投入铁铜箱中,即使不死,也将被剥去一层皮,而不论你是否真的有过错。但是经办的人,却因为是受命而为,或是职务特殊,却不会仅仅因为污狱而反坐。而今夏侯羽又将此物祭出,怎能不叫人胆战心惊?除非面对它的不是人。

不过,首先反对夏侯羽设立铁铜箱的不是心中有鬼之人,而是凉州御史伍德。伍德反对设立铁铜箱不为别的,只为铁铜箱不仅能为善善之辈伸张正义,也能给宵小小人挟私报复留下隐患。若真有宵小籍此扰乱视听,致各地官署无法行使职权,岂不是要让整个凉州陷入混乱之中,与内府初衷相违背吗?而你夏侯羽作为发布此命令的人,又当落得个什么名声?若真要设立铁铜箱,也要给各地御史巡案做个限定——即得报,则应知会缇骑查实,然再行拘拿。

夏侯羽也不是不通事理的主,他在听取伍德的建议后,又和其他几人做了一番商议,遂再下一文于各地御史巡案、鹰卫卫所:凡得报,一律交由缇骑侦缉查办。若属实,则立刻弹劾所犯之人,力逮入凉州发落。鹰卫在查证过程中,若有徇私枉法者,一经查实,罪加三等,累及家人。

稍候,各地的御史巡案与鹰卫卫所纷纷行动,在各地设立铁铜箱,并派专人看护。而各地所获检报也如雪片一般,纷入铁铜箱···风雪依旧,而各地的官员却在提心吊胆中,又迎来了新的一年。对于他们来说,能不能平安的度过这个新春,已不再是自己能决定的,而是取决于铁铜箱内的白纸黑字。因此,很多的官吏都在每天赴官衙办公前,向家人做最后的告别——他们还带有侥幸心理,希望自己能渡过此劫。只要能平安的渡过,以后一切都会好的,凉王他老人家不至于会一直这样搞下去,毕竟他还要顾忌整个凉州的稳定与高效。

然而,与他们想法恰恰相反的是,如今身处凉王府大门不迈、小门不出的夏侯羽却不这样认为。而今,这个铁铜箱制实施已有半月,就已帮自己揪出不少的贪墨污吏,帮自己化解了不少的民怨,更让自己在民众中的威信得到大大的提高。因此,铁铜箱制不但不能在将来废止,而且还要大力发展,并推广到整个帝国的其他地区。在他他看来铁铜箱制只要用得好,就是朝廷的好帮手,是朝廷整顿吏治的助力,是能为天下人所接受的。

“好大的雪啊。”夏侯羽紧裹身上的裘皮披风,站在后花园的凉亭中,正一个人在赏雪。

不过,他的雅兴并未持续多久,便为鹰卫的密件所扰——据鹰卫侦缉所得,在凉州正潜伏着一个组织严密,且人数繁杂的秘密会社组织。按他们的道义与宗旨所判断,其应该是近年来在江南连续作乱的同元教凉州分支,是朝廷明令剿捕的邪教妖孽。初步估计,同元邪教在凉州各地都有分支,人数逾万,并已将其势力渗透到凉州的军政各界,且有愈演愈烈之势。

夏侯羽看着名单所列之人,再看看被紧急召唤来的各司长官及内府诸人,问到:“你们认为孤王应当如何处置此事?”

“应当杀一儆百,以儆效尤。”

“隽秀老弟,话虽如此,然行则难决啊。”

“杀人还有什么难的?不就是把他们圈起来,一个个的咔嚓了吗?”

陆游微撑起病态的身子,回:“你要杀多少?是一个,还是一群,或者更多?”

“当然是斩尽杀绝的好。”

“你可知他们有多少家人,又有多少族人?你又可知他们是否是被蒙蔽的,还是铁了心的邪教妖孽骨干?”

“这重要吗?”

“重要,当然重要。主公素以仁义忠孝著称,而非无德之人。况且参与同元教的人,并非全是知其根底之人,毕竟那只是少数。因此,我们在对待同元邪教时,一定要分辨是非曲直,将其内情一一了于骨掌,然以雷厉之举将其扑灭。”

见夏侯羽与其他人未予打断自己的话语,陆游接着说道:“首先,我等应继续助主公整顿吏治,以麻痹同元教众妖孽。其次,我等应严束各自亲族世交故友部下,使其知慎为之事。再则,应适当增加本年备汛备荒备战之事,让凉州百姓无心他顾,减少为妖孽蛊惑之机会。最后,据闻同元教妖孽现在正在广招军伍刀客出身之人入教,我等可趁次机会在其内部密布眼线,以便查实其内隐机密。”

夏侯羽微微点头补充到:“如果要从根本上根除邪教余孽在我凉州存在的基筑,还需先解决吏治与民众疾苦。不然的话,纵使我们能消灭一个同元教,也还会有其他的天元教、地元教在我凉州生根发芽。”

“主公英明。”

“不是我英明,而是你们现在已经和百姓脱离了联系,对他们的所感、所想、所悟一无所知了。”

陆游等人为夏侯羽的话说得是满脸燥红,一个个低下自己的头,在反思自己的不足。

“你们也不用自责了。”夏侯羽说着抛出一个诱人的计划:凉州的官员大部分还是好的。但是由于被文案、录事、押司、执笔、文书、差役杂仆等人所蒙蔽、孤立,而不知民间疾苦、坐失大良机的比比皆是。到头来,自己还落得个大不是,为上峰与百姓误解、不容。因此,为扭转此局面,凉州务必改革现在门书制度,应多让各级官员深入民间。不然的话,不但各级官员无法了解自己辖地的事情,我们也将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

“惨重的代价?”

所有人都清楚夏侯羽想说什么,但又不愿意附和···夏侯羽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不过他还是要说:“我已经想好了,以后凉州各级官员必须每月抽出三天走访民间,并给我递交一份条陈。如果确有不变,可以暂缓,但必须补足我所规定的天数。”

“我等明白。”

“还有,以后你们的上呈下发公文原件必须全部亲自存档,不能交由门书司职人员代办。如若被我发现有一次,你们就自行罚俸吧。”

“我等明白。”

“再有,内府所发公文,一律不得与门书人员参议,更不得交由他们去办理。如若不然,你们就自请降职,或自行引退吧。”

“我等明白。”

“最后我要提醒你们一点。你们今后在推选录用门书杂役等人员时,必须向鹰卫通报,以便核实其身份,帮你们管好你们的门庭。”

“我等明白。”

“善道,至于你的鹰卫在推选录用上述人员时,就不必你费心了,我自有安排。”

“善道明白。”

夏侯羽说到此处,令人取来一份文书交由刘芒,并嘱咐道:“回去自己慢慢的看。若有不明之处,可去求教景略先生,或直接来找孤王。”

“善道明白。”

见时间也不早了,再则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要交代,夏侯羽摆手示意道:“天色不晚了,你们去打理自己的公文吧。”

···后花厅,夏侯羽正与夏侯婉对弈,而蒙慧则在一旁陪念季玩耍,一家人是其乐融融。不过,对于夏侯羽来说,现在蒙慧又有身孕才是最令他感到欣慰的事,毕竟自己可以因此多有些时间与妻儿在一起,缓解缓解近来公务繁重所带来的压力。

午时,一家人照例在后花厅内用膳,正吃得高兴的时候,却偶然听见几个掌事的老婆子在偏厢嚼舌头,说得尽是一些市井野事。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尤其是夏侯羽对她们的话感到深深地威胁。

啪“是什么人在背后他人的嚼舌头?”

偏厢内的掌事老婆子们,立刻打了个寒蝉,抖抖索索的站在原地不敢乱动一步。而负责王府日常护卫的陶钧武等人,立刻顺着刚才的话声来得方向扑了过去,并迅速的将一干人等控制住。

“回主公,是几个老婆子在背后嚼小陆大人们与张颌大人的舌头。”

“给我问问她们,她们都知道些什么内情,又是从何处听来的。”

“是。”

夏侯羽看其他人都在看着自己,立刻圆场道:“我们继续吃饭。”

“夫君,我刚才分明听她们说剑明他们兄弟几个与张大哥在黑水、夏州广占土地,已经得了此二地的七成以上田产。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们岂非用了些手段,或者是···”

“我明白其中的厉害,你就不必再说了。吃饭,吃饭···”

“夫君,姐姐说得我也有同感。如果他们占的是我凉州固籍百姓的田产还好说些,若是他们圈占了萧氏田产的话,恐怕事情就不一样了···”

“萧氏···”夏侯羽腾的窜起身,痴愣愣的看着夏侯婉与蒙慧,半天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你们先吃,我去去就来。”

“夫君···”

···当月,一份密报被呈递到夏侯羽的桌前,内容如下:据查,陆剑明兄弟四人与张颌私受萧氏族老馈赠,得黑水、夏州两地田两千余顷。其后,其五人又在黑水、夏州或以议价或以高价收购破产农户田产共计五千余顷,但所有款项至今未予清结。

“好啊,你们几个真行啊。”夏侯羽看到这里,一摔茶杯,怒问到:“陆剑明兄弟与张颌可曾给我传到?”

“回王爷,正在通传当中。”

“给我再派人去传他们。若是他们有事不能来,你们就是捆也得给我捆来。”

“王爷,钧武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

“钧武乃是一内府陪戎,无权对朝廷命官私行逮捕,更无权拘拿朝廷勋爵之人。”

“拿我的金牌去。如果好说他们不听的话,你可以我金牌拘拿之。”

“是。”——196“等等。记住,要给他们留下面子,不要将此事给我闹僵、闹大了。不然的话,我会治你个忤逆上峰、污指朝廷命官、构陷朝廷勋爵的罪。你可明白了?”

“钧武明白。”

“去吧。”

“是。”




土地与人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古往今来,不知有多少仁人志士,仅为如此一个牵强的信念与理由,而杀身取‘义’,葬送自己的梦想。

吴荃,本当是辅立功臣的他,而今却不得不为全‘大义’,而取‘小舍’。

“沂亭侯,一切都可曾交代妥当?”

“李公公,子康已无牵挂,可以上路了。”

“难道就没有一句话留给陛下吗?”

“该说的,我已经说得够多的了。再说,也就没有意义了。”

李德忠轻叹一声,回转过去,静静地等待吴荃上路···戎平七年正月,吴荃暴卒。

月余,荃之所涉附逆谋篡诸事明,其冤得雪。帝为追其功,授其沂亭公光禄大夫,采邑沂亭八百,谥忠直,荫其子涣之正五品镇军将军,袭其爵位。并告天下,凡得涣之音讯下落者,赏金五百,录其子嗣一人从七品衔。

“子康死的冤啊。”夏侯羽怒震窗栏,回身见司亚彬面状,问到:“少文有事吗?”

“千岁,少文有一事相求,还望千岁应允。”

“少文但讲无妨。”

“子康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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