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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雅骚-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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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微一双妙目瞪着张萼,问:“燕客相公,你觉得这样很有趣?”

张萼道:“那是当然,这傻女子,她有穆真真的力气吗,却也来拉我,哈哈,肯定要落水的嘛。”

绿梅喘息了一阵,坐起身来,哭道:“我若不拉你,你肯定责骂我,所以,明知三少爷要——”

王微转身回舱去了。

张萼见绿梅在哭,也觉得无趣了,说道:“好了好了,不就是戏耍了一下吗,你又没有怎样,起来吧。”拉着绿梅站起来,半搂半抱着回舱室去了。

张原换了衣裳,穆真真在为他梳头发,听到绿梅的哭声,问知是张萼作弄绿梅,张原摇头道:“三兄就是这样的脾性,恶作剧。”

来回话的武陵道:“三公子近来脾气算是好很多了,以前更恶劣,常常无缘无故打人。”

张原笑道:“这次得怪我,是我让真真拉我上船,三兄这才想到戏弄绿梅。”

穆真真道:“这哪能怪少爷,那三公子一直在叫王姐姐拉他呢,他是想把王姐姐拉下水——”

武陵道:“三公子想戏弄王微姑呢,王微姑不睬他。”

张原道:“好了,不要多说。”走到舱厅,与大兄张岱闲谈、喝茶,问三兄张萼?张岱笑道:“张燕客大发温柔,在逗弄绿梅呢,他就是这样,喜怒无常,好起来时对那绿梅取冷熨身都可以,先前却又戏弄她落水,只顾由着性子来。”

张原喝了一盏茶,回舱室作了一篇小题八股,给宗翼善看,宗翼善道:“介子兄的制艺与去年我在山阴东张作客时相比,纯熟老辣了许多,几无瑕疵,不过在下有个提醒,介子兄要注意行文莫带匠气。”

张原是一点即透的人,点头道:“翼善兄提醒得极是,八股文作多了,是容易囿于匠气,千篇一律,露斧凿痕,这就要练熟还生,这样才能保持文章的新意和生气。”

宗翼善笑道:“介子兄心里明镜似的,早就想到这些了,在下是多嘴饶舌。”

张原道:“最近作文是隐隐感到困惑,若非翼善兄一语道明,我自己一时还想不明白的,翼善兄之才,不参加科举太可惜了,翼善兄莫急,待我从容布置。”

宗翼善道:“若论制艺,我实不如介子兄,我见识是有,笔下却无,可算是眼高手低,我也很清楚,科举我是参加不了的,董氏不会容我科举为官,改名换姓也不行,除非我落第,只要我补生员、中举,那就瞒不过董氏的耳目,这只会给介子兄添麻烦,介子兄莫要操心此事,我只求奉双亲终老,介子兄日后为官,我为幕僚,我们好友,相知一生。”

张原道:“翼善兄莫要悲观,我会想到稳妥办法的。”

……

六月初三夜格外闷热,张原睡不着,到船头纳凉也没有一丝风,那抹娥眉月已被浓云遮掩,船工道:“这夜里应该会有一场大雨,下了雨就会凉快一些。”

但左等右等,雨就是不下来,张原又回舱室,这时已经快三更天了,屏风另一边的宗翼善等人都睡下了,来福的鼾声很不小,在船上是没办法,只有忍受——

穆真真还坐在莞席上整理衣物,她每次都要等张原睡下后才会歇息。

张原脱去长衫,只穿小衣睡下,摇着扇子道:“真真睡吧。”

穆真真答应着,吹熄了灯,在张原身边的莞席上躺下,一动不动,没半点声息。

张原对着黑暗说道:“真真莫要想太多,有朝一日,穆叔会衣锦还乡的。”

穆真真应了一声,再无二话,似乎整个人沉浸在黑夜中变得虚无。

张原慢慢摇着扇子,熬不过困,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被隆隆雷声惊醒,那暴雨终于下来了,雨点打得篷顶“噼哩啪啦”响,风从窗隙灌进来,舱内暑热顿消,湖上起了风浪,船也有些摇晃——

风雨声中,忽闻若有若无的抽泣声,船舱依然昏黑一片,张原轻唤了一声:“真真——”

那饮泣声顿时没有了,也没听到穆真真答应,张原不知穆真真在不在身边,慢慢伸手过去,摸到那堕民少女的脸,那张脸微微颤抖着,张原摸到这脸湿湿的,是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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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大雨,江西近期暴雨成灾啊。

#c。

 第二百四十九章 雨后花

张原没有chou回手,而是身子往穆真真那边挪了挪,手掌翻过来,用手背为这堕民少nv拭了拭眼泪,又轻唤了一声:“真真——”

làng船篷顶急雨敲打不停,繁密雨声中,穆真真应了一声:“少爷——”,声音仿佛在船底水中,刚刚浮上来。// 15

张原又挪近一些,手轻抚穆真真脸颊,又让她的脸侧向着自己,嗯,都能感觉得到穆真真的呼吸了,柔声问:“怎么了,又想你爹爹了?”

“嗯。”

穆真真伸手握住张原手腕,似乎要移开张原的手,却又慢慢伸展开手指,手掌贴在张原手背上,张原能感觉到这堕民少nv掌心老茧的粗糙,而抚着的脸颊却又甚是滑嫩——

穆真真按着少爷的手,安心了一些,说道:“少爷,婢子方才梦见爹爹在一个小茅草棚里,那茅草棚都漏雨了,爹爹躺在里面,病得很重,就象前年那次一样的黄病,婢子大声喊‘爹爹,爹爹’,爹爹听到了,可是起不了身,又好象爹爹是在一条船上,那条船越驶越远,婢子在岸边拼命跑,拼命跑,却就是追不上——”

这堕民少nv与爹爹相依为命,她爹爹听差、抬轿,挣苦力钱,她在家洗衣做饭、卖果子,父nv二人互相照顾,现在与爹爹远离,这风雨之夜就梦见其父生病无人照顾,张原必须要开导她、安慰她,笑道:“真真没梦到我吗,来找我啊,我可以帮你。”

穆真真吃吃道:“婢子,婢子一着急,忘了找少爷了。”

“这可不行。以后有急事首先就要记得来找我,梦里也一样——”

张原这么说着。感觉到穆真真脸开始发烫,这堕民少nv应该放松下来了,便又道:“梦有时是反着来的,穆叔身子强壮得紧,前年生病那是因为饮食不佳,又没有医yào,后来几帖yào下去不就痊愈了吗,鲁云谷医生都说你爹爹体质强健,现在你爹爹从军。就算有点小病痛,也有军医医治,你不用担心。”

穆真真迟疑了一下,终于说出了内心真正的担忧。她说道:“少爷。那杜将军一见面就打我爹爹二十棍,我爹爹跟着他,以后岂不是有苦头吃?”

“你原来是担心这事啊。待我解释给你听——”

张原身子又挪过去一些,手伸下去搭在穆真真凹软下去的腰肢上,搂住,往自己这边拢了拢,穆真真身子微颤,顺从地贴过来。器:无广告、全文字、更心里有点mi糊,在想这会不会是又在做梦?

张原循循善you道:“真真你也看到了。那二十棍并不重,杜总兵这是为了立威,也是告诫穆叔以后要遵他号令,穆叔又不是桀骜不驯的人,武艺又好,必得杜总兵重用,穆叔也一定能凭自己的武艺挣一个清白出身的,不然的话我也不会千方百计让穆叔跟他去?”

穆真真被少爷半搂在怀里,脸红得发烫,还好少爷现在没mo她的脸颊,天又黑,也看不到脸红,这样可以掩盖一些,应道:“嗯,少爷说得是,婢子自幼没离开过爹爹,所以总是有些担心。”

张原道:“男儿志在四方,去边关搏一个出身是穆叔之志——”

张原突然闭嘴了,他感觉到穆真真隆起的xiong脯轻轻挤到他的xiong膛,是他把穆真真越搂越紧了——

穆真真心跳得厉害,双手缩在xiong前,觉得自己快喘不气来了,轻声道:“少爷。”声音有些颤抖、惊慌——

夏夜,小衫轻薄,张原能感觉那两团丰柔挤在他xiong膛上,好似rou贴rou一般,那半球微扁中,两粒凸起异常敏锐,霎时口干舌燥起来,另一手便从穆真真颈下穿过,勾住这堕民少nv的脖子,搂在细圆腰肢的那只手一用力,怀里的少nv“嘤”的一声,贴得他更紧了,沉甸甸的,很实在啊。

“真真?”张原嘴就在穆真真耳边。

“嗯,少爷?”穆真真颤声相应。

“雨真大。”

“是,少爷。”

“不要担心你爹爹,你爹爹其实是放心不下你——我,会待你好的。”

“嗯。”

穆真真心都快跳出来了,“怦怦怦”地撞击着,她的身子发烫,少爷身子也发烫,少爷的手抚到她后面,又象一条大鱼,游到前面来了,手到之处,她浑身的的寒máo竖起好似刺猬一般要防卫,却又很快融化开,身子绷紧又绵软无力,xiong脯起伏,压抑着喘息声,心里不停地对自己说:“这是在做梦,少爷又抱我了,啊,少爷mo到那里去了——”

张原对自己这个身体的还有些陌生,有些有意志无关,年轻的身体要求极其迫切,他已经压抑很久了,这风雨之夜,温香在抱,仿佛烈马挣脱了缰绳,让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心狂跳着,血液渐次沸腾,手从穆真真细圆腰肢滑下,缓缓mo高,那是结实美好的圆tun,隔着一重薄棉,能感觉出这堕民少nv肌肤的光滑,与那粗糙手掌对比鲜明——

那手抚到tun峰时,穆真真憋不住气似的呻yin一声,头昂起,脖颈长,xiong脯更往张原xiong膛挤,张原受到ji励,手攀沿而上,口里道:“真真——”

“嗯?”微微的喘。

“不要说话。”

“……”

张原上身微微侧开,手便趁虚而入,从下往上抄住一个沉甸甸的果实,是甜柚香瓜吗,瓜熟蒂不落,那小小的ru蒂在掌心颤抖、膨大、舒展——

隔着薄衣不爽手,张原屏住呼吸,手从穆真真小衣下探入,mo索攀登,正盈盈入掌握时,忽听得屏风那一侧的来福说话道:“好大的雨,这下子凉快了。”

张原不敢动弹,穆真真原本放开的身子又紧缩起来,两手捂在xiong前,按着张原的手,张原握住,静止,这时方觉得雨实在是大,篷顶的雨声汇成一片,急管繁弦,针chā不入——

船身左右摇晃,来福自言自语道:“雨这么大,不会把船打翻吧,我出去看看。”窸窸窣窣,穿衣起身。

宗翼善的声音道:“来福,别到舱外去,风雨大,船摇晃,小心摔到水里去。”

张原心道:“原来翼善早醒着了,这么大的雷雨,我都惊醒了,翼善自然也会惊醒,只有小武是雷打不醒——翼善不会听到我与真真亲热吧,应该听不到,风雨大着呢。”

只听来褔道:“宗公子,雨这么大,不会翻船吧。”

宗翼善笑道:“这不是江河,一个小湖而已,能有多大风làng,又是在岸边,怕什么,好好躺着,莫吵了别人酣睡。”

来福“哦”的一声,重新躺下,很快又起鼾声,半刻时前还在担心翻船呢。

张原在穆真真脖颈上亲了一下,轻声道:“真真。”

穆真真声音极低的应了一声,生怕屏风那边的人听到。

张原道:“雨大,有点小动静没关系。”说着,那探入小衣的手握了握,掌心还轻轻一rou,nong得这堕民少nv忍不住轻哼一声,嘴chun凑到张原耳边道:“少爷,有人的——”

张原道:“嗯,我知道,我们说说话。”他毕竟不是冲动少年的心智,这点克制力还是有的,宗翼善、来福、武陵就在几尺外,而且宗翼善极可能是醒着的,宗翼善不是来福,既惊醒了,雨又还在滂沱下着,一时哪里睡得着,他再怎么急sè也不会在这时候与真真欢好,他是很爱惜这个堕民少nv的,方才真是情不自禁,不过呢,憋得也的确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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