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拣小猫咪-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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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空笑道“原来是隐世高人,便也难怪了,教出来的徒弟年纪轻轻就有这般修为,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哪里的话”何琪应缀在浩空身后道“大师才是叫人惊叹,佛法已经独步于世,文才又是世间少有,竟然连武功也超然于众,实在是天下的好处都让大师您一人占尽了啊”
“呵呵,呵呵”浩空在前面做着捋须的动作,笑道“贫僧亦也是一界凡人,机缘巧合下结识了几位尊长,全赖他人带教,自己年少时也贪玩好耍过,要说真正收心敛性的做现在在做的这些事情,那也是近一二十年才有的样子”
“旦凡成大事的人,少时必然精怪”何琪应随走着笑道“却还是很难想像大师当年好玩的情形,定有不少趣事吧”
“嗯,自然是不会少的”浩空道“至今都还记得师尊拎着贫僧的耳门,三令五申的言传身教,要说精怪,贫僧那时可真是不虚半分的,成大事却谈不上,太子殿下美言了”
“哪里,哪里。。。。。。”
两人一前一后的说笑着,从远处看来,就似两只脱兔顺山而上,动作快且稳,那是真正的高手才有的悠然潇洒。被风带起的衣袍一个胀的圆圆鼓鼓,那是浩空,僧袍没有束腰,风吹进去整个人圆满不少;另一个却只是下摆四扬,犹如夜里盛开的幽昙,层叠的里外衣下摆在腰间束带之下全然翻飞,配着亦也走扬的发,叫人惊艳。
不知道拐了多少个弯道,何琪应一边在与浩空谈及往事,一边分心观赏此行沿途景色,头顶是云雾弥漫的未知去处,脚下是深不见底的绿色汪洋,心情怎一个舒爽了得。
“啊,竟然这么快就到了”却听浩空在前面说道“太子殿下,这里便是了”
收势,何琪应抬起落在栈道上的最后一只脚,放眼四望,瞬间惊怔“这。。。。。。这是。。。。。。”这是一方四平台面,被高举在众山之顶,浮云缭绕,犹如已经置身仙境“。。。。。。”顿觉失了言语。
何琪应慢慢沿着台石四周往下观望,透过云层可以大概看到一叶寺的全景,从山门处的石阶,到院墙四绕的大小殿宇,全都尽收眼底,隐在大片大片的绿意之间,红顶飞檐或是白阶如玉,此时看来都显得那么不能相信,相信之前的不久自己还行走其间。伸手一只手掌,居然也能尽盖,精致而小巧,令人不得不叹为观止。
浩空捋须自得而笑,只是看着何琪应却不出声打扰,任他一步步走一寸寸赏,仿佛很能理解何琪应此时心中所想。
“。。。。。。真乃奇境啊!”许久之后何琪应感叹道“此生得见,三世之幸!”
“喜欢便好”浩空笑道“若说这世间万般景色,贫僧却也只推只一处而已,得见太子殿下深以为然,大慰啊!”
“浩空大师好生福气”何琪应停步在一边的台沿处,回头道“如此美景也能想享尽享,真如仙人般的体悟之地”
浩空上前道“也不尽然,偶有宁静,多的时候此处还是山风四起的,狂乱到人不能立,只能说是太子殿下赶上好时辰了”
“是吗?”何琪应笑着回过头去,望向台下美景处处“那便要抓紧多看一阵了”
“呵呵”洗空捋须笑道“太子殿下难道忘了咱们是来做什么的吗?现在又不想听贫僧详谈了么?”
“大师请讲”何琪应道“我也好抓紧时间赏景”
浩空摇头笑道“怕是你听了就没有这般心情了,实在算不得是件什么天下幸事啊”
“噢?”何琪应转脸疑道“怎么还相关很大吗?”
“嗯”浩空正色道“事关天下安定,是以不得不单独约见太子殿下。而且此时你我之言过后切记不可外传,泄露天机已算违反天道,若再传言四起,怕是其结果就非是人力所能挽回了”
“如此严重?”
“正是”洗空长叹一口气,开始讲道“事情若说起源,还得追到很久以前,那时贫僧的天算还未修成,某日推出有一世外之人落得此间世界,但困在修为有限,实是推不出具体方位与来处。我始终关注,大约两三年后那人回去来时地界,一心认为他便不会再来,不想年前又给贫僧推出那会在最近再次来到”
“世外之人?”何琪应不太明白“是指三界之外吗?岂非仙官下凡”直觉不可思异。
“非也”却听浩空说道“与你我一样也是凡人,却是来自另一世界的凡人。他有一丝痴念,不得不在此间解决,此来便为此事,但出于某种原因却不能立刻返回,贫僧就是要太子殿下记得相关法门,劝引他回去原地界的”
“那人到底所为何事?”何琪应道“不回去又会怎样?”
“唉”浩空捋须一叹道“世间万般,只一情字最磨人,他来是想带他的爱人与他同去,但怎耐情深缘浅,还是终会孑然一身的命数。他非此间之人,却欲行此间之事,留他下来结果难料,但据贫僧所推,不会是什么好的结果,若说惊动些,生灵涂炭也不是没有可能,是以贫僧才会想尽办法要助他回去”
“情深缘浅。。。。。。么”何琪应闻言心中一动,似乎能猜在浩空所讲之人是哪个,沉吟半晌,面上渐露不忍“有没有办法让两人同去,这个情深缘浅可有解法”
浩空望着何琪应点头道“如此便是推准了,太子殿下果然是识得那人的,或者说与他有关莫大的关联”却又撇过眉目说道“情道太深,不要说贫僧探不出其中关键,即便是探到了,也改不动一分一毫,要不然这世间也不会有那么多男女坐拥情伤了,是最难变动的一道”
摇了摇头,何琪应收到放在浩空身上殷殷的目光,心里想一回,叹一回,实在是想不通还有什么能挡得了那两人的情路,除非。。。。。。
“太子殿下别再妄猜了”浩空道“就算是你我在此间谈论这些机要,也要受到相关的惩戒,而动手修改,贫僧生平也只能做此一件”
“什么样的惩戒?”
“这个还不能讲”浩空道“只要记得你我之缘此生仅三面而已,用一次少一次,非到万不得已,无论听到或收到什么讯息都不能来见贫僧”
“如此。。。。。。严重?”
“太子殿下是否还不能尽信?”浩空叹息了一把,摇头道“也并非贫僧要在这里讲一半留一半的故弄玄虚,事态逼人,有些话一旦讲出来就会生发出无穷变数,还不如不讲来得好掌控。”
默了默,何琪应问道“那人什么时候会来?”
“该来的时候”
皱眉,何琪应又问“又具体会为了什么不能立时离开?”
“为了不能离开的原因而不能离开”浩空深深望入何琪应眼底,眼神中传递着最大的真诚。
但何琪应还是没有办法劝说自己满意,叹道“总能告诉我,怎么才能送他回去吧!”
“嗯,当然”浩空终于点了头,指着脚下的方台道“九星连珠之日引来来此,介时他如何应用就看他自己的了”
何琪应蹲身捂脸,幽幽道“是他一个人吗?”
“嗯,不会有另一个人了,九星连珠之时前尘尽结,该断的情缘皆已两断,要不然也不会要你加以劝说,如果能带着那人离开,哪里还用得到咱们来给他想办法,他有的是办法”
“是吗?”何琪应苦笑“他会在这里停留多久?”
“。。。。。。”浩空长久的静默后,叹道“如果能回去,便不出半年”
“那如果最后我没能劝走他呢?”
“。。。。。。贫僧无法预计,但适逢当时,以你的聪慧定会看出初步结果的,到时再来想此间问过贫僧的话,就会知道答案了”
正文 第九十章 无爱无恨,无恨无怨
何琪应喟然一叹感伤四起,缘何人生在世会有这么多苦楚,求之不得,得而复失,待知珍后回头再去找寻,必然其路漫漫,终是没个完满尽善。一想到那人隐在荒诞调侃后的寂寞等待,何琪应只觉天道弄人,既是不能两两相守的结果,为何当初还要安排下那相悦相惜的牵手,命运二字岂非太过残忍?不忍见。
浩空悲怜的观望着何琪应一脸伤态,亦也一叹,默默在心间喧出一声大慈悲的佛号,转眼投向天边。
日已当空,天边依旧蔚蓝无限,偶有破云而来的翔鹰,尽展着双翅寻风渐去。脚下浮云淡淡,耳边风声争起,犹如浪过夹隙般呼呼做响,一并扯动着台石上两人的衣衫,汹涌翻扬!
无爱便无恨,无情便无怨,无乐自无痛,无是必无非,却。。。。。。又怎会生而无爱?
浩空说的没错,台石上的风说来就来,只几息便令人不能安然立足。下去之前浩空见何琪应对着虚空蠕动双唇,眼半垂,情神感伤,却因狂风做扰没能听清,心中未免就有了侧隐。面前这人虽然贵为一国太子,命相也只能算得上半好,幼,无双亲带养;少,无童真乐趣;一朝归宫,富贵犹如浮华烟云,几经争博却仅换回半世虚名。堪不破情关,守不住至爱,坐罢了朝堂又纵戎马,狼烟四起之时为守而守,珍爱无踪之际又为杀而杀,一路追寻,一生苦候,总在半指的距离内堪堪错失良机,对于爱,这人付出的远比得到的要多出太多,却终其一生也学不会放手。
纠缠在三人之间的那根红线,是孽更是债,冥冥默默,上天淡手写就的这一出殇世之恋悲人太甚,竟如欲绝凡尘之爱般苦难连连,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最终落得个阴阳两隔,前尘尽忘的结局。故去的将被最不该遗忘的人忘记,而忘记其实也并非是最好的选择,重新开始,谁又能保证旧情不会再演一遍,或者记忆被无意拾起,介时又该由谁来承受这生者苟存的悲哀?
。。。。。。
“啊哟,不要动好不好?”紫绫宫温泉内清王正给西西按在池边,一个已经是面红耳赤,一个却还毫无查觉,只管扯着手上的丝帕给那人擦拭脸颊上的墨迹“这个东西很难搞唉!”
“我说”清王两手虚置在西西身侧,竟如不知该怎么摆放般无措,挣扎着从西西身下又让出几分“能不能我自己来?”声音暗哑,涩涩带出些无端引人暇想的尾音。
“你自己?嘁!”西西一伸手双把清王抓了过来,鄙道“你自己能搞定的话就不会渗到肉里去了,都跟你讲了我来我来,偏要不听,看,这回洗不掉了吧!”
清王真是尴尬万分,虽说是穿了丝制长裤下的水,但太过薄绡,实在是掩不下该掩的部位,便扭头道“还怪我?到底是谁的恶做剧也不想想”只觉西西挨碰到的地方像被火烧过一样热辣,一脉一脉全都冲到了那处,脸便更红了些。
“想了啊,所以要付一定的责任,来,合作一点好不好”西西说着话,又将清王的脸掰了过来。
清王的脸被西西强硬掰回,正对上眼前人认认真真的一张小脸,被浴气蒸得粉嫩可口,偏又一副极不耐烦的表情,嘟着红艳艳两瓣红唇,只盯着手底在细致的轻轻擦拭。
‘扑嗵,扑嗵。。。。。。’清王有些管不住自己的心跳了。
“喂”西西没有在看清王的眼睛,盯着手下的活计闲闲说道“你说我琪哥哥这会子到哪里了?”
听他讲起何琪应,清王瞬时有了些清明,默了默轻轻说道“已经在寺里了吧!”他想起何琪应昨晚说要送他离开一阵子的话,当时还没有醉,听得明白所以心会到现在还一抽一抽的痛“如果走得快,可能已经在看两界石了”
“是吗?”西西有点失落的样子“听他讲过呢,一叶寺啊两界石什么的,还有那个碧空台,我都没有见过,又不肯带着我,唉!”叹了口气,郁郁寡欢。
西西那口气恰好叹在清王脸上,换做别人早厌恶的跳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