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拣小猫咪-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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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要不然”床下,张公公小心着语气与措辞“要不然让老奴去迎太子回宫吧,急是急了些,却合着理法。若您嫌不够隆重,晚一日再安排礼乐典法正经请入宫来,只是眼下,还是先见见的好,以慰十年间的父子相思之苦”
皇上久未言语,也不似没听到的样子,只盯着床顶发呆,张公公老腰一时弯得有些辛苦。若久,才听帐内传来幽幽叹息“什么是理法?”什么是理法?这话头委实不甚好接,张公公才哼哈着打算要哄过去,又听得皇上轻言,比较前一句更加模糊不清“只是他来了。。。。。。便该去了。。。。。。”
一夜无话!
西西是被一阵诱人的饭菜香味勾醒的,还未睁眼先抽了抽鼻子,西芹百合迦叶粥?好香好香,待一睁眼,便对上了何琪应春风含笑的俊颜,一拧西西的鼻尖,笑道“就知道这个最管用,还不起身?我的小懒虫”
小懒虫不肯起床,在被里左拧拧身子,右拧拧身子,道“不,要先喝了才起”
何琪应低低一笑,拿了粥碗过来,放在床沿上轻轻搅着。腾出另一只手伸进被里摸上西西的小腰“睡太久了腰疼?这样好点没有?”
“嗯”西西胡乱应着声,小狗一样的眼神随着何琪应手中的勺子,搅啊搅啊“可以了吗?”
“还不行”
“那现在可以了吗?”
“还要再等等”
“我觉得应该不烫了,应该可以了吧”
“。。。。。。”
吃过早饭,宫里来的人已经在堂屋立等了很久很久,大娘一身浅素衣衫坐在上位,不言不语,静心品茶。下面跪着手捧公主服的小宫女,白着脸,无法进退,边上立着个宫装老妇,亦是一脸尴尬。左手边二娘与五娘讨论今春街上流行的发饰,时不时咯咯笑两声,如少女般清脆动人。右手边三娘四娘眼睛在大娘与小宫女间打来回,想要出声相劝,又怕更加惹了大娘的脾气,只得四目相对,无声以叹。
更外些,悄无声息站着一干待卫及太监宫女,各归各队,眼观鼻,鼻观心的长长排到了正门之外。何琪应便是分开这些人进得堂屋,身后牵着眼不看路的西西,抱着只这个季节难得一见的大苹果,咔嚓咔嚓,啃的好不欢适。
“各位师傅早,阮爹和小六娘还没到么?”说着话,何琪应坐进最下首的圈椅,拉过西西坐在他腿上。眼睛在堂里环了一周,又放回到西西身上,柔声劝他莫吃太多,等下进了宫看得吃不得,又该闹脾气了。
众人皆未回何琪应的话头,等了等,实在太安静,忽而三娘想起什么,一拍脑门道“瞧我,凌伯去买下仆去了,怪不得没人答你。你阮爹和小六娘听说还在路上,估计最少也得半个月才能到,等到了我叫他们去你。倒是你”三娘奇道“不收拾些东西么?宫里千好万好,总有用不趁手的东西,怎么什么也不见你带”
何琪应举起西西抓苹果的小手摇了摇,笑道“有他就行,旁的到时再置亦不迟”
被西西啃了一半的苹果依旧很大,单手根本抓不通透,赶上何琪应还拉着抓它的手晃来晃去,有点摇摇欲坠的意思。西西赶忙伸出另一只手抱住苹果,回头狠狠瞪了何琪应一眼“讨厌”
讨厌啊,真好听“来,再说一句听听”
众人骇然!
“闹够了没?闹够了就随我入宫”大娘将杯扔在案上,起身先行一步。何琪应不以为意的笑笑,也起身,拉了西西一起走。
“咦?”已经走出大门的西西回头一看,扯着何琪应停步“二娘三娘四娘五娘你们不去吗?”
二娘骨头软,走哪靠哪,倚着门框意有所指的说道“听听,还是小西西知道疼人,去个好地方也知道问问我们,哪像某人,上赶着跑路,还怕我们会坏了他的好事不成?”
四娘笑着来捂二娘的嘴,回脸给西西安顿“好生跟着你琪哥哥,宫里不比外间能由着性子玩闹,碰上那识不得的人就绕着走些,也要学着有礼,人家才能喜欢你。我们就不去了,等事情都安定下来保不定哪天会去看看你”
西西瞪着大眼睛一脸不解加不舍,又听五娘说“真要敢有那不要命要欺负你的,你就用上轻功跑,跑去告诉你琪哥哥好好收拾他。若是你琪哥哥也管不了,或是不管,你就跑来五娘这里,五娘给你出气”
西西才知道这回是真的要分开,低头咬着手指,死不动窝。何琪应叹气,托了小脸起来,眼眶红红,心疼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乖,这回是真带不得师傅们,你别伤心了,左右离得不远,回头我带你来看她们还不成么?别哭了别哭了,昂,乖!”
两厢缠绵拉扯,身后的宫人个个训练有素,碰到这种情况也不见催,一个个只是把头低的更低,生怕不小心抬眼看了不该看的,丢了不该丢的。二娘见天色真是不早,转转眉眼,忽而拉过西西低道“要不这样,让他一个人去好了,你还陪着我们一起玩,左右离得不远,也让他回头多跑两趟看看你还不成么?”竟与方才何琪应说的一般无二。
何琪应一个紧张,抢了西西回自己怀里,双眼警惕的看向二娘,生怕抢了自己的小西西。
小西西在何琪应怀里窝了一回,眼睛滴溜溜在几个姨娘身上转,久了,何琪应怕他突然反悔,正打算强行抱走,却被西西推开“不要”。
不要?什么不要?何琪应怔在当场。。。。。。
正文 第十七章 傻西西唇点最爱,俏清王笑迎归人
西西从未拒绝过何琪应的要求,小时候不曾,大了更加不会。就连方才啃在手里的苹果,也能在劝说下依依不舍的搁去案头,虽然摸了又摸,但真的没再咬一口上去。也所以在这种节骨眼,西西的一句‘不要’惊起何琪应一身冷汗。
不要?什么不要?
西西强自挣脱何琪应的怀抱,往门里走去,小何子低头望望忽然就什么也没有了的双手,脸色晦暗难明,忽然咬牙一个抬眼,狠狠瞪向二娘,妖人,都是你。
妖人淡淡觑了小何子一眼,又面带玩味的看着径直向她走来的西西,暗道这孩子不会真的是要反吧。
西西径直向离他最近的二娘走去,近到身前,先是用双手环住二娘,在二娘身上靠了靠。半晌才闷闷抬起头来‘叭叽’亲了她一口,放开手转身走向四娘。二娘摸着自家香软犹在的双唇,不可置信,又觉得这个吻清纯无比,毫无情色之意。眼风那么一绕,绕去何琪应身上,哟哟哟,没看出来你小子平日里就是这么教他的?舔着唇邪邪一笑,笑得何琪应起了一肚子干火。
“阮,西,西。。。。。。”何琪应咬牙,眼见着西西又把小嘴凑上四娘的双唇,两步上前就要提人。
“嗯?”西西回头,瞧见何琪应在二娘手中挣扎不已,嘴被堵了,连脸都是皱的,不由环着四娘停了动作。撅着准备就位的小嘴,大眼睛扑闪扑闪,不知道那两人又在玩什么。
二娘一手把着何琪应急欲咬人泄愤的嘴,一手箍着他不太敢真用力的身子,对西西笑着说“没事,我跟你琪哥哥说悄悄话呢,你忙你的,别理他”
西西噢了一声,回过头去,缓过神的四娘却早已捂了自已嘤口,涨红脸推西西去三娘那里。三娘‘咿呀’一声忙躲到五娘身后,脸色亦比四娘好不到哪里,只有五娘张开双手揽了一脸受伤的小西西过来“乖了乖了,五娘给你亲”。
西西吊在五娘脖子上半天不肯抬头,小模样万分受伤,渐渐的肩头开始一抽一抽“五娘,三娘和四娘是不是不喜欢西西了”
“怎么会?”
“可是她们都不要我的亲亲”话语里带着浓浓的鼻音,何琪应和二娘都安静下来。
五娘一叹,捧了西西的小脸上来,在唇上轻轻一按,道“这样子的动作只有能给最爱最爱的人,三娘和四娘不是不喜欢你,而是男女有别不能这样跟你亲亲,给别人看了去,是会笑你的”
“真的吗?”带着一丝不相信,西西看向三娘与四娘,二人忙点头“可是你们都是我最爱最爱的人啊,琪哥也说过的,我知道这样的动作只能给最爱最爱的人,我是舍不得你们,你们都不陪我一起了”声音越来越小,西西又开始掉眼泪。身后的何琪应垮下两肩,一脸失败。
五娘看着他笑了笑,又扶着西西的双肩,低头对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问道“最爱最爱只能有一个人,如果必须叫你选,你会先哪个?”
“琪哥哥”西西想了没想的回道。
“那就对了,记下了,以后这样的动作只能做给你琪哥哥一个人,别人,就是我们这些人都不可以知道吗?”
“嗯”西西犹自不甘的抽着鼻子。
“去吧,你大娘的车子都走不见了,等下迟了会被人家说的”
西西终于坐上马车,何琪应在身后揽着他,他趴在窗口使劲望着大家,马车越走越远,身子越探越前,三娘挥着手帕渐渐再也看不到了。
“下来吧”何琪应抱回他在腿上,车子走得很平稳,西西窝在他怀里闷闷不乐。何琪应不忍见他如此,想要他能开心一些,方才关于那个最爱最爱的人的选择余音未散,光是想想,他要有要跳起来的冲动“要不我们来做点开心的事?”
“什么?”
。。。。。。
今天是太子回宫的日子,早朝时才得到消息,好些人都来不及做出太大的反应。皇上久病缠身,早朝从最初的一日一会,到三日一会,再到半月一会,直至今春翻过年,这是第一次召集早会。绝大多数人猜想下任皇权的执掌者该水落石出了,可究竟是年轻有为的恒王,还是温文儒雅的清王,却没人能下定论。
恒王是皇上四弟的遗腹子,本名何少恒,自小被凌王爷放任自流,背着世子的名头,小时其实与别家官宦子弟并无不同,甚至于要更加不如。直到何琪应太子之名成立,才重被凌王爷在朝堂上提起,一并养到了**,算是太子的半个伴读。后来宫中突变,一夜间除何琪应外两位皇子无端夭折,有人说是得了传染急症,也有人说是受了奸人暗害,但无论怎样,太子算是保下了。
可谁也没想到的事,事隔一年,太子也无故失踪,皇上对此事绝口不提,不过明眼人还是看得出那段时间凌王爷与皇上的纷争格外激烈。
清王便是在这个时候进的宫,比恒王要小两岁,与太子同岁,据说是凌王撒在外面的种,后来却一直由皇上亲自教养,耳濡目染,得了一身好性子。
凌王三年前在家中中毒身亡,宫中一下子少了顶梁柱,加之皇上身子每况愈下,日常琐事都由这两位小王负责。恒王武,清王文,若撇过两派相互打压不谈,倒也还过得去,至少没弄得天无明日,民不聊生,总体来说凌国还是正常平稳的运行着。
月前太医院下的医论,说皇上此疾绝非小恙,心思郁结,经年累月,如今病风已然入骨,若不能强自振作,熬不熬得过今年冬天都成问题。当然,太医院的本话不会这般露骨,七缠八绕,温婉含蓄,递上去的折子光承天福泽这一段就写了半尺有余。几个辅政大臣左右一看,得出来的结论,也不过前面那几句。
有心人办有心事,这次早朝来的其实也并不突然,只是两派人马连夜商讨,却没一个人猜到,竟是十年未闻的太子回来了。
站在宫门之下,恒王冷笑中略带挑畔的眼神落在清王身上,清王收到也只淡淡颔首,扭头看向远处早已经铺红撒金的官道。
说是太子就能真来个太子?是真是假还是自己看了才可以下定论,如今皇上沉疴在床,后位又一直悬空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