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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锦娘-第22章

小说: 锦娘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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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说不上倾城佳人的模样,倒也生的秀气可人,只是让词晖湘没有想到的是,这位夫人竟然可以这般通情达理。男人摇了摇头:“罢了,若是有缘自然见得着。”

词晖湘俯身,将妻子轻轻地搂在怀中。杨慕云终究忍不住,滚烫的液体夺眶而出。她知道,这一个拥抱已经明确地告诉了自己——这一生,词晖湘不可能爱上自己。

杨慕云浅浅一笑,用力将泛白的双唇扬上一个弧度:“死者为大,还请娘娘手下留情。”

“哼,”林君妍猛地一拍桌子,“词夫人,你家公子与湮华殿一干乌合之众合谋行刺怀仪公主,这份罪名,足以要了词昊九个人头。词夫人何德何能,敢向本宫开这个口?”林君妍侧过脸,将一枚险恶的笑容藏于阴影之中。

杨慕云苦笑:“娘娘可曾记得家父?”

“表妹何必那么见外,”林君妍斜倚着凤榻,素色的纱衣半拖于地,“人若想往上,又怎能少了这台阶的支撑?这棋局更是,舍不得一只小炮,套不着对方的车马相啊——本宫听说杨大人近日身体抱恙在家,朝堂之事,本来就劳损骨筋,本宫自会劝诫叔叔注意身体,少为国家大事而操心。”说罢,林君妍半眯着眼,朱唇轻扬,似是惬意。

杨慕云一个踉跄,接着一阵咳嗽,身旁的侍女连忙递上一盏清茶,她稍稍饮上两口,平静一下胸口的起伏。眼角的余光瞥见堂上浅笑的尊贵女性,杨慕云轻拍胸口,自己虽说不算聪明伶俐,但这起码的暗箭还是躲得过,女子直起身子,朝林君妍微微一鞠:“既然如此,慕云更不便打搅娘娘的玲珑棋局,这便告辞了。”

“表妹如此着急,本宫也不便挽留,”林君妍笑道,“不过有一桩事情表妹大可放心,本宫自然不会亏待这位遭受牢狱之苦的侄儿。”

杨慕云一愣,随即微微点头,她紧紧地攥住自己的袖摆:“谢过娘娘。”


 


锦娘 正文 【39】暖冬

晨曦微光,方锦将手伸过木栏,挽住少年的发,因为没有木梳,男人只得用手指轻轻分开粘结的青丝,然后稍稍抚顺,分出几缕用绸布扎好,向上挽个发髻,再插上一根簪子。方锦抚摸着砸出缺口的玉簪,然后为少年正了正发型,“条件刻苦,只要这样将就了。”

“以前锦娘也做这些事么?”词昊伸手摸了摸梳理整齐的发髻,转过身问道。

方锦笑了笑:“做,原先会由花魁为殿主轮流梳理,后来就自己打理自己了。”

南宫不满地捅了捅方锦的胳膊,“词昊你才不知道呢,这妖孽把自己的脑袋看得比什么都重,”司药公子无奈地朝词昊摊了摊手,“自从这位方大官人当上掌门人之后,谁都不敢碰他脑袋上的头发。”

“那是因为你们的手艺太蹩脚。”沈笙放下乐器顶了南宫一句,司药公子朝着方锦吐了吐舌头,便重新窜回墙角钻研针灸之术,沈笙浅浅一笑,又拿起竹箫。

方锦抚平词昊毛糙的发丝,“不必理会这两个人,不过是梳个头罢了。”

少年点了点头,“锦娘以前给喜欢的人梳过吧。”

男人稍稍一愣,随即应了一声,便不再过多言语,只是将少年的发髻稍作调整,收紧了绸布带。词昊用手摸了摸脑袋上的发髻,“锦娘可是巧手。”虽然没有铜镜,但少年依旧可以揣摩出男人手艺的精湛。

“不过是小伎俩,都不值得往外说。”方锦淡淡一笑,他人只晓得花魁需为殿主梳理发髻,却不知那三年烂漫时光,词晖湘纤细的手指穿梭在自己发间,轻柔地绕着青丝盘旋起舞,指尖抚过青丝,将这几缕飘逸向上挽住,套上白玉环箍,最后添上一枚簪子,将簪上流苏轻轻挂下。“真美,”词晖湘松开打理发丝的手,指尖顺着脸颊的轮廓向下,停留在方锦白皙的颈子上,“方锦可真美。”

坐于镜前的少年却撇着嘴一脸不满,“别用这种逗姑娘的奉承话来消遣我。”

词晖湘好笑地看着镜中人嗔怒的模样:“我可不敢逗你,从来都是人家服侍我,现在可是我服侍你啊。”说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捏了一下方锦的脸,少年惊得大叫,却引的词晖湘哈哈大笑,“我家方锦可真不是好惹的啊,”词晖湘将少年拉近跟前,方锦半眯着眼,咬着下唇,眼角似是困顿稍稍下垂,然看起来却更是妩媚。词晖湘将方锦轻轻搂住,男人的唇蹭过少年的额头:“不知道还有谁会为你梳头呢……”

词昊见方锦出了神,便伸手在男人面前挥了挥,“锦娘?”

“啊,”方锦方觉词昊的手在面前晃动,回过神来,“怎么了?”

“我倒没什么事情,只是见锦娘神游太虚,”少年坐了下来,拾起地上几根枯柴掰着消遣,“真不知道会在这种地方待多久。”词昊看了看兀自吹奏的沈笙和埋头研习的南宫,只觉得自己一介文生被关于这种潮湿之地更是无聊至极。

方锦浅浅地笑了,“这里有什么不好么?”

“自然,入了冬不知道会凉到什么程度,”没等词昊回答,南宫忽的抬头插了嘴:“每天都吃些馊掉的馒头,幸亏我肚子争气不然早就水泻了。”南宫喟叹,撇撇嘴,继续摆弄自己的金针。

方锦笑着看了南宫一眼,然后在词昊面前坐了下来,端来了清晨送来的粥,碗中稀薄的液体和着米粒冒着热气,男人似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总算还是热的,”方锦舀起一勺,轻轻吹了吹,然后伸过木栏,递到词昊嘴边,“来,趁热。”

少年不好意思地含下了一口粥,呼出的气在这寒冷的晨间化成一小团雾,“还是我自己来吧,”词昊伸手想接过方锦手中的勺子,却被男人挡下。少年收回手,“好吧。”词昊笑着再含了一口粥,微烫的液体滑过咽喉,几缕热气上冲到鼻腔,少年搓了搓双手,希望可以御御寒。

方锦放下粥碗,然后将手伸了过去,男人轻轻握住了少年的双手,与词昊相比,方锦的手显得更加纤细,除了右手掌指之间有几枚茧子,男人的手如同美玉一般细腻光洁。词昊被这突来的动作一惊,来不及抽走自己的手便被男人用手掌裹住。“锦娘,你的手真冰。”少年低头看了看男人的手。

指尖的温热让方锦发觉了这个事实,轮到男人有些不好意思,“本来想给你暖暖的,没想到是你给我暖手了。”方锦松开了双手,却反被词昊抓住,冰凉的十指被少年藏在掌心。词昊捧着对方的手轻轻哈了一口气,指尖蒙上一层浅浅的潮热。

“词昊。”

少年抬头:“怎么了?”

方锦兀自笑笑:“也没什么事情,只是忽然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有些伤感罢了。”方锦原本以为自己不是个怕寒的人,初到湮华殿的三年,年轻的方锦总是会把词晖湘的手窝进自己掌心,然后面前的男人总是会笑着说自己正值血气方刚。方锦低头瞥了自己手心一眼,细小的红血丝隐约可见,指节处亦是有些泛红,拇指的外侧甚至有些痒痒的,上一次长疮子似乎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没想到今年冬天又会长出冻疮来。”方锦搓了搓痒处,有些无奈地说道。

少年伸过手,按住了方锦的腕子,“爹曾经说过,疮子没有长出来的时候,不要那么用力去抓,”词昊看了看男人指节上有些泛红的皮肤,“抓破了会烂呢。”

方锦放下了抓挠的手——记忆中在湮华殿度过的第一个冬天,词晖湘买了桂枝陈皮和苏叶,然后把草药称量分配齐全,煎煮了药汤。男人取了几块干净的纱布,然后蘸了药汤,轻轻擦过方锦的手背,纵使少年多么热血沸腾,手背上还是不留情地冒出几块红肿。“词昊没有长过?”

“长,”少年笑着答道,“小时候耳朵上长过一年,只是爹买了些药材回来,涂涂抹抹折腾了一个腊月——不过来年就再也没长。”

“是么。”方锦伸手,轻轻抚过少年的耳垂。

其春宫中,怀仪坐在床边,床上的少年依旧昏迷不醒。三公主伸手搭了搭少年的腕子,浮数紊乱的脉象让少女浅浅一笑,刹那之间,针入臂肌,“我的好弟弟,”怀仪伸出手,指尖滑过少年高挑的鼻梁,和那位死去的疯癫贵人相似的容貌,怀仪扬起一边的嘴角,“你一定很奇怪,公子锦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下毒害你……”

因为那毒根本不是方锦所为,而是本宫赐予你的恩赏。

“你也一定很奇怪,本宫贵为公主,怎能习得这江湖上的蛊术。”那是因为本宫骨子里流淌着南宫家的血。少女轻轻地捏了一下木槿的脸,娇艳的笑容如同一朵盛放的栀子——南宫皇太后,说来也是本宫的祖母辈人物呢。“虽说大戌有五任皇后均为南宫氏族所出,但继任的皇帝均是其他贵妃所生,诞下皇子的妃子贵人还未被立为正后,穿着龙袍的人就暴毙而亡了。”怀仪绕着鬓角垂下的发丝,“这样看来,”少女凑到木槿胸前,“木槿和南宫这个姓是半点干系都没有啊……”


 


锦娘 正文 【40】候机

“皇后与一侍官有染,被姑奶奶发现,这贱人非但没有收敛行径,反与其父勾结乱党企图谋反,”怀仪拔出刺入木槿体内的金针,小心地将其收好,“太后见父皇软弱无能,便代下圣旨遣走那姓余的贼子乱党,收了他兵权再封个驻疆将军给扔了出去,可是木槿你知道么,余玉居然勾结宦官,说姑奶奶毒害先皇——更可笑的是父皇居然信了,也罢母妃说他是个窝囊废,一夜之间,满庭白孝,然而一夜之后,江湖再无人提及‘南宫’……”怀仪冷冷地笑着,身边的少年面色发白,四肢更是多处淤青,“我的好弟弟,本宫会让你看见最精彩的戏……”

但夏宫中,言默饮下侍女端来的补汤,身边坐着一位三十多岁的妇女,正是词昊之母杨慕云。“公主,”杨慕云将与林妃所说如实告知,“劳请公主开恩。”女子起身,向言默行礼。

“词夫人,”言默连忙扶起倾腰的杨慕云,少女面露难色,倒不是说自己不愿出这个力,只是母妃向来做事果断,甚至可以说不是个好求情的人,“夫人不必多礼,本宫虽说与词公子有过交情,但这事怕是麻烦。”更何况方锦将皇弟伤成那个样子,尽管言默几多不信,但见得木槿的样子也不免愤恨在心。

杨慕云抿了抿唇,“听闻二公主去过湮华殿,可曾见过那位传说中的湮华殿主?”

“见过,”言默接过侍女端上的香茗,却觉得这茶香一阵俗气,二公主唐突地笑了笑,当日在湮华殿赏尽天下茶艺之最,却被自己一句说中,“本宫那日还曾告诉方锦,倘若来日再聚,但求不要兵刃相见——没想到这般精准。这老狐狸将本宫的皇弟害的好生凄惨。”少女端起瓷碗,浅浅地尝了一口,舌尖一阵苦涩,言默一皱眉,便将茶碗重重一撂不再理会。

杨慕云蹙眉:“这下毒害人之事,昊儿自然是做不出的。还请公主明鉴。”

言默细细端详了面前的妇人——这便是那位词晖湘大人的妻子,曾经听闻方锦和词晖湘的烟花事,言默亦是揣摩着是怎样一位女子,肯于下嫁这位前任湮华殿主。面前的杨慕云似是柔弱,但言默却从这女子的话语中听出一丝坚韧,她这般求于自己,只不过是以一个母亲的身份,将那份难以启齿的陈年往事加罪于词昊身上,言默也觉得有些于心不忍。“这样吧,本宫自会替夫人调查清楚,若词昊与下毒一事无关,自然不会加罪于他。”

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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