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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斩风-第119章

小说: 斩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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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山林,斩风把马拴在山下,与聿丘徒步上山。

重生後,斩风的性格渐趋冷漠,除了报仇和完成任务之外,其他的欲望大都被封闭了,无论是吃喝玩乐,还是名利地位,都无法引起他的注意,沉重的心绪也使他无暇欣赏天然美景,但踏上月丘,心灵突然有一种舒适感,焦虑也似乎淡化了许多。

“这里不错吧!”

“嗯!”

“前面就是月丘山顶,人们都喜欢在那里休息。”聿丘指向前方。

斩风眺望前方,果然看到道路尽头是一个平台。

月丘顶上是一片较为宽广的平台,中央建了一座八角小亭,名叫映月亭。亭边是碧绿的青草地,正北方还有一个天然的小石池,池水清澈见底,长著几朵荷花,别有一番雅趣。

此时平台上全是道士,没有一个平民,因此斩风的出现吸引了无数的目光,但谁也没有理他,毕竟这里是名胜,不是道士的地盘,但眼神中都不屑之色。

面对众多目光,斩风从容镇定,丝毫不理会旁人目光,一心搜寻流千雪的身影,但仔细地扫视一圈後,没有发现玉人的俏影,微微有些失望。

聿丘摇头道∶“不在这里,也许去了其他的景点,要不我们再下山找找。”

“嗯!”

两人正想转身下山,山道上迎来四名道士,一见聿丘都叫了上来。

“道师大人,您怎麽不等我们?不是说好在山口等吗?”

斩风扫视几眼,四人都是聿丘的手下,上次在凌关外见过,依稀还有些印象。

“噫!他怎麽也在?”聿丘的手下们发现了斩风,都有些惊讶。

聿丘瞪了手下一眼,喝道∶“这位可是能人,不许无礼。”

“是!”四人见他沉著脸,都吓了一跳,连忙躬身陪罪。

聿丘见了他们又改变主意,劝道∶“老弟,不如我们先在这里等等,这映月亭是月丘最出名的景点,千雪道师如果来月丘游玩,一定会到这里。”

斩风沉吟了片刻,朝他点点头,又看了看平台,见石池接近悬崖,道士较少,因武转身走到过去。

聿丘则领著手下在池西三丈外的草地坐下,说说笑笑,倒也愉快。

“听说麟云被打败了。”

一句话吸引了聿丘的心神,转头望去,左侧的草地上坐著六名道官,正在闲聊,提起麟云时脸上都有不屑之色,看得他顿时火冒三丈,牙关紧咬,拳头也捏紧了。

斩风冷眼旁观,这六名道官中等级最高的是道君,但年纪都在二十七八,神色居傲,眉尖高高挑起,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道君年纪大约三十左右,与麟云相近,但身上的道袍与众不同,底子是墨绿色的丝绸,上面的花纹图案用金银丝绣成,却柔软无比,竟能随著山风轻摇,完全没有金属的僵硬感。

锦衣道君撇撇嘴,不屑地道∶“甚麽首席道圣,居然被一个无名小子打得哭爹叫娘,落荒而逃,真给道官丢脸。”

聿丘对师父绝对忠心,一听之下顿时火冒三丈,腾的站了起来,怒目喝斥道∶“闭上你们的臭嘴。”

锦衣道君说得正兴,没想到被人大声喝断,也不禁恼怒了,甩头望去,发现叫嚣的只是一名道师,顿时火冒三丈,气得满脸通红,冷冷地喝道∶“不过区区一名道师,居然也敢在我面前这麽说话?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聿丘的一名手下轻哼一声,小声骂道∶“甚麽东西呀!连道麟云大人也不穿这种金丝银罗道袍,一个小小的道人,居然也敢摆这臭架子。”

“哦!原来是麟云的弟子。”锦衣道君讥笑一声,转头望向手下,嘲讽道∶“有甚麽样的师父就有甚麽样的弟子,麟云无能,他的弟子也是癈物,连基本的礼数都不懂。”

周围一片哄笑,纷纷调侃麟云的无能。

“你敢骂我师父!”聿丘气得几乎肺都要炸开,脸部胀红,眉尖高高一扬,快速出现在锦衣道君的身边。

锦衣道君微微一愣,没想到他的遁术这麽快,转眼间已到面前,心头有些震撼,但神色依然居傲,撇著嘴讥笑道∶“难怪麟云能逃,遁术果然高明。”

“可恶!”聿丘已经陷入狂怒,不顾面前是地位更高的道君,愤然扔出一颗黑色的惊雷狠狠砸向锦衣道君。

“不识好歹!”锦衣道君轻笑一声,右手快速捏了一个剑诀,倾刻间,他身上那件金丝银罗袍突然飞了起来,将飞至面门的惊雷包裹,随即传来一声闷响,惊雷被从容化解了。

这一场变故立即吸引了无数目光,眼神中除惊愕,还有看好戏的意思。

斩风安静地站著,道官之间的争斗对他来说并不是坏事,唯一令他惊讶的是锦衣道君施展的道术,居然用一件衣服抵抗住聿丘狂击。

聿丘经此一役,神智清醒了不少,眼中少了狂野,多了沉稳和自信。

锦衣道君收回道袍正想讥笑,忽然发现胸口处有一团焦黑,一看便知是惊雷造成的,心中大痛,满含怒火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他,大声吼道∶“你敢对道道君动手!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他的手下为了拍马屁也在大声叫嚣∶“这位是汞甫阳道君,是尊瀚道仙的得意弟子,你一个小小的道师,竟敢冒犯道君大人,难道不怕道律惩治吗?”

此时周围的道官都围上来看势闹,听闻是尊瀚道仙的弟子,无不倒吸了一口凉气,尊瀚的势力极大,弟子人数在道仙之中排第三,是实力派人物,除非有後台支撑,否则若了他绝没有好下场。

“尊瀚!”斩风眼中的寒光又盛,想起扇君之死,心头又起无名火,冷冷地盯著汞甫阳,心道∶“果然是物以类聚,有甚麽样的师父就有甚麽样的徒弟,这也不是好人。”

聿丘也有些顾忌,道仙的地位何等高尚,不是他一个小小的道师所能对抗的,即使师父麟云也不愿与道仙对敌,但对方一再污辱师父,是可忍孰不可忍。想著,他把心一横,决定无论如何都要为师父争这口气,就算拼著犯道律也再所不惜。

“别拿甚麽道律来压我,你们出言污辱道圣,同样犯了道律。”

“对,你们也犯了道律!”聿丘的手下大声附和。

汞甫阳习惯性地撇撇嘴,讥笑道∶“我们说的都是实话,你师父麟云道圣被一个无名小子打得屁滚尿流,这是有人亲眼见到的,不是我胡编乱造。”

鄙疑的目光从四面八方射向聿丘,麟云的大败是道士界内最大的新闻,听说聿丘是他的弟子,心里都不由地产生轻视感,认为麟云败坏了道官的名声,辱没了道圣的威名,是道界的大罪人,而麟云的门人是罪人之後,也是罪人。

面对无数冷眼,聿丘的四名手下都感到心里发慌,即使他们怒火冲天,但也被这无形的压力震摄,心头惧意骤生,嘴唇开始哆嗦了,再也不敢多说一句。

聿丘同样承受著巨大的压力,然而他更清楚,如果这次战败,麟云一脉的弟子以後就再也抬不起头了,因此无论如此都要击败对手,彻底捥回面子。

他也摆出一副高傲的姿态,主动挑衅道∶“道君又怎麽样?我现在偏要向你挑战,要是你输了就向我叩三个头,然後大骂三声我不是东西,我输了把头割给你。”

汞甫阳立时被激怒,道君与道师虽然只差一级,但道君、道圣和道仙这三级并称上流,与道师有著明显的差别,现在居然被道师挑战,如果不应一定会颜面大失,因此他不能不答应。

只见他双眼一瞪,不屑地道∶“来吧!本道君就让你知道尊瀚道仙一脉的利害,让麟云一门从此抬不起头做人。”说音刚落,金丝银罗袍自动从他的身上飘起来,在阳光上闪著丝丝金光。

聿丘表现地极为沉稳,虽然自忖有道君的实力,但从未与道君交过手,无法断定自己的实力,不敢太大意,思索片刻,他首先唤出天雷衣加强防备,使自己立於不败之地再想进攻。

平台上顿时雷动电闪,巨大的雷声震彻山林,回音一直传到山峦深处,整个山都仿命佛在颤动,声势冲天,将他的气势推向至高点。不断闪动的电光,阵阵的轰鸣声,傲然的神色,一切都表明了他的斗心和决心。

汞甫阳虽然极度自忖,战斗还没开始,气势上已经矮了半截,心头著实不痛快,但天雷衣威摄力惊人,他终於意识对手并不只是一般道师。

他冷哼一声,衣服开始发生变化,绣在锦丝上的金银丝被自动抽出,细长的金银丝在道力的作用下快速凝合,化成一把金银相交的长剑,缓缓落入他的手中。

斩风知道汞甫阳是尊瀚道仙门下,一见金银剑便大致了解了攻击方式,心里暗暗嘀咕,聿丘的雷性道术不知能否抵抗这变幻莫测的道术。

聿丘一脸淡淡的,随意瞥了一眼金银剑,神色没有任何改变,雷性道术天生克制金属的攻击,尊瀚的黑戒非金非玉可以不受干扰,但汞甫阳的金银剑无法避免雷击电引,单是这一点,他的胜算又多了两成。

“我让你吃不了兜著走!”汞甫阳大声咆哮,手中金银剑突然暴长,瞬间长长了三丈,化作一杆奇型长枪,在阳光下闪著炫丽的光芒,狠狠刺向聿丘,下手之毒令人咋舌。

聿丘冷哼一声,手中现出了擎雷鞭,黑色的长鞭卷起阵阵狂雷。

随著啪啪几声,金光灿灿的枪身蒙上了一阵黑雾,并向汞甫阳握剑的右手漫延,细碎的雷声附在黑色表面,更添威势。

汞甫阳大吃一惊,这时才想到麟云的拿手雷性道术,急忙抖开剑身,再次变回金银丝,并将擎雷鞭送来的滚雷转入地下。

虽然化解了攻击,但他的心情却大受影响,雷力专能克制金属,还会随著金属传到身上,如果不想办法,迟早会被雷力击伤。

“道君也不过如此!”聿丘见他脸上露出惊慌之色,大为得意,为师门赢回声誉是他此刻最想做的,手中的擎雷鞭和身上的天雷衣同时出现,一攻一守,两种道术的结合天衣无缝,更添威力。

汞甫阳不敢让金银剑触及擎雷鞭,只好拆散长剑,化成金银两条长丝,如腰灵蛇般刺向聿丘全身,但天雷衣化解了一切攻击,当金银丝触及天雷衣时,巨大的雷力沿著两条金属丝伸刺中了汞甫阳的右手。

“著!”

聿丘一声大吼,汞甫阳的身躯因电击而剧烈地颤抖著,痛得他大叫一声,重重摔入池水中,溅起一片水花。

“汞甫阳,你给我记住,再敢说我师父闲话,我一定会宰了你。”聿丘不屑地撇了一眼,扬声又道∶“大家都看到了,麟云一脉不是好欺!”

在场的人都感到意外,汞甫阳不但输了,还输得极为狼狈,整个过程不像是道君与道师之间的战斗,反而像是道师与低级道官之间的比试。

斩风却有截然不同的感觉,与尊瀚之战虽然胜了,却是只能说是惨胜,因为他没有像天雷衣这样的防御性冥术,否则战斗力一定将会大大提升,同时也会减弱对手的攻击力,心道∶“影术只能避,不能挡,冥杀气和冥术都是攻击术,看来我需要更好的防御术,否则就必须一开便全力狂攻,压得对方没有任何反击的机会。”

池里的汞甫阳窘得满脸通红,顾不得满身湿透,从溪中又跳回原地,眼中冒火,咆哮著叫道∶“好个卑鄙小人,我要让你知道我厉害。”

“随时奉陪,别忘了你还要叩三个响头。”聿丘恨他辱骂师父,得势不饶人。

“我要宰了你!”汞甫阳嚎叫著冲向聿丘,金银丝化成万道寒光,如滚滚巨浪般席卷而去。

与此同时,汞甫阳的一名同伴也动手了,趁著聿丘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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