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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花乡痞事-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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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怒火在一阵阵涌动。她掀开围幔,果然床上躺着一个人。他头向里侧着酣睡,那呼噜声如古镇买烧饼或打铁铺扯风箱样有节奏的响着。
夏叶儿知道这鼾声,熟悉这鼾声。当她和柯明浩在吃了宵夜洗了脚擦了身子上床了做完爱后,柯明浩就那物件儿软软口音也软软地轻声儿对她说“夏叶儿我的心肝哩!我舒服得快死了浑身无劲儿了。”然后背对着她睡去。
一会儿那鼾声就一时快一时慢的响起来。每每这时,在高那个潮中还处在兴奋情愫里的夏叶儿就抱着男人,听他雄浑的鼾睡声,从中领略出女子无夫身无靠作了人妇的女性满足来。
可恶的刘香丽在一旁嘻嘻地笑,那笑里充满奚落和挑斗。夏叶儿就想,丢你先人八辈儿的脸哩!古镇这搔蚌壳真她妈是个脱了裤子上吊不要脸又不要命的贱妇,是个勾野人抱情人的搔狐狸。二十四五的人和男人离了婚就勾引别个有妇之夫,一夜不睡男人你就痒的想死吗?这种人阎王爷为什么就不长出个眼?将她收进牢房里关她十年八年她敢第三者插脚么?既然她喜欢喝男人睡觉干那事儿,那怎么不让她变头沙牛或变只母猪让它配种下崽去呢?夏叶儿在心里就这样用乡下人的话暗暗咀咒刘香丽。
大红锦被中这男人,夏叶儿却犹豫了,她有些后悔干吗被刘香丽的话一激就激得这样无名火起。虽然说捉奸在床她可证实柯明浩是否是人们传说中的浪荡子,她夏叶儿是要离婚也是光明正大的。她轻声冲床上的男人喊一声:砍脑壳的柯六娃,你给我起来。”
可床上的人似乎没听见,依然故我还那样打着鼾儿。
  两个美人儿两朵花
62。两个美人儿两朵花 
刘香丽咯咯咯咯的笑着说:“我说,夏叶儿,你用手拉哟,你这样是在给他唱催眠曲哩。昨夜他这家伙还不了得,整的老娘一夜不得安宁,这会儿刚睡下你就在门外嚎丧样,这阵你把他抬起丢到绵远河里毡在一河里还做娶龙王公主的美梦呢。有深入调查的心儿没揭开秘密的胆,嗨,你别看了。” 
这话激得夏叶儿咬着牙儿骂一句“搔逑货”,就一副下定决心不怕牺牲地将被儿提住一角一掀,床上那男人一下像被鞭打的牛一样惊了一弹而起。他闭着眼说:“我日你先人板板哟!上扇不忙下扇忙,刚刚才结束战斗你又来点燃战火,看老子不把你搔气浇灭了我就不是于经理就不是猛男人。”
猝然不防夏叶儿被于经理于小辉这搔娃儿翻起身一把抱住,惊慌中她这才看清,她掀开了的被子里睡着的男人不是她的老公柯六娃哩!立马,她吓得她哇一声惊叫。先人的板板的,这可如何是好,被子掀开了看到的是别的男人的螺体,这丢了八辈子先人的脸哩!
这时刘香丽这个搔蚌壳才几步窜上前,就在于经理厚厚的屁股上“啪”的拍了一巴掌。那巴掌清脆而又干净利落,于经理这娃儿被眼前的景象弄呆住了,惊着眼睛盯盯这个又盯盯那个,怎么是两个美女两朵花?。
清醒的他才猛然知道屋里多了一个人,而且是他不认识的女人,一个漂亮的水嫩水嫩的女人!。理智使他放开了手慌忙捉住被儿盖住了下身,使那个昨夜战斗了一夜,现在却焉头八脑的那话儿不再裸露于两个美人儿的眼光之下。他惶恐地望着夏叶儿这个一睁眼就发现的天上掉下的大美人儿。
夏叶儿现在后悔了,日逑怪的,这男人真不是柯六娃那个砍脑壳壳的哩。 
刘香丽上前将绿色围幔拉拢,把惊艳的于经理隔在了里间,她还那样漫不经心,对有些慌乱的夏叶儿说:“日先人的板板哟!叫你不看你偏看,这下好了,不是你男人的东西也被你看到眼里去了哩!说好话你又偏不相信,唉!谁叫我刘香丽是个窗户外吹喇叭——名声大振的坏女人呢?这人的名声一坏就日逑怪了,就是做了好事都是坏事,就是说了好话也是坏话,坏人想作个好人难呀!”
说完这女人竟抹抹眼窝,抹完了,刘香丽又一副漫不经心玩世不恭的样儿对着围幔说:“姓于的搔娃,你也穿起你那正人君子的遮羞布开得路了,日先人的,吃了有钱人的饭耽误了没钱人的工。老娘得开店挣几点银子买脂粉呢。”
于经理嘻嘻笑着说:“刚刚才睡着,妈的,晦气。”
他走到门口还冲夏叶儿这个不知来路的美人儿笑笑,那黑眼珠儿一旋就恭恭敬敬朝夏叶儿躬一躬腰说一声:“那啥,我日妈的和刘香丽开玩笑开惯了,没逑看清是你。文化少没文化,心粗人不粗,我对不起你了。”
于经理嬉皮笑脸的吹着口哨朝刘香丽挤挤眼,从夏叶儿面前擦身而过。夏叶儿感到他那手肘在她鼓鼓的胸前不经意的触了一下,她感到一阵恐怖。日先人逑的,娃儿吃我的豆腐哩!
夏叶儿大惑不解:一个大男人从一个寡居的女人的时装店出来,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搔PP被晒的发热了才起来,还装住一副泰然的样子大摆大摇上了街,街上的人没有一个人对他的举动惊疑或不安。于经理走他的路,街面上的人也走他的路。该买的买该卖的卖就没有一个人指责于经理的作风或作为。都井水不犯河水,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日逑怪的,这叫什么事儿哩!
直到于经理那搔娃转过了陕西馆钟鼓楼消失了他的背影,夏叶儿才将那惊奇怀疑的目光无可奈何的收了回来。刘香丽已将卷帘门高高拉起。屋里那绿色围幔和那架每夜里承担着男女做那事重任的钢丝床都收新好被主人推在墙角。店里又恢复了井然有序的时装买卖。刘香丽还冲夏叶儿咧着两片儿肉唇吃吃地笑。夏叶儿脸儿红红地低下了头,她走下街沿。
“夏叶儿。”是刘香丽在脆脆的叫,她回过头。刘香丽说:“那啥,你要找柯六娃,你去天全茶楼,他经常和柯老爷子那逑货在一起喝茶。”
夏叶儿说:“他干得好好的,为啥就走了?”
刘香丽重重叹了一口气,她说:“我讲了你娃儿也不会信,你去问他自己好了。夏叶儿,你香丽姐这个人。对坏人我比他坏,对好人我比他好。你找到柯六娃那个砍脑壳壳的就带个话给他,让他别躺着藏着,躲得了初一你躲,你娃能得了十五么?古镇有句话说得好,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想躲是没处躲的。我香丽知道他没钱还债,可欠了债他还不认账。这古镇的地面他柯六娃还没有踩热,想在鹿头关镇画个脸谱冒充人物,裤裆里撑支棍儿充那话儿,怕是债家碰上了不打他个缺胳膊少腿也弄他的满地找呀哩。让他出来认个账,定个时间给个说法,大家伙见了面以后也好相见。” 
俗话说,听话听音锣鼓听声,刘香丽说的这话,夏叶儿一听心里就慌就发毛发怵。这一说柯明浩那个砍脑壳的是欠了人家的债?这笔债不是小数目?若数目小债家就不会说哪里碰见哪里打的他马蒂找牙的话了。夏叶儿生在古镇长在古镇,知道这意思,就是找几个小伙子在哪地方遇见就弄死弄伤出口气。狗日的柯六娃为啥欠账?这、些她又如何知道?她抬头看着刘香丽,刘香丽也还看着她。夏叶儿说:“香丽姐,六娃那狗东西是欠了债?”
刘香丽点点头:“你妹子一看就是聪明人,不欠账找他干嘛呀。” 
“那啥,他娃儿欠了多少?” 夏叶儿小心翼翼问。
“逑!说多也不多哩,不多,就伍千元。” 
你先人的板板哟!夏叶儿倒了一口冷气。还不多哟!在乡下种几亩田怕是几年都没五仟元!有钱人伍仟元算是零花,无钱人伍仟元会要一家人的老命。
夏叶儿问刘香丽:“柯娃,他为啥欠债?”
刘香丽摇摇头,跟的了前列腺炎的男人尿不尽的那话儿样的:“这你去问他。”
“柯姐,那你告诉我六娃这个挨千刀的他欠了谁的债?” 
刘香丽笑笑,继续摇摇那尿不尽一样的头:“这你也去问他。” 
夏叶儿几乎哭了,她心里好急好恨好悲好怨。柯六娃哟柯六娃,你就是欠了债你也该回家来哟,你也别躲在古镇把自己的妻子蒙在鼓里。夫妻本是同命鸟,有了祸事大家担。家里再穷也不要赖账当烂龙滚龙,那是把脑壳挂在裤腰上操社会,你就不怕把你在那边边角角上打的缺胳膊少腿腿儿?真这样我夏叶儿岂不成了活寡妇。
柯六娃哟柯六娃,挨千刀的柯六娃,你家三代贫农从未做出过黑良心的事,你这是给你三代贫农的祖宗抹黑么?,真是丢了现任的脸哩!你干嘛不回乡下来想办法?家里就是砸锅卖k铁,就是一年不吃不喝把粮食鸡鸭猪鹅牛全部赶到这古镇上卖了,你也该回来呀?
夏叶儿来古镇逮男人的想法这阵全没有了,她就想尽快找到柯明浩,让他老老实实的说出他为啥一下子就欠了伍仟元哟?你个先人板板,你在哪里哟?” 
天全茶楼地处绵远河利济桥的西口,斜对面就是天全古镇的天后宫,再往前走就是火神庙,牛王庙,川祖庙,禹王庙和陕西馆。陕西馆是陕西人修建的会馆,是接纳陕西人来古镇经商做买卖的家乡会馆,
若有陕西人来古镇或遭棒客打抢或生意赔本或害了寒二哥打了摆子屙了秋痢之类的天灾人祸,就找会馆管事告救。古镇自古以来陕西馆由陕西人经营。陕西人从蜀道下成都经古镇都要在鹿头关镇住上一宿。所以,鹿头关镇曾经是蜀道上最热闹生意最红火,商贾云集的繁华古镇。
天全茶楼位于陕西馆北街的斜对门,原来是陕西馆留客的客栈。如今被古镇文化站做了传递文化经营买卖的场所。现如今的天全茶楼一楼一底,全用上等彬木建造。专家曾说,天全茶楼是四川最古最老保存最完好的唐代古建筑。天全茶楼有一块匾,上书几个烫金“天泉香茗”的金灿灿的大字。这字是县城当代著名书法家刘代明先生所书,这字气势磅博遒劲有力,颇有几分现代书家风味。
夏叶儿走进天全茶楼,两耳立刻灌来川剧玩友的锣声鼓声吼腔声。她踮脚一看,满园人声鼎沸,如乡下麻雀嘲林一样乱哄哄的。青烟徐徐,氤氲袅袅。许多缺了牙白了头的老人手捧茶杯背靠竹椅闭着眼儿零着头儿翘着二郎腿,脚丫子上挂着拖鞋草鞋合着唱腔打着川剧板眼。柯六娃不见踪影,叶儿好失望。
  又见嫩婆姨
63。又见嫩婆姨
恰在这时天全茶楼一阵木楼梯哒哒哒地响,走下一个人来,夏叶儿这女娃正好仰面看了,确是不由一惊,她那嫩皮儿脸儿“刷”地一下又红了。先人板板哟!想不到这世界真小,下楼梯的人正是刚才在香丽时装店把她当成那一大早就想挑起“夫妻事”的搔蚌壳刘香丽,并抱住了她娇躯的于经理。
于小辉这个搔娃也望着夏叶儿,把嘴张成了狗卵卵那大的一个圆圈,“哦”了一声,那瞳仁里立刻射出道彩虹来。刚才他不在意抱住了另外一个女人的小蛮腰,那一抱使他不知怎么就有些狗逑冲动,有些留恋起来。他骂自己,搔娃儿!玩过多少女人怎么就没有这种感觉呢?
如今又一见她,心里连连说,小美人儿哟!这真叫不是冤家不聚头哟!
于小辉不愧是个走南闯北的人,他的发财史在古镇上也颇有传奇色彩。
据说刘香丽从沿海跑滩回古镇,把一张存款朝古镇头儿面前一放,申请和县长大人拉拉手,古镇头儿才觉得不太对头,钱是有了,可刘香丽的钱怕感染上了爱滋病。当然这是古镇人编排出来的一则挖苦话,刘香丽从来就声明这是胡说八道,吃了竹笋编出个背兜。日先人的是辱没我哩!
那时已经有钱的于小辉在古镇充当起舵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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