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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花乡痞事-第111章

小说: 花乡痞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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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街也听得到,有屁股大的地盘就要塑几个屁大的菩萨。早听说于小辉用钱润滑好了各方面的关系,这古镇一换届,你马上就要当这屁大的镇长了,我说于哥,到时候,你这镇长在台上或电视头嗯呀哈呀的对我们平头百姓指示一番那才叫真打不是假打,那有平头百姓敢对镇长大人作指示的哟。不过妹子劝你一句,在万佛寺去烧一柱香,跪在菩萨像前多忏悔几句,把你的恶事个个筒倒豆子样倒给菩蒴听听,不求菩萨保佑你发财,也不求菩萨让你多福添寿,就求他保佑你把个古+镇镇长的龙椅儿坐稳,免得摔下来摔得鼻青脸肿的难见古镇父老乡亲。”
于小辉品出了这话的味道,他心里七上八下的直打着鼓。难怪古镇的一把手二把手私下告诉他,说群众有匿名信反映他于小辉腐败,说他用钱撒窝子想钓镇长宝座?还语重深长地劝他这段时间多作善事。比如为学校捐款呀为古镇人民修桥修路呀。不谈女人少去招徕女人,和女人一沾就要出新闻有损形象对选举不利。于小辉喏喏。他至从遇上夏叶儿后,他就有了新的认识,他偌大个家业决不让一个看在钱的份上就左一个于哥右一个于老板的下贱女人给毁了。
有了夏叶儿,也增强了他渴望建立一个温暖家庭的信心。他原来不是没想过和刘香丽结合,也绝对谅解刘香丽嫌他是个农民就怕以后生个娃娃也成半边户口的偏见。中国的户口如划地为牢一样,农民户口居民户口将人死死钉在户口簿上,居民的儿子永远是居民,农民的儿子永远是农民,招工提干升学就是当殡葬工也有工农差别。
随着改革的深入,农民可以进城了,拿出钱来就可以买一个居民户口,尽管老居民视新居民为二等居民,总的说来,由农民跃升到居民了总算农民跃出了农门。可于小辉不能原谅刘香丽的是,居然在几次我的亲哥哥我的心肝宝贝的房事发泄得死去活来泪流满面说我把身子给了你我就怕你抛弃了我的泪水涟涟中,于小辉发现刘香丽的让人心疼让人爱怜的泪水原来是她叫床声中偷偷用手指蘸着口水抹上去的。当于小辉不经意窥见出了这一骗局时,他脑袋一下膨涨了。这种女人是位演性爱戏的高手,这种女人,你能相信她言行么?
这一切,于小辉没当局说破而深深埋在心底,但他开始疏远她。
这一切。刘香丽开始有所觉察了,但为时过晚。
于小辉很冷静地端详着刘香丽,说:“香丽,你把一个活鲜鲜的柯六娃给毁了,难道你还想毁了我的事业么?你这女人的手段也太阴毒了。”
刘香丽说:“你就不想被毁,但以一个条件。”
于小辉说:“让我与你组织一个家庭?”
刘香丽说:“你知道还问什么?”
于小辉说:“香丽,我和你根本不适合。”
刘香丽冷冷地一笑,说:“不适合?不适合我们俩个明铺暗盖在一张床上滚了近一年?你一句不适合就把老娘给打整了?于小辉,亏你还是个男子汉大丈夫,老娘身子让你玩了,就一个不适合,不适合你干吗当初爬在老娘身上像狗一样?”
于小辉心里叫着苦,当初想女人是一种罪恶是一种浴望,这种罪恶的浴望让他在很短时间里尝到了苦头。他此刻只好说:“我和夏叶儿已经登记结婚了。”
刘香丽一脸惊愕,说:“你姓于的也该知道,我前前后后跟了你一年,没有夫妻之名也有夫妻之实。我那棉花巷二十七号古镇上谁不知道是你于小辉的窝哟,谁不知道我是你于小辉夜夜陪你睡觉的女人。你有吃有住有女人陪睡,天下怕没有如便宜的事吧?于哥,我不怪你和夏叶儿有过啥,也不嫌你三心两意骗了我的贞洁,我还是那一句老话,我是你的香丽,我就是要嫁给你,否则……”
刘香丽泪水洗面,她恶狠狠地看着于小辉。
于小辉叹了一口气,他狠狠用双手捶打着自个那留着板寸头的脑壳,对着古镇的天空吼道:“天呀,这是冤孽,这是报应,我这是木匠作枷自已枷自已呀!”
憨娃找到柯庆阳时,已经下午时分了。
柯庆阳去了鹿头山。
柯氏狗肉铺用完了原料,他要进山去采购。好在柯庆阳平素之间就在鹿头山区设了两三个收购点,委托自己的亲戚或同学在乡下收购菜狗。并约好,收购到五只以上就趁赶场天来古镇打个招呼,说狗只收好了,于是柯庆阳就有的放矢般去某某处,雇一两台鸡公车沿天全古道“叽昂叽昂”的把狗儿推来古镇。或者乡下收购农活儿忙来不了人,也或是上次的狗儿肥了瘦了什么的,他就亲自下乡来,一是让收购点注意收购的质量,二是了解鹿头山麓方圆百里的菜狗养殖发展状况,否者,这狗儿天天杀,万一有一天没有狗儿杀了,这柯氏狗肉铺的生意就做不起走,只有收刀捡卦了。狗肉铺总不能买于肉或者牛肉猪肉什么的,真那样假眉假眼的就不叫狗肉铺了。
柯庆阳这次除了工作外,还特别绕道桔树沟看望了二老,也把硝制好的几件狗皮袄儿给自己的双亲和夏叶儿的爸妈送去。夏天一过就是秋天,秋天凉空气湿燥,有件狗肉袄儿,一可避寒,二可疗治风湿关节炎。儿女们都在天全古镇经商作生意,没有时间朝夕侍奉二老。虽然这也算不得怠慢了二老什么。自古道:尽忠尽孝不能两全。送上一件狗皮袄儿,也算儿女们记得双亲养育一场,尽一点儿孝道。
柯庆阳中午在家里吃了一顿饭。隔几月不见,父母亲自是高兴。
当妈的拉着庆阳问东问西,也问了他和夏荷离婚的事。妈说:“庆阳,婚都没有结,喜事没有办,就在一张床上睡了几觉也要打离婚么?”
柯庆阳说:“妈,我和夏荷是登了记的,不管是否拜堂没有拜堂,要离还是要去打离婚的。”
母亲似懂非懂地喔喔点头,说:“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寻个妹子成个家了,就这样打着单身也不是个办法。庆阳,妈这么久也没问你,就怕你害躁,可妈一想,这躁个啥呢?你别看你长得人高马大的,如今也不穿开裆裤了,小时候妈天天为你洗屎洗尿的,儿长百岁也是儿,你一天没有娶妻生子,妈一天就把你当着碎娃儿看。庆阳,妈晓得你心里就只装着个夏叶儿,所以就嫌东嫌西的,不管哪个姑娘你都看不上眼。说来说去,夏叶儿是古镇百里挑一的好姑娘,心好人好长相也好。可这婚姻,不是你爱上哪个就可以和哪个拜堂成亲的,姻缘得要有缘份。妈也不是当着你的面说夏叶儿的坏话,你前辈子欠她的姻缘债,这辈子你才连本带利还她。夏叶儿害你得了花癫,可她舍下身子治好了你,还把她妹子说给你。她是好是坏妈说不准,可你现在不还是单身汉么?这缘由总由她起根根发叶叶吧?庆阳,当妈的当爹的都经过你这年纪,都经过儿女晴长的过程,爱一个人恨一个人心里都装着自个的量米碗儿。你现在才和夏荷好了一年就离了婚,是不是太快了?你们去古镇里闯天下,离父母远了,妈管不了你的身也管不了你的心,夏荷和你离了,夏叶儿又和六娃离了,你要不嫌夏叶儿是二婚,就娶了她,也好了却你和她这段砍不断理不清的姻缘债,你爹你妈这心里也就踏实了。”
柯庆阳连连点头,说:“妈,儿子不孝,为儿子的婚事让二老操碎心了。”
庆阳爹用力把斑竹烟杆上的叶烟锅巴吹去,很惬意又很沉稳地说:“庆阳,你那病就没一点起色么?要抓紧治,实在不行,就换个医生看看,一个男子汉,丑点穷点没球啥,男人那地方决不能出大问题。一个女人嫁给你贪图个啥?还不是要和和气气过活一生的。”
庆阳妈很是吃惊的问:“庆阳啦,病还没好?”
庆阳红着脸点着头“嗯”了一声。这种病忌讳,二十好几的大小伙子了,咋好开口呢。
庆阳妈说:“都半年了,咋就不见好呢?这药你还在吃吧?就为这个你才和夏荷离婚的?”庆阳妈一连串的问,把柯庆阳问得实在难以招架。作为一个在漫长人世经历了许多坎坷的老人,她知道儿子这病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柯家从此就会绝了户,就会让她抱不上孙儿或孙女。在这鹿头山,在这鹿头关镇,几十年她只见到过几例这种病引发的家庭悲剧。就算是夏叶儿嫁了儿子又心甘晴愿,谁能保证她不去招惹别的男人?天倌爷爷,这不幸为啥就降临在她儿子身上哟?!
 
  就是寡妇也怕要嫌你老了
147。就是寡妇也怕要嫌你老了
走出柯老爷子怡民茶馆的天井,柯庆阳才感到有些心慌、心烦。连同柯老爷子打招呼他都没有打一个。他脑壳里乱糟糟的理不出个头绪,就老是想曾经他和夏叶儿在鹿头山桔树沟人约黄昏后的温馨,突然被柯六娃施用下流手段从他身边抢走一样的可怕。说实话,当夏叶儿为他提亲说夏荷时他就没有答应,他心中只有夏叶儿而不是夏荷。夏叶儿和夏荷虽然称得上鹿头山两朵开在岩畔上的鲜花,但花有花不同,人有人不同,夏荷岂能和夏叶儿相比呢?
柯庆阳几乎一年都郁郁寡欢,父母亲的头发几乎在一夜间就白了。望着操劳一身的父母,庆阳心儿也碎了。就在那年父亲过了生日后,父亲母亲双双走进柯庆阳的房间,对儿子下跪着,流下了老泪。父亲说:“庆阳,你爸五十好几了,早年养儿育女带了几胎都没带活,就你一个,你是老大,也是老二。夏叶儿是个好姑娘,做我家的媳妇肯定也是好媳妇,可夏叶儿她嫁了别人,你和她没姻缘。庆阳,你爱夏叶儿,这当妈当爸的都知道,可这姻缘是前世所定的,是你的姻缘,就是你的姻缘。不是你的姻缘你就是用尽心机也不是你的姻缘。娃,夏叶儿她用身子救过你,也算她对得起我们柯家了。你这样整天死恋着她,让那个天杀的柯六娃整天疑神疑鬼的,这也害了夏叶儿,你让她在家中咋过日子?庆阳,莫要非在一棵树上吊死不可,要死也另找一棵树上吊。夏叶儿她妹子夏荷,我和你妈也觉得夏荷这孩子灵醒。爸妈去为你们私下合了张八字,算命先生说夏荷和你相生,和爸妈也相生。再说了,夏荷这姑娘也很漂亮又是高中生,你东挑西选的,一晃就到二十四五了,就是寡妇也怕要嫌你老了。”父母的话让柯庆阳顽冥难化的脑壳终于开了一些窍,他想了一夜也终于想通了。不能为了自己的婚姻大事再让父母操心了。第二天早上,他对母亲说:“妈,你要我和夏荷订婚,但我有个条件,让夏叶儿来一趟,我有几名话要问她。”
母亲一双眼很惶惑地盯着儿子。
柯庆阳说:“妈,你放心,儿子只是问句话,问问她心里咋想的。”
柯庆阳母亲请夏叶儿来的那天是柯明浩走了人户不在家,趁赶鹿头山的中心场和柯庆阳的母亲一起来的。俩人见面时都半天不说话,夏叶儿垂着头,柯庆阳直盯盯地看着夏叶儿,眼中充满一种怜悯。
夏叶儿后来终于先开了口说:“听伯母说你愿意和我妹子订婚?”
柯庆阳说:“是的,你亲自做的大媒我能推么?”
夏叶儿看看天空望望脚下不看柯庆阳,说:“你不是找我问话么,要问啥你问吧。”
柯庆阳轻轻叹息一下说:“六娃对你好么?”
夏叶儿说:“好,咋不好,俩口子了他对我可关心啦。”
柯庆阳冷笑着说:“好个屁,你手肘上的青紫块是哪来的?听人说柯六娃又打你了?”夏叶儿慌乱地用衣袖避住瘀伤,淡淡地说:“你又听哪个乱掉牙壳子背后说人?他真的对我很好。这伤,是我不小心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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