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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汴京名伶的风流史-第28章

小说: 汴京名伶的风流史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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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通过谁说了算?”

“一般是团长拍板。”

“那是雷鸣喽?”

“是,但他会征求震豫东的意见,所以,我看还是早点告诉她好。”

“你看着办吧,如果竞争激烈需要她出来说话时,你就偷偷告诉她,但要策略些。”

雷鸣接到剧本后喜出望外,你小子真行,那来的?

“天机不可泄露,你先看看行不行。”

“你看过没有?怎么样?”

“我看行,不行我也不会推荐给你。”

“好,你真是我的及时雨,这事我看大有希望。”

“话别说太死,你好好看看吧。”

雷鸣很快收到三个本子,最后相中两个,一个是高玉树的《朝阳沟后传》,另一个是张银龙和“小秀才”孙生的《女生产队长》。两个本子不相上下各有千秋,他难以取舍,只好拿给震豫东看。

刘堂听说后赶紧找到震豫东:“本子你看没有?”

“看了。”

“你认为哪个好?”

“各有千秋。”

“让你只选一个,你选哪个?”

“呃,堂哥你对它怎么这样关心?这个署名梁上燕的是什么人?”“是我的一个中学同学,现在在报社工作。”他打了个掩护。

“啊,你这个同学的文笔的确不错,显然比“小秀才”的略高一筹。

“哦,那你是定他了?”

“我一个人恐怕还难以拍板。”

“没关系,到时候你只要坚持你的意见就行。”

“呃,这字体好熟悉!”

“当然,我们在学校那时练习写字都是用的一个字帖。”刘堂忙加解释。

高玉树约震豫东在龙亭公园相会,一阵亲热后震豫东问:“写剧本难吗?”

高玉树心里格登一下,以为她知道了剧本的事,但他还是守口如瓶:“是难,光有写作技巧不行,还要有生活,有政治头脑和眼光。”“哦,那些作家真不简单,像杨兰春,他的《朝阳沟》写的太好了!喂,我刚刚看了一个叫梁上燕的年轻人写的《朝阳沟后传》也不错,我想,要是你写的就好了!”

高玉树差点忍俊不住,他真想告诉她这本子就出自他手,话到嘴边他又咽了下去。“你放心,我将来一定会写出好剧本的,嗯,你们这次收到的剧本多吗?”

“不多,好像就三个。”

“你觉得那个好些?”

“我看《朝阳沟后传》不错。”

“可那是外边来到稿子呀!”高玉树没有把握。

“这是非常时期,我想雷鸣绝不会徇私舞弊。”

然而,出乎震豫东的意外,雷鸣在会上宣布的本子竟然是《女生产队长》。刘堂会后立即找到震豫东:“怎么搞的,他怎么突然改变了主意?!“

“我也没想到,是不是张银龙做了什么手脚?”

“你知道《朝阳沟后传》是谁写的吗?”

“你不是说是一个叫什么梁上燕的吗?”

“梁上燕就是高玉树!”

“哦啊,你怎么不早说?”

“小高想给你个惊喜,这回变成悲哀啦!”

震豫东此时的心情的确很沮丧,她不知道这将会对自己的心上人多大的打击。“刘哥,你看现在还有办法挽回吗?”

“唯一的办法就是说服老雷,让他改变主意。”

“他已在会上公布再更改恐怕难呀!”

“我们只好最后一搏了!”

“我们现在就去找他,看看他咋说,我们见机行事。”

雷鸣对此事仿佛有些心不在焉:“其实我也很喜欢《朝阳沟后传》,但,又觉得张银龙说得很有道理。”

“什么道理?”刘堂急不可耐。“他说,《朝阳沟》有版权,我们不经过原作者同意,不能随便写和上演其后传。”

“那我们就改个名。”刘堂脱口说。

“不行,里面的故事和人物都是《朝阳沟》里的。我看干脆去找杨兰春征求一下他的意见。”

“这是个办法,但除了作者又能派谁去呢?”

“这事我跟作者想办法。”刘堂只好承诺。

雷鸣强调:“限你三天,过时不候!”

出来以后震豫东忧心忡忡地说:“你有把握吗?”

“试试看吧。”

“你认识杨兰春吗?”

“不认识。”

“那怎么办?”

“车到山前必有路,我自有办法。”

其实,刘堂并无什么好办法,他只是采取一个最普通的办法,就是打电话,然而,对方回话却说他去北京开会了,再问什么时候回来,得到的却是不知道。

没有办法刘堂只好采用一个假传圣旨的法子。三天后,他来到团长室。“报告团长,杨大编剧已经同意。”

“哦,好呀!”

“好个屁!他是在撒谎。”

刘堂一瞅是张银龙。于是,拿出一个录音机,用手指一按,里面便传出:“喂,是杨兰春老师吗?”“我是,你有什么事?”“杨老师,我是开封豫剧团的,我们参照您的《朝阳沟》写了一个本子叫《朝阳沟后传》,想得到您的允准。”“没关系,创作自由嘛,我没意见,预祝你们成功。”“好,那就谢谢您啦!”“都是同人,不必客气。”

张银龙仍然是半信半疑。这时震豫东走进来。

张银龙这时提出一个要求:“要不,这样吧,两个本子一起排,哪个好,哪个上!“

震豫东瞅瞅刘堂又瞅瞅雷鸣,雷鸣略加思索说:“好,咱就来个双管齐下,张银龙负责排《女生产队长》,震豫东负责排《朝阳沟后传》,哪个好,哪个上!“

不管怎样《朝阳沟后传》终于有了希望,刘堂暗暗松了口气。


25。第二十五章 一炮红的失踪
第二十五章一炮红神秘失踪





两个戏同时排演哪个好上哪个,这的确是一场竞争和较量。当然,论实力震豫东比张银龙要强许多,但张银龙就是不服气,他挖空心思要和她这个豫东名角决以雌雄。他的第一个难题就是女主角,团里人他筛来选去没有一个合适的,他决计到外边去寻找。他首先想到的是茶楼。他跑了三个晚上终于发现了一个非同凡响的人物,她绰号一炮红,这个人张银龙早有耳闻,据说她曾经受过多个名师指教,唱念做打,生旦净末丑,样样精通,尤其擅长生旦。她的唱腔优美婉转,既时尚又古典,她的长相漂亮,扮相更是光彩照人倾国倾城。也许是从小受穷之故,她对钱十分青睐,这就是她热衷走穴的缘由。张银龙看了她的演唱后,对她佩服的五体投地,觉得只有她才可以与震豫东抗衡。然而,当他跟她说明来意后,她嫣然一笑说,这是好事,可是我怕会影响我的收人。

“你在这每天能挣多少钱?”

“平均每晚三百元吧。”

“哦,那么多?!我们的一般演员一月也挣不了那么多。”

“要知道,来这看戏的多是老板·大款,他们点一段戏就是五块钱,有的一点就是三段五段呀!”

张银龙心想,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于是说:“好,我每天给你三百元咋样?”

她莞尔笑笑:“我还有一个要求。”

“喔,什么要求?”

“假如得了一等奖,我要一半”

这个条件虽然有些苛刻,但,张银龙却满心欢喜,因为这正是他梦寐以求的结果。他已经豁出去了。

一炮红的出现在剧团刮起一阵不小的旋风,多数人佩服张银龙的胆识和能力,认为这次他是孤注一掷,下了死手,这回将要有好戏看了;但有些人却认为张银龙是有意显示自己,他这是为争夺团长宝座而下的赌注;雷鸣则暗暗高兴,他看到来日会演的希望;震豫东信心十足,她关注的是高玉树的剧本,她决心把他的处女作演好,至于一炮红,她不仅把她看作对手也看作朋友。

张银龙又把剧本送到省里托人进行修改,他精神焕发,又是导演,又是演员,又是策划,心态和状态都空前的好。

雷鸣高兴叫火房多做些好吃的,顿顿有肉有鱼,夜夜有夜宵,演员们还编了个顺口溜:会演好,会演好,嘴上流油脸上笑;天天犹如过大年,不拿金牌白吃饱!

震豫东一直想找一炮红聊聊,但两人日夜排戏根本找不出时间。

一炮红早听说震豫东但只是无瑕相见,她认为自己是个走穴的非专业演员,怕她瞧不起自己,所以也不主动和她见面,她一心只想赶快完成任务。

张银龙仿佛变了一个人,俨然一个团长,一炮红处处听他的。

戏很快进入彩排阶段,张银龙为了保密索性借了一个礼堂,他还请了一些专家,让他们横挑鼻子竖挑眼。

高兴之余他请一炮红吃馆子:“怎么样?你累了吧?”顺势他把拳头放在她的肩上,欲给她捶捶背,然而却被她拒绝了,张银龙碰了一鼻子灰。于是只好死心,再也不敢有非分之想。

雷鸣和书记看了两个组的彩排后心里乐滋滋的:“张书记你看怎么样?”“好,好,不错!”

“可是,要哪个上呢?”雷鸣满脸愁容。

“干脆,两个都上。”

“呃,对呀,弄不好我们会抱回两项大奖。”

“哈,据说一等奖奖金是三万元啊!”

“哈哈,哈哈……”

两人笑开了花。

出发前,剧团准备试演两场,第一场是《女村长》。人们听说是一炮红主演,都以为她调来了,都想看个新鲜,于是预售票便很快抢购一空,出现了一票难求的景象。

张银龙喜出望外,他觉得钱没有白花,但他暗想,羊毛出在羊身上,这笔账早晚得和团里算。

震豫东仔细看了一炮红和张银龙的演出,的确不错,尤其一炮红,她年轻漂亮,表演细腻到位,唱腔婉转动听。她想,这个姑娘将来一定会超过自己,她要是能留下来就好了。

震豫东的演出也引起一炮红的关注,她暗暗佩服震豫东的台上功夫,准确到位,天衣无缝,尤其她的仪态万方,从容自如,是她可望不可即的,她第一次悟出茶楼走穴的演员与专业演员的差别。

省里的汇演在郑州举行,全省一百多个剧团会集在一起,其盛况可想而知。比赛在十个剧场同时举行,选出二十初戏再进行决赛。《朝阳沟后传》和《女生产队长》都进入了决赛。一个剧团上两初现代戏是绝无仅有的,全团人员都颇为高兴,尤其雷鸣和张银龙更是乐不思蜀。然而,震豫东和刘堂却满怀惆怅。事情仍然发生在《朝阳沟》剧本上。原来震豫东的一个演员朋友小吴来看她,顺便给她梢个信,《朝阳沟》的作者想见见《朝阳沟后传》的作者,其用意她那个朋友又说不清。

刘堂得知后更是惊恐万状,他本来就为此事捏一把汗,因为他根本没有给他打电话并没有征得作者的同意,他是用的假传圣旨之计。没承想,现在人家找上门来了。事已至此,他只好把实情告诉震豫东。

她并没有埋怨他,只是忧心忡忡地说:“刘堂哥,你看他的用意是什么?我们不能前功尽弃吧?”刘堂心里也没底:“我看不至于吧,据说杨兰春是个很厚道的人,也许他是真的想见见高玉树。”

“但愿如此,那就赶快通知玉树吧!”

“现在只有孤注一掷啦,等玉树来了,咱拉一桌请请他。”

“真不行就给他些钱。”

“到时候再说吧,我现在就去给小高打电话!”

这些天来张银龙没日没夜的一直忙于排戏演戏,无形中冷落了他的情人温如水。她气昂昂冲他说:“你是不是和她又勾搭上啦?”

张银龙嘻嘻笑道:“你想哪去了,我和她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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