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哥哥是恶魔-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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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梅花有关的物件,她第一个总想到母亲。
她手里把玩着胸针,心里却在想,乔震天为什麽无缘无故送给她这麽贵重的礼物呢,而且送她的是“梅花”胸针,这是巧合呢?还是他也认识母亲,也知道母亲的名字叫梅舞?想来想去,却总是不得头绪。
这时阿香进来先呀了声:“好漂亮的胸针啊,可以在化妆舞会上戴了。”
白子湄这才想起来,一年一度的万圣节就要到了,而白家是什麽节日都不放过的,不管是中国传统节日还是洋节,而万圣节的假面舞会,则是年轻人最喜欢也最期待的一次盛会了。
时间飞一样,很快万圣节就到了,假面舞会也拉开了序幕。
白子湄穿着曳地的白色丝质长裙,长裙上点缀着素雅的朵朵寒梅,长长的金黄色卷发直垂到腰间,然後让阿香把一顶镶着梅花钻石的小银花冠给她斜斜戴在发顶,嘴唇再涂成妖魅的紫色,镜子里的少女,她自己都不认识了,怎麽看怎麽都像从中世纪走出来的艳装女郎,而且一下子成熟了不止五岁。
这套行头是白子湄自己设计的,装扮完,连一向的化妆高手阿香都有点发愣了,愣呵呵地问白子湄装扮的是谁,白子湄得意地告诉她,自己是“梅花夫人”。
“梅花夫人?”这句话倒提醒了阿香,“我说怎麽好像缺点什麽呢,湄小姐你忘了乔先生送你的钻石胸针了吧?正好派上用场呢。”
阿香又反过来提醒了白子湄,她赶忙跑回房去找胸针,那个胸针自从乔震天送了她,她还从没戴过呢。
可有些东西到用的时候总是玩失踪,这梅花胸针也是这样,白子湄怎麽也找不到了,想了半天她才隐隐约约想起来,似乎有次翻看母亲日记时,她把胸针取出来看过。她打开抽屉翻出母亲的日记,不小心把母亲的一摞旧书也带了出来,哗地一声书全掉在地板上。
那些旧书可曾是母亲的宝贝,那时才四岁的白子湄就知道去哪儿都抱着这些旧书和日记本,那麽小她就知道这是母亲的至宝。她连忙弯腰去收拾,却心疼的发现那本大部头的红楼梦几乎被摔成了两半,而在断开的中间居然夹着一封信。
白子湄愣住了,母亲的书她从来都没看过,更不知道这本大部头里居然另有“机关”,此时,她突然有些感应,觉得有些关於时光的秘密就要慢慢被打开了。想到这里,心里反而不那麽激动了,她跪下来,轻轻打开了那封信。
这是封没有寄出的信,信封上也没有任何署名,抽出信纸,看到那娟秀的字迹,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没错,是母亲的字,看到信开头的名字“文启”,白子湄的心还是有些波动起来。果然她多年的猜想得到了证实,母亲确实和干爹有着某些方面的联系,甚至……白子湄不敢再想下去,她开始迫不及待地看信。
文启:
最後一次给你写信,却是一封永远不能发出去的信,也是一封你永远都看不到的信。我会记住过往所有美好的回忆,然後凭借着这些回忆支撑我剩余的人生。那些让我伤心的往事,写在这封信里,就当作向我最爱的人倾诉,然後我会将它尘封,当做从未发生。
再次分别已经又是三年,我的心在思念中煎熬,我知道今生再也不能相见,是我躲开了你。但,一颗心仍在绝望中期翼,又在期翼的绝望中痛楚。真的没想到三年前我们能够再次相见,那是分别十年後我们之间仅有的一次重逢。
那时你紧紧抱住了我,久久不愿松手。之後的三天里,你一直抓着我的手,不敢松开。你说,怕松开了,我就会消失。其实,我一直知道你的身边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女子,她拥有良好的家世,秀丽且优雅,她身上那华贵如珍珠的光芒是我所不及的。但,当你说你只爱我的时候,我心里对上天充满感激。她是一个值得爱的女孩,而你却独独选择了我,我是多麽的幸运。
所以,我想抓住你,不管谁说什麽,甚至你的父母也曾用金钱来诱惑我,可是我又怎能离得开你?那天,我见到了她。那是我第一次见她,她和传闻中的一样,是个珍珠一样光润的女子。她对我说她怀孕了,有了你的孩子,而你却不愿跟她结婚,她说你爱上了别人,然後她掏出了医院的化验单给我看。
她说如果我执意要抓住你,那麽就是毁了你,今後我看到的白文启将会是一个一无所有而终日沈迷於失意中的人。白氏集团已经被强大的蓝氏集团压跨,你只有和她结婚,才能挽救你们家族的产业。她说话的时候神态是那样平和,她低头抚着肚子,脸上露出母性的光辉。
她说,不管结果怎麽样,她都会生下孩子。 她走了,而我却被痛苦吞噬着。你说过你只爱我,可为什麽却让别的女人有了你的孩子?可是……即使这样,我也依然那麽深的爱着你。但令我更加痛苦的是我的爱只会成为你的枷锁。
而另一个女人却会给你你所想要的一切。我给你留了一封信。信上说,我爱上了别人,跟他去了很远的地方。可是,你可知道,我一直都没离开这座城市。
你结婚了……白氏和蓝氏成功合并,而你成为“蓝天”最年轻的总裁……
十年了,你和她已经有了两个儿子……我无法逃避所有关於你的消息,可是,已经十年,报纸上,你的笑容依旧,你似乎已经把我忘记了……这十年──恨你吗? 我又怎麽恨的起来?我爱你!无时无刻不在期盼你出现在我面前。
躺在你的怀里,回忆分别十年来的点滴。你紧紧握着我的手,即使笑容里也有着担忧。你说,再不要放开我,再不要让我投入别人的怀抱。我知道你的心里梗着一个他,可你哪里知道,那个“他”只是我编造出来的。而我心里也梗着一个她,而她是活生生的,是你的妻子,你孩子的母亲。
而此时你已经是蓝天的董事长,我们根本就没有了可能。但是,我只想忘掉这一切,跟你在一起。我向上天发誓只要三天,只给我三天就可以,这三天,我要我们两个完完全全只属於彼此,然後,我会悄悄离开,以後再也不见你。
三天後,在你还在睡梦里的时候,我离开了。文启,不要怪我,可能是上天要惩罚我吧,惩罚我是如此贪心,惩罚我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你。
文启,在离开你的那天晚上,我被人奸污了……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那个人自始至终,我都没看清他的模样。 三年来,我心如死灰,但对你的思念却仍在纠缠着这颗已经死寂的心。
我生下了一个女儿,取名厌厌。多希望那是你和我的孩子,可是她不是,我知道她不是!她是那个人的孩子。看到她,我就仿佛回到那个罪恶的晚上。她是我的克星,是上天对我最大的惩罚。
文启,我知道我的生命已经不会长久,在对你日日夜夜的思念中,我已经耗费了太多的心力。我会在天堂等你,那时候,谁也休想把我们分开。文启,我从来没有恨过你,我爱你,深深爱你!不管我在哪儿,即使在天国,我也会祝福着你。
爱你的梅舞
、(20鮮幣)第87章 野歡
眼泪抑制不住地流下来,滴在信纸上,白子湄觉得心很痛,她终於知道她不讨母亲喜欢的原因了,原来她是母亲和强暴犯生的,是个小孽种。而母亲真的很可怜,她是为爱而死的,到死都还爱着干爹,可是干爹呢,娶了另一个女人,生活富足安乐……想到这里,她突然有点怨干爹了。而她自己就不可怜吗,曾无数次把自己生父的样子想像成干爹,曾那麽盼望干爹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那麽渴望知道自己的身世,现在,她真的宁愿自己不知道。
“湄小姐,胸针找到了吗,大家都在找你呢。”阿香在门外叫。
“哦,就来。”白子湄赶紧站起来,抹了抹眼泪。
她补好妆,戴上漂亮的羽毛装饰的面具,拿起一个镶满宝石的小盒子正准备下楼,阿香好奇地问她:“这个小盒子是做什麽的呀?”
“这个,是潘多拉之盒。”
“潘多拉之盒?”阿香觉得这名字有点拗口,“它里面盛得是宝石吗?”
“不,是罪恶,只要我打开盒子罪恶就会放出来。”白子湄幽幽说道,再看阿香,吓得脸都白了。
这只盒子现在真符合她的心境,下楼的时候白子湄想,那封信就像她手中这个潘多拉盒子,她打开时,罪恶就已经放出来。
白子湄并没有意识到,她现在已经把潘多拉盒子打开了,罪恶已经在白家慢慢漫延,等她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当白子湄站在楼梯口,感觉自己像穿越到另一个时空,眼前完全是个魔幻般的世界。大厅里的灯光妖娆昏暗,黑暗的角落里不时飘出绿莹莹的“鬼”火,舞场的各个角落都挂着镂刻着鬼脸的金黄色南瓜灯,幽幽的桔色烛光衬得舞场气氛鬼魅神秘。舞场的音乐妖异而热烈,带着各式各样假面的人们在舞场中穿梭,各种各样的幽灵,还有鬼怪、巫婆、天使、甚至左罗……在眼前闪过,让人一会儿觉得进入地狱,一会儿又觉得升上天堂。
白子湄的出现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现在她是冷艳、高傲的梅花夫人,她有着一头金黄色长发和洁白如瓷的肌肤,高挑的身姿包裹在华丽的白纱之内,娇好的面容被美丽的羽毛面具遮盖,浑身上下透着神秘和诱惑,不熟悉她的人,绝对想不到她就是只有十五岁的白子湄。
正站着发呆,一个天使迎面向她走过来,他修长美好的身体裹在一身雪白飘逸的白袍里,有着长及脚踝的乌黑美丽卷发,发顶只戴一顶璀璨的皇冠,天使般俊美的脸隐在白色的羽毛面具下,只露出两颗乌黑如玉的眼眸,两只纯洁雪白的翅膀在他的背後飘荡着。
他向白子湄轻!一躬,然後伸出手来邀她跳舞。白子湄怔了怔,就把手交到他手里,随着他走进舞池。他的脚步娴熟、舞姿优美,白子湄在他的手中轻盈旋转,轻纱的裙裾盛放成白色百合花。
一曲终了,白子湄仍旧亲昵地拉着他的手,一边走还一边扭头对他说,“冰,你舞跳的真好。”,这次换“天使”愣怔了,那双隐在羽毛面具里的黑眸定定地向白子湄看过来。
白子湄倒没在意,鬼鬼地一笑,伏在他耳边说:“告诉你一个秘密,今天晓曼会装扮成最圣洁的修女,你快去请她跳第一支舞,她一定不会拒绝。”说完,白子湄还轻轻推了“冰”一把,,把自己隐藏进黑暗的角落里。
原来,站在角落里可以把周围观察的这样清楚,正在慨叹,她只觉得脖子上一紧,就被一双突然伸过来的手掐住了。
白子湄惊叫了一声,蓦然抬头,头顶上金黄色南瓜灯轻轻摇晃,桔色的烛光下那张脸怪异诡谲,他是一只吸血鬼,却是史上最俊美的吸血鬼,精致的青铜面具下露出狭长的墨眸,茂密张扬的红色长发,可是这样俊美的少年却长着长而恐怖的獠牙,光看他上半部分会被他的俊美神秘所吸引,待目光下移後却会立刻如梦方醒,魂飞魄散。
他低下头,将长而尖的獠牙抵住她的颈子,冰凉的触感让白子湄打了个寒颤。她只觉得的心跳加快,早忘记身处游戏里了。
他的黑眸紧紧盯着她,充满诱惑和罪恶,只要他稍一用力,那利牙便会刺进她的脖子,鲜红的血就会淌入他的嘴里,那时,他就会眯起慵懒的眸子,贪婪地吮吸。
白子湄的牙齿开始发抖,只觉得放在她脖子上的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