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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温柔乡-第2章

小说: 温柔乡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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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不由自主地从眼角滑落,有时候,越是温暖的东西,越是比刀还要冷硬,轻轻划过,心就疼得无以复加。

“我喜欢一回家就把乱糟糟的心情都忘掉,我喜欢一起床就带给大家微笑的脸庞,我喜欢一出门就为了个人和世界的美好打拼,我喜欢一家人梦朝着同一个方向创造。哦!当别人快乐时好像是自己获得幸福一样,当别人受伤时我愿意敞开最真的怀抱,当别人生气时告诉他就算观念不同不必激动,当别人需要时我一定卷起袖子帮助他。”安澜倚着走廊冰冷的墙壁,努力抑制住内心的颤抖,她想要一个家,从她那个家支离破碎开始。

是《相亲相爱一家人》,传唱非常广的一首歌曲,调子和缓,歌词动人,在这样寂寞冷清的午夜,听起来格外温暖。

很可惜,这样一个家,她或许永远也不会拥有。

安澜在店里待了一夜,天亮了,才发现外面的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

碧青色的天空,被风刮得异常干净。淡淡的水汽氤氲着每一个角落,每一片树叶每一株小草上的灰尘都被雨水洗刷得如同新生。

安澜去家门口看了一遍,发现江绪还没有回来,而包里的手机,已经没电自动关机了。

这样的境况,便只能去婆婆家拿钥匙了。

江家是江城的百年大家,从宋朝起便有人在朝为官,发展到今天,已经涉及士农工商各个领域,当年她嫁入江家,不知羡煞了城中多少女子。

幸好她住的小区离江家老宅并不远,打了车,不过半个小时就到了,到老宅后,她去拿了钱付了车费,才去找钥匙。

“妈呢?”家里很安静,只有保姆在家,虽然公公平日里都在公司忙碌,这样的时间不可能待在家里,但是婆婆却是个典型的家庭主妇,甚少出门。

“哦,去医院探望顾小姐去了。”

是了,顾明枫昨晚生产,现在孩子应该已经生下来了吧。

安澜拿了钱和钥匙,开车去了医院。

到的时候,大家都在。顾明枫的丈夫连夜赶夜回来,她的父母公婆都守在一旁,连同她的婆婆和丈夫也在。偌大的高级病房里,此刻站满了贺喜的亲友,喜庆却并不嘈杂。

顾明枫也醒了,看着身旁的孩子,一脸为人母的满足与骄傲。

安澜站在院房门口,忽然没有勇气进去。

她曾无数次渴望这样的场景出现在她的身上,可是她现在才敢正视自己的命运,她或许永远也无法成为这样一个主角。

她嫉妒,也自残形秽,更充满渴望,因为深知无法拥有而深深渴望。

“安澜,你怎么来了?”病房里众人都很开心,一个个脸上挂着圆满的笑容,谁也无暇顾及到她,最先注意到她的,居然是顾明枫。

“听说你昨晚生产,我来看看,”安澜原本是想离开的,这样的时刻,少她一个不少,可是顾明枫已经发现了她,她再走反而显得她小心眼,所以只能挂上笑容走进病房,“没事吧?”

“没事。”顾明枫产后还有些虚弱,所以声音有些低,但脸上的笑容却仍旧如火一般明亮。

安澜走到病床边,俯下身看着顾明枫刚刚产下的婴儿。

小婴儿小脸蛋小鼻子小手小腿,全身白白净净的,小眼睛微微闭着,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微微颤动,睡得无比香甜,分外讨喜。

安澜一下子母爱泛滥,轻轻用手摸了摸小婴儿白白嫩嫩的小脸,小婴儿伸出小手蹭了蹭脸,依然睡梦香甜。

“真是可爱。”安澜忍不住笑道,声音却压得小小的,生怕将小婴儿吵醒。

“是啊,是个小王子哦,”顾明枫满足地笑道,“昨晚折腾了我一个多小时才生下来呢。”

安澜拍拍顾明枫:“这样辛苦,你应该好好休息才是。”

顾明枫轻笑点头,轻轻握了握安澜的手:“你也加油。”

“安澜,你看看人家明枫,结婚才三年,孩子都生了,再看看你,结婚都六年了,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一旁安澜的婆婆张洁看过了顾明枫的孩子,忍不住语气酸涩。

当初会让儿子那么早结婚,娶的还是自己不是很中意的女人,为的就是早点抱孙子,可是安澜和儿子结婚都六年了,却没有任何消息,张洁的不满可想而知。

安澜低着头,没有说话。

其实她也很早就想要孩子,可是去医院检查过了,她和江绪身体都没有任何问题。

她太想要孩子太小心翼翼,而他太随便太无所谓。

现在,顾明枫孩子都生了,江绪,应该可以死心了吧。

安澜抬头看江绪,而江绪的目光,依然在顾明枫的身上。

安澜转开目光看顾明枫,此刻她正低着头,满脸慈爱地看着身旁的孩子,侧脸在射进病房的阳光下洁白得近乎透明。她原本就是那样明艳那样突出的一个女人,现在又为人母,身上的光辉更温暖更迷人。

一只手轻轻滑过自己平坦的小腹,安澜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我喜欢一回家就有暖洋洋的灯光在等待,我喜欢一起床就看到大家微笑的脸庞,我喜欢一出门就为了家人和自己的理想打拼,我喜欢一家人心朝着同一个方向眺望。”

那几句歌词如同魔音,总是在她最脆弱最渴望的时候,一遍又一遍地在胸腔里响起,原本那样明快温暖的调子,到她这里,却成了最深沉最刻骨的讽刺。

从医院出来,阳光已经撒满了整个世界。

雨后的阳光,带着青草的味道,十月的暖阳,在每一刻,都有抚慰人心的力量,可是心里的无望与无助,却没有什么可以填满。

“上车。”安澜正往医院停车场走的时候,江绪的车在她身旁停了下来。

安澜摇摇头:“我有开车过来。”此刻,她并不是很想见到江绪,她只想好好地静一静,想清一些事情。

江绪也没有再坚持,开车走了。

安澜将车开回了老宅,然后回到了自己家。

江绪估计又出去了,或者他没回来,直接去公司了,家里的大门,仍旧是锁着的。

安澜开了锁,进了房间,却连吃点东西填饱肚的欲望都没有,倒头就睡。

这一睡就是整整一天,醒来时已经晚上八点多,家里仍旧是冷清的。

“你今晚回来吃饭吗?”安澜握着手机,拨通了江绪的电话。

“我在医院,已经吃过了。”

安澜低低地应了一声,挂了电话。

既然他不回来吃饭,她也懒得煮东西,冰箱里拿了片面包果腹,然后开了电脑。

电脑屏幕是她与江绪的婚纱照,照片上她笑得温和,而他的目光却并不专心。

安澜记得,他们的婚纱照,是顾明枫陪他们去拍的,而他的目光,在顾明枫那里,那日连摄影师都感觉到了他的不专心,拍摄的时候,一直很抱歉地对她笑。

顾明枫,她最好的朋友,却一直是她心底最深的痛。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

她知道这很假,明明心里对顾明枫嫉妒得发狂,伴夹着嫌隙,甚至埋怨,可是每日里还是与她亲密往来。因为她比谁都明白,江绪会娶她,或许,只是为了能够时常看到顾明枫。

江绪其实并不是一个热衷女色的人,这么多年,她从未听说过他的绯闻,只是比谁都清楚,他爱顾明枫有多深,就像她爱他一样。

双手轻轻抚过电脑屏幕上江绪俊美的脸庞,安澜闭上了眼。

如果爱情只是一场梦,那么,让这个梦,早点结束吧。

江绪回来的时候并不算太晚,十点多,安澜刚刚洗漱完上床。

他在洗澡,安澜在卧室里听着从浴室里传来的哗哗水声,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

欣喜。

“还没睡?”江绪洗完澡出来,看到安澜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有些意外,往常她在这个点都是睡了的。

“白天睡了一天,睡不着。”安澜摇头,其实她很多个夜里都失眠,患得患失,只是他并不知道。

江绪应了一声,关了灯,上床。

安澜感觉到他一只手透过她薄薄的睡衣在她身上游移,另一只手轻轻解着她睡衣的带子,他的唇也轻轻印上了她的脖子……

安澜闭上了眼,双手却有些紧张地抓住了身下的被单。

“怎么了?”江绪有些奇怪地看着她,以往这样的时刻,她是会回应他的,而不是像截木头一般。

安澜蓦地睁开眼,看到了她上方的江绪的脸,忽然觉得很陌生。

他的进入比以往都来得快,甚至有些粗鲁,安澜酝酿了许久的话,也在瞬间脱口而出。

“江绪,我们,离婚吧。”安澜的声音带着微微的喘,轻得像是叹息。

江绪一顿,目光停在安澜的脸上:“你说什么?”

“我们离婚吧。”安澜仰头,认真地看江绪的脸,窗外的路灯光透过玻璃,穿过厚厚的窗帘,在她脸上晕出淡淡的光影,她的表情严肃而凝重。

江绪蓦地退了出去,然后披上衣服,“啪”地开了灯。

“为什么?”他坐在床边,“啪嗒”一声,打开了打火枫,点燃了一根烟。

安澜慢条斯理地套上睡衣:“因为我对于我们的相处模式已经累了,也麻木了。”也慢慢地,死心了。

这单恋的十三年,这六年的婚姻,不去想,便也过了,可是认真去想了,却觉得从头彻尾都是无望。

她怎么可能,打败顾明枫呢?那个父母疼,公婆爱,丈夫宠,连她的公婆丈夫都喜欢异常的天之骄女,她一个一无所有的人,怎么打败得了她?以前是她自不量力自欺欺人,可是现在她清醒了。

她想要一个孩子,可以没有顾明枫的那么漂亮那么可爱,只要有她的血缘。

这个世界上什么都可能是别人的,父母,公婆,丈夫,可是只有孩子,揉和着她的骨血,从她的身体里诞生,永远是自己的,永远,是她的家人。

袅袅的烟雾在江绪指间缭绕,安澜有些失神地看着升腾的青色烟雾。

原来,做这个决定,然后说出来,也没有那么难。说出离婚的那个瞬间,她的心没有碎,反而有一股心如死灰的释然。

她的爱情,就像一件瓷器,看着精美,可是比什么都脆弱。以前她一直小心翼翼地护着,害怕它会摔碎,害怕它会被别人抢走,可是现在,她自己将瓷器扔到了地上,却发现它摔碎了,她的心,比任何一刻都安宁。

从此以后,她再也不用担心它会碎了。

“也许,离婚对你和我都好。”看江绪闷不吭声地抽烟,安澜轻声加了一句。

江绪没有说话。他并不爱这个女人,可是当她说出离婚的那一刻,他却发现他的心,有瞬间的疼痛。

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她就像他身边的水,空气,哪怕他一直没有注意到她。

“明天是周一,我们可以去将手续办了,正好你的公司和我上班的地方都要经过民政局,就不用特意赶过去了。”江绪没有说话,安澜便一个人自言自语,“户口本在床边的柜子里,你记得带身份证。”

江绪依旧没有说话,却蓦地起身,拉开房门冲了出去。

安澜微微苦笑,应该是答应了吧?他怎么可能会挽留她呢。她不知道自己原来这样的矫情。明明离婚是她提出来的,却还是希望他开口挽留。

江绪不知道去了哪里,一整夜都不在,安澜第二天早上在吃早餐的时候,江绪才推门进来。

“早餐吃了吗?”安澜一如往常地询问,好像昨晚那些话未曾说过。

“吃过了,”江绪有些艰难地开口,“我们谈谈。”

“谈什么?对了,我今天上午请了假,你也挪一个小时出来吧,其实也不用那么久,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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