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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放手!混蛋-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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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识地叫了声“明子哥……”手胡乱一摸,突然清醒过来,身边仍然是狭小潮湿的地下室,这是我住了半年的家。扶着一阵阵抽痛的脑袋坐起来,翻腾出烟点上,一晚上的经历过山车一样从我脑子里闪过,真像做梦一样。
就当是做了个梦吧。
我为自己能平安回到我的狗窝而捏了好几把汗,爬到床底摸了摸墙缝里的铁盒子,钱还在,存折也还在。
月底了,该给婆婆寄钱去了,不知道她最近过得怎样。
婆婆出自武林世家,身体一向硬朗,这我并不担心。
还记得出事那晚,我和明子哥被当场捉了奸,呸呸!其实不过是在学校操场边的小树林里抱着亲热一下,连衣服都整齐着,就倒霉催地被出来遛弯的值班老师发现,那杀猪似的惊叫声把我震得当场软倒在地上。
当晚,学校叫了家长,说为了严肃校纪,要从重处理。
婆婆以我不能想象的力量爆发了,当着校长和老师的面抄起教棍把我劈得头破血流,所有人都吓坏了。没人知道习武的婆婆手上的力道有多大,如果后来没人拉着,估计直接就能把我灭了。
明子哥的妈妈却只是哭。
我家和明子哥家住得不算远,大概因为同命相怜的缘故,两家关系一向不错。明子哥没有父亲,是他妈妈一手把他拉扯大的。我总是借着复习功课去他家,一呆一整天。他妈妈对我很好,经常给我包饺子吃,皮薄肉肥,很鲜美,现在想起来还流口水。
那么个温柔善良的阿姨,只是哭。看得我心里直发酸。
明子哥一直不说话,怎么问都不说话。我索性忍着疼也什么都不说。
回家路上,明子哥悄悄拉着我的手说:“别怕,哥不会不要你。”
只这一句,我放下了心。
后来……
明子哥的妈妈就到家里来找我了,肿着水蜜桃一样的眼睛。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阿姨。
不知道明子哥……能不能原谅我……
往事如昨,清晰地让人心痛,我已经不愿再回想下去。
忽然间心情沮丧,不想去上班,于是,我拨通了老大的手机。
没人接听。
我坚持不懈地一遍一遍拨过去,电话终于通了。话筒里先传来女人娇声的埋怨,接着是老大排山倒海的怒骂。
扰人春梦罪不可赦,我自知有罪,任凭狗血淋头也没有只言片语的辩驳。
直到老大以一句“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做了结语,我才敢凑近话筒,说:“老大,我今天要调休。”
迅速拿开手机,愤怒的咆哮随即穿透话筒直刺耳膜:“又调休!你他妈这个月大姨妈就来了两回!”说到这里,他忽然顿住,小心地问,“阿欢,是不是身体真的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我有些不好意思,终于决定说实话:“昨天我生日,喝多了。”
话筒里安静了一会儿,传来老大低哑的温柔的迟来的祝福:“阿欢,生日快乐。对不起,老大昨天没能给你庆生,今儿补回来成不?”
“不用了,老大,”我搓了搓胳膊上暴起的鸡皮疙瘩,嗫嚅着,“其实那啥……我只是想用这个来骗一天假来着……”
没等说完,就被老大的怒吼再次淹没,我关上手机,几乎要笑出了眼泪。
有了一天假期,忽然觉着全身都懒散下来。百无聊赖地出了门,步行了一个多钟头,溜达着到了一处偏僻的江边。
这里一向很少有人来,荒凉宁静,是我惯常纾解愁闷的好地方。
这时,东方的鱼白已经染上了橘色。
天边的色泽越来越浓艳,火红的太阳慢慢从水天一线中露出笑颜,最后纵身一跃跳出桎梏,绽放出万丈光芒。
我被这青春勃发的美好所吸引,神情专注,再顾不得其他。
身边忽然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我吓了一跳,猛回头,这才发现旁边不远处还站着一个人,一个年轻的男人,面对着江水,神色沉郁,大概也是个想不开的。
我看着他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的,一抬头又瞧见岸上还停着一辆黑色的大奔,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他妈的老子是没钱没地位没前途过不下去了才来伤春悲秋,你这有钱有业的也来做忧苦状,有本事你跳下去啊,老子我不跟你抢阎王爷跟前的生意!
被人打搅,我再没有观风赏景的兴致,愤愤然转身上了堤岸,路过大奔时狠狠踹了一脚,偷眼看过去,那男人仍然纹丝不动地站在江边,全身散发着拒人千里的冰冷气息,江风拂动他的半边头发,无声无息的,更显得整个人低迷颓废。
算了,同是天涯伤心人!
我叹了口气,也没心思再欺负这辆倒霉的大奔,掉头离去。

第 3 章

人要是真闲着了其实也没什么意思。
不知道怎么了,我今天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中午随便找了个面馆吃了碗面,一路无精打采往家走。路过B大,习惯性地从偏门进去溜了个弯,将教学楼实验楼图书馆音乐厅宿舍楼统统膜拜一遍。在我眼里,这里的每一座建筑都古朴典雅光芒四射,天堂一般的存在!
想象着明子哥在这里读书生活的样子,心情好了不少。
回到家,混混沌沌睡了个长长的光怪陆离的午觉,又对着家徒四壁的地下室发了两个小时的呆,我终于受不了孤单寂寞冷的无趣时光,顶着夜色跑去了老大的老窝,位于风林街红灯区旁一处低矮的民房,下了班弟兄们常常在这里聚会,多少能跟着打个屁混口酒。
果然,老大和手下的七八个弟兄不负所望地都在,正围着一大盆狗肉胡吃海喝,也不知道是哪位兄弟顺手牵来的。
我笑嘻嘻探头进去,竹竿大哥先瞧见我,挪开位子招呼我去坐。
老大板着脸伸出粗大的手指先给了我脑门一个爆栗:“你这死丫头不是躲懒去了?闻着肉香就知道来了!”
“探班!我是来给各位弟兄探班的!”我捂着脑袋窜到竹竿身后,还不忘伸手抓了一块狗肉尝尝鲜。
老大在竹竿的左拦右挡下,象征性地追打我两下就停了手:“多吃点!一整天跑哪里野去了,也不知道吃顿正经饭没有。哎哎,你们几个小子别光顾自己吃,给阿欢挑点好肉!”
年龄最小的小胖抢着撕了几条狗腿肉递给我:“欢姐,老大从煮这条狗就一直念叨着你呢!”
“谢谢老大!”我甩开嘴巴左右开弓吃得极欢,得了空还顺便凑过去端详老大威风凛凛的络腮胡子拍拍马屁,“老大你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冠绝风林街!”
说起风林街,算是我们华龙帮的地盘,说白了就是一处三教九流混杂的低级红灯区。
老大的大名叫李辉,为人极为义气,在风林街提起辉哥,多半都会给几分面子。老大向来自诩风流,换马子跟走马灯似的,和风林街的美人亲密接触是他最大的嗜好。
这会儿他哈地一笑,随手撬开一瓶啤酒扔给我,朝大伙儿摇头:“一斤鸭子半斤嘴,咱们阿欢就剩下嘴皮子了。”
我嘿嘿傻笑,左手啤酒右手/狗肉,连嘴里都塞满了美味,仍是不怕死地调侃:“老大,昨晚上的妞儿够不够味?”
老大脸上竟然出现些可疑的红,不知道是让酒熏的还是被我问的,他一拍桌子怒道:“你们瞧瞧,这死丫头也不害臊!”
屋里的人都大笑起来,有一个弟兄说:“不如等阿欢长大了,给老大做老婆,肯定够味!”
“滚!”
手里狗骨头飞过去,我跟着他们一起笑,没心没肺。日子如果就这样过下去,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嬉闹一阵,我忽然想起昨晚钱包被偷遇着成七爷和陈昊的事,就给他们当笑话说了。
竹竿等人都啧啧感叹我命大,居然敢当面驳了成七爷的面子。
老大瞪着眼骂我:“多好的发达机会,都他妈让你这死丫头白白错过了!那是兴义堂啊!S市最大的堂口!下回再见了成七爷去给人好好认个错!还有那个陈昊,兴义堂的二当家,是成七爷身边的大人物!能跟着他们总比现在这样没日没夜风里雨里的辛苦强。”
我不以为然,打着酒嗝拍着胸脯信誓旦旦:“成七爷算什么!陈昊又算什么!老大,我永远都不离开你!”
大概是我的语气太过郑重,老大吓了一跳,忙捂上我的嘴,左右看看,最后还是忍不住笑了。
“这死丫头!你老大还养得起你!”
我知道他心里是真正想我好,很开心。
可我哪里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什么诺言都他妈的是屁话!后来的多少次事件都验证了这条我成人后才明白的真理。
这顿饭吃得酒足饭饱,酣畅淋漓,可所谓乐极生悲大概就是指的现在。
毫无征兆,砰的一声巨响,半掩的房门几乎飞起来一样重重撞到了背后的墙上,险些裂成了两半。
屋里的哄闹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惊得齐刷刷扭头看过去。
我这才发现,黑洞一样的门外乌压压站着很多人,雪亮的砍刀在昏暗的路灯下闪着幽幽的寒光,悄无声息。
老大慢慢站起身走出去,沉声问:“哪个堂口的?当家的请露个脸!”
对方有几十口人呢!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心里打着突,却不愿现出胆怯来,也只能挺起胸膛,紧跟着如临大敌的竹竿他们也出了门。
一个满脸横肉的健硕男人慢慢从人堆里踱出来,身后紧跟着四个黑衣汉子,人人手里都握着把刀。
“李辉,你好大的胆子,昨晚泡了我的马子,今天竟然还敢在这里喝酒吃肉?”
“小菲?”老大脸色变了变,“对不起健哥,我不知道小菲跟了你。”
“说声对不起就过去了?我李健还要不要在道上混了?”
听到这里,我这才弄明白怎么回事,忍不住戳了戳竹竿大哥的后腰:“这人是谁?”
竹竿一脸愁容,在我耳边悄声说:“兴义堂的干将李健,老大这次要惨了。”
我忍不住嗤笑:“不过是你情我愿的事儿,有什么大不了的,被自己马子甩了还犯得着带着人杀上门来,也不嫌丢人!”
我嗓门有些大,竹竿吓得连连扯我衣袖。
老大回头瞪了我一眼,对竹竿道:“带阿欢进去。”
竹竿应声伸手,我拗不过他铁钳一样的胳膊,被他拎小鸡似的提回屋里关上门。我连踢带踹,最后还上了牙齿,竹竿吃痛,只好放开手,却仍是拿脚抵着门不让我出去。
我扑过去趴门缝上往外看。
老大说:“那么健哥想怎样?”
李健得意洋洋:“跪在老子面前叫一百声爷爷。如果老子满意了,说不定就不追究了。”
“健哥这是强人所难呢。”
李健忽然一抬手向大门指过来:“好说,把你马子赔给我,咱们这事就算完了。”
我一惊,身子不由自主朝后撤,就听老大说:“阿欢不是我马子,健哥再给条路走呗?”
我心头一喜,见老大撇着嘴,笑得一副吊儿郎当的无赖相,几乎就要拍掌叫好了。跟了老大这么久,还从来不知道这家伙这么帅!
李健狞笑:“舍不得?那就洗干净脖子等着,让老子砍个够!”
老大耸耸肩:“行,我明白健哥的意思了。不过这事是我一个人犯的错,和我手下的弟兄无关,还请健哥放过他们。”
这我可听不下去了,猛地推开竹竿拉开门冲出去,大声说:“喂!我说健哥,你马子偷人,你不知道回去罚她,拿外人撒什么气!”
然后……我知道我惹祸了……
李健脸色阴沉,嘴角抽搐,朝身后一摆手:“上!一个都不放过。”
层层砍刀挥舞着逼近,封住了所有退路。
“妈的!谁怕谁!”
我硬着头皮掳袖子擦拳就要往上冲,被老大一把揪住按在了身后,喝道:“竹竿!”
竹竿忙着来拉我,我用力甩脱了他的手,固执地跟在老大身侧。
老大神情严肃,伸臂护在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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