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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拂弦十三曲-第32章

小说: 拂弦十三曲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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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湮想起曾经小桐子在她面前袒露时,隐约横划胸口的伤痕,不禁下意识地去瞧她胸口处的那道伤痕——

雪白的肌肤上,一道扭结的浅色疤痕触目惊心。

慕容湮微微迟疑,再次绕过苻澄胸膛的扯布双手略微停了一刻,复又急急地再缠了一圈,将目光移向了其他地方。

澄儿的过去,究竟是什么样的?她分明会武功,自保定然无碍,是什么人,竟能对她下如此狠手呢?

“娘娘,你似乎看了不该看的东西。”苻澄淡淡的声音响起,却依旧紧闭双眸,“你若是男儿,我这辈子的清白,可是毁在你手中了。”

“胡说!”慕容湮脸上一红,几下缠紧了布,缩回了手去,急忙去拿床上的白布。

“你瞧了女儿家最重要的地方,难道不该……”苻澄嘴角一扬,睁开了眼来,笑得格外地干净,没有一丝想戏谑她的意思,“我若是公主,你这驸马是绝对跑不掉了!”

“又胡说!”慕容湮瞪了她一眼,将衣裳穿在了她的身上,柔柔地为她系好了衣带,“你我都是女子,瞧了身子又如何?”

苻澄点头道:“确实是,瞧了又如何?那为何娘娘要脸红呢?”

“我……”慕容湮无法回答,她也想知道,为何瞧见她的身子,自己会不由自主地心跳,不由自主地脸红。

苻澄由着慕容湮将衣裳穿好,突然话音一沉,问道:“很丑是不是?”

“不丑……”

“这是我犯的第一个错,险些要了我的命。”苻澄一脸严肃,“有些错只要犯一次,便没命了,后宫亦如是。”

慕容湮不知道如何接口,只得安静地看着她。

“娘曾说,别轻易相信谁,因为你相信的这个人,可能会突然成为你的敌人,在你毫无防备之时,出手杀你。”苻澄徐徐说着,“这道疤,让我觉得娘说得很对,因此,我亲手杀了那个人,那也是我第一次杀人。”

慕容湮摇头,幽然道:“这世间,其实还是有好人……”

“所以,我再次去相信人,赌一赌,你说的对不对?”苻澄微微一笑,扫了一眼客房,“谢夫人虽然神秘,但也算真心救你我,信她一次,换来你我生机,我算赌赢了。”

慕容湮蹙眉道:“她,倒是个有故事的女子,只是,这故事未必欢喜。”

“不欢喜,也可以求来欢喜,只看愿与不愿?”苻澄凛声说完,定定看着慕容湮,“休管他人故事如何,娘娘,我相信你,终究会守得云开见月明。”

也相信我不会伤你吗?

慕容湮这句话忍在了心底,宫闱人心难测,偏偏会遇到这样一个傻丫头。世无定事,既然没有永远的敌手,便也没有永远的朋友,今日不杀,不代表他日不杀。

若是清夫人得到想要的一切,那一日,她慕容湮与她还能是朋友吗?

慕容湮凉凉地一笑,俯身抱起了一旁的男装,“你想多了,我从来就没求过月明,因为我周围有的,是尘垢,不管怎么洗,都洗不干净的尘垢。”说完,不等苻澄反驳,便走到了一边的,抖开了那套男装。

“我素来不喜占人便宜,既然你觉得我瞧了你,便是欺负了你,此刻我换衣,你大可全部瞧回来,你我便两不相欠了。”慕容湮说完,一手抱着男装,一手扯开了自己的衣带。

苻澄咬牙道:“你以为,还我恩情,那么简单?你休想,我偏就不看!”说完,苻澄低头紧闭双眼,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

慕容湮,总有一日,我会让你看见云开月明!

慕容湮觉得心口一阵刺痛,闷闷地一叹,看了苻澄一眼,低声嗔了一句,“傻丫头……别再纠缠了……”

慕容湮换好男装,惊讶地低头瞧了瞧腰身,不大也不小,这衣裳款式虽是少年所穿,可是这尺寸却似是专门为女子打造。

莫非……谢夫人是给自家侄儿买的?

慕容湮一边发间首饰取下,一边思索着这个疑点,这谢夫人,不远千里来此,心中所求,究竟会是什么?

苻澄听着她衣裳摩挲声消失片刻,知道她定然是换好了衣裳,这才睁开眼睛,看着她用手随意挽起了一个发髻,几缕刘海随意地垂落额边,衬出了一个白皙秀气的脸蛋来,不觉看呆了眼。

“澄……”慕容湮刚一回头,便瞧见她失神的样子,下意识地晃了晃手,脸色一沉,“你在瞎瞧什么?”

苻澄红着脸往后一缩,笑道:“没看什么……”

慕容湮捕捉到了苻澄的羞涩,竟觉得心底有莫名的欢喜,正色道:“你别乱想什么,我穿男装,不过是权宜之计……”

“把这里给围起来!”突然听到客栈大堂中一声惊呼,那声音熟悉,不用多认,苻澄与慕容湮都知道,不是别人,正是长乐公苻丕。

“他竟然追到这里!”苻澄大惊,忍痛从床上挣起,护着慕容湮在身后,“看来,今夜真的是不得安稳了!”

慕容湮一扯苻澄的衣角,摇头道:“不可擅动,若是他没有上来,你我没必要出去。”

“可是……”苻澄话还没说完,兵甲之声已传上了楼,“我们今日是不得不面对了!”

“不可硬拼!”慕容湮焦急地一抱苻澄,带着苻澄来到床边,道,“我想到一计,或许可以混过去……”

“什么?”苻澄的注意力早就飞到了客房外,时刻准备与强突进来的将士拼死一搏。

慕容湮忽地拉散了苻澄束发的带子,瞧着惊瞪眸子的苻澄,将苻澄压倒在了床上——背心的剧痛让苻澄忍不住倒吸一口气,还没等反应过来,慕容湮的唇已落在了她的唇上。

身子猛烈地一颤,苻澄的脑海一片空白,只觉得心跳得格外狂烈,仿佛随时都可能跳出心口。

苻澄睁眼望处,眼帘之中尽是慕容湮红扑扑的脸蛋,就一眼,佳人入眼,芳心深撼,深烙于心,此时,此刻,只有她——清河!

慕容湮温软湿润的唇瓣在苻澄唇上辗转,不敢再对视苻澄惊愕带喜的眼睛,索性将双眸闭了个紧。

看不见,不代表感觉不到,想逃避,不代表能逃得了。

唇瓣的勾引,无疑是火中添油,即使苻澄再不经人事,也无法逃避这原始的天性。情不自禁地伸手勾紧了慕容湮的颈,苻澄用力回吻慕容湮,唇舌间的触碰,让彼此的身子瞬间滚烫了起来。

“啪!”

房门被狠狠踢开,恶狠狠的将士一步踏入房中,瞧见的是一双男女在床上交叠忘情深吻,浑然不察身后发生的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初吻来了~
不过推倒还很遥远~~
嘿嘿,卡一下,邪恶地遁走~



、第三十八章.拨弦曲

“爷!”谢酒酒扶着肚子,挤开几名将士;快步走入房中;拍了拍慕容湮,刻意用身子挡住了她的脸,“现在军爷要盘查钦犯;您还是过会儿再跟妹妹亲热吧。”

“嗯?快些打赏;爷正兴头上!”慕容湮刻意用浓重的鼻音模仿男子应了一声,松开了苻澄;起身搂苻澄在怀,微微低头,似乎是在调戏怀中美人儿;恰好挡住了苻澄的面貌,丝毫不把外面的将士放眼里。

“爷,可放心。”谢酒酒微微一笑,从怀中摸出了几颗金珠子,在手心掂了掂,一一放在了将士手心之中,赔笑道:“几位军爷,我们都是北上行商的老实商人,军爷大晚上的还要到处奔波,实在是辛苦,这里都是我们爷孝敬各位的,请笑纳。”

将士满意地笑了笑,当先的将士往床上随意看了一眼,摆手道:“走!搜下一处!”

“恭送军爷。”谢酒酒对着将士微微福身,目送他们急匆匆地走远,这才招呼在外面的谢宁,“好了,没事了,我们也回去吧。”

“诺,夫人。”谢宁舒了一口气,方才就怕谢酒酒为了解围,动了胎气。

“夫人……”慕容湮急忙叫了谢酒酒一声,“谢谢。”

谢酒酒摆了摆手道:“这次我才算真的救人救到底,明早离开,也走得放心了。”说完,谢酒酒瞄了一眼满脸通红的苻澄,若有所思地笑了笑,将怀中的剩下的金珠子尽数掏了出来,放在了桌上。

“夫人这我们不能……”慕容湮起身追了一步,谢酒酒只是回头一笑,一如初见的温婉。

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摇了摇头,眸光一转,示意楼下的将士还没有走远勿要多言,便含笑合上了门,隔断了慕容湮的视线。

慕容湮走到门前,拉好了门栓,舒了一口气。

“原来长乐公殿下在此,皇上有命,召殿下速速回营!”

大堂中清晰的声音响起,慕容湮附耳在门后,听得分明,此刻召苻丕回去,定然是出了什么大事!

兵甲声渐渐远去,惊乱的客栈也终于平静了下来,慕容湮蹙眉回转过了脸来,才发现苻澄低着头坐在床上,一言不发。

慕容湮只觉得双颊又火辣辣地烧了起来,吞吐地道:“方才……方才不过是……”

苻澄认真地看着慕容湮,“可我确实亲了你。”

慕容湮冷冷一笑,道:“女子与女子,亲一口,做不得数,所以,我该忘了,你也该忘了……”

“我亲了你,能忘?”苻澄觉得心凉,不敢相信地看着慕容湮,为何她会突然冷漠如斯?亲了的,都可以忘?那究竟什么才能让她不忘?

慕容湮微微昂头,指了指自己的唇,“你错了,是我亲你,不是你亲我。既然我能忘,自然你也能忘。”

“你!”苻澄狠狠拧眉,从床上站起的瞬间,扯痛了身上的伤口。

“女子与女子,亲了又能如何?”慕容湮淡淡一笑,显得有几分僵硬,故意提高了声音,却迟迟不敢迈步走近苻澄,“何必自寻烦恼呢?”

“我不是你,你忘得了的,我却永远都忘不了。慕容湮,总有一日,我会让你也忘不了!”苻澄坚定的眸子灼灼地瞧着她,往前踏出一步,在慕容湮以为她会强来做些什么的时候,苻澄从她身边走过,走到了坐榻边。

慕容湮微微舒了一口气,想将话题转开,“晚了,你身上还有伤,你还是上床上休息吧。”

“娘娘玉体尊贵,自当睡床,至于我这样一个无足轻重之人,在此随便侧卧一夜便好,不劳娘娘费心!”苻澄说着,龇牙倒吸一口气,忍痛侧卧在坐榻上,扭过了身去,不再看慕容湮。

慕容湮只觉得心里闷闷的很是难受,究竟难受什么,她又怕多猜下去,是她不敢相信的答案,忖思既然澄儿主动终止话题,倒也是件好事,不如顺水推舟地把此事给淡化了好些。

慕容湮轻轻叹息了一声,转过身去,将锦被抱了过来,温柔地盖在了苻澄的身上,小心地掖了掖被角,生怕用力多了一分,惹来她的冷言相向。

苻澄紧闭双眸,任由慕容湮为她盖好锦被,倒也不闹不吵,悄悄地,从眼角滚出一颗热泪来,微微浸湿了鬓间发丝。

慕容湮的身子一颤,只觉得心头一阵刺痛,暗暗道:“傻丫头,你干干净净的一个姑娘家,何苦执着我这个残花败柳?”

“慕容湮,总有一日,我会让你也忘不了!”

这句话犹在耳畔,慕容湮低头瞧着她的脸颊,当再一滴热泪滚出苻澄的眼角,慕容湮不禁也湿了眼眶。

这世间女子有哪一个可以左右自己的命运?她贵为宠妃,却实是俘虏,屈辱而活,强颜欢笑,为的只是弟弟的一夕平安。

如今,她疲累不堪,双肩早已扛不住那么多的担子,心也谋不了那么多的“他日安然”。

慕容湮摇了摇头,心头辗转刺痛,朝着床边走去。

忘记,是因为害怕。

害怕这样的情愫把她带到一个更加茫然的境地——喜欢上一个女儿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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