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怒马啸西风-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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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舞,从心底里排斥和她有任何的接触。
但是和小五的性命比起来,她个人的喜恶又算的了什么呢。
两人骑了马去往高野,都身着白衣,算是给燕来飞守孝。燕去舞的脸就是通行令,只说是奉命出去寻药的,看守的士兵也不敢多问,随即放了她们二人出营,连郁桑桑马背上横放着的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糊弄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公子:小五一定不会有事的,亲们放心~
桑桑斜睨:那我去高野会不会出事?
公子一抖,且往下看吧。
、以人换药(中)
夜黑风高,只见两人两骑向高野城疾奔,扬起尘埃一片。
“你可是这一去,极有可能有去无回?”郁桑桑的马术极好,原以为会领现燕去舞一大截,没想到燕去舞的马术也不差。
燕去舞不屑回答,在看看来郁桑桑根本是多次一问,她为公子献出生命,那本就是应该的。又抽了一鞭,瞬间超过了郁桑桑,她的声音被大风吹得有些破碎:“你不也是嘛。”
郁桑桑真是没想到燕氏兄妹居然都愿意为小五出生入死,小五究竟有什么样的魅力,值得他们如此。
她赶上去,“等下,你拿药,我送人质。药一到手,你就走。”把药方递给燕去舞,道:“这是季先生开出的药方,因为没解出那毒的其他成分,所以只开了一半。你拿到药的时候,和这个药核对一下,以防他们给的是假药。”
燕去舞接过药方,清冷的眼中有了一丝动容,迟疑地说:“可是,王必他已经……”到时候,高野人发现王必已经死了,她就危险了。
趁着燕去舞发愣,她快马一鞭冲到前面,风中传来她的大笑。王必死了,那又如何,只要能换来小五的解药,她就愿意去试。
不一会,高野城就在眼前,郁桑桑估摸着这个时候,谢隽星和贺勇应该也兵分两路,各上高野城外左右六峰,她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以及换回解药。
高野城门上值夜的士兵很快发现了她们,喝道:“城下来者人,报上名来,不然请你们当箭靶。”数十名弓箭手在城墙上一字排开,拉满了弓,对着她们。
郁桑桑谄媚笑着答道:“我是北平军看守俘虏的,她是我的嫂子。今夜我们贸然而至,是来求取解药的。”高野的袭兵尽数被囚,不过事发突然,她们也是快马赶来,想来他们这里还没收到消息。
一个身着铠甲的中年子站了出来,看他的着装与气度,应该是说的上话的人物。那人问:“北平军的士兵怎么跑到我们城下来求解药了,笑话。”嘴上这么说,他偏转头轻声吩咐手下,去城后放起一股要狼烟,让右侧六峰的士兵援兵一队,从头面包抄她们。
郁桑桑情似急切,抖着嗓子说:“我哥哥中了你们王少城主的毒箭,危在旦夕。我自知哥哥军阶低微,军医根本不会费心照料。于是和嫂嫂二人,把你们少城主劫救出来,希望以此换得解药。”
那中年军士沉默了,他身边的士官凑到跟前小声道:“陈将军,此人的话未必可信。”
“我也知道未必可信,但是少城主领兵去了这么久,半点消息也无,大概是中了埋伏了。我让你派去的斥候回来了吗?”王必年轻气盛,今日王必来找他时,在门外听到细作报告今夜北平军将抵达高野远郊,连日来赶路众将士皆是疲惫不堪,且今夜排班守夜的士兵很少。正是他们以逸待劳,杀杀他们威风的好时机。
王必当场就冲进来嚷嚷着要领兵去,他循循善诱劝慰他稍安勿躁,王必气氛立场,没料到晚间西城门校尉来报说王必领了二千人马去往西郊。
士官恭敬答道:“斥候去了不远,一时半会还回不来。”
王必要是出事了,最后肯定会牵扯到他。思及此陈将军当下就有了计较,继续问:“我看不见少城主,你把他的脸转到正面给我看看。”
燕去舞不安地看了一眼郁桑桑,郁桑桑倒是大大方方地扭正了王必的面孔,随他们看。
因为他们站在城门外五百步左右的地方,隔得有些距离,陈将军他们朦朦胧胧看得不是很真切,不过无光轮廓和身形衣饰确实是王必无疑。
陈将军疑惑道:“少城主怎么不说话?”
郁桑桑冷静回答:“是这样的,我们逃出来本就不易,如果少城主醒着,恐怕易生事端,我们就用药迷住了他。不过不要紧,药性不强,再过半个时辰就能醒了。”
想着已经通知了六峰将士,只要他再拖延上片刻,应该能前后包抄,可保万无一失。陈将军允道:“少主箭上的毒,由专门人调制,我要派人去药房里寻上一些时候,你且等等。我自会派人驾马车去接应少城主,我们各进二百步,在中间交会,一手交人一手交药。”
她们所处的位置太远,不一定在弓箭手的射程范围之内,如果她们有诚意,应当往城门靠近。这样的话,就算有什么变故,他也能命弓箭手及时射杀他们。
“好,一言为定!”郁桑桑转过头交代燕去舞,“待会你站在我后头一点,我给你信号,你立即跑。城楼上都是弓箭手。只要跑出了两百步,他们就奈何不了你了,一定要抓紧时间!”
大概过去一盏茶的时间,高野的城门开启,一辆马车缓缓向她们驶来,郁桑桑和燕去舞也依照约定,前行了约二百步。
当两路人马快要交会时,听到郁桑桑他们背后似有大批人马靠近。
燕去舞狐疑地看着她,郁桑桑心里也是一惊,是高野军趁她们不备偷偷绕到后方了?还是谢隽星和贺勇他们没有拿下藏兵洞,里面的士兵赶来支援了?
一瞬之间,她心中闪过数种可能性,她郑重地看向燕去舞,无论如何,她们拼了命也要拿到解药。
虽然她们之间什么也没说,但燕去舞好像也能感应到郁桑桑想要表达的东西,对着她重重地点了点头。
高野军士当然是以为藏兵洞里的士兵收到信号,派了一对人马来助他们呢,更是得意忘形。
“你先把药交给我。”郁桑桑的口气强硬。
那士兵看了看郁桑桑又看了看马上的王必,没有回答。
她复又补上,“上有弓箭手,后有伏兵,你还怕我们?”
那士兵想想也是,就把解药先给了她,她手脚麻利地拆开了包装,用手指沾了一点尝了尝。点点头,交给燕去舞,用口型比了个“快走”。
郁桑桑扶着王必,交给伸出双手来接的士兵,她等他手接到王必的时候,偷偷给他扎了一针。那士兵手一麻,王必便翻到了地上。
燕去舞接过药包,趁着忙乱之际,已策马逃走。
那士兵的手只是麻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其中有诈,一探王必鼻息,果真没了呼吸,他连忙对着城楼上大喊:“少城主已经去了,他们使诈!”
这时,燕去舞已经跑开一百多步,箭射过去轻飘飘失了力道,她长剑一挥就能档去。而郁桑桑才离马车不到五十步,弓箭手们纷纷将箭头对准了她。
城门大开,二十骑骑兵挥舞着雪亮的长刀追了出来,目标也是离得较近的郁桑桑。骑兵首领一声哨,骑队分成两路,准备包抄郁桑桑。
郁桑桑一边驾着马,一边还要格挡着背后的箭雨。骑队紧随其后,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短,她紧紧握住缰绳,咬紧牙关又猛抽了飘柔一鞭。心中暗念,今日生死,全看你的了,飘柔。
飘柔似有灵性,嘶叫了一声,飞火流星一般往前狂奔,她和骑队之间的距离又拉开了一些。还没等她松一口气,一时不查,一枝流箭射穿她的左臂。
作者有话要说:桑桑大吼:你怎么忍心让人对我放箭。
公子笑曰:你太小看我了,我对你有什么不忍心的。
桑桑暴走:后面要是没有美男救我,我就灭了你!
公子答曰:美男会有的,营救也会有的。
、以人换药(下)
郁桑桑低低地哀呼了一声,心中凄惘,难道今夜她注定丧命于此吗?左臂受伤的地方血流不止,不一会就染红了半壁袖子,倒像是着了红衣。
她白着脸看她的左边的一沥鲜红,心想,她自小羡慕鲜衣怒马的逍遥劲儿。如果她真的要这样结束她的生命,也算得上死得其所。
这世上有很多人去做一件事情前会考虑到最坏的结果,然后束手束脚,不愿去做那件事。而她不同,即便早知结果不好,她也愿意尽力一试。人生轰轰烈烈,灿如烟花才是她的信条。
很多事情做了之后后悔,也比人生弥留之际后悔没去做许多事情来得强。更何况,她并不后悔为救小五赴死。唯今令她牵挂的,就是小五和她亲人的安危了。
左臂使不上力气,她握住缰绳的手也松开了一些,马速缓了缓。七百步之前是不知名的大军,一百步步之后,是穷追猛打的骑队,身后更是箭雨在落。
她的身体有些飘摇,她索性贴住了飘柔,左手轻垂着抚摸它的鬃毛。额际滑下一滴冷汗,她对着飘柔喃喃:“飘柔,把我带回你主人身边吧。”
骑队离郁桑桑只有十步之遥,就在这时,前方一阵马嘶,一穿着银铠的将士骑烈马而来。原本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郁桑桑身上,他的出现就好像从天而降。
她抬眼一看,来人正是付裴玉,心中一喜,那前方大军就是北平援军咯,他们如何知道自己身在高野?
付裴玉拉满了弓弦,一箭三法,朝着右侧三个骑兵的面门射去。
右侧为首的骑兵是他们的队长,大惊之下,以刀横劈,斩断了来箭避开了这一险。其他两个骑兵反应不如他,瞬间就痛呼落马。
转瞬,付裴玉已经又发三箭。右侧的骑兵为了躲避他的飞箭,又因少了两个同伴,队列不成形。眼见,他们的阵法就要被付裴玉给破了。
骑兵队长,咬牙高呼:“李副官你带三人去近身料理那射箭之人,其余人收阵!”剩余的十四人,立时布成双弧形,准备将郁桑桑收入阵中。
还有六百步就到北平军阵营了,郁桑桑咬紧牙关,快马一鞭,再往前一百步,便在北平弓箭手的射程之内,她就能安全许多。
付裴玉扔了剑弩,长刀划了一个漂亮的弧度,近身的四个骑兵的人头便已落地。他的马匹在凛凛逆风之下依旧风驰电掣般地前进,直入弧阵。
他离郁桑桑不过两丈,马匹错身的瞬间,郁桑桑和他极有默契地伸出了手。她握住他的右手,一个腾身,已在付裴玉的怀中。
骑兵队长冷笑一声,单凭你这两人一骑,还想冲破他的弧阵吗?笑话。
那弧尾乍然紧收,似是要把付裴玉和郁桑桑都困在其中。虽然身处这样的境地,郁桑桑一点都不觉得害怕,她微微抬头看着他刚毅果敢的面容,心里就觉得很踏实。好像无论遇到什么艰难险阻,只要有他付裴玉在,便没有解决不了的。
这便是不世出的名将吧。
弧尾那两人紧靠过来,好像三人就要撞上了。 “桑桑,坐稳了。”付裴玉的声音稳稳地在她头顶响起,这声音也稳住了她的心,她闭上眼,决定将命交给他。
她只觉身体才微微前倾,猛地一下,马匹整个弹跳了起来。她的背紧紧地贴着付裴玉的胸膛。只听周遭有人惊呼其技,也有痛苦的哀呼,几滴殷热的血飞溅到她的额头上。
等她再睁开眼,他们已冲破弧阵的尾端。回头看,那骑队只余十二人,逆了方向,一字排开朝他们追来。
“轰隆”一声响在寂静暗夜中炸开,骑队士兵还不待反应,就已被从天而降的石块压倒,顷刻间,四个骑兵和他们的坐骑,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