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色江湖-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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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玲玲觉得方全这个男人真是世界上最卑鄙的男人,为了保全自己,竟不惜把她丑化得一塌糊涂。她又想起元芳事件,他当初不也是这样在自己的女人面前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她恨恨地想:不能让他随意污辱自己。她强忍着自尊性的受辱,把方全怎样将她骗到手的过程讲给李琴听。她不管李琴相信不相信。
苏玲玲最后诚恳地对李琴致着歉意:“在这件事上,我当然也有过错。由于离婚后的一段心理迷失,对你造成了伤害。今天,我请求你原谅。”
李琴心里当然痛恨自己的男人,也痛恨苏玲玲,但事情已发生又能怎么样?她在嫁给方全的日子里已多次处理过这种事,她追击、围堵过*的双方,也在方全面前寻死作活过。有一次听到方全归家的脚步声,她立即把头伸进*里,踢掉脚下的凳子,上吊吓唬方全,哪知那脚步声不是他的。她惊恐自己要假戏真做了。亏得那天孩子放学早救下她,不然她早见了阎王。
可以说她已闹遍了这个城市。在吵闹中她打过别人,也被别人打过。可方全花心依旧不改,以征服一个个女人而后快。战斗让她成熟。她后来干脆放弃了追查方全的感情生活,办了辞职手续,在方全的公司掌管财权。
实践的经验让她知道:这件事闹下去自己也会体无完肤更下不了台。她不是个不爱面子的人,不然不会忍到今天才处理此事。此时,她顺水推舟说: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况且主要责任也不在你。”李琴猛吸了两口烟,说:
“方全这个人我也跟在后面受辱受苦够了,由以往的生气、愤怒变成了冷眼旁观,我还没离婚也就是看在孩子的面上。再说,这社会腐化堕落的人又何止他一个呵!”李琴无限伤感地低下头。稍顷,她抬起头盯着苏玲玲说,“现在,我给你两条路作选择。一,你如果爱方全,那么我把他让给你。让他丢下公司和房子带着孩子跟你过。二,你如果并不爱方全,那么就必须断绝这种不正当关系。关于100万元的事,我明天着手调查,若确是他拖欠的货款,我于一星期内全额打到你帐上。”
苏玲玲想都没想就接口说:
“我们按第二条方案办。我的账号是×××××××x×××××××××××。”她看着李琴疑视她的眼神,又补充道,“你放心,只要帐清了,我绝对不会再与方全联系。”
李琴吸着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苏玲玲提了包,站起来浅浅一笑,拿了账单,说:
苏玲玲走出昏昏然的咖啡屋,心中出现了长时期来少有的轻松。日子是有颜色的,这个颜色就是人的心情。摆脱一个长期让自己乌云压顶的问题,苏玲玲觉得天蓝、风绿,街上每个人都向她微笑,五颜六色的衣服犹如彩色的花在身边一朵朵开放。她轻叹道:在阳光下生活真好!
李琴倒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与苏玲玲会面三天后,便把100万货款汇到了公司帐上。苏玲玲当然也信守诺言,不再追找方全。事实上,她甩掉方全仿佛甩掉一条长期粘在身上的蚂蝗那样舒眼。
只是一个星期后。一阵“蒸发”掉的方全又贼兮兮地夹着皮包来到公司,脸上堆着一脸无辜的假笑走进苏玲玲办公室。
正文 第六十七章
67。
苏玲玲看着他那粒新镶的牙齿冷冷地说:
“方经理,我们的业务关系已经结束,拖欠的货款你夫人已经汇了过来。没别的事话,我们现在说声再见。”
“玲玲,你怎么这样?我不过养了两天伤……”
苏玲玲毫不留情地打断他:
“这是我跟你夫人商量的结果,有什么事找你夫人去。”
方全露出一副很受伤相,企图辩白挽回:
“你听我说,玲玲——”
“我不需要再听你说话了。今年你的业务已经结束,明年你的业务我已经签了出去。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请你走吧!”
苏玲玲话里的决绝味道,使方全明白了难以挽回过去。他的脸色也难看起来:
“我们真的没有任何关系啦?”
苏玲玲斩钉截铁:“没有!”
“你单方说没有就行啦?”
苏玲玲也隐隐地听出了他话中的威胁,不由得狂躁起来:
“你想干什么?!方全,你不要太嚣张!你难道要我告你*吗?要我告你到处损毁我名誉吗?你要我为远方讨还血债吗?”
“你想不想看我们上床的真实纪录?”方全突然冷笑一声,从包中拿出一盒录像带放在她办公桌上,接着说,“这是其中的一盘。”
苏玲玲摸不清他究竟有没有真的*地录像,但她再也不是从前那个胆小的女子了。她也冷笑一声,从桌上抽出一支烟,“啪”地点上火,自顾自地抽起来。然后一边吹着烟圈,一边漫不经心地拿过台上的录像带说:“我倒真想看看我们上床的纪录。想看看,你的录像跟我的录像有没有不同的地方。”
方全心里直发毛,他为了长期霸占苏玲玲,是曾在一个夜晚偷录过两人偷欢的场景。但不知苏玲玲居然也录过像。
“我老实告诉你,我的客厅和卧室,都安装有针孔摄像机,从你踏进门的一刻起,你的一举一动都在监控之中。”苏玲玲弹了弹烟灰,又盯着他说,“包括你放春?药在我茶杯里的情景,那个药袋我后来从垃圾桶中拿了出来。”
“方全,我警告你!我原谅你过去对我做的一切。但今天之后,如果你再对我有所伤害,我一定把你告进监狱。”
苏玲玲在方全怒瞪的双眼中,淡然一笑,然后下了逐客令:“你不信,你可以试试。但现在,你请走吧。希望从此不要再见到你。”
方全眼看人财两得的计划只落得人财两空,不甘心地叫道:
“苏玲玲,你利用了我,你砸了我的嘴,断了我的牙,你伤了我的心,就这样甩掉我,我不会轻饶你。”说完看也不看苏玲玲一眼,就气呼啦地走出了办公室。
门关上了,苏玲玲颓然地仰在椅子上。他不知道方全会想什么办法报复她。她不怕搞不赢他,但实实在在她嫌烦,也不想让那段往事在法庭曝光。
回到家里,她面无表情拿起这盒录像带放进录像机里,坐在沙发里打开遥控器。出现的是空白带子跳跃抖动的黑色条块。她按“快进”,几十秒钟后,人像出现。她停止“快进”,重按“开动”。
乱七八糟的图像,人影晃动,模糊不清。终于清晰了。她看到自己开始解衣服,从梳妆台上拿过紫色香水小瓶。喷颈,又喷腋下,最后往大腿中间喷了下。方全浴后*裸体地走了进来,抱着她上床,忘情地从上到下吻她,然后……
还有什么比这种事情被拍下来更让人羞耻。方全为达到自己的目的,确实采取了这种卑鄙的手段,而自己说有录像却是为了压下他的气焰而说的假话。她难堪地关上录像机,直觉得身体发冷,牙齿打颤,额上流汗。
她像一个受了重伤的人躺在沙发上,而脑中出现的每一个镜头都像一把刀刮着她的脸、刮着她的心。她独自一人流下了痛苦无助的眼泪。
金霞对自己能不能顺利生孩子充满担扰。
有一天,她跟花澜叨咕:“阿澜,我现在凡事这般倒霉,想请瞎子做做法,免得到时生孩子再撞什么霉运。”
花澜劝道;“这些迷信东西不要信,到时找一家好点的医院就行。”
但金霞不信,还是找了姓汪的瞎子回来。
汪瞎子今年四十岁,他二十岁出道,至今算命已二十年,练就了一张铁嘴。因他姓汪,被这里人称作“汪半仙”。
汪半仙酒足饭饱之后,烟一口,茶一口地享受完了,装模作样地问了金霞的生辰八字。
金霞告之后,汪瞎子脸上一片惊恐,大叫一声:“不好!不好!大大的不好!你今年是破财运和生育难运。”
金霞听后出了一声冷汗,连忙吊着心追问:“有没有破解之法?”
心怀鬼胎的汪半仙见“鱼儿”上钩,心中暗喜,言语上也慢慢悠闲下来,说:“当然有破解之法:一是用钱破破财运;一是给肚中的小孩起一个特别的名字,破生育难运。”
于是,金霞先是按照半仙吩咐买来一张红纸,裁成二十个一小块一小块的纸,每一小块纸包上一张10元钱,交给半仙作法。
汪半仙让金霞跪在房间内的香烛下,一动不许动。
汪半仙一个人在院子的角落里点上蜡烛把这二十个纸包烧成了灰。这二十张10元钱有没有随纸烧掉,谁也不知道。
汪半仙回房中后掐着长指甲算来算去,对金霞说:“你肚中生出来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都得叫‘顺顺’,一直叫到三岁,你的难运过了才可起别的名。”
金霞一脸认真地答应着,然后又付了100元算命费,将汪半仙送到出租车上,看着车开走,才走回宿舍。
花澜说:“你与其把钱给他骗走,还不如自己买点营养品补补自己。”
金霞一边扫着院中的灰,一边说:“你不懂,我破了难运比什么都好。”
隔天早晨下起了雪,雪花那么大那么密集,纷纷扬扬飘满了天空。这是这个城市许多年都未见过的“鹅毛大雪”。很快地远方的楼房和树木都消失了轮廓。
苏玲玲放了肖邦的钢琴曲,钢琴的韵律和雪花的飘舞,似乎非常协调。仿佛是琴声在应和着飘飞的雪花缓缓流动,又象是雪花追随着钢琴的旋律翩然起舞。苏玲玲感动于在喧嚣的生活中,有如此宁静诗意的片刻。下午,雪停了,但天气没有变好,仿佛在继续等待着机会洒向人间。她照例去接女儿。
一路上大雪封路,她小心翼翼地开着车。清洁工人在一些要道口挥着扫把、铁锹清洁路面。路两边一些市民在打雪仗、掷雪球,玩得没大没小。苏玲玲按约定时间到耶里时,小孩不在楼道口站着。她纳闷地往里走了几步,看门开着。就喊了声:“小水晶……”
米艳捧着绣花枕头应声而出,温和地告诉她:“元辰带小水晶出门玩还没到家呢?”
苏玲玲失望地“呵”了一声,愣在那里。
“大概这一刻要回来了,你进来等一等。”
苏玲玲意外地听着米艳的邀请。那是离婚后的第一次友善邀请,即使离婚前似乎也没找到她如此和善对自己的记录。
苏玲玲在惊疑中不敢动步,她不敢想象她进去后跟她谈什么?谈过去她心痛,谈现在她心痛,谈未来更心痛。因此,她慌忙地推却:
“我就不进去了,我出去转会儿再来接。”
“外面那么冷,出去转什么?进屋暖和暖和。”
“噢,不,不要,我……”
“苏玲玲!”米艳叫出了她一直都没当她面叫出的名字,这使两个人都同时吓了一跳。苏玲玲更傻傻地愣着,只听米艳又开口了:
“我有话跟你谈。”接着从门内递出一双绿毛乎乎的卡通大拖鞋。
到了如此地步,苏玲玲不得不硬着头皮进门了。
客厅的摆设和从前一模一样,全是一个落伍者的眼光布置。笨重的米黄色电视柜中放着那台老式电视,电视柜上放着瓷盘装着的蜡制黄香蕉、红苹果、粉*作装饰,只是米艳的房间门上贴出了元辰当年病后初愈用宣纸写给她的条幅:“用生命爱你”。
透过这份用心,能让人感到米艳对过去的怀念,对爱情的渴望,对爱情的捍卫。元芳青春的照片永远立在供台上,她和她浅笑着的眼睛对视。她感到她的笑容有点坏,似乎有看到苏玲玲这几年承受着和她当年一样感情痛苦的得意。
一回头,看到米艳手指对面的沙发说:
“坐吧!”
苏玲玲缓缓坐下,寻思半天,不知道跟米艳说哪句话没有危险性。她记得从前,她只要一开口,不管好话、坏话,米艳就会用尖刻的语言之刀杀过来。米艳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