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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女色江湖-第34章

小说: 女色江湖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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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让步,她实在不愿意让女儿给米艳抚养,她想与这个家一了百了。可她不敢不让步,米艳完全可能按她说的那样走绝路,为报纸再创造一条新闻。
可怜的女儿啊!苏玲玲预感到她争不到这个孩子了,她失去精神支柱般地坐在办公桌前流眼泪。
接下来的两星期,金霞做了两件大事。
第一件事是,让花澜陪着买了一件价值8000元的进口“七天”塑身内衣。据说,这种内衣,主要是将女人身上多余的脂肪转移到*和*。只要穿这种内衣七天,就会拥有一个百分曼妙身材。
那天,花澜跟金霞逛了好久,终于在一位于小巷的店里见到了这种神秘产品。瘦得柴棍似地女店主将她们邀到更衣室,用一条皮尺将金霞的各个部位测量一番并作了详细记录。并说自己是国际驻华塑身大师。
花澜皱了眉头,金霞快言快语:“你牌头这么大,怎么就开这鬼大的店,而且店面也不放在大街上?”
“大师”没接金霞问话,只是拿出一条肉色塑身裤声音很重地说:“把腿叉开。”然后帮她硬套上,并不停地用力将她大腿的皮肉往上推。一直推到大腿上很多皮肉鼓鼓地挤进裤中才歇手。接着又让金霞穿上塑身*,并让她弓起腰。“大师”再次用力将她背部、腹部的肉使劲往*挤。当腰夹上长长一排的暗扣被扣上,“大师”从扣面将两条可收缩的线收紧时,金霞一下子成了捆绑的肉棕,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大师”让她如此坚持七天,外加不饮食只喝水,一定会出现一个*、*、细腰的女人。最后又郑重声明:
“顾客穿过后就不能退货,因为内衣中的宇宙记忆棒记录了一个人的身材后就不能再记录另一个人的身材了。也就是说别人不能再穿你这件内衣了。”
只是可怜金霞,绑得一步不能跑,站也站不好。只得由花澜帮助穿好外套和“大师”一起将弯腰驼背的她架着放进出租车送回了家。回家后一直躺在床上,由花澜送水到床头喂进嘴。
七天后,金霞脱掉内衣,看到腰肢确实是细了,但胸和臀也都随着瘦了尽寸。金霞站直身子时,晃晃荡荡、风吹即倒,犹如大病一场。
金霞用饿得有气无力的声调说:“鸟的!我若不穿这内衣,饿七天还不是和现在一样的效果。何必破费这8000元呢!”
花澜笑道:“这叫有钱烧包。”想了想又感叹道,“‘女为悦己者容’的话说起来很抒情,做起来也是满肚辛酸泪呵!”
第二件事,即由花澜陪着进医院做阴1道收缩和修补*膜手术。两件事做完后,金霞又遵医嘱配了一瓶3800元的阴1道护理液,说是使用后能使那里永远保持紧缩、滋润、新嫩。花澜在医院详细了解了手术的过程和手术费用,还有手术医生的情况。如果有一天,她跟高宇结婚。她也要来做阴1道收缩和*膜修补,她要在形式上把最好的给他,让他获得最大的幸福。
金霞回来后又躺在床上一周,烧饭洗衣由花澜侍候。金霞问:“听说现在有一种光子嫩肤,每次只需做二十分钟,做完四次,皮肤就会像刚剥壳的鸡蛋白那么嫩。不知我们这个城市有没有哪家美容院搞?我真想搞,这样我就能冒充十八岁少女。”
花澜说:“可能还没有吧。我看过一份资料,光子嫩肤起源于美国,流行于日本韩国。主要是利用特定的宽光波彩光。穿透至皮肤深层,分解皮肤色斑,刺激皮下胶原蛋白再生,让肌肤变得年轻健康有光泽。不过,那价格不会低。”
金霞是铁了心想做青春少女,说,“鸟的!只要有地方做,再贵我也愿意。”
身体康复后,金霞笑着对花澜说:“阿澜,这年头真是什么都能作假了。我居然成了标准的黄花闺女。搞笑!搞笑!”
花澜笑着问:“你知道未婚女性为什么叫黄花闺女吗?”
金霞说:“还不是因为黄颜色的花漂亮呗!”
花澜说:“那可是有一段典故的啊!南北朝刘宋时,宋武帝有位女儿寿阳公主,生得十分美貌。有一天,她在宫里玩累了,便躺卧于宫殿的檐下,当时正逢梅花盛开,一阵风过去,梅花片片飞落,有几瓣梅花恰巧落在她的额头。梅花渍染,留下斑斑花痕,寿阳公主就常将梅花贴在前额。寿阳公主这种打扮被人称为‘梅花妆’。
传到民间,许多富家大户的女儿都争着效仿。但梅花是有季节性的,于是有人想出了法子,设法采集其它黄色的花粉制成粉料,人们便叫做‘花黄’或‘额花’。由于梅花妆料是黄颜色的,加之采用这种妆饰的都是没有出阁的女子,慢慢地,‘黄花闺女’一词便成了未婚少女的专有称谓了。”
“我听不明白这什么典故,反正我现在修补了*膜就是黄花闺女了。”接着金霞用手拍着墙说,“鸟的!这出租房我可是住够了,明天就退房。”
“房子继续租着,你也可以把此房当作家常来看看,你又不是付不起这房租。他现在不肯办结婚手续是对你留了一手。你们能不能正常结婚还很难说,万一被甩了,还能再回来。”花澜忽然替金霞忧虑起来。
“这倒也是真话。我这里东西就不处理了。我丢把钥匙给你,里面的东西你可以随便用,闲空时帮我晒晒衣裤棉被。”
“东西我不会用的,但可以经常帮你晒晒物品。你把一些贵重东西用箱子锁起来。”
“阿澜,你真好,我怎么感谢你呢?”金霞站到花澜身边说,“我住过去后,跟胡郎建议让你到他办公室去当秘书。免得天天在家里写啊写赚那么辛苦的钱。”
花澜连忙谢绝道:“你的好意我领了。只是,我已能靠稿费生存,不想出外工作。”
金霞一时有点窘,她说:“要不,我给你一点钱,搞个书店吧。我对你放心不下。”
花澜心中有些感动,说:“阿霞,我现在不想干其它事,只想写作。你不要*心,我喜欢这份辛苦。”
“阿澜,我们天天在一起,忽然分开,心里实在难舍。这里就是我的娘家,我以后打算一星期来这里一次,来跟你讲讲我在胡家过的情况。”金霞伏在花澜肩膀上懒动情地说,“你有文化,假如他欺负我,我来请你帮助出出主意,行吗?”
花澜宽慰她:“行,行,我一定不遗余力地出馊主意。不过,我提醒你,其他都是次要的,你一定要侍候好胡郎,而且要守身如玉。这样才能真正坐上胡太太这个宝坐。”  院子里的桃树、桂花树、樱桃树都长了绿叶。
金霞说:“阿澜,我们合个影吧!”
“行啊!”花澜进房内拿相机和放相机的凳子。
两人围绕着这五棵树拍了好几张照片。
花澜问:“你什么时候住过去呢?我下午去洗照片你还等得及?”
“等得及。胡郎虽然急吼吼的,但我还是让他明晚接我走。以后若有朋友找我,千千万万别说我嫁了人。就说我回老家有事去了,得过一段时间回来。他们追问要过多长时间,就说不知道。鸟的!我得吊住他们。我究竟能在他家呆多长时间,只有天知道,我不能不给自己留条退路。这事想起来,都让我觉得像做梦一样。”金霞边点燃一根烟边说。
“人生本来就是一场梦啊!”花澜也若有所思地感叹道。
金霞和花澜七谈八谈差不多到天明才各自回房休息。
傍晚,金霞打扮得花枝招展地搬了一个泡沫盒到花澜宿舍,打开来,里面装满了大大小小爆竹,金霞说:“我走了,你一个人更要小心。我把这箱武器留给你防身,反正边城、城郊还没禁止放爆竹。实在禁令下来时,你就报警!”
花澜被金霞的行动感动得眼圈发红。
离别的时刻到了,花澜送金霞至巷口,两人相拥着哭了好久,后来,金霞颤声说了句:“再见!”乘出租车走了。
登上非洲吧红黄绿相间的阶梯,封顶晾台大手笔的红黄绿三色涂雅,一下子就把人拉到了天地一线的非洲大草原。尚在门口,隐约可闻的Reggae乐调,让人不由自主地身心放松,一颗心也随着那音乐有节奏地跳动起来。
步入吧间,一个椭圆形的小酒吧精致地将African一分为二,主体的一方占了酒吧大半个空间。几张桌子被刻意围成一个个小空间,心露已经在这里入座。
苏玲玲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
心露说:“这个酒吧挺有特色的。”
苏玲玲也用欣赏的眼光看着这里的一切。
由不加粉饰的原木组合而成的桌椅板凳墙裙上,棕红色的树结错落有致,与四壁同样素面朝天的红泥砖相映烘托出一股朴实的氛围。窗台上挂着一张张竹帘子,用油墨喷成一幅幅土普的生活画,初升的太阳、热舞的少女以及森林狩猎。
还有令人匪夷所思的抽象符号,浓烈的原始气息扑面而来;中间一条宽敞的过道从酒吧台一直延伸至底端的小舞池,两者浑然融为一体,成为派对的热点;以红、黄、绿三色木柱围起来的DJ台背景是一名黑人正动情演唱的巨形布画。
吧间内Reggae洋溢于每一个角落,时而抑扬顿挫的非洲打击乐令在场的每一个人都随着节奏摇摆起来。一曲“Barbie Girl”将吧间的热烈氛围掀向*,人们在音乐织成的纽带中欢快地起舞……
苏玲玲举起散发着法国式绵绵情意的茴香酒向心露真诚祝福:
“一路顺风!”
心露干了杯,苦笑着说:
“总共就外派两年。中间我还有休假回来,你可不要太矫情。”
苏玲玲也苦笑:“这哪能是矫情。我的心确实很难过。喜欢的人一个一个地离开了……我的父亲,你,我母亲就要出去旅行了,弟弟不久也要出国了……女儿,一离婚就不是我的了……我混了一圈,成了地地道道的孤家寡人,这人生究竟有什么意思?”
“女儿一定给元家吗?”心露尝了一口新鲜出炉的比萨饼问。
“米艳来恐吓我了。不给她,她就和孩子一起自杀。她是一个丧心病狂的人。我敢不给吗?”
“其实,这未尝不是好事。孩子放在你身边,你究竟有多少时间带她。现在。你要争取到每周能带她两天。”
“这估计没什么问题。那天元辰承认每周两个休息天孩子都给我。”
“这不是很好的事嘛?既能沟通母女感情,又不影响正常工作。”
苏玲玲沉思了一下说:
“你要知道,我什么都得不到。连唯一的财产——女儿都给他家,这也太亏了!”
心露喷出一口烟,笑着劝苏玲玲道:
“你也未必太小家子气了。你跟这个失去人生乐趣的老女人有什么可比的?她有比的价值吗?比赢了她,你又有什么光彩?”
苏玲玲恨恨地说:“你别看她一副死样。她总是不断地向我发招,而且招招狠毒。让她胜利。我实在不甘心。”
“也许我这局外人看得清些,真正的胜利是,你不再受她的干扰,自己能愉愉快快、充充实实地过日子。能够按照你的心愿把公司搞活,利润搞上去。”
“如果小孩的问题,我让一步。我们的婚很快就会离下来。明天,我就打电话给元辰,处理此事。”苏玲玲说到最后咬了咬牙齿。
心露看着她,突然问了一句:
“会不会后悔?”
苏玲玲看着她说:
“我已吵伤了,不知道什么叫后悔,只求从精神炼狱里解脱出来。”
“那就速战速决。说不定,下次我回来,你是一番人生新景象。”
“还会有什么新景象呵!混吧!”
“你弟弟出国是去念书还是工作?”
“他可能念书,也可能工作。”
“他还找对象啦?”
“找啦,对象在美国。他出去如果感觉好就结婚。”
两个婚姻的失败者,提到“结婚”两字就伤痛,空气有点黯然。苏玲玲转了一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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