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色江湖-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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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帮人立刻回绝了他,异口同声地骂了他一声“白痴!”就不理他一起走了……他看见他们离开了视线,才一跤跌倒在村子里的草地上。仿佛触动了心头的痛处,他无心再玩,下线关机,陪着米艳看电视,电视里正在放着一个男人在现实生活中的无奈。
元辰也大为感慨: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正在强有力地抑制着男人们伟岸、刚毅和不羁的秉性,霓虹林立、灯红酒绿的生活正在使男人们的形象变得渺小、苍白和陌生。社会衡量男人成功与否的标尺是位子、房子、车子、票子,而不是道德、良心、正义、真实。而他这样的人既不甘心为了精神的标尺放弃物质的标尺,也不甘心为了物质的标尺放弃精神的标尺,于是成了最痛苦的人。
他想躲在家庭的港湾里逃避一切,可这个港湾里又整天战火纷飞。他能做到的是就是麻木。他觉得生活真无聊,由无聊又想到无为而治,由无为而治又想起一则寓言:一个旅游者在海滩上看到一个渔夫躺着晒太阳,就问他为什么不趁这么好的天气多打几网鱼。渔夫问多打了又怎样。那人说每天勤劳些不就可以赚很多钱?渔夫问那又怎样。那人说这样你就可以舒舒服服晒太阳了。渔夫问:“那你以为我现在在干吗哪?”
米艳一瞥他痴痴的样子突然发话了:
“快过年了,把你的女儿接回来,总是在人家过算什么事!”
元辰心里一惊,寓言飞了。他顿了顿说:“那玲玲呢?”
米艳捧紧枕头眼睛一眼不眨地盯着电视屏幕,好久才垂下眼皮说:“没人挡着她回来。”
元辰听完这句话,死水般的心竟然泛起了波纹,眼睛也湿湿的。他看到米艳在经历了一连串的事后,情绪在慢慢转变,尽管还只有那么一点点,却给他对今后的日子带来了希望。
当他激动地打的赶到苏玲玲家的小别墅前时,心中却开始忐忑不安。他按响门铃,保姆打开了门,主人还没出来,那条叫“嘟噜”的狗带着一只约有两个月的小狗冲着他一边扑,一边低吼。他只能躲东躲西地摆脱纠缠。坐进客厅喝茶时还在惊讶这个门难进。
一杯茶喝过后,有香水味淡淡地飘来,苏玲玲那个富态白皙的母亲一边下楼梯一边看着他轻笑说:“稀客来啦!”
元辰讪讪地不知该怎样回答。
岳母坐下后,对保姆喊道:“拿水果来!”
很快地,保姆端来了装有几片西瓜和苹果、桔子的果盘。
岳母用根牙签优雅地戳了一瓣桔子递给他,然后自己又戳了一瓣放进那涂着淡淡口红的嘴里。
元辰知道自己一个月没露脸很无知、很无礼。现在要谈接苏玲玲母女回去,等着被刮脸。所以,桔子咬在嘴里一点味也没有。他不知道该怎样解释这件事。只是一声又一声地叹气。感情的事究竟谁能说得清,不然世上又哪会有那么多的痛苦和遗憾。
岳母也是个人情练达的女人,见元辰一声声地叹气,就挑明了讲:“你接她们回去,当然应该。只是再让她回去受苦受气,我们不放心。人与人之间应该充满善心。”
“自从元芳出了事,米艳是有些不正常,但现在已经慢慢平复了。这次就是她让我来接的。”
岳母盯了他一眼,看他不象在说谎,继续说:“你们都是冲破阻力结合的。玲玲为这个婚姻,放弃了好的生活,放弃了跟我们的亲情。你应该好好珍惜。她在你家里有什么错,我希望你讲给我听听。我来教育她。”
正文 第二十九章
29。
元辰倒也真想不到苏玲玲一年来在他家究竟有什么错,只觉得眼前这个软语轻声的岳母句句话都绵里藏针。
他只能保证说:“今后会好的。现在有了孩子,我更会注意处理好此事。”
岳母出主意说:“你要是在安排米艳外住上有什么问题,我们帮助解决,多少钱我们都可以付。”
元辰无奈地说:“不是钱的问题。”
岳母又出主意:“安排外住为难,可以两家分开吃。玲玲生孩子亏了身体需要单独补。”
元辰没法回答。只是不停地承诺说:“我肯定处理好这件事,不让玲玲受苦。”
岳母看元辰一脸为难样,只得自下台阶,说:“婚姻是需要好好经营的……玲玲的父亲说今后就让她们永远住在家,好过点快乐日子。唉!谁叫她选择了你。她父亲回来,我再作解释吧。”接着话锋一转,“上去看孩子吧!玲玲已给她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水晶’。”
元辰立即笑着称这个名字好。一边上楼一边想:总算过了一关。元辰走到苏玲玲卧室门口时,苏玲玲正在给女儿换尿布。那黑亮的长发水一样舒畅流泻下来,恰到好处地显出那张轮廓柔美皮肤雪白粉嫩的脸,身腰又恢复了结婚时那美丽动人的苗条。
他不敢想象,她如果在他家里生产,她会变成什么模样。元辰的心里腾起一种久违了的温情和激动。苏玲玲和女儿身上温润而芬芳的气息亲切地弥漫在这间房子及元辰的情绪中。他深情地喊了一声:“玲玲!”
苏玲玲抬头看了那蕴藏了千言万语的一眼。然后,不动声色地低下头继续换尿布。元辰走了进去,接过小家伙抱了起来。女儿穿着嫩黄的宝宝装,小腿乱蹬,肉乎乎的脸上.双眼睛一点也不认生的盯着他看。
元辰高兴地说:“玲玲,过年了,回家吧!”
苏玲玲冷冷地说:“我没有家,这儿才是我的家。”
元辰拥着她的肩膀说:“这事我当然有错,可你也不该不跟我说一声就出院。”
苏玲玲冷笑着甩掉他的手说:“于是,你就用一个月不来看我作为报复。”
元辰辩解说:“不全是这样。当时你又在生气,你父母又一直不喜欢我,我怕来吃闭门羹。”
“你不还是来了吗?”
“我虽然没来,但心中一直都在想着你们。”
“没人看到你的心。”
“你们天天夫妻团聚没有我碍眼,不是很好吗?”
元辰求情说:“你就不要再计较什么了,这次是米艳主动提出来接你的。”
“她会有这份好心?”
“真的,没骗你。”
“哼!她觉得霸着别人的男人老脸没处搁了。”
元辰苦笑着说:“玲玲,我真不想我们见面就吵。”
苏玲玲不语。元辰趁机说:“看女儿的神情像是取笑我们似的。”
苏玲玲不好意思地笑了,说:“这小孩将来决不会像我那么好欺。”
元辰又趁机提出来说:“玲玲,我们回去吧。”
苏玲玲说:“你真方便,挥之即去,呼之即来。”
元辰进一步劝说:“撇开其它事,看在咱们的女儿面上回去吧。”
苏玲玲知道不能再坚持了,便说:“也不能说走就走,我要给女儿准备一下行装。”
“这很方便。”元辰说着把孩子递给她,就开始找袋子装孩子的用品。
苏玲玲看着奶瓶、奶锅、尿布等杂七杂八的东西,烦恼又生:“在家,我还有母亲、保姆帮忙。回去,我又要侍候孩子,又要侍候米艳,还要受气。我不想走了。”
“我来跟米艳说,让她帮帮你忙。”
“她要听你话,我们还会过得这样?我不喜欢她帮忙,只要不欺侮我就行。”
元辰无法接言,傻坐在床边。
苏玲玲想了想说:“我要准备准备,过两天再回去。孩子一回家,事情会多得人发昏。”
元辰说:“家里给小孩添了一张小床,还要不要其它什么?”
苏玲玲说:“什么都不要添了,一切从这儿带回去。”
元辰说:“那我现在走了,后天下午来接你。”说完,伸手把苏玲玲搂在怀里,贴着她的脸说,“我们重新开始,好吧?”
苏玲玲想挣脱终没有挣脱,一任他亲吻着。可她心里在想:能重新开始吗?
花澜因为工作的关系又与高宇见了面。
花澜没有讲自己流产、流产时的屈辱及流产后的那段痛苦的精神之旅。
高宇还是关切地问她过得好不好,她还是说很好,也没提民回山东的事。
高宇依旧微笑着点了点头。
事实上,民回山东后就没来过电话,她们的夫妻关系早已名存实亡了。
一个男人如果这样对待女人的话,不用说是身边有了另一个女人。
正文 第三十章
30。
民另有女人,花澜不怪他。当一个男人在家渴望爱而不能如愿时,他的内心深处肯定会非常不满。肯定会出外另找爱情,哪怕寻到的不是爱情,但能供自己发泄一番也行。况且,玩琳还流掉了他喜爱的孩子。她从来没有全心全意对过他,她不能要求他全心全意对待她。如今连身子都不在家了,她更没理由指望他为她不搞情感走私。
花澜像以往一样也问了问高宇的身体,高宇的工作。
高宇也说很好。
高宇从口袋中把儿子的照片给了她,小孩像高宇,眼珠黑黑的,皮肤雪白。
花澜对着他儿子的照片轻轻地笑了。因为高宇,她放弃了自己的孩子。她要爱这个孩子。假如将来离婚时,孩子判给高宇,她将会待他如同己出。
她甚至幻想将来与高宇也生一个象征他们爱的结晶的孩子,男孩女孩都行。她还想这个孩子有高宇的智慧,她的容貌,将是一个世界上最杰出的孩子。
那天晚上回家,花澜继续幻想着她与高宇有了孩子的情景:她们一家四口手拉着手走进开满鲜花的公园,孩子们一边喊着爸爸妈妈一边在前面快乐地奔跑着。她在继续安排这个家四个人的情节时,电话铃响了起来。
她拿起话筒听到了民的声音,民说:“跟你分手的这段日子里是我生命中最灰暗的日子。我本意是想离开你争取忘记你,可我忘不了你。我吃饭想你、走路想你,看到别的女人也总想起你。我在经历了好多事后,还是觉得你好。你像马蒂斯的画抒情单纯,看你就像看画一样温馨愉快。”民让她原谅他这一段时间与她的分开。
花澜被他的话搞得心酸酸的。她说:“我是罪有应得,你不必请我原谅。”
民没有理解花澜这句话的深层愧疚,说:“我们俩都不要有其他想法了,只有我适合你,也只有你适合我。”
最后,民又说:“下个月我将休假一段时间来陪你。”
元辰接苏玲玲和女儿进家门时,米艳脸是半阴半阳,她不看两个大人一眼,放下龙凤枕头就接过苏玲玲手中的小孩,凑近脸,逗弄着。
“小乖,来米婶看看,你受苦啦。跟米婶笑一笑,哟,好漂亮,跟你爸一个样。”米艳的心边说边痛。这个孩子像元芳一样像元辰,而她的元芳却不在了人间。
苏玲玲明显地感到米艳对她的故意漠视,原来的委屈和想好的调和词一并变成了敌意。沉着脸也不招呼,径自回头出门对开车送他们回来的国子说:“你进去坐坐,喝杯茶。”
国子理解地笑笑:“你别为难了,只要你好,我们什么都不在乎。”
元辰也出来招呼国子进家吃了晚饭再走,国子只推托有个朋友晚上要来,就开车离开了。
夫妻俩回家,看米艳还在低着头若有所思地看小孩,苏玲玲什么也不说地拎了女儿的行李进卧室。房间里摆设依然,她似乎又回到了从前的孤独、困顿,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元辰拎着她的行李也进来了,苏玲玲问:“女儿的小床呢?”
元辰面有难色:“在米艳房里。”
“为什么?”
“米艳想帮你带,她说她有经验。我想让她有事儿干也好,减少家庭矛盾。你正好歇歇身子,不是好事吗?”
“你有毛病啊!我要给孩子喂奶,总不能半夜三更去敲她的房门吧?”
元辰愣了愣,说:“你迟早都要上班的吗,带着给她断奶吧。”
苏玲玲愤愤地伸出手指指着元辰的鼻子说:“你一个高等学校的老师,不知道母奶比奶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