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心伴情长-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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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齐轻笑:“回家还要准备什么?”
苏靖雅摇头:“你不懂,我……”
赫连齐疑惑:“我不懂什么?”
苏靖雅无奈,如果她对他说昭定女子出嫁,不管是为正室还是侧室都要有三书六礼,如果她对他说在昭定未出嫁的女子先有孕,是要被家里人看不起,更有甚者要被逐出家门的,这些习俗他们作为胡人根本就不会懂,她能说什么?
赫连齐似看到她的无奈,轻轻揽着她的肩膀:“你别担心,定康已经安定下来了,我们这次去不会有危险的。还有,明天我会正式下聘,再风光地迎娶你。”
只到这,苏靖雅诧异地抬起头,眼神直直地看着他:“你……”
赫连齐嘴角弯弯:“虽然是办得仓促了点,但该有的都会有的,你放心。”
苏靖雅眼眶微红:“你这几天就在忙这个?”
赫连齐点点头:“虽然在北夏,我们都不看重这些仪式,但你看重,我想你父爹可能也会看重的,我不想委屈你。”
苏靖雅的眼泪汩汩落下:“你为什么总是对我这么好?”
赫连齐拭去她的泪水,依然笑着:“你是我唯一的女人啊,不对你好,我要对谁好?”
苏靖雅感动不已,却突然想到咄罗玉儿,那个才是他正娶的王妃,低下头悠悠地说:“那你家里的王妃……”
“我跟她只有兄妹之情,等我可以抽身离去时,我会将她妥善安排的,你放心。”
苏靖雅抿抿嘴,伸手抱住赫连齐的腰,他的手掌侧轻拍着她的后背,似在哄小孩:“怎么这么爱哭,伤心哭,高兴也哭,你这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啊?咱的儿子以后可不能随你这么爱哭了。”
苏靖雅将头埋得更低:“谁说生儿子?万一是个女儿,你岂不是失望?”
赫连齐低声笑着:“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
苏靖雅抱着他腰的手握成拳轻捶了一下:“以前我都不爱哭的,遇见你之后就变得爱哭了,你总是惹我伤心。”
赫连齐笑容却扩大:“都说女人是水做的,你在认识我之前压根就没人能让你温柔如水,是我改变了你,证明我俩是天生一对。”
这下苏靖雅彻底脸红了,为何他如今说起好听的话都不需要打腹稿呢,以前还以为他是个冷血恶魔呢。想了想,又说:“你怎么这么会说话?是不是以前跟别人说得多了?”
赫连齐刮了下她的鼻子:“笑话,有哪个女人需要我去哄的?我随便一招手,她们个个贴上来哄我。”
苏靖雅这下像是喝了半瓶醋了,有些酸溜溜地说:“那你也没哄过宋思程?”
赫连齐笑容一僵,很快又笑了:“她也不需要我哄,当时我们在一起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事,自然而然的。”随后他抽抽鼻子:“我怎么闻到一股醋味啊?”
苏靖雅转身背对着他:“我要收拾东西了,你快去忙吧。”
赫连齐看着苏靖雅那娇羞的样子,心情大好,只叮嘱了一句,不要太晚睡,便离开了房间。
赫连齐这一忙,又到了夜半时分,苏靖雅已经睡熟了,他先在火盆边上烤了烤,再将外衣脱去,才躺在她的身侧,转头看了看她熟睡的脸庞,自从怀孕之后,倒是圆润了不少,脸色也越发地好看,他满意地笑了笑。
第二天一早,苏靖雅便被一阵阵的骚痒弄醒,睁开迷蒙的眼睛却看到赫连齐在她轻吮着她的耳垂,她不耐烦地推开他:“别弄。”
赫连齐放开了她的耳垂,又攻向她的脖子,这回她更痒了,像赶苍蝇般地使劲挥手一拍,没有预想中的清脆的响声,手顿在半空被他抓住。
“贪睡的小懒猪,起床了,我们要回娘家了。”赫连齐取笑着。
这一句话彻底将苏靖雅叫醒,脑子顿时清明,是啊,今天要回家的,一想到这,心跳却加快了不少。
苏靖雅和小鱼坐在马车中,驾车的依旧是小五,而赫连齐则带领着队伍骑着马走在最前面,此番出行可以看出是故意低调为之,所有人都着便装,纵然如此,却也掩饰不了赫连齐那王者气质。
昌州到定康快则大半日,慢则一日,距离并不算远。苏靖雅手抚着小腹,此次回家会遇到什么,她无法预料,正因为如此,心中更加不安。
马车一路慢慢地走着,到达昌州时天已经黑了,赫连齐决定先在客栈住一晚,明天再带苏靖雅回家。此时的苏靖雅根本就考虑不到心情之外的事了,只得随赫连齐安排了。
躺在陌生的床上,枕在赫连齐的手臂上,苏靖雅却毫无睡意。
赫连齐轻声问:“心情紧张?”
“嗯。”
“放心,一切有我。”
“嗯。”
“睡吧。”
“嗯。”
两人再次陷入寂静,伴着外面呼啸的风声,苏靖雅竟慢慢睡着了,想来还是赫连齐让她安了心吧,真没想到她会是这样依赖他。
用过早饭之后,赫连齐带着苏靖雅和小鱼出现在苏家的大门前,其他护卫全部隐蔽在四周。赫连齐对苏靖雅微笑着,牵着她的手,叩响了大门。
过了好一会,才有人过来开门,那人先看了眼赫连齐,不认识,再转向苏靖雅,嘴巴立时张得大大的,目瞪口呆话都说不出来。
苏靖雅微笑了下,打破这尴尬:“孙伯,我回来了。”
孙伯这才反应过来:“大,大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说着便将门再打开点,又在前面引路,边走还边说着:“大小姐,老爷正在书房,我去请他出来。”
苏靖雅轻声应着:“好,有劳孙伯。”
孙伯将赫连齐苏靖雅引至正厅,又吩咐下人上茶,这才去书房请苏维安。
苏靖雅端起茶杯刚喝了一口茶,便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转头看去,正是小跑而来的父亲和姨娘,她站起身迎向他们,在离他们五步远的距离时停下。
苏靖雅想笑,却牵出了眼泪:“爹,姨娘。”又往前走了两步,在苏维安面前直直跪下:“女儿回来了。”
赫连齐看到苏靖雅的动作,下意识地想过去将她扶起来,却只能带着心疼的眼眸看着。
苏维安上前一步,想将苏靖雅扶起,却突然硬生生地顿住,明明是脸带慈爱,却又强装凶狠:“你还回来干什么?我苏家没有这种卖国求荣的女儿,你当初既然决定跟他,对苏家来说便是已经死了的。”
苏靖雅不安地看着父亲:“爹,女儿不孝,可女儿想家。”
苏维安转过身不再看她,闭了闭眼:“你走吧,不要再回来了。”
苏靖雅摇摇头:“不要。”
赫连齐拧紧了眉,走过去将苏靖雅扶了起来:“起来,地上凉,这样对身体不好。”
苏维安这才发现原来有外人在,充满敌意的眼神看着赫连齐:“你是谁?”
、132 等待
赫连齐轻笑:“本王是跟苏靖雅一同回来的,苏老爷该知道我是谁。”
苏维安皱眉想了想,再次转向赫连齐时却是一脸诧异:“你,你就是赫连齐?”
赫连齐勾唇抬眉,却并不回答。
苏维安很快敛了神色:“你来这是有何贵干?”
赫连齐勾唇微笑:“本王是来向苏老爷提亲,本王要迎娶靖雅。”
苏维安冷笑:“苏靖雅已经不是老夫的女儿,她的婚事由她自己作主,你不必向老夫提亲。再说,你又何必假惺惺故作良善,你是什么样的人全天下皆知,苏靖雅遇上你,是她的命,从此以后她与老夫无任何关系。”
苏靖雅听到父亲的这番话,似乎全身的力气被人一下抽光,脚一软便坐在身后的凳子上,不可置信地看着父亲:“爹……”
赫连齐凝神想了一会,冷笑,转身对苏靖雅说:“靖雅,我们走吧。”
苏靖雅腹部一阵阵抽紧,摇了摇头,无力地说:“我不想走,我刚回家。”
赫连齐弯下腰抱起她,并在她耳边小声说道:“相信我。”
苏靖雅转头看着他,他要她相信他什么?话说一半,让人一头雾水。
赫连齐一路将她抱回客栈,再轻轻放到床上,轻声说:“你先在这里休息,贺拔哲此时正在定康,我会让他派人来保护,,我去处理你父亲那边的事。”说着转身欲走,苏靖雅一把将他拉住。
她略带惊恐的眼睛看着他:“你要干什么?难道你要对我爹下手?”
赫连齐无奈道:“难道在你眼中我是那种嗜杀之人吗?你父亲有危险,他赶你走是在保护你。”
苏靖雅吓得手一缩:“那你快去救我爹。”
赫连齐轻笑:“放心,你在这好好休息。”随后他又吩咐小鱼贴身照顾,才转身离去。
赫连齐离开大概一刻钟,外面传来阵阵脚步声,不一会她的房门外响起了贺拔哲的声音:“夫人,王爷让属下前来保护,夫人可好?”
苏靖雅轻声回:“贺拔将军,我没事。”
贺拔哲:“好,属下就在门外,有事请大声喊。”
“好。”苏靖雅应着,想了一会却上前将门打开:“贺拔将军,请问你知道发生何事么?”
贺拔哲此时对苏靖雅极为恭敬:“夫人不必担心,王爷已经到了苏家了,一定会没事的。”
苏靖雅听他的语气应是知道的,却不肯告诉她,她也不好强人所难,笑了笑便转身进屋。小鱼跟着后面将房门关上:“夫人,您歇会吧。”
苏靖雅扶着桌子坐下,摇摇头:“小鱼,刚才我以为爹真的不要我了。”话未说完,眼泪却先流了下来。
小鱼赶紧倒了杯水放在苏靖雅面前:“夫人,您别难过了,王爷说了老爷是在保护您呢,他还是爱您的。”
苏靖雅抹了抹眼泪:“就是这样,我才更难过,爹有危险却不跟我说,还想着保护我,将我推开,幸亏王爷及时发现,否则我要抱憾终身的。”
小鱼绕到苏靖雅身后,抬手轻按着她的太阳穴:“夫人,别想这么多了,仔细身子,您现在可是两个人呢。”
苏靖雅点点头,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心情渐渐平复,却依然坐立难安,突然觉得自己一无是处,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坐在这里干等。
、133 光芒
坐在房间里感觉越来越冷,小鱼架起了炭炉,苏靖雅缩在被子里昏昏欲睡,突然听到门外的护卫齐声喊了声“王爷”,她的精神再度集中,正想跳下床,门却被推开。
赫连齐踏入房间,对着苏靖雅笑了笑,随后侧开身子,身后的苏维安和苏夫人往前一步,看着苏靖雅神情复杂。
小鱼扶着苏靖雅下床,走到两位老人身前,轻声喊了一声爹和姨娘,再转向赫连齐:“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们都没事吧。”
赫连齐笑:“没事,只不过有几个昭定的余孽欲图反攻,散兵游勇,完全不成气候,你别担心。你们聊,本王还有事要处理,一会再过来。”
小鱼给他们泡了一壶热茶便离开,屋里只剩下他们三人。
苏靖雅给父亲和姨娘各倒了一杯茶:“爹,这是怎么一回事?”
苏维安从腹腔深深叹了一口气:“一言难尽,简单说来便是昭定亡国之后,皇族中有人心有不甘,便意图反攻,但又不得法,不知道从哪打听到赫连齐将会到定康,又打听到你与他的关系,便一直赖在家中,想守株待兔。所以当爹看到你突然回到家中时,真是又惊又喜,却又不敢相认。你离家多日,不管遇到什么事,都是苏维安的好女儿,再说当初你也是为……送书函才会遇到赫连齐的,爹万万不能因此责怪于你呀。可是爹不能认你,他们就在大厅后面伺机而动呢。”
苏靖雅听得阵阵心惊:“可是,当时赫连齐并没带护卫在身旁,他们为何不出来?”
苏维安想了想:“不知道,但爹也听说了,赫连齐有一批精锐的护卫贴身保护着,杀人不见影,估计他们也是有所忌惮。”
苏靖雅哦了一声,随后却又笑了起来:“其实当时的护卫全在府外。”
苏维安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