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心伴情长-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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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先生转头无奈地摇摇头:“伤势过重,求生意志太弱,不知道伤王妃的是什么人,能让她这样。”
里面的赫连齐也听到了尉迟先生的话,倏地站起来,转过身快步走到门口:“来人。”
马上就有一名护卫跳出来,恭敬地立在他面前:“王爷。”
赫连齐阴沉着脸色:“让贺拔哲将那个人带过来。”
只听到护卫应了声:“是。”苏靖雅看都没看清,那护卫便一闪而去,她眨眨眼,看向赫连齐:“他是从哪里跳出来的?难道这府里各处都藏着护卫?”
赫连齐只看了她一眼,表示默认。苏靖雅顿时火冒三丈:“你这是在监视整个府里的人?你凭什么这样做?”
赫连齐轻描淡写:“就凭本王是这府里的主人。”
苏靖雅语噎,是啊,他是这里的主人,别说派几个人监视了,就算是拆了这座院子也是他的权力,那就是说当初杨萧来到府里带她走时,他其实一直都知道,却仍放任他们跑了几天?也就是说他在寻找合适的时机,将他们抓回来,然后逼杨萧跳崖自尽?
苏靖雅咬着嘴唇,不想跟他再继续待在同一间屋里,转身便想走,却听到赫连齐说:“慢着。”说完看了一眼尉迟先生,后者很识趣地离开。
苏靖雅站在屋里,心里仍似冒着火:“什么事?”
赫连齐走到她身前,低眸看着她:“好好的你又甩什么脸?本王派这些护卫是为了保护这里面的人。”
保护?说得倒好听!
苏靖雅冷笑:“这么多人在这保护着,当初杨萧来带我走的时候,你一早就知道,却不在一开始的时候阻止,而要派人追击,最后逼得他跳崖,你是个刽子手!”最后那句她是咬牙切齿嘣出来的。
赫连齐听着她冰冷的话语,心不住地往下沉,在她眼中他竟是如此么?他其实是想告诉她,杨萧并没死,已经被王元勋带走,在回国的路上。他其实想告诉她,真正安排护卫正是在她跟着杨萧逃跑之后才开始的。
她看不到他,她的眼里心里只有杨萧,不禁自嘲地笑了笑,眸色变冷:“不错,本王就是要逼死他,你与他今生今世都再无可能,从今往后你只能留在本王身边,就算是死也是我赫连家的鬼。”说完再也不看她一眼,甩下她扬长而去。
、069 清醒
苏靖雅看着赫连齐的背影,咬咬唇将眼泪逼回去,此时不是跟他计较这个的时候。拿起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却听到咄罗玉儿发出微弱的呻、吟,她立刻跑进屋里,握住咄罗玉儿的手:“王妃,你醒了?”
咄罗玉儿睁开眼,看到是苏靖雅,眼泪竟像缺堤的河水,扑簌簌地往下掉,直哭得不能自已,腹部的伤一阵阵地疼痛。
苏靖雅担忧地紧握着她的手:“王妃,你伤还没好,别哭啊,有什么事等伤好了再说,王爷在府里,我去叫他,他会为你报仇的。”
咄罗玉儿一听她要去叫赫连齐,反而紧握着她的手,满是祈求的眼神,对着她摇摇头。
苏靖雅不明所已,皱着眉问:“不要找王爷?”
咄罗玉儿含泪点点头,深吸了几口气,想让自己平静下来,眼泪却不受控地一直流着。
苏靖雅有些心疼地替她擦着泪,不知道她这是遇到什么事,能哭成这样,跟从前的温婉沉静她判若两人。过了好一会,咄罗玉儿才渐渐止住哭泣,苏靖雅倒了一杯温水小心地喂她喝下。
这时小鱼端着饭菜进来:“夫人,快过来用午饭吧。”刚放下饭菜便看到咄罗玉儿醒了,她高兴的表情抑不住:“呀,王妃醒了,我去请尉迟先生。”说着便一溜烟地跑出去,苏靖雅想阻止已经来不及,只得无奈地看了一眼咄罗玉儿,却见她虚弱地闭上眼。
不大会,赫连齐跟尉迟先生便出现在屋里,苏靖雅赶紧站到一边,把位置让出来。尉迟先生给咄罗玉儿把着脉,而赫连齐紧咬着后牙槽,只盯着她看。
过了一会,尉迟先生站起身,恭敬地对咄罗玉儿说:“王妃,您的伤已渐好转,五脏六腑皆未受损,但因失血过多,还得慢慢养着,请王妃平日不要激动,心要放宽,安心养伤才是。”
咄罗玉儿闭了闭眼,表示已经听进去了。
赫连齐轻叹:“玉儿,你好好养伤吧,一切有我。”
咄罗玉儿转头看向赫连齐,虚弱地说:“你这话什么意思?”
赫连齐咬咬牙:“敢对本王的人下手,他分明是找死。”
咄罗玉儿吃惊:“不要,齐哥。”这一激动便牵扯到伤口,直痛得冷汗直冒。
赫连齐快步上前按着她,皱着眉:“你别激动,当心伤口。”
咄罗玉儿闭了闭眼,待伤口不痛了才睁开眼睛。
赫连齐见她无碍,便说:“你好生休养,尉迟先生会留在府中照顾你,我还有事要去处理。”
咄罗玉儿抓住他的手:“你抓到他了?”
赫连齐沉默了一会:“他本来要杀的是我,却无意中误伤了你,是吧。”
咄罗玉儿痛苦地闭上眼,紧咬着下唇,呼吸急促。
赫连齐无奈轻叹:“玉儿,你这是何苦?齐哥的护卫难道会护不了你吗?你为何要自己冲上前去?”
咄罗玉儿的眼泪再次顺着眼角落下,嘴唇颤抖着,呼吸更为急促。
赫连齐伸出手掌摸了摸她的额头,再把她脸颊上的泪水拭去:“玉儿,当初我可以为你放过他,现在依然可以,可他却不放过我,如果他对你的心有你的一半,我都会毫不犹豫地放你跟他离开。可是玉儿,他不值得,所以你要好好活下去。”
听着这温声细语,不知道的人肯定会认为他对咄罗玉儿是深情款款,可在他的眼里看不出丝毫情欲,只有心疼。苏靖雅眨眨酸涩的眼睛,转头轻呼了一口气。
咄罗玉儿终于睁开眼睛,颤抖着:“我要见他。”
赫连齐犹豫了一会,点点头:“好。”随后唤来护卫,将那个人带过来。
不一会,贺拔哲拖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男子进来,一进到里屋便将那个使劲一推,再一踢,他便跪倒在屋中央,脸正对着床。
、070 李瀚
赫连齐小心地扶起咄罗玉儿,自己再坐在她身后,让她稳稳地靠着,似随意地扫了一眼屋内的所有人,道:“你们都出去吧。”
尉迟先生和贺拔哲点点头便往外走,苏靖雅看了一眼咄罗玉儿,她正虚弱地靠着赫连齐的胸膛,腹部的伤口似还有些痛,正轻轻地喘着气。苏靖雅走出房间,轻轻地将房门关上,屋里只剩下赫连齐,咄罗玉儿和那个被绑着的男子。
门外候着的小鱼看到苏靖雅出来,忙迎上前:“夫人,你还没吃饭吧,小鱼带你去找吃的。”
苏靖雅感激一笑,忙碌了大半天,小鱼送来的饭菜都没来得及吃,确实又渴又饿。她跟着小鱼来到厨房,吃过点心,又让厨房给咄罗玉儿熬了一小锅烂烂的小米粥,让小鱼端着又朝玉兰苑走去。
苏靖雅和小鱼再次来到咄罗玉儿的门外,尉迟先生和贺拔哲仍守在屋外,看样子里面的三个人仍未说完话。她让小鱼将托盘放到石桌上,自己也坐在一旁耐心等候着。
锅中的小米粥已经冷却,里面却仍无动静,看样子那三人还要谈很久,正当苏靖雅准备让小鱼去把粥热一热时,屋里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瓷器破碎声,随后听到赫连齐着急地大吼:“尉迟。”
屋外的几个人全部迅速站起来,其中贺拔哲是第一个冲进屋的,尉迟先生紧随其后,苏靖雅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进去,却见赫连齐愤怒地将那个被绑着的男子一下扔出屋外,随后还上前踢了一脚,那人闷哼一声倒在地上,紧皱着眉,却笑了起来。
赫连齐怒不可遏,抽出一旁护卫的刀,直指着他:“你个人渣!”
他还在笑着:“我是人渣,你又能好到哪去?娶都娶了,你还做戏给谁看?”
赫连齐摇摇头,冷笑:“本王何须做戏?倒是你得好好想想,今天是否会死在本王手上?”
那人摇摇晃晃站起来,冷笑:“你敢杀本太子吗?你就不怕挑起西梁与北夏的战争?一对二可不是这么好打的。”
赫连齐抬眉轻笑,把刀往刚才护卫手中一扔:“这世上有本王不敢杀的人么?你可是偷偷潜入我国的,本王若要就此悄无声息地消失,又有何难?一对二?以为本王会怕么?六年前你犯的错,如今再犯一次,你若当国君,亡国之日不远矣。”
那人吃惊:“你要杀我?”
赫连齐轻蔑地:“六年前本就要杀你,若不是玉儿求情,你以为你还能活到现在?”
“所以你便以此要胁,要玉儿嫁给你,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那人爬起来愤怒地说。
赫连齐咬着牙,又一脚踢中他的腹部,他应声而倒,一脸难忍的表情,咳了起来。
“能得到她的心,你倒是好本事,可惜你根本就不配!你最好祈求她能活下去,否则本王要你整个西梁陪葬!”赫连齐咬牙切齿地,顿了一会:“来人,将此人关进地牢,好生看守。”
很快,那人不情不愿地被拉走,苏靖雅仍呆立在原地,那人说他是太子,还说到西梁,难道他是西梁国的太子李瀚?据说他可一直在北夏国长大,前几年才回国当太子的,如今为何又出现在北夏国?他似乎跟咄罗玉儿似乎有过一段情,而赫连齐却娶了咄罗玉儿,他又夺人妻?这是怎样的一段关系?
太复杂,苏靖雅一知半解的想不通,转头看见赫连齐正闭着眼轻轻叹着气,眉宇间藏着深深的疲倦,青青的胡子冒了头也没刮,难道这两天为抓这个人都没睡过?
赫连齐稍稳定了自己的情绪之后,转身再次进入房间,刚才咄罗玉儿受李瀚的刺激喷出一大口血,现在已经晕过去,真不该一时心软让她见他。
、071 黑影
苏靖雅看着赫连齐的背影,想到他刚才疲惫的神态,有一丝冲动想让他去休息,可又想到他又是夺人妻,就想上前甩他两巴掌。但她也同样担心咄罗玉儿,刚才听他着急地喊人,不知道是不是咄罗玉儿的伤严重了,想了想还是先看咄罗玉儿吧。
跟着赫连齐身后进入主屋,贺拔哲站在外屋,似有些着急地踱着步,她绕过他们进到里屋,尉迟先生正在对咄罗玉儿施针,而她却毫无反应,原来又晕过去了。再定睛一看,床上被褥上竟然有一大片血渍,她心中一惊,莫非她刚才吐血了?难怪刚才赫连齐会着急生气。
看着尉迟先生在不停地施着针,苏靖雅也担心不已,走上前替尉迟先生拿着银针袋。
过了好一会,尉迟先生拔出最后一根银针,咄罗玉儿终于悠悠转醒。
苏靖雅露出欣慰的笑容:“王妃,你醒了?”并用袖口替咄罗玉儿擦着冷汗。
在外屋听到声音的赫连齐快步地走了进来,而贺拔哲却只站在门口张望着。尉迟先生将银针包收好,走到外屋开药方。
赫连齐来到床边,抬手摸了摸咄罗玉儿的额头,内疚地说:“真不该让你见他。”
咄罗玉儿眼神空洞:“你杀了他?”
赫连齐扯起一边嘴角:“你想让他死?”
咄罗玉儿闭上眼,轻叹:“齐哥,我真的累了,这么多年,我早该死心了,可不见他这一面,我……”话未说完,眼泪却先顺着眼角流下。
赫连齐温柔地说:“玉儿,别想太多,是齐哥没能护好你,让你受委屈了。如今最重要的事便是好好的养好身子,一切有我。”
咄罗玉儿轻轻地点点头,便闭上了眼睛,呼吸渐平稳,很快便睡着了。
赫连齐抿抿唇,转头看了一眼苏靖雅:“这段日子麻烦你多陪陪她,这府里能和她说得上话的,怕是只有你了。”
苏靖雅点点头:“王妃待我不簿,我会多陪她的。”
赫连齐又转头看了一眼沉睡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