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色江湖-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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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动作很快,几乎就是在一个呼吸间,所有的动作已完成。
但是,陶涉的唇边,黑色的血一滴滴的滑了下来,浓重的腥臭气弥漫,药性之烈令人咋舌。
“总瓢把子!”单解衣手中的药刚刚伸出,就被陶涉推开。
风琅琊摇头叹气,“碗中无毒。”
碗中无赌,酒中无赌,那么陶涉口中的毒就绝不可能是他人下的,而是他自己服毒。
单解衣这才明白,所谓一会再说,不过是稳住他们而已,从开始起,陶涉就没打算要告诉他们真相。
“总瓢把子,您这又何必?”单解衣心头涩涩,表情也是涩涩。
就算陶涉当年真的暗杀寒灵儿,以他如今的江湖地位,后人不究无人寻仇,他根本不用在意;所以陶涉的自尽只可能是一个原因,就是她一直想要知道的鸳鸯双剑的主人。
陶涉的脸上平静自然,“他们为守那个秘密自裁,我比他们苟活时间更长,已是赚到了。”
他们是谁?
林于千和李端吗?
单解衣忽然想起,当年林于千也是早有了自尽的打算,而李端甚至能在自刎后归剑入鞘,那是何等的一种平静。
为什么?
他们究竟想要隐瞒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秘密?
陶涉的手,轻轻拍了拍单解衣的手背,“‘紫衣侯’,如论如何请你牢记,异族妖祸,定要保我中原武林正统。”
那手,垂落。
徒留这句话始终在她耳边徘徊,身边豪杰冲上,吼叫着陶涉的名字,整个宴会的大厅,凌乱不堪。
有人挤上,将他们推开,楚濯霄脚步踉跄了下,被单解衣扶住,他的脸上是深深的不甘,痛惜。
陶涉的话,单解衣听到了,他也听到了。
她看到,楚濯霄的手微微颤抖着,想要握住什么,奈何掌心中却只得空空。
陶涉死了,所有的线索至此断绝。林于千、李端、陶涉,之后,再也无人可以让他们追查,在也没有人知道所谓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陶涉手下的人,快速地镇定场面,将所有人驱散。
她的手,轻轻握上楚濯霄的掌,“还有线索的。”
楚濯霄的眼底,是深深的愤怒,猛的看向单解衣,“还有什么线索?你让我上哪找线索?”
陶涉连死都不肯说出线索,他还有什么对方可以寻找?
此刻,她仿佛感受到了楚濯霄内心深处的悲凉,伤痛,愠怒。
“琴剑双绝”是他的师傅,“佘翎族”是他的族人,仅仅一句中原武林正道,那些杀戮,那些不公,都成了理所当然,楚濯霄如何不愤怒?
就连临死前,陶涉的那句话,都是在暗示她,身为维护武林秩序的单家,在这件事情上,不要再插手。
陶涉的死,就像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她的心间,让她不断的自问着,自己的究查是错是对。
一双手,带着檀香,从身后拢上她的身体,温暖的身体紧紧的拥着她,那力量间想要传递的,是无尽的思念,无数的牵挂,还有些微让她心疼的恨。
低喟,在她耳边,呢喃着她的名字,“解衣,我恨你。”
一个恨字,道尽了多少思念,倾吐了多少无奈,空间的静谧中,两人的气息重叠,她的呼吸间,尽是那暖暖的檀香味。
一场风月,两年分离,各自在坚持中拉锯着,因为不可能的结局,彼此关心却不容靠近,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对方的名字在暗夜中被低喃了多少次。
“其实,你没有答应凤翩,对吗?”她的手,慢慢的抬起,抚着他的面颊,那细腻的触感,温润的肌肤,还有那双新月双眸,真实的绽放在她的面前。
“我若有,你认为当初我会任那风琅琊嚣张吗?”他傲气的笑了笑,那红唇勾起漂亮的弧度,不屑的神情远望着半开的窗外,黑沉沉的月色中,屋顶上人影高大,举着酒葫芦潇洒的饮着。
“那又为何变了主意?”面前的他,少了几分记忆中的放任随性,却依然勾动着她的心弦,每一分笑意,每一个眼神,都将她引领回昔日月下抚琴中。
她的手,摘下那枚绾着长发的桃木簪,他黑亮的发丝流泻满肩头,散落在腰侧,让他看上去更添了几分公子的清弱,哪还有那高楼之上,孔雀风光的恣意劲。
“因为我看到了楚濯霄眼中的占有欲,还有你的放任。”他愤愤的垂下脸,气息喷撒在她的脸颊上,“我以为只有我才能得你一个好字,才能看到你的纵容,为什么,为什么你让我看到风琅琊,还让我看到楚濯霄,为什么你不肯挽留我?”
她没有回答这任性的质问,因为不需要回答。
她不挽留,因为在意;她不敢挽留,怕束约了他;她甚至不能表现出一点点的不舍,怕他难受。
这一切,楼倾岄不会不懂。
“看到他们,我会猜测,你究竟是为了让我好受,还是真的放下了,所以你有了新欢,一个又一个。”这几个字,他几是从齿缝中迸出,“解衣,你告诉我,你到底想不想留下我?”
他越是愤愤,她越是笑,那笑容从心头展开,一寸寸的在脸上延伸,直到眼底,“要我回答可以,你先告诉我,究竟凤翩提了什么,让你难以下决心?”
楼倾岄清绝的面容上,冷冷。
她的手,轻轻勾上他的颈项,红唇贴上他的脸颊,在他的唇角浅浅一吻。
这吻,像刹那绽放的火焰,在分别两年后,吞噬了彼此的理智,他碰着她的脸,疯狂的吮吻着,啮咬着,释放着心头的不甘,却又在她微疼间,松了力道,变的轻柔。
她一贯矜持,极少有感情释放的表情,但当他的气息弥漫她的领地时,她轻柔的开启了唇,舌尖与他触碰着,缠绕着,亦同样吮咬着他。
他恨,她亦恨。
交缠,不知多久,依依不舍,难分。
直到唇瓣都有些麻木,他才狠狠的拥她入怀,“他要我不得干涉你任何动情之人,不得阻挠你纳夫。”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新年好,么么么,新年礼物第一个,狼吻一串:MUA……MUA……MUA……MUA……MUA……MUA……
新年礼物第二个,我更新《美男十二宫》夜的番外第二章,但是由于涉及某种情节,我需要做一点删改,所以大家等等,19点前更新。
新年祝愿大家,顺顺利利,走路捡钱,考试睡觉都考过,路上随便撞美男,有爱情的爱情甜蜜,没爱情的桃花开开开,有福有财有寿,有好工作有好事业,总之一句话,万事如意啦……
某狼有木有礼物捏?
正文 情浓,酒烈
以楼倾岄的傲气,要的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求的就是恒久不变的爱情,他的心中,对于分爱同享有着不可改变的憎恶,凤翩这个要求,直接戳到了他心头的痛处,不可谓不狠。
她与凤翩的故事,在倾岄之前,他没有资格置喙,但若不干预她与别人的感情,则是彻底放下了所有的自尊,这对他来说,太难太难了。
“他,不爱你吗?”楼倾岄拥着她的身体,轻轻的吻上她的鬓边,叹息着,“若爱,怎么能做到如此的平静分享,怎么能做到不管不顾,不在乎你的心去了哪,不介意你藏着对谁的爱恋。”
这个问题,单解衣也难以回答。
即便她问单凤翩,只怕也永远问不到答案,那个人的心思太深,深到没有人可以看透。
“倾岄……”她靠在他的肩头,任那檀香将自己全部包裹,双眸间水波清冽,烛光映在眼底,跳跃,“我想留下你,答应吗?”
“答应了,是不是就会和我爹一样,永远只能守着一扉明月,不知道房门什么时候会被推开,不知道心中的人今夜会不会来的过日子?”他怔怔着,“我知道你不会,可我还是想问。”
人,有的时候很傻,明知道承诺会变,明知道誓言不会实现,却还是希望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不为制约对方,只为欺骗自己可以无悔的付出。
“不会。”她不了解别人,但是了解自己,“我没有雄心壮志,也没有豪气凌云,我不需要建功立业,也不愿宏图名垂,我只要一方柴门,一泓青湖,既然不会远离,也就不必你苦苦等候,更何况……”
她笑了,“以你的醋劲,会让自己过那种等候的生活吗?”
“不会!”他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我会冲进屋,赖在你床上不走,我还会……”
他垂下脸,暧昧的热气吐在她的耳边,“你说孔雀公子的功夫怎么样,能留住你吗?”
精怪就是精怪,即使表面上一切都是委屈,他一定还有他的办法争取主动,这就是楼倾岄,那看似淡然出尘,实则修炼如妖的男子。
他的吻,顺着她额头,慢慢的滑下,一点点浅啄着,细细密密的吻着,想要用唇感受她两年的变化,一寸寸的抚摸她的心灵。
“你还没有告诉我,这些日子,你想我吗?”犹如撒娇似的,他咬着她的耳垂,哼着。
“怎么样才能表现出我的念想?”在他的吻中,她轻轻抬起了脸,迎合着他的吻,“难道要我推你在床榻间,狠狠的撕开你的衣服,才算疯狂的思念?”
笑声轻轻,引得他胸膛一阵阵小小的起伏,手指摩挲着她的唇瓣,“解衣,你粗俗了,是不是那个要饭的教你的?”
这醋味,好浓。
“你介意他?”想起那一夜,倾岄与风琅琊的交手,她不由又是一声叹息。
绝世的男子,必然也有着非常人的心性,这脾气也非一般人能比。
“他身上有一股浓烈的铁血气息,论出手狠毒,只怕你我都比不上他。”楼倾岄轻轻的眯起了眼睛,“但是他眼中有股正气,算不上讨厌,相比之下,我更不喜欢楚家两兄弟。”
他坐在椅中,手腕轻拉,将她环抱在自己的膝头,两人的发丝交缠,就如同此刻娓娓低语亲密的心灵,“一个太过抑郁阴森,一个深藏心机,当年就不喜你与他们过从甚密,如今更是。”
她点了点头,佩服他敏锐的触觉,毒辣的眼光。
她的手,与他十指交扣,擦着他十指上的薄茧,“轻岄的茧薄了,长久未练琴了吗?”
烛光中,他的眼神分外的明亮,愤意更浓,“你知不知,琴音会吐露心思,每每弹琴的时候,我都怕人会从琴声中听到我在思念一个人。”
“你更怕自己会从琴音中听到你在思念人。”她笑着接嘴,靠在他怀中。
“心不定,如何弹琴?”他重重的抱上她的腰身,让两个人的贴合更加的亲密,她清楚地感觉到,他情动了。
分别两载多,佳人在怀,说不动情是假。
别说他,她又何尝不是?
她主动的贴上他的耳畔,“倾岄,我陪你一曲。”
他手中力道拂出,桌上的“神鹤琴”入手,横架在她的膝头上,他的双臂从身后拢着她的手,两人的手交叠着,勾响琴弦。
“他日,我奏琴你引箫,如何?”他的齿,不轻不重的啮咬着她的肩头,换来她浅笑颔首。
“好。”
“我为你做的衣裙呢,为何不穿?”
“不舍。”
“那以后你的紫衣,都由我帮你做。”
“好。”
“若再为人动情,要我点头。”
“好。”
“记得那日观音庙前么,你我曾说过什么?”
“求子。”想到这,她忽然笑了,“你看到了我在观音庙前找你的样子了?”
“为我生个孩子?”这话语声渐低,消失在她的唇畔。
在他的吻中,低吟,也只有那个字,“好。”
于他,她始终是纵容的,他的温柔,他的傲气,他偶尔的撒娇,都让她难以抗拒,或许,他是第一个真正走入她心中,能感知她心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