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心痒痒-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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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地朝着反方向又是翻了两圈,直至滚到了软榻边沿,少女方才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随即一只玉臂从粉色的水袖探出,“是不是打趣,我相信很快便能知晓了,难道惟墨公子不想见上一见你的心上人?”
言惟墨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少女一眼,视线落在了她手中把玩的白玉小杯之上,启唇道,“看来曲姑娘对这酒杯还真喜爱的紧,若是言某没有记错的话,那夜被砸落的好像与之相同?”
即使清楚他此时不过是转移话题,少女倒也颇为配合的点了点头道,“这可是我最喜欢的一套了。”
“最喜欢?那么先前姑娘用来对付言某岂不是太过于浪费了?”无暇的白玉在烛火之下更显小巧玲珑,光是那层透着微光的杯面,便可以想象出顺滑的手感。似是在什么地方看见过这样的酒杯,言惟墨蹙了蹙眉,心下暗自思忖。
少女将小杯举起,做了个饮酒的动作,方才转过头对着青衫男子娇嗔道,“惟墨公子还真是不识情趣,难道这玉杯比奴家还要好看不成?”
言惟墨还真是一本正经的頜首道,“杯分三品,这玉杯仅是从外观来看,便可知它定是属于上品的杯美人。”
少女本就不指望他能说出些什么赞美之词,只是见他这般正色的关注着玉杯,也不由的有种深深的无力感,只得扁了扁嘴不死心地继续问道,“那么在公子眼中,奴家又属于哪一品呢?”
“恩?”青衫男子闻言先是一怔,随后反应过来轻笑道,“照言某看来,姑娘属于……绝品!”
猛地一跃而起,少女双眼一亮,兴冲冲地道,“绝品?没想到在公子眼中,奴家竟是有这般的高度……”说罢,她捧颊做出一脸娇羞状。
“恩,文武双全,坑蒙拐骗一样不差,除了绝品一词,言某当真是找不到别的来形容了……”青衫男子头也不回的道。
“……”少女的笑容蓦地僵硬在了唇边,果然就不该对这双面公子抱有期待的想法,她赌气般的坐回了软榻边。
见状,言惟墨倒是饶有兴致地看了她一眼,含笑道,“言某素来心直口快,还请曲姑娘莫要放在心上。”
口胡!去你的心直口快!睁眼说瞎话谁信啊!一肚子黑水的九尾狐狸还差不多……他不提还好,这一解释倒真是让少女直接腹诽了个遍。
灯芯啪的一声发出轻响,晕黄的烛光一瞬明暗,屋内的两人一时无话。
白玉小杯在掌心内连续晃了几个小圈,少女抚了抚额暗叹道,竟是被他影响了情绪,不过倒是越来越有趣了……
“哎呀,奴家自是比不上公子心间的那人。不过就这么放了他,还真是有些不甘心呢……”少女手中的玉杯遥遥一举对着青衫男子嗔道。
言惟墨摩挲了下小册的一角,“曲姑娘想要什么不妨直说,何必这般拐弯抹角的。”
“惟墨公子果然爽快,可是奴家如果想要你的人和心呢?”少女偏过头,眨了眨眼娇声娇气的问道。
“若是要人的话,言某此刻不是已经坐在了这里?”顿了顿,青衫男子方才学着她的样子眨眼道,“至于心的话,就恕不奉陪了。”
闻言,少女的指尖轻点着朱唇,轻哼了声道,“公子可真小气。”
“这心可不是我一人说了算。”摇了摇头,言惟墨再次忆起心底那一片柔软,神色间也愈发的温和。
少女撇了撇嘴,将白玉小杯塞回怀中,方才捡起先前踢掉的木屐,一蹦一跳的绕过了桌前,做了个鬼脸淘气地道,“那么,就让我来看看你们的决心吧,至于你心上人那边,我可是准备了好东西呢!”
掩在衣袖之下的指尖猛然扣紧,看着粉裙少女的动作,言惟墨的笑容淡定而疏离,“有劳姑娘费心了,不过可否请教一下姑娘的真名呢?”
“恩?小女名为巫梦,公子可要将奴家谨记在心哦……”掌心蓦然对着窗户的方向拍了去,少女犹如翩翩彩蝶一般,竟是纵身从栏窗外跳了出去。
言惟墨自是不会为少女担心,况且这点高度也绝对难不倒她,仅是将小册合了起来,对着栏窗外的明月默念道,“擎儿……”
这厢,粉裙少女姿态从容的落在了小楼前,一名身着软缎绸裙的女子半伏在地面上问道,“主子,莫不是那人对你出手了?”
少女闻声一怔,愕然道,“青姮,你又在乱想些什么?”
“属下不敢,只是主子为何……”青姮抬起头,吞吞吐吐道。
了然的挥了挥水袖,少女背过身轻笑道,“青姮总是爱瞎操心呢,不觉得这样看起来比较有气势么?”
“气势?”身着软缎绸裙的女子嘴角抽了抽,显然还没反应过来。
巫梦点了点头,撩起长长的裙摆原地转了圈道,“对呀,刚刚他问起我的名字了呢!当然得摆个有气势的造型不是?”
“……”主子,气势不是用摆的,青姮默默地扭过了脸。 ̄口 ̄||
指尖微微挑起一束长发,巫梦状似漫不经心地开口问道,“乖,我之前吩咐你办的事情如何了?”
“回主子,皆以办妥。”听到她提起正事,身着软缎绸裙的女子立刻又恢复了恭谨的神色答道。
将青丝缠绕了几圈后,少女方才松开手漫声道,“那么,就等着看好戏吧……”
同一时间,泉城内某酒楼内——
虽已是过了晚膳的点,酒楼的大堂内依旧是一派热闹的光景,处处可听的划拳拼酒的喧哗声,唯有西侧的一张方桌例外。
那一桌仅坐了三位客人,无论是从样貌装扮还是气氛来说,却都是与周围那些酒意上头赤膊上阵的壮汉格格不入的。
尤其隔壁桌一名风韵犹存的成熟少妇已是借着小动作频频朝着这边打量了数回,素白单衣的绝美少年,一袭白袍的娃娃脸少年,还有半垂着眸的冷峻公子,还真是类型齐全啊,少妇心底好一阵的陶醉。
“二哥,有什么事不妨直说。”坐在最里侧的言惟砚淡淡的开了口,清冽如泉的声线顿时流泻而出,听的隔壁桌的少妇是恨不得竖起两只耳朵。
素白单衣的少年捧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随即蹙眉道,“先前我跟你提前的蒙面少女,可还记得?”
言惟砚点了点头,应声道,“自是记得,不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位好像是曲府的大公子?”他看了眼神色自若的白袍少年,话锋顿时一转。
被点到了名的曲项歌先是一怔,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便察觉桌下的小腿被猛地踹了一脚,他嘴角抽了抽,瞪向了对面之人。
满意地看到了小猫炸毛的样子,言擎方才答道,“三弟不必介怀,项歌是我请来的,今日之事的确与他有关。”
听的他这一声三弟,墨袍男子的动作有一瞬的僵硬,随即才頜首道,“是我多虑了,二哥想必是已经知晓了少女的身份?”
“的确,这人其实你也见过几面……”言擎抿了抿唇道。
墨袍男子低低垂着眼,长睫敛去瞳中的深思,定定道,“是曲公子的表姐?”
“欸,他怎么一猜就中?”曲项歌按捺不住的诧异道。
言三公子自是不会轻易回话,只是用杯盖拨了拨碧色的茶面。
气氛一时之间又显得僵硬,眼见着小猫紧抿着的唇角,素白单衣的少年终是不忍地出言解围道,“惟砚素来不喜生人接近,再说生意上与他打交道的也都是些叔伯辈的人物,说起少女自是能想的出。”
曲项歌会意的点了点头,不再开口。
半响,墨袍男子方才启唇道,“二哥可是有了什么头绪?”
“头绪倒还说不上,不过我想重新去一趟摘星阁。”摇了摇头,言擎正色道。
蓦地又想起少年脸色苍白倒在怀中的模样,言惟砚暗叹了口气,一手执起竹筷,“二哥想去的话,我自是奉陪,倒是不知曲公子?”
听的两人又提起摘星阁,曲项歌心下一头雾水,却也聪明地未挑明,扬眉道,“为防那人对我们曲府不利,我自然也是要去的!”
意料之中的回答,言惟砚倒也没放在心上,只是静静地用着晚膳。
待到几人用膳完毕,喊来小二结账后,隔壁桌的少妇方才依依不舍的目送着三人离去的背影。
月色之下,两栋相对而立的酒楼显得格外寂寥,街道上的搭起的竹台已经拆卸完毕,而原本一片废墟的藏月楼也不知被哪家老板给接了手,粗略的重新修缮了一遍。
素白单衣的少年有些愣神的止了脚步,呆呆地看着那一块空白的匾额,暗藏在心底的酸涩悄悄的蔓延开。
见状,言惟砚心知他定是忆起了些什么,却也不想开口打扰,仅是随着少年一道静静地伫立在原地。
而神经颇粗的曲公子自是没有那么好的耐性了,伸出一手挡在了少年的视线之前,他好奇道,“喂喂,该回神了!”
银辉洒落在周身,如美玉般少年终是眨了眨长睫,收敛了心神淡淡道,“小猫,把你的爪子给收起来,该走了。”
“你,果然是好心没好报!”曲项歌朝后退了步,瞪眼道。
而言二少倒也难得的没继续逗他,只是率先转过了身,朝着大门紧闭的酒楼前走了去。
“咚咚”一阵轻巧的叩门声响起。
过了约莫半盏茶的时间,门扉方才被打了开,一名蓝衣少年瞪眼看着眼前几位不速之客惊呼道,“怎么又是你们?”
看来还真的是不受欢迎,言二少扯了扯嘴角道,“打扰了,不如先请我们进去再谈如何?”
蓝衣少年挽在门闩上的手紧了紧,看的出极为不情愿,撇了撇嘴终究还是侧过身道,“进来吧。”
“多谢。”言擎倒是极为礼貌的点了点头,随后三人走进了阁内,蓝衣少年则是格外谨慎的朝外打量了几眼,方才阖上了门。
阁内一如先前的幽寂,倒是看的出地面和柜台已经被打扫干净,几人走进大堂,只见跳跃的烛光旁,上次的老者正端坐在圆桌前询问道,“东儿,有客人来了?”
蓝衣少年跟在几人后方走了进来,闷声道,“还不就是上次那几位。”
“哦?几位此番是?”老者偏过头,疑惑道。
言擎直接开门见山,“老人家,可否再让我们上去一趟?”
“无妨,楼上至今还未打扫,几位就请掌着灯上去罢。”老者轻咳了声,随即抬手道。
道了声谢,三人便接过蓝衣少年递来的油灯,踏上了通往二层的阶梯之上。
入了夜的小阁内回荡着几人的脚步声,打量了眼四周阴森森的气氛,曲项歌揉了揉双臂道,“这阁内怎么连盏灯都不舍得点?”
素白单衣的少年回过身,勾起唇角道,“若是怕了的话,小猫就先回去好了。”
“谁说我怕了,不过是觉得看不清路罢了!”曲项歌挺直了背脊反驳道。
“既然不怕的话,就交给你开路了。”言擎将手中的油灯递了过去,轻笑道。
暗暗地磨了磨牙,曲项歌方才接过灯,呛声道,“开路就开路!”
说话间,几人已是行至二层,一如上次所见,地面依旧是一片狼藉,言擎半蹲□拂过那一卷绸缎,蹙眉道,“他们倒是还真的还打扫过,难道这二楼便一直荒废着?”
墨袍男子站在二人身后,半掩于昏暗中,环视了一圈方才淡淡道,“没来过倒是方便了我们,二哥此番前来想是要寻些什么……”
言擎松开手中的绸缎,叹了口气道,“我只是隐约觉得她定是留了些东西在此处,可这一片混乱该从何找起还是个问题。”
掌着油灯的曲项歌顿时不耐烦地道,“直接翻就是,想那些无用的作甚!”
“不如小猫教我如何找?”闻声,素白单衣的少年站起身笑盈盈的开了口。
撇了撇唇,曲项歌哼了声,“找就找!”
下一秒,掌心内的油灯却是被栏窗处的晚风给吹的径直熄了光,原本半昏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