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公主承君欢:帝王无妃-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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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柳妃她们的东西虽不至于害人性命,可是到底和咱们不是一路之人,还是少碰为妙。”
如烟看着祁容悦气呼呼的模样,点头应下,捧着那盅炖品就要转身。
就在如烟捧着那盅炖品将要转身之际,忽然听到窗外“嗖”的一声,然后只见一道白光飞快而来,目标直指殿堂正中的如烟。
“啊!”
“啊!”
“啊!”
看着那异样的一道白光,就这么突兀穿透窗扇,直射而来,祁容悦和如烟、红樱齐齐惊叫出声。
电光火石之间,那道白光已经正中目标,只听“当啷”一声,捧在如烟手中的炖品应声碎裂,仍然温热的汤水却是洒了满地,也洒了如烟满手满身。
“有刺客!”
如烟最先反应过来,顾不上查看自己的手臂有没有被烫伤,三步并作两步就跑到了祁容悦的身后,将自己的身体挡在祁容悦和窗户之间,然后对着室外的守卫大声呼救。
“哎呀,如烟嬷嬷你的手有没有怎么样啊?”
听到如烟的呼唤,宫殿外头的宫女太监早已经呼声一片,冲着如烟望去的方向围追堵截而去,而红樱则是快步而来,一把抓住了如烟被汤水洒的湿腻腻的手掌,捧着细细查看。
祁容悦随手抓起身上的衣服,冲着如烟的手掌便是一顿擦拭,然后才转眼望向地上那一滩汤水污渍。
那盅炖品早已经碎裂零落,汤碗里的汤水也黏腻腻的弄了满地。
我欲玉碎(14)
就在那一滩汤水污渍之中,一柄银光闪闪的精致匕首却是横躺其中,兀自的泛出隐隐的冰寒之光。
望着地上那一柄做工精致的小匕首,祁容悦心中一动,抬眼起来,对着红樱吩咐道,“红樱,你快去那些烫伤膏药过来给嬷嬷敷上,快去快去!”
“是,奴婢这就去。”
听到祁容悦连声催促,红樱迭声点头,慌慌忙忙的就奔了出去。
如烟毕竟跟随祁容悦身边已经多年,刚才看着祁容悦的眼神,就知道祁容悦是故意把红樱支开的。
看着红樱的身影在门口消失,宫殿之中除了自己和祁容悦之外,再无旁人,如烟抬眼问道,“公主,可是有什么发现吗?”
祁容悦突的将视线投向如烟被烫的微红的手指,一面抓起身旁桌上的水壶淋漓就是一通浇洒,一面轻声说道,“嬷嬷,匕首的主人想必并不是刺客,而是好心在警告咱们。”
听到祁容悦的话语,如烟浑身一颤,促声问道,“公主的意思是说?”
祁容悦并不回答如烟的问题,只是专注的盯着如烟的手指,急切问道,“嬷嬷,你的手指可感觉有什么不舒服吗?”
见祁容悦只是关心自己被烫伤的手指,并且还在不断的用着水壶中已经微凉的茶水冲洗着手指,如烟不以为意的摇头说道,
“公主放心,奴婢皮糙肉厚,不过是被汤水烫了一下而已,不碍事的。”
听到如烟口气之中的不以为意,祁容悦继续用着身上的衣服擦拭着如烟被冲洗干净的手指,抬眼起来,对着如烟正色说道,
“这汤水恐怕不是补品这么简单,嬷嬷你的手指,恐怕也绝对不只是被烫伤这么简单。”
“什么?”
见祁容悦神情严峻,如烟不禁一阵心慌,先是转眼冲着地上那一滩汤水污渍望了一眼,然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眉头一皱,吃痛的望向自己的手指。
如烟垂眼一看之下,口中不由就轻轻的惊叫出声,“哎呀!”
我欲玉碎(15)
昨天陪着祁容悦在雪地之中受罚的时候,因为太过保护祁容悦,所以如烟一直是紧紧的抱着祁容悦在怀中,而自己的一双手臂却始终都是裸露在外头的。
后来受罚时间够了,大家转回暖意融融的房间,如烟就一心忙着照料祁容悦和华妃,而自己的一双手却偏偏忽略了照顾。
原本如烟的手就曾经因为在别居宫中洗刷衣物而经常的触碰冰水,而每到冬季都发冻疮。
如今搬到永春宫后虽然祁容悦和华妃都给了很多的膏药来预防冻疮的发作,可是经过昨天的一番折腾之后,如烟的手指便有冻疮生出,右手的小拇指更是有冻疮伤口崩裂开来,隐隐的露出里头的血肉。
而此刻,如烟那原本涂抹了冻疮膏药的小拇指竟然在那汤水一烫之下,泛出了微微的乌黑之色。
而且这微微的乌黑之色,似乎还在逐渐的朝向浓重转变着。
这样的情况,看在如烟的眼中,怎么能够不诧异,怎么能够不惊叫出声?
感觉到自己原本只是痛痒的小拇指在此刻竟然泛起一股奇怪的酥麻之感,如烟不禁蹙眉。
心中略一思忖,如烟随即便匆匆抬眼,正好对上面前同样紧皱眉头的祁容悦。
想起刚才祁容悦一发现自己手指被烫伤之后,马上就拿起水壶冲洗自己的手指,还用着身上的衣服迅速擦拭自己的手指。
想起当时祁容悦的神情一片紧张,如烟心中马上一抖,随即轻声问道,“公主可是怀疑那汤水炖品之中掺有毒物?”
祁容悦紧紧的盯着如烟那颜色越来越浓重的小拇指,冷声说道,
“看来刚才咱们俩还都是小看了那位柳妃娘娘呢!那个贱人,枉费嬷嬷你刚才的一番苦心劝说,还一直要我不再同她争斗下去,谁曾想她却假模假样的示好来做掩饰,目的却是要害我性命!”
“天哪,这柳妃实在是太过阴险了!”听到祁容悦的话,如烟忍不住惊叹出声。
我欲玉碎(16)
“哼!”
祁容悦用着自己身上的衣服紧紧的裹着如烟那根因为冻疮而隐隐现出血肉的小拇指,面容之上满是寒冷之色。
事已至此,不必祁容悦继续说下去,如烟心中也已经想明白了。
只是却想不到这柳妃竟然如此大胆,这么公然的让祁舒云送来了滋补的炖品,可是暗地里却在炖品里放上了毒药。
要不是刚才那一柄匕首飞射而来,只怕她们在倒掉炖品之后,至今仍然被柳妃的险恶蒙在鼓里呢。
“走,跟我去太医院!”
祁容悦拉着如烟,匆匆转身。
知道祁容悦是已经等不及传召太医前来,所以要带自己赶往太医院上药驱毒。
于是如烟挣脱开来,随手拿过两件遮风的斗篷,分别披在祁容悦和自己的身上,然后两人就匆匆出门去往太医院。
到了太医院,祁容悦命令随行的小宫女留在外头,自己也躲藏在太医院门外的暗处,然后示意如烟单独进去。
不必祁容悦开口详说,如烟已经了然祁容悦的心意,轻轻点头,自行进入到太医院。
虽然如烟的身份只是一个老宫女,可是毕竟如今陪伴在安乐公主的身边,所以这值班的徐太医看到如烟到来,也不敢怠慢,自然是一番小心谨慎的侍奉。
对于手指上的伤势来源,如烟并不说明,只笑说是自己不慎碰了什么东西,结果误伤了自己,所以来请太医医治。
而那值班的徐太医看到如烟手指上冻疮伤口上竟然微微发黑,不由细细查看。
这才发现,在如烟的伤口之上虽然已经经水充分冲洗,可是却仍然残留有些许的丛荆粉。
要知道这丛荆粉可是宫中最常见的用来毒杀虫害之药,一见血肉即可生效除掉那害虫的性命,可谓毒性不小,所以这徐太医眼见如烟手指上竟然残有此物,不由连连慨叹。
怎么如此不小心,竟然不慎在伤口中碰了此物。
不过所幸来的及时,来之前又曾经用水冲洗,毒性应该不难去除。
我欲玉碎(17)
眼见这徐太医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如烟心中冷寒,面上却始终只是含笑听着,不置一词。
徐太医一面上药诊治一面交代着日常的注意事项,发觉半晌都是自己一个人在唠唠叨叨的说个不停,这身上中毒的如烟嬷嬷却是一声不发。
徐太医太医心中不由一惊,有心多问几句,可是忽然转念想到,这宫闱之中素来最多的就是权力倾轧,生杀予夺。
所以虽然心中有些好奇,可是嘴上也不敢多问,只是尽心的上药医治,控制毒性蔓延。
处理好了伤口之后,如烟随手摸出衣袖之中的一锭银子,硬要塞给徐太医。
徐太医虽然不要,却执拗不过如烟,最后只得收下,而如烟也就怯生生的含着笑意提出,要徐太医务必不要将今日中毒之事传扬出去,以免多生枝节。
徐太医在宫中多年,怎么会不知道这事情之中或许轻重不可掂量?
于是一面收下了如烟的银子,一面唯恐避之不及的连连点头应下。
如烟一路出了太医院,稍上前一段距离,这才看到路边的亭子里头端坐着祁容悦和那随行的小宫女,于是赶忙几步迎了上去。
“嬷嬷,一切可好?”
祁容悦瞟了一眼身边的小宫女,对着如烟言语忌讳的问道。
“公主放心,一切都好。”
如烟自然明白祁容悦此刻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中毒一事,于是轻轻点头,也不说太多。
见如烟手指包扎完好,面色也是如常,祁容悦微微放心,握住如烟的手臂,相伴回宫。
一路上,祁容悦只是紧紧的挽着如烟的手臂,却是不发一声。
“公主,接下来你打算要怎么做?”
眼看着祁容悦小脸之上满是肃穆之色,如烟终于忍不住,率先开口,低声问道。
“嬷嬷以为,我这么一个落魄的公主,又能如何呢?”
祁容悦并不回答,反而是冲着那小宫女瞟了一眼之后,才望向如烟,轻声反问道。
如烟刻意压低了声音,对着祁容悦说道,“奴婢明白,公主之所以如此这般避开所有人,是不想让此事张扬开来,是不想让柳妃那边的人知晓咱们已经洞悉了她们意图谋害公主性命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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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这一次,祁容悦的言语之中不再躲闪,直截了当的对着如烟点头说道,“如今这个时候,或许是已经到了背水一战的时候了。”
“公主你是打算?”听到祁容悦口气之中的凝重意味,如烟身子一抖,反手便抓住了祁容悦的手腕。
明白如烟是想要继续劝说自己,祁容悦无奈摇头,轻声说道,“接连两日之中,所发生的事情,难道还没有让嬷嬷看的清楚事态已经到了如此严峻的地步吗?”
听到祁容悦对着自己吐出如此悲切言语,如烟心中跟着一动,已经隐约猜出了祁容悦心中所打算的事情,心头不由生出一片担忧苦涩,于是抬眼对着祁容悦说道,
“可是公主,毕竟柳妃那边势力不可估计,而公主你如今有心避开所有人,只凭独身之力怎么可能斗得过那个老狐狸?”
见如烟眼神无奈的望着自己,祁容悦伸出手去,轻轻的握住如烟微微发两的手掌,继续说道,
“华母妃只看到那个贱人如今隆宠滔天,风头正盛,所以她要咱们凡事避让。她以为只要咱们事事避让,那么事情便会转圜。可是她却没有看明白那个贱人的险恶居心,乃是誓要除掉我的性命才肯罢休。
既那贱人的目的是要我死,那么如今既我未死,她的心愿未能如偿,那个贱人又怎么可能会就此干休?只怕往后她定然会一计不成,另生一计,就算咱们每日里闭门不出,只怕也仍然要落个防不胜防。与其如此窝囊等死,倒不如反戈一击,同她来个同归于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