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公主承君欢:帝王无妃-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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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烟就着华妃和祁容悦的手臂站起身来,扬眉问道。
“本宫之所以会在这般光景来此……”
华妃拧眉一叹,缓缓摇头道,“倒的确是因为知道了一件和容儿未脱关系的事情。”
见华妃为难模样,祁容悦略一掂量,径直问道,
“华母妃,到底是什么事情?莫非是长平皇姐仗着父皇宠爱,所以反而到父皇那里告了容儿一状不成?”
放手(6)
“容儿……”
华妃蹙眉,握住祁容悦的手臂,低声说道,“容儿之话,虽然不中,却不远矣。”
想到刚才华妃无奈之时轻声说出的那么一句“风欲静而风不止”,祁容悦心中已经猜出了事情,贝齿一咬,沉声道,
“如此说来,果然是长平那个贱人恶人先告状了,想必依着父皇如今对富春宫那边的宠幸和信任,自然是在听了长平的一番哭诉之后极为不悦喽?”
“极为不悦?”
华妃摇了摇头,深深的望了望如烟和祁容悦,无奈语道,“若当真只是不悦也就罢了,可皇上如今却是已然龙颜大怒了。”
“龙颜大怒?”
看清了华妃眉眼之中那深深的忧虑,如烟的心跟着一颤,促声道,“娘娘,今日之事,当真算起来的话,也不过就是姐妹之间的拌嘴而已,至于惹的皇上龙颜大怒这么严重吗?”
听了如烟的问话,祁容悦不再言语,只是定定的望向华妃,等待着回答。
她的心中和如烟一样有着浓重的疑惑,凭着父皇对已经亡故的母妃余情,必不至于这般绝情吧。
怎么可能只因为听了祁舒云的一番哭诉之后,就偏听偏信到那般龙颜震怒的地步了呢?
“这一次,怕是真的惹出事端来了。”
华妃抬手将神情疑惑的祁容悦紧紧抱入怀中,低声语道,“这一次,并非只是长平一人到皇上面前哭诉,还有柳妃那个贱人。”
“柳妃娘娘?”
祁容悦在华妃怀中抬起头连,诧异问道,“柳妃她又说了我什么不是之处吗?”
“柳妃那个贱人,那个贱人……”
听到祁容悦问话,华妃像是被提及了心中大恨之事,颤抖着嘴唇恨声说道,
“那个贱人,她们母女一唱一和的,口口声声说什么容儿故意在宫中相遇之时恶意挑衅,枉顾皇上当初明令禁止再度议论那一晚富春宫中的事情,故意于一众宫人面前放纵流言,污蔑柳妃清白之名……”
除根(1)
说到此处的时候,华妃略略一停,极力忍住心中气愤之后这才继续说道,“当时听到长平公主如此一番哭诉之后,皇上便已经是勃然大怒了。
可是柳妃她们母女却并不曾就此罢休,柳妃那个贱人,故意唱苦肉计给皇上看,用自己的头去撞那大殿上焚香的盘龙金柱香鼎,说什么要以死明志。”
听了华妃说了这么许多,祁容悦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居然当着父皇的面去撞那金殿上足有一人多高的盘龙金柱香鼎?这苦肉计所下的本钱可是不小啊!
想必如此大的本钱,目的定然是想要将她斩草除根才算了结。
看来如今的一番折腾,柳妃倒是已经将她祁容悦看做了深宫之中最为顾忌的眼中钉了吧。
祁容悦冷冷一哼,抬眼迎上华妃眼眸,不屑说道,“以死明志?想必那柳妃娘娘定然是非常巧合的在寻死之际被殿上侍从给救了下来吧!
此刻,那娇滴滴却又贞烈异常的柳妃娘娘,想必也定然是毫发无伤的窝在父皇怀中声声哭诉呢吧?”
听了祁容悦的猜测,华妃不禁为了祁容悦的心思缜密而叹服,可是此刻却不是叹服的时机。
幽幽叹息一声,华妃轻轻点头,“没错,本宫身边安插在大殿上的眼线过来回报说,当时殿上一同聆听皇上训话的还有几位皇子以及宫中侍卫。
那柳妃同长平上殿大闹之时也并未顾及旁人在场,当时柳妃那个贱人一头撞鼎,上前将她搭救下来的,正是大皇子的侍卫慕子宸。”
“又是这人?”
如烟一怔,抬眼定睛望向华妃怀中的祁容悦。
“慕子宸?”
祁容悦在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心中猛然一阵吃痛。
慕子宸这厮,当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那慕子宸,他居然隐藏如此之深,只为了要帮着柳妃布下这么一个无懈可击的天罗地网,只为了要帮助柳妃除掉她祁容悦!
慕子宸,自此刻起,咱们不共戴天!
除根(2)
慕子宸,自此刻起,咱们不共戴天!
祁容悦双拳紧握,一口雪白贝齿紧咬口唇,硬是将两瓣红唇给咬出了血腥味道这才算罢。
“容儿。”
华妃轻轻唤了一声,抬手覆上祁容悦僵硬的箭头,无奈语道,
“据闻皇上在金殿之上龙颜震怒,将桌案都给踢翻了。本宫估摸着这会儿那殿上的内侍许是正从那厢过来,此番的惩戒,怕是连本宫都保不下你了。”
“惩戒?什么惩戒?”
看到华妃眼神黯然,如烟急切上前询问道,“娘娘,难道皇上居然连问都不问一声公主,就这么听信了柳妃她们母女的一面之词了吗?”
华妃转眸对上如烟不信的眼神,无力回道,“如今金殿之上太医宫人乱作一团,皇上怕是要忙着哄劝那假意寻死的贱人,咱们咏春宫这边,估计是不会来了。
而且,为了安抚那个贱人,皇上已经宣召了内侍正往这边赶来,说是要惩戒容儿,以慰那个贱人。”
“那……”
见华妃神情落寞如斯,如烟知道华妃对于此事已经无能为力,也不再多辩什么,只是忧虑的望了一样面无表情的祁容悦,随即转向华妃问道,
“那么,娘娘可知皇上所说的这惩戒,会是如何吗?”
华妃不确定的抿了抿唇,似乎是想说什么,可是最终却仍然什么都没有出声,只是对着如烟轻轻摇了摇头。
室内一片静寂之时,只见面无表情的祁容悦豁然抬头,咬牙切齿的沉声语道,
“他最好将我赐死才算作罢!否则,我祁容悦定然同富春宫那边的贱人势不两立!”
“公主万万不可如此不恭!”
听到祁容悦对祁永飞改口称作“他”,如烟赶紧抬手覆住了祁容悦的口唇,四下顾盼之后这才转眼低声劝道,“奴婢知道公主心中无限委屈,可是隔墙有耳,公主还需庄重才是。”
见祁容悦眼神之中如同燃烧一把熊熊烈火,华妃无奈的叹了口气,语道,“是啊,容儿,无论如何,暂且忍过这一回吧。”
除根(3)
见祁容悦的眼神之中如同燃烧一把熊熊烈火,华妃无奈的叹了口气,语道,
“是啊,容儿,无论如何,暂且忍过这一回吧。”
“忍过这一回?忍过如今这一回,只怕日后还会有相似的无数回吧。”
祁容悦缓缓抬眼,望望华妃,又望望如烟,这才轻声说道,
“方才我还在同嬷嬷商量,说那人毕竟是我的父皇,纵是有些事情做的过了,他也必定会念在同母妃往昔的情分之上对我照拂有加,今次对那富春宫之所以如此包容,也许自他的苦衷,为了不要他日后为难,倘再遇同富春宫的纠缠,我便隐忍下来也就是了。
可是此番话语尚未落定,那边金殿上柳妃的一番苦肉计便令的他不分青红皂白便要对我惩戒!
这样薄情的男子,如何配得上母妃当初别居宫中的夜不能寐!如何配得上母妃临终前口口声声所求的要我不要恨他!如何配得上我称他一声父皇!”
“容儿,我命苦的容儿啊!”
听了祁容悦口口声声的指责,华妃顷刻便是泪眼涟涟,抬手将面前这个一脸倔强却是满眼委屈的孩子抱入自己的怀中,企图用着自己怀中的热来温暖这个遍身寒意的孩子。
看着华妃和祁容悦相拥一处,如烟立在旁边也是满眼含泪,于心中暗暗恨着祁永飞的心狠和寡情。
随即,听到殿外一阵脚步踢踏,夹杂着一声声宫人的扬声通报,说是金殿上的内侍带着皇上口谕赶到。
祁容悦浑身一颤,抬手推开拥着自己的华妃,越发挺直了脊背,就那么双眼炯炯的望着内殿入口处,恨恨的等待着那份属于她的惩戒。
“安乐公主跪地接旨……”
那内侍走到近前,一改往日笑嘻嘻的颜色,只是寒着一张面容宣示着。
“安乐公主接旨。”
见祁容悦只是硬挺挺的站在原地,华妃面色一紧,抬手推了一把,迫得祁容悦双膝一弯,终是跪下地去。
除根(4)
见祁容悦虽不情愿,却仍是跪下,那内侍薄浅眼皮之下满是幸灾乐祸的神情,口气之中也是公事公办的意味,扬声道,
“安乐公主生性顽劣,训示缺失,如今屡屡违背圣意,冲撞犯上。今罚跪地两个时辰,行三跪九叩之宗室大礼,以示薄惩,钦此……”
见那内侍宣旨言毕,祁容悦却仍是默不作声,华妃赶紧躬身,柔声道,“安乐公主接旨,谢主隆恩。”
“来呀!”
听了华妃回答,那内侍转眼示意身后两名身材粗壮的内侍上前,启唇道,“皇上有命,要奴才监罚,如此,便冒犯公主了。”
“是。”
那两名身材粗壮的内侍得了命令,应声上前,一左一右便将跪地不起的祁容悦给拽了起来,推搡着往外走去。
而祁容悦则像是个木头人一样,任由那两名内侍生拉硬扯的拽着自己,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挣扎和抗拒。
她的满脑子都是刚才那内侍所宣读的皇上口谕:
跪地两个时辰,行三跪九叩之宗室大礼,以示薄惩……
这就是那个给了她性命骨血的男人,在她母妃逝去之后所给予她的所谓的周全照顾和怜悯!
这就是那个使得母妃临死前也念念不忘嘱咐她不要生恨的男人,如今却为了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根本不由她任何解释的机会,便毫不犹豫给予她的所谓惩戒!
帝王天家,最是荣华!
帝王天家,却也最是无情之至!
今到此刻,祁容悦才真正的体会到什么叫做大悲无泪。
是的,心中充塞了漫漫的受伤和疼痛,鼻头也最是酸涩无比,可是,眼眶之中却始终只是一片干涸,欲哭无泪。
“公公,你们这是做什么,公主乃是万千之躯,岂可由得你们这些奴才如此肆意冒犯?”
见那两名粗壮的内侍毫不怜香惜玉的抓住祁容悦便往外走去,如烟赶紧上前,不由分手便去掰那内侍的手腕,想要将祁容悦护下。
除根(5)
“是啊,便是容儿犯错,如今皇上惩戒,容儿刚才不也跪着呢吗,你们这又是做什么?还不快快松开公主!”
见如烟被那粗壮内侍一把推开摔倒在地,华妃蹙眉上前,抬手便要将如同失却灵魂的祁容悦拥入自己怀中。
“华妃娘娘请自重!”
那名宣旨的内侍满脸薄愠之色,上前一步,竟然将欲上前保护祁容悦的华妃给挡在了身后。
“你们好大的胆子!如此冒犯公主,难道就不怕本宫现在前去禀告皇上,治你们个犯上之罪吗!”
华妃从未在奴才们面前如此跌份,纵是有心隐忍,却在此刻也不由的生出怒意。
面对华妃的怒意,那内侍却不见丝毫惧怕,虽是微微躬身,可是口气却仍做厉然意味,“华妃娘娘请息怒,奴才们只是奉命行事,还请娘娘不要阻拦的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