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公主承君欢:帝王无妃-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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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望着华妃雍容大度的美丽容颜,祁容悦轻轻点头。
“今日宴会是为了皇上庆贺寿辰,本宫知道,为了今日的宴会,各宫都会有皇子皇女献上精心准备的技艺表演,不知容儿可曾准备好了?”
华妃抬起手指轻轻抚顺了祁容悦眉前的碎发,语带关切。
“回华妃娘娘,容儿准备的是敲杯舞。”
感觉到华妃温热的指腹轻轻滑过自己眉间,祁容悦抿了抿唇,微笑抬眼。
“敲杯舞吗?名字倒是新鲜,想是有趣儿的紧。”
华妃定睛望住祁容悦的眼睛,微微笑着柔声嘱咐道,
“那等会表演的时候容儿可要倍加仔细小心,莫要让旁的姊妹看轻了你,也莫要让皇上看轻了你。”
献艺,心头丝丝寒
“容儿明白。”
对着眼前这个对自己无比关切的女子,祁容悦重重点头。
入席不久,便有太监高声通传,
“皇上驾到……”
一声声交叠更替的尖利嗓音响彻整座宜春殿,席上一众落座的妃嫔、皇子皇女们皆是纷纷起身恭迎。
一番例行的开场白之后,先有一队宫廷舞姬伴随着宫乐依序而出,在舞池之中旋出一波波的旖旎风光。
大气的宫乐淡下之后,便有一名容貌秀丽的妃嫔借着新近受宠,于是便率先举起酒盏行至祁永飞的席位旁边笑微微地吟诗贺寿。
眼见祁永飞那般开怀地饮下了盏中酒水,其他妃嫔纷纷有样学样,陆陆续续地拿出看家本领争相表演着向祁永飞恭贺。
殿上登时一片欢声笑语,火热场面。
看到对面首席上端坐着的祁永飞正同两名近前献酒的妃嫔把酒言欢,脑海中莫名跳出母妃那无数个立在别居殿中静静吟诗的不眠之夜,祁容悦登时觉得心头一阵紧缩,眼神之中原本温润的颜色也隐隐地透出丝丝的寒凉。
胸口一阵气闷,只觉得上不来气,祁容悦水袖之下的一双小手紧握成拳,趁着四周无人注意,悄悄的便潜出了殿。
立在大殿之外的一株硕大榕树之下,浓密的树荫足以将祁容悦整个较小的身子掩映其中。
此刻殿外夜凉如水,只着单衣的祁容悦却并不觉身上寒凉,反而是在此处静谧晦暗之所,她胸中那一口憋闷至极的气息才终于缓缓的纾解出来。
想起大殿当中那一派火热喧闹,歌舞升平的场面,祁容悦眉眼微蹙,不由得在心中暗问自己,她真的要在下一刻玩尽手段,博得君宠,尔虞我诈,相互倾轧吗?
这样的生活,是她心中所想要的吗?
就在祁容悦满心烦乱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响起一阵衣裳窸窣之声,不及转眼去看,便有一道骄傲的女子声音昂然传来,
“瞧瞧这可是谁啊?原来是咱们宫中最不得宠的梁庶人所出的贱丫头啊!”
阴狠,猫戏老鼠般的得意
这样暗含着忿恨的女子声音,除了此前曾经挨了祁容悦一个耳光的祁舒云之外,还能有谁?
祁容悦长长吸了口气,满眼激恼的转过眸去。
却见身后缓缓而来的祁舒云身后跟着五六名的宫女,有人怀中抱着五彩的舞衣,有人托着精致的乐器,想是刚刚准备等会儿要在殿上为祁永飞所献的表演而路过此处,恰好遇到了祁容悦。
“贱丫头!这会儿我倒要看看还有什么人能护着你!”
祁舒云大步上前,恼恨至极的瞪着祁容悦,瞬间便来到近前,扬手便要挥上祁容悦的脸蛋。
瞅准了祁舒云的手势方向,祁容悦略一错身便闪了过去,站定了脚步之后只听得耳边响起呼呼的巴掌风声。
“臭丫头,你还敢躲?!”
眼瞧着此刻分明是自己人多势众,祁舒云一掌出去并未得逞,随即便有些恼羞成怒的意思,转脸冲着身后一众宫女厉声喝道,
“都是死人吗?还不赶紧过来按着这个贱丫头!”
“是!”
几名宫女迭声应下,两名平日里跟在祁舒云最近的宫女随即便将手中的物事交给了旁人,快步奔了过来,一左一右的扭住了祁容悦的手臂,令她动弹不得。
“放开我!你们好大的胆子!”
眼睁睁的看着祁舒云带着满脸得意的笑容逼近过来,已经宫女给按住了的祁容悦不由慌张起来,努力的保持着面上镇定自若的神色,冲着左右两名宫女扬声呵斥。
可这两名宫女却是垂下眼帘,一副授命于人,不得不为的神情。
“看看我今日可如何的收拾你!在这南华国的后宫之中,你居然胆敢辱骂我,还有母妃,简直就是不要命了!既你如此自寻死路,我自然要成全于你才是!”
祁舒云站在祁容悦的近前,并不急着伸手打人,只是一面口吻恶狠狠的说着,一面却是伸手出去轻缓的抚摸着她的脸蛋。
在祁舒云的脸上,一双原本应当是清澈透亮的眼眸,在此刻望着面前毫无反抗能力的祁容悦时,赫然浮起一片就像是猫儿戏弄老鼠那般的得意神色。
晦气的畜生
只听“咯吱”一声,忽然从大家倚靠立着的硕大榕树之上传来一声微微的树枝断裂声,然后便见一根早已枯朽的树枝豁然落下,居然精准无误的砸上了祁舒云的头顶,打散了她头顶上那原本精心盘编而出的如云发髻。
“哎呀!”
祁舒云当下便一声惊呼,立即后退了几大步,一张俏脸也被这从天而降的树枝给惊得白了脸色。
“保护公主!”
一名原本按着祁容悦手臂的宫女立即撒手档在祁舒云的面前,双臂张开做保护状,冲着浓密的榕树树冠高声喝道,
“什么人在这树上头,惊动了长平公主,还不立刻给咱们滚下来领死!”
“喵呜……”
不待这宫女喝声落定,便听到树上传来一声猫儿叫声。
“原来是只晦气的猫儿啊。”
那名宫女了然出了口气,转向身后一脸怒色的祁舒云道,
“公主且定定惊,并没有刺客,想必是哪个该死的贱婢斗胆养了这么只畜生,窜了出来才惊吓了公主。”
“该死的东西,倒是吓了我老大一跳!”
祁舒云朝着榕树向上张望了两眼,一面拍抚着胸口,一面愤声骂着,却见此时的榕树树冠之上一片茂密,已经不见了任何响动。
“想必是那畜生被公主威严所吓,已经不知了去向。”
先前挡在祁舒云面前的那名宫女堆起满脸的阿谀之色,谄媚说道。
“哼!和这丫头一般的自寻死路!简直是气死我了!”
祁舒云冷冷哼了一声,却是含着无比的懊恼抬手拢住额旁微微散乱的发丝,满脸都是怒色。
“公主息怒,奴婢这就重新为公主梳妆吧?”
又一名宫女立即上前,满脸小心的凑近祁舒云,抬手扶住了那摇摇欲坠的如云发髻。
“都怪你们不好,给本公主梳的什么头发,一点也不牢靠!”
此时的祁舒云已经顾不得再同祁容悦计较,满腹心思都放在了自己将要乱掉了的发髻之上,等会儿可是要到殿上为父皇献舞的呢。
妖孽作怪
“公主莫急,公主莫慌,奴婢们这便动手为公主重新梳妆!”
两名宫女丢下手中捧着的东西,凑在祁舒云的面前,连声安抚着。
“算你这丫头今日命大,改日本公主再收拾你!”
因为惦记着等会儿将要上殿献艺,祁舒云知道此刻耽误不得,于是快步上前,抬手冲着祁容悦的脸蛋便是狠狠的一掐,
“哼,听说等会儿你这丫头不是也要献舞吗?且让本公主给你的小脸蛋上添点颜色!”
虽然面颊上一片生疼,可是祁容悦却硬是咬牙忍下,一声不吭,只是张大了眼睛凶狠的瞪着面前一脸狞笑的祁舒云。
“哼!”
冲着祁容悦丢下一个不屑的眼神,祁舒云抬手转身,示意几名宫女赶紧跟着自己回去重新梳妆。
手臂终于得到了释放,祁容悦抬手掩住面孔,瞪着祁舒云一行人等走远,这才仰起头脸冲着身后那棵硕大的榕树扬声道,
“人都已经走远了,还不下来吗?”
“……”
树上鸦雀无声,一片安静。
祁容悦瞪大了眼睛朝上望去,却因为此处乃是大殿之外角落当中的一隅,路旁的宫灯只是装饰性的燃了几盏,可实际上却没有照亮道路的功能,所以任凭她是如何瞪大了眼睛,聚精会神的向上望去,却见这茂密的榕树树冠之上却只见一片黝黑。
远处丝竹之声自大殿当中缓缓传来,此刻静谧一片,就在祁容悦当真以为自己判断失误的时候,忽然瞧见这树上有片树叶徐徐坠下,好巧不巧的正好自祁容悦的眼前落下。
眉眼一凛,祁容悦抬起眼睛,再次扬声,
“若我这般礼遇有加的请你却不下来,我可是要大声叫人过来了!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地方的畜生成了精怪,在此处作孽!”
祁容悦话语刚出,便见榕树之上那浓密的树冠忽然一阵晃动,然后便有一条身影自树冠之中飘然而落。
这身影一面在祁容悦的面前站稳了脚步,一面轻声笑道,
“呵呵……,公主如此对恩人说话,真是好生不敬。”
皇宫大内的蒙面人
“你是谁的恩人?如此大言不惭!”
祁容悦双手叉腰,定睛望着面前这名以黑巾蒙面的男子。
这名男子站定在榕树浓密的树荫之中,将自己的身体全然隐匿起来,然后才对着祁容悦轻声回道,
“刚才若不是在下装作那猫儿将树枝砸上长平公主的发髻之上,只怕安乐公主此刻也不会如此这般口气对在下说话吧。”
“谁要你帮忙,根本就是自讨没趣!”
立时醒悟自己刚才被那祁舒云所欺的炯状全被这蒙面人给砍了去,登时心头一紧,口中虽是冲着这蒙面人低低吼了一声过去,可是祁容悦的面孔之上却是一片燥热,。
这蒙面人立在黑影之中,腔调之中满是戏虐意味,
“早知公主宁肯那般凄惨被打也不领情,在下又何苦之前那般作践自己被人骂做畜生?如今这可是什么世道啊,真是好人没好报啊……”
“住嘴!”
祁容悦低声一喝,仗着胆子走近几步,对着那黑影的方向吓唬道,
“若你还想要活命,就给本公主安静一点。”
“是是是,在下安静,安静就是,公主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这蒙面人自然知道此刻祁容悦是在用高声呼喊来威胁自己,于是赶紧迭声的答应,可是这蒙面人应允的腔调之中,却似乎隐含着丝丝的不以为意,听在祁容悦的耳中格外刺耳。
“说,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藏身在这大殿之外的榕树上?你到底意欲何为?”
祁容悦吸了口气,压下心中那股微微的不悦,询问对方。
“藏身在此难堪之处,自然是有要事要办,不过至于何事,还请公主海涵,在下实在不能够明说。”
蒙面男子匿在暗影之中,口气轻慢的回道。
见这蒙面人说话闪烁其词,祁容悦不由一怒,微微扬了声音道,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如此对我说话,你可知道,只消我……”
听闻祁容悦的口气,便知她要说什么,蒙面人轻忽一笑,径直打断道,
“明白明白,只消公主你高声一呼,自然会有千百御林军侍卫过来将我拿下。”
你既无意伤我,我又何苦怕你
“既知你的小命儿今日掌握在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