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公主承君欢:帝王无妃-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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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没有人胆敢将公主这所谓夜半发病的真相给散播出去。
如此一来,那一晚的真相便更是因此而凭空增添了些许的神秘色彩。
虽然旁人心中疑窦丛生,可是也都苦于华妃对于宫人们的掌控而不可得知真相。
于是乎,连日未来宫门的永春宫,在其他妃嫔们的眼中,便成了安乐公主身子孱弱,夜半梦魇受惊导致如今缠绵病榻,因而也连带得使照顾不周的华妃娘娘心生沮丧,所以无心招呼其他宫妃的结果。
事实上,紧闭宫门,放低姿态,只不过是华妃用来阻隔外界视线的一个手段。
当日那刺客逃走时因为慌忙,曾于廊外的雪地上留下脚印,一直行至永春宫中西苑之处才不见了踪迹。
而那西苑正是永春宫中内侍歇息之处,此一迹象已经可以表明这意图对公主行凶的刺客,乃是内贼。
即或不是内贼,也定然是有内应,两相之下合谋而为。
再加上祁容悦拿出来的那一枚熏香所剩下的残片,更是说明了此行凶之人的身份乃是宫中之人。
虽然如今所有的证据已然将矛头指向了永春宫中的内侍,可是华妃却是集结了宫中所有的宫人,无论男女,皆是逐一传唤而来,齐齐的站在了面前。
看着桩桩件件的证据,华妃清楚明白这次的刺杀,乃是永春宫中有人吃里爬外,意图伤害公主并且累及自己!
这一认知,令的素来自恃甚高的华妃气恼至极,加之此事关联甚广,更令得华妃深觉肩头沉重。
于是在审讯宫人们的时候,手段便拿得惨烈了些,只为了要将此事一查到底,彻底肃清宫门之中的污秽所在。
针刺、夹棍、桩刑……
一应的刑具便统统摆在了桌面上,寒森森地,光是看着就叫人头皮发紧,心生惧怕。
刑讯,惨烈至极
将刑具在桌面上摆放完备之后,碧琦快步退下,立在华妃身后暗暗吸了口凉气。
华妃自椅上起身,犀利的目光自面前一字排开的宫人们面前逐个扫过,而后才又指着桌面上一柄有着尖锐钩子的铁刷子,微启朱唇,轻描淡写的问道,
“你们可知道这些物事是做什么用的吗?”
听到华妃问话,站在头排的宫人这才大着胆子,仰起头脸略略的扫了一眼。
虽然大家心中已经明白桌案上摆放着的物事乃是刑具,可是具体何种用途却是不大知道,于是前排的宫人面上大多是现出茫然之色。
“看样子,还是很有些人不太清楚的。”
华妃重新坐下,面上浮起一丝虚无的笑意。
这笑意本就虚无缥缈,那一双明亮的眼眸更是状似无意的透出丝丝犀利,令得面前恭立的一干人暗觉身上泛起一阵阵的冷寒。
看到华妃微微扬了扬手,站在后面的红樱便上前一步,拿起了那柄有着尖锐钩子的铁刷子,朗声说道,
“此物叫做铁刷,专司梳洗所用。”
立在后排有几名年龄大一些的宫人,他们在宫中呆的时日也久一些。
刚才因为距离较远,所以并不曾看清楚桌面上摆放的刑具,可是此时红樱的口中之语他们却是听得清清楚楚,于是几人面上登时便是煞白一片,更有一人因为深知那刑罚的厉害而颤巍巍地发抖起来。
红樱高高举着手上那柄铁刷子,因为心中含着对那刺客极度的气恼,所以口气也连带的森冷起来,
“这里说的梳洗,却不是日常的梳妆打扮,而是一种特别至极的刑罚。这施起刑来啊,需要先将犯错那人的衣裳尽除,使那滚开的热水浇上几遍,然后由粗执公公拿住了这人的身体四肢叫他不能动弹,而后便用这铁刷一下一下地抓梳其身。”
说到此处,红樱稍微顿了顿口气,然后才继续说道,
“待到这铁刷将那人身上连肉带皮地抓了起来,直至肉尽骨露,最终咽气,才算是刑毕。”
直至肉尽骨露,最终咽气
红樱年岁尚幼,她的嗓音原本是清脆稚嫩,令听者悦耳的。可是此刻静谧诡异的场所之中,这样娇嫩的声音配合了极富恐怖意味的刑罚,却硬是叫人听了不由得一阵阵头皮发紧。
不等红樱话语落定,殿堂之上站立着等待问询的宫人们便已经是个个面现惧色,战栗不止,更有胆小的,已是忍不住低低的啜泣出声。
“用来处置那些个背叛了主子,吃里爬外的混账奴才们,除了这梳洗之刑,还有更多。大家可还想听?”
看到眼前气氛已经足够令人惊惧,红樱却并不罢休,一面晃了晃手上的铁梳,一面走近众人一面继续吓唬。
挨近了一名小太监的身边,红樱轻轻启唇,脆生说道,
“小柱子公公,你可还想听听更多的刑罚?”
看着红樱竟然率先冲着自己问话,那名被唤作小柱子的小太监显然是怕极,登时便匐倒在地,慌乱地解释道,
“回娘娘话,奴才昨夜睡得死实,实在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啊,娘娘明察啊,明察啊……”
“看来大家一定是想继续听听还有什么样的刑罚喽。”
红樱冲着小柱子抬腿便是一脚,可怜那小柱子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哪里见过如此阵仗?
红樱年岁尚幼,体力有限,虽然一脚踢了过去,可落在身上却并不十分沉重,可那小柱子居然被吓得晕了过去,瞬间便又惹得殿上宫人们响起一片低低的啜泣。
听着面前一片哀声,红樱垂了眉眼,心中一硬,放下手中的铁梳,重新拿起桌上一件物事举了起来,又扬声道,
“既然大家想听,那咱们便继续说下去。除了铁梳之刑,这接下来可就轮到桩刑了。这桩刑可就有些说道了,倘有犯错之人要受此刑,那施起刑来,才真正是叫惨哪!”
低低一片唏嘘声中,红樱扬了扬手上这根有着极其尖利一头的木棍,吸了口气继续说道,
“这刑罚啊,就是先将那犯错之人绑缚了手脚,使其不能动弹,然后便用这棍子直接塞进嘴里……”
恫吓,人性的弱点
说到此处,像是因为听了这些从自己口中说出的话语,而令的自己也不免胆寒那般,红樱顿了一顿,咽了口唾沫这才继续道,
“塞进嘴里之后,自有粗执公公取了木槌过来,一下下地对这木棍大力击打,直待这棍整根没入其身,直到这木桩穿破了那人肚皮才算。
与此同时,这人也就恰好断气。如此一种令人肠穿肚烂,受尽苦楚方能死去的刑罚,除了桩刑之外,它另外还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开口笑。”
此时的殿堂之上已经没有任何声响,便连那低低的啜泣也不敢有人再度发出。
所有人的眼睛皆是定定地望向红樱手中那根看似并不起眼的木棍,气氛已至凝滞。
“福儿姐姐觉得开口笑这名字,取得可还贴切?”
红樱握着那木棍,迎着身旁一名宫女便走了过去。
“回,回娘娘话,虽然奴婢的房间距离西苑尚有老远的距离,可是……”
福儿慌忙跪倒,冲着华妃解释道,
“可是奴婢夜半却总是睡不踏实的,总是会听到一些动静,如今娘娘容奴婢好好想想,容奴婢好好想想,奴婢一定能够想起什么蛛丝马迹好回禀娘娘的!”
“是啊是啊,娘娘容奴婢们好好想想吧……”
“求娘娘容奴才们想想……”
有了那福儿带头,殿上立着的一众宫人仿佛是得了启发一般竟然齐齐地跪了下去。
一个个神情激动,言辞恳切,仿佛是打算要拼却绞尽了脑汁,也要将祁容悦遇刺那晚各自听到的什么动静给回忆起来。
“本宫有些累了。”
望着面前慌乱不堪跪倒一地的众人,始终不曾正经出声的华妃示意红樱、碧琦连同亲信的几名内侍齐齐留下,自己则是缓缓起身,独自往祁容悦的侧殿探视去了。
“既是如此,那大家便都好好想想吧!倘是想起了什么,赶紧告诉我,咱们也好早日擒到那该死之人,省的大家日日夜夜的被那人连累而不得安宁。”
恭送了华妃出门,碧琦上前一步,对着地上众人高声道。
酷刑之下,必有勇夫
碧琦话音刚落,殿上众人便是唯唯诺诺,一个个瞪大了眼睛,冥思苦想着。
原本和碧琦并肩站着的红樱却不知为何忽然变了脸色,只见她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急匆匆的来到殿堂侧面的廊檐之下,看着四下无人,竟然“哇”的一声吐了满地。
长长地舒了口气,红樱这才俯下身子,小心地清理着地面的污秽。
正在忙乱之际,一双绣鞋映入她的眼帘,于此同时,碧琦关切的声音也同时响起,
“红樱,你可还好?”
红樱先是一怔,抬眼对上碧琦满脸的紧张,
“不妨事的,劳姐姐记挂了。”
“早知道你这丫头也是个牙尖嘴利却心肠软糯的,却偏偏还要自告奋勇地定要唱这黑脸的,如今吃到苦头了吧?”
碧琦低低叹息一声,搀扶着红樱站直了身子,自怀中取出绣帕轻轻抹去了红樱口唇边缘的污渍。
“这算什么苦头,不过就是那刑罚说着叫人恶心罢了。”
冲着碧琦勉力一笑,红樱瞪大了双眼,口中仍是愤愤不平,
“可是恶心算的了什么?只要能够叫那内贼给揪出来,还了娘娘清白,红樱便是死上一回又何妨?”
“好丫头,不枉娘娘当初自刑诫司那里拾回你一条命来。”
看到红樱如此激愤,碧琦微微一笑,眉梢眼角尽是宽慰。
“好姐姐,咱们快回去,瞧瞧有没有什么人想起什么来吧。”
看到碧琦动情,红樱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垂下了演练只是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待将那地上的污秽处理了之后,红樱取帕子将手臂擦拭了,然后这才伸出手去拉过了碧琦,两人相互挽着转回殿去。
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那么自然,在这酷刑之下,也同样必有勇夫。
因着那些个可怕的刑具摆放面前,加上红樱刻意的渲染其词,一日未尽,便有宫人向华妃供出了西苑之中的可疑之人。
真凶现
那刺客,原是一名被拨来永春宫服侍还不曾有太长时日的小太监。
待人被抓了上来,起先还是想要抵赖的,可是毕竟不曾架得住那一样样令人望之生寒的刑具之威。
加上证人言之凿凿的证词,以及当日那枚不慎失落的熏香残片皆将矛头指向自己,还不曾真正上刑,这小太监便已然全盘招供。
事情说开之后,这缘由其实倒也简单。
那小太监原是因为此前一次不慎摔碎了正殿上的青瓷花瓶,恰逢当时华妃心情不爽,一怒之下罚了他五十下的鞭笞之刑,并免去了近身服侍的功夫。
见自己每日里只能做些洒扫侧殿的粗重活计难有出头之时,这心胸狭窄的小太监便因此记恨在心,时时想着定要报复。
他见祁容悦甚得当今帝王祁永飞的喜爱,于是便想出了要借着祁容悦梦魇之中行凶,来转嫁祁永飞对华妃的责罚,以求泄愤。
谁知当晚行动之时却偏偏不慎在廊外地面的雪地上留下了一串脚印,从而泄露了全部的行踪,加之华妃严刑以待,令得大家为求自保而纷纷进谏。
眼看着平日里和自己十分交好的内侍将自己给供了出来,自知罪责难逃,他干脆也就横下心来承认了所有的事情。
这样一个因为小肚鸡肠而意图犯上作乱的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