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仙-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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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小册子,随手翻了几页,惊喜了起来,首页居然是一张地图,从最西面莫萧蔷的村子一直向东到浮玉山,青丘山最后到达昆仑山所经过的村子和城镇,国家以及大山都标记的清清楚楚。这让莫萧蔷省了不少功夫。她仔细的摸索着,从她村子向东,首先要经过的是花合村。
“花合村?这是什么村子,也不知道离她远不远。”想想还是趁着天没黑,赶紧向人打听一下。站起身准备走,看了看身上满身的泥泞非常狼狈。决定先到溪水里洗个澡再走。
莫萧蔷谨慎的站起身向周围看了看,确定没有一个人之后,蹲下把衣服脱了,放在旁边的石头上,手摸到了脖子上的黄符,有些发愁:“这符要是碰上水会被弄湿的,还是先取下来吧。”于是取下,放到衣服上,匆匆的跑到溪水里。
散开墨色的长发,伸出葱白的手臂,轻轻的撩起一捧水,洒在如雪的肩上。清澈冰凉的溪水让她的身体感到舒服多了,双手似是也没有那么疼了,翻开掌心,烫伤的水泡,已经下去,身体上的伤口也貌似愈合了。莫萧蔷惊道:“这是什么水啊?竟然还有这样的功效?那得好好洗洗了。”甚是欣喜,便一头潜到了溪水深处。
透过斑驳的树影,蔚蓝的天空上,一黑衣男子,御剑疾驰而来。一道红光,瞬间消失在了密林之中。男子在天上停了下来,一双凌冽的双眸向下面的密林扫去,竟看不出一点端倪。他微微皱眉,转身甩袖收起长剑,俯身而下,站在山涧上,朝下巡视。巨大的水流飞下,泛起层层水珠,他如夜的黑衫上,竟半滴未沾。
突然红光从密林窜出,瞬间消失在深潭里。男子冷哼一声,足尖轻点,飞身而起,从袖子取出冷天剑,瞬间发出一道青光,划开水面,顿时水面激起四尺多高的水花。莫萧蔷正在水里泡的舒服,感到头上的水突然消失,抬头望去,透过四尺多高的水花,空中的一个黑衣男子正冷冷的俯视着水面,额上寒兰的花细把他的脸衬的不染凡尘。
此时,男子如星辰闪亮的双眸,隔着飞溅的水花也注意到了莫萧蔷。他飞身到一块岩石上,轻轻闭上双眸,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只是静静的等着水花落下,溪水恢复平静。
莫萧蔷见男子看着她,似是突然想起什么,伸出手臂揽住上身,猛然的蹲下身体,奈何潭中的水大多被溅起,她只能缩成一团。此时的窘迫,让莫萧蔷脸上写满了羞愤。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只希望,空中的水赶紧落下。片刻之后,她如愿以偿,莫萧蔷感到,身体又重新浮到水里。她微缩着身体,只露出头部在水面上。羞愤的瞪着这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睁开双眼,凌冽的双眸瞬间泛起一丝杀气。傅手而立,对着水面冷冷道:“妖孽,出来!”
“什么?妖孽?她什么时候成了妖孽?”莫萧蔷有些恼怒,看见了她的身体不说,还喊她妖孽。再也忍不下去了,张口要争辩。却突然看见平静的水面上,又掀起了一道波澜,顿时溅起一阵水花。
、7。 是熬清霜
水花从莫萧蔷的后面溅起两尺多高,巨大的水滴拍打在她的脸上,感觉一阵生疼。莫萧蔷想要转身,却感到水里的身体被什么给牢牢的禁锢住了,居然挣脱不开。心里一片大惊,忙看向石头上站的黑衣男子。
那男子,脸上拂过一丝轻蔑,薄唇微启:“哼,想要挟持一个凡人威胁我,我熬清霜岂是你这妖孽所能要挟的。”语气冰冷入骨。
随着水滴在空中纷纷落下,水面又掀起一阵剧烈的沸腾。莫萧蔷感到后面的东西死死的拽着她的头发,脖子上也感觉到了一片滑腻的冰凉。她眼睛斜睨,向着水面的倒影望去,一个红色斑驳的倒影骇的她脊背发凉。似是一个人形,只露出上半身,紧贴着她的背部。全身血红色的皮肤,没有一个毛发,露出如血的头皮,一双狭长的狐狸眼,微微眯着,昏黄色的眼珠似是玩味的看着黑衣男子。而她脖子上的冰凉,正是怪物嘴里吐出的绿色舌头。冰凉粘性的液体顺着她的脖子滑倒水面,引得她胃里一阵翻腾。
突然,莫萧蔷感到脖子上的舌头微微蠕动了起来,绿色的舌尖舔过她的脸颊,留下令人恶心的液体。然后怪物从喉咙里发出一阵乱颤,模糊的吐出几个音:“放……了…我。”
男子嘴角往上轻微一挑,冷冷道:“找死。”声音传到莫萧蔷的耳朵里,寒彻入骨,她也忍不住浑身发凉。
那怪物听到男子的话,顿时杀意四起,绿色的舌头上的味蕾突然竖起,密密麻麻的排列,竟成了两寸长的倒刺,带着杀意飞快的滑向莫萧蔷细腻白皙的脖子。
莫萧蔷心里一片冰凉,这么快的速度,黑衣男子也救不了自己。似是有些绝望,闭上了双眼,男子傅手而立的最后身影清晰的印在脑海里。静静的等待着血腥的疼痛……
只是一瞬间,莫萧蔷感到一阵剧烈的亮光隔着眼睑刺痛了她,猛地睁开眼,紧接着听到一阵怪物惨叫声。瞬间她的身体已经可以动了,再看向那男子,此时正站在她衣服旁的岩石上,白皙修长的拇指和食指间夹着一个黑色的丹药,正仔细打量。莫萧蔷一阵晕眩,几次游走在鬼门关,却又险象环生。对,她不能死,她必须要报仇!
男子瞥了一眼惊吓中的莫萧蔷,声音清冷:“弱者只能任人鱼肉。”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回响在山涧中,随后足尖轻点,飞身而去。
莫萧蔷回过神来,嘴里呢喃着:“熬清霜……弱者只能任人鱼肉……”
她突然想起自己还泡在水里,赶紧爬上岸,穿好衣服,把黄符挂在脖子上,想起刚才的那个妖物,她还心有余悸,暗暗发誓,以后再洗澡她也不把黄符取下了。“洗澡”…,想起这个词,又想到了那个熬清霜俯视着水里的她,脸上又是一阵窘迫。
顺着崎岖的山路,小心的下山。路上除了鸟的鸣叫,瀑布声也越来越小。走了两三个时辰,从山下俯瞰,竟然看到了零零点点的房屋。莫萧蔷顾不上疲惫,加快了脚步。
“咦呦喂……”响亮的歌声在山中清亮回荡。莫萧蔷顺着山间羊肠小道望去,一个中年男子,背着编筐,拿着小镰刀,正上山来。
莫萧蔷欣喜,赶紧跑过去打断他的歌声,向他打听到:“大叔,请问花合村怎么走?”
“花合村?”中年男子听到花合村,脸色微变,似有不解,打量了一下莫萧蔷,还是个姑娘。更为不解,问道:“你要到花合村吗?你一个姑娘家,到那个村子很危险的。”
什么?危险?勾起了莫萧蔷的好奇:“大叔,怎么回事啊?”
中年男子看了看天,太阳已经没有那么毒辣,似是着急赶路,说道:“花合村,就在山下,你天黑之前就能到。唉…花合村几乎没剩多少人家了,你要是运气好,还能找到人家借宿。”说完,掂了掂背上的编筐,大步的继续超前走。嘹亮的山歌再次响起。
莫萧蔷似是有些莫名其妙,花合村很危险吗?算了,总算是知道花合村离这不远,天黑之前就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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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初到花合
太阳已经落山,晚霞已经散去,山里清冷了起来。莫萧蔷裹了裹单薄的衣衫,来到一个村庄口。
总算是到了,往村里望去,稀稀落落的茅草屋,竟然是一片荒然。村子后面是一座不高的荒山。村口旁不显眼处,歪插着一块石碑,被风雨侵蚀了不少,依稀可以辨认上面的几个大字“花合村”。
莫萧蔷往里走去,心里也着实奇怪,村里的草屋大多都是破了一个三尺的大洞,没人修补,也没人住。而且进村这么长时间也没看到一个人。她心里有些发怵,又想起了白天那个唱山歌的中年男子的话“很危险”,到底是什么危险?莫萧蔷心里也没底,忍不住瞎猜了起来,不会又是吃人的妖孽吧?或者是什么打家劫舍专门强女子的山贼?越想越觉得心里没底。手上紧紧的握住剑。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莫萧蔷在村子里转悠了快半个时辰,依然没有找到一户人家。村里的茅屋也裹起了一层薄雾。温度也越发的低了。
这村子真大,走了这么长时间,居然还没走出去。这要是晚上还没找到人家借宿,她就得硬着头皮过山了。心里正在担心,忽然眼前一亮,前面不远处的第三排的一个茅草屋有光。
莫萧蔷大喜,连忙跑到屋前,看了看草屋,很奇怪草屋四周用篱笆加固了一圈,左边的篱笆已经脱落的差不多了,露出了茅草,似是一捅就会把墙推倒。微弱的烛光,从纸糊的窗子里透出。她走上前去,伸手敲敲紧闭的木门。
咦,奇怪,怎么没有人来开门?会不会是屋里的人出去了?不过这村子也够荒芜的,晚上出去的可能性应该不大。难道是没听到吗?
莫萧蔷又敲了几下,开口喊道:“有人在吗?”
喊话还真有用,话一出口莫萧蔷就听到屋里有人答话:“谁呀?”一个苍老的声音隔着木门传来。不过老人没打算马上开门。
“老人家,我是路过这里,天色已晚,想在这里借宿一晚。”
没过多久,莫萧蔷就听到里面的人似是朝门口走了过来,在门口停顿了一下,打开了木门,只露出一个狭窄的缝隙,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头用昏黄的眼珠,透过缝隙打量着莫萧蔷。
“你是?”老人好像有些顾及,再次问莫萧蔷的身份。
“大爷,我是路过这里,想要在屋里借宿一晚。”
“哦…。你是…想在这住一晚…”老头,重复着莫萧蔷的话,似是再考虑。
“老头子,她一个姑娘家,让她住一晚吧。”透过门缝,莫萧蔷看到屋内还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
老人听到了老妇的话,慢慢的打开了门,“那你进来吧。”老人让开让莫萧蔷进屋。
昏黄的光线覆盖着屋内陈旧的木桌,旁边的一个板凳上,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妇左手拿着一个小衣服右手拿着针,刚才似是在缝补。此时老妇也是打量着莫萧蔷。
莫萧蔷脚刚进屋里,老人就赶紧把门从新关上,插上门闩。也进屋招呼着莫萧蔷。
“姑娘,坐在着吧。”老妇满脸慈祥,把旁边的一个长方凳放在她面前。
收回环视的目光,瞅着满脸慈祥的老妇开口好奇的问道:“为什么村里没什么人啊?”
老头从屋里出来,端着一碗水和两个饼递给莫萧蔷,叹了一口气道:“姑娘是外来的,不知道村里的事。这花合村,原来有两三百户人家,靠着后面的大山为生。去年,山里不知道从哪里跑来一群饿狼,每到夜里就下山撕咬牲畜,村民是赶也赶不走,打也打不跑,牲畜都被吃光了,又开始夜里拱茅草,把墙拱个洞,从里面叼人吃,那狼王最厉害,十几个人都抓不到,反而被咬死拖走了几个……唉,村民死的死,年轻的都跑到外村了。村里也只剩我们寥寥几户了……”
“那你们为什么不也逃到外村啊?”莫萧蔷想起也是觉得村子里的人挺惨的。开口问道。
“唉……”老妇开口长叹一声,满脸的无奈说道:“我们的儿子和儿媳都在几十里外的镇子上长期给人帮工,家里穷的厉害,就这一个房子。没办法啊…。就我们二老和刚满五个月的小孙子住在这。”
“那村里的人走完了,狼晚上不就该来拱房子了吗?”村子里就剩这对老人,狼要是来了怎么办?莫萧蔷担心起来。
“村子里的人都好啊…知道就剩我们二老,用篱笆给我们砌了个墙,狼也来过,一时半会儿也没拱开。”说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