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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九珠三曲-第19章

小说: 九珠三曲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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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炮一听这话眼圈有些微微泛红,无奈地绞着手指。

  我觉得大哥这件事做得有点过分了,这种拒绝让人家女孩多没面子,忙过去安慰她:“拉蕾姑娘是吧,我是……”

  “她也是我嫂子。”司清插嘴道。

  我突然感觉到面前的女孩猛地腾起了一股杀气,定睛一看,火炮的手正慢慢地移向她的皮鞭。

  “拉蕾姐姐,她是我夫人。”飞墨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房门口。

  我还没从“夫人”两个字的别扭劲中回过神来,那团火已经朝我扑了过来,热情地将我包围,亲切地拉起我的手:“哎呀,我说飞墨,你小子娶了个漂亮媳妇啊,有福气有福气。”火炮热情地对我笑笑,“老妹啊,我叫拉蕾,和优哥哥是青梅竹马。放心,以后姐我罩着你,飞墨要敢对不起你,姐替你抽他。”

  好一个可爱自信的女子,我对她顿时有了十二分好感,不由也抓紧了她的手:“姐,那孟书就赖上姐姐了,姐这是我弟弟孟凡烈,今后您也得帮衬着点啊。”和这种豪爽的人做朋友好处多多,当然得把凡烈也推销出去。

  “拉蕾,你别和孟书开玩笑了,我有话跟你说,出来一下。”江大哥走到门口说到。

  “哦好。”拉蕾应了一声,转头对我说道,“老妹啊,你等姐一会啊。”

  看着她眼中难以抑制的喜悦,我笑着点点头,于是拉蕾像小兔子一样飞快地跟在江大哥背后跑了出去。

  “飞墨,拉蕾是什么人啊?”我问。

  “朋友,但你以后最好把她当大嫂待。”飞墨走到桌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我忽然想起了凡烈刚才跟我说的糗事,有点紧张。这会功夫我好像模模糊糊地回忆起来了,当时的我应该是在做一个关于美食的梦,在梦中我抱着一个像人那么高的奥尔良烤鸡翅深情告白,现在想来那个烤鸡翅应该是烤飞墨。话是这么说,但我毕竟对人家说了些让人眼红心跳的话,所以现在的飞墨不管是人还是鸡翅我都觉得他看上去和往常有点不同。

  司清已经脱下了弄脏的外衣,正在穿一件干净衣服:“不一定是大嫂,你没见大哥见到她就头疼吗?”

  飞墨微微笑道:“大哥一直赖着不结婚,拉蕾又苦追了他七年,大哥的所有家人都已经把拉蕾当成媳妇待了。我相信,拉蕾这么磨下去,只要大哥成亲,拉蕾很有可能就是大嫂。所以我们要学会变通一下,反正把她当大嫂待也不损失什么,绝对不会亏本,还不用像你这么挨鞭子。”

  “追了七年啊。”我觉得拉米真是执着得不得了:“那大哥为什么不结婚啊?”

  “你们两个出去一下”飞墨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对那两个说到。

  那两个当然屁颠屁颠地跑了出去,临走还不忘关上门。

  我警惕地问:“你要干嘛?”

  他有些不自在地走到我身边:“向你道歉啊,他们听见不太好。”

  “道什么歉?”我暗自发笑,这个少爷真有大架子,道歉像做贼。

  “我昨天早上不应该把你一扔就跑,我和大哥都知道你跟周家有仇,可我们有我们的考虑。周家的忙,百里家非帮不可。大哥也最看不得谁乱杀人,所以,我们不能单纯从你的角度出发。等把这件事解决了,我们一定替你讨回公道好不好?”他的现在的言行举止分明就是那个适当得毫无瑕疵的百里公子,可为什么我一看到他对我这个样子就冒火,一听他提到周家与百里家的关系我就想发飙呢?

  “讨回公道?”我冷笑一下,“到时候你是以百里家的身份帮我讨回公道还是以我丈夫的身份啊?你那时候就不怕百里家与周家交恶吗?百里少爷,你我都别装傻,我以前的事不解决只会成为我丈夫的笑柄,你们百里家那么高的门户,你觉得为我这么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做牺牲,值得吗?”

  “值不值得不是你说了算的问题,我百里飞墨不笨,什么做得,什么做不得我自己明白?”他总是三番五次地激起我抽他的欲望。

  “怎么不关我的事啊?哼,你们大户人家互相护短,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帮这该死的周家。要是你能娶到个什么周家小姐,你们百里家又能更上一层楼。”我口不择言。

  他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变成了和我争斗最常见的瞪眼状态:“周家哪来的小姐?你以为我们百里家要靠卖儿子来赚钱?我家的钱都是我爹娘一点点赚的,你少在这给我找借口。我帮你你认为假情假意,那些来路不明的人你就能相信是吧?还跑去喝酒,还卿卿我我,还摸来摸去,羞不羞啊你?”

  “来路不明,你自己不也是被凡烈抓上山的,我还忘了呢,你是我的压寨夫君啊。”我叉着腰积极反扑。

  “你还说这个荒唐事,你难道还想再抓一个吗?……”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

  “姐姐姐夫,消消气。”司清和凡烈突然冲进来劝架,打断了我们激烈的争吵。

  我气鼓鼓地看着飞墨,当然他也气鼓鼓地看着我。看了半天他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看着他那拼命忍笑的样子,我也突然觉得很好笑,干嘛和他吵这种无趣的架啊?于是,我抬腿就往外走,正好,他也抬腿往外走,我们一齐走到了门边。很明显,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一门不过二人,除非两个瘦人。

  “是个男人都会知道,女人优先。”我咬牙小声说道。

  “昨天又死了一个人,你别乱跑,注意安全。”他忽然转移了话题。

  我被他这急转弯绊了一下,一时忘了该怎么回嘴:“啊,又死了?”

  “恩”他一边答着一边往外走:“凶手身法极快,当时在场的很多高手都没看清他的身影。先是一针就将周家的一个武师钉死在墙上,在大家正慌乱的时候,武师身上又被钉上了四根钉子。”

  “哦。”虽然我有报仇的快感,但是也渐渐觉得凶手的手法太残忍了。

  飞墨已经走到走廊尽头了,他忽然转身叫道:“孟书。”

  “干嘛?”我问。

  他脸上浮起了一丝得意的笑:“我没和女人抢路啊,谁叫你自己站在门口不想出来的。”

  百里飞墨在我心中那种冷静理智的模样霎时间支离破碎,连出个门他都要玩脑筋和我争,像什么样子,也是一个孩子气大王罢了。

  “飞墨?”我突然想起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嗯?”

  “那个,你昨天半夜回来听见我的酒话了?”我小心地问。

  他忽然笑了,白白的牙齿在金色的阳光里特别耀眼,白衣似雪,黑发如缎,和他身后的金菊配起来,竟然也是一幅让人心动的美男图。

  但他随后的话赶跑了我对美图的那么一点欣赏:“听见了,你以后最好少喝酒,省得乱抱人。”




  我又羞又气,干脆跺脚直说:“米吐是什么意思?”

  “米都乐吐了,哈哈哈哈。”他爽朗地笑着,转过了墙角,衣角带起了地上一片迷人的菊黄。

  什么穿越,我暗自骂自己,分明就是我一厢情愿。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反而觉得舒坦了起来:“我还不知道原来飞墨还会大笑呢。”

  “他在我们面前从来也不拘束啊,是个开朗的人。”司清说道。

  “什么啊,他古板得要死,一天拿着个大少爷架子,做事规规矩矩,与我说三句话不到就开始吵架。”我反驳。

  “是吗?好像他就喜欢跟你作对唉,凡烈,你觉得你姐夫古板吗?”司清问凡烈。

  “不啊,姐夫挺好玩的啊。”

  敢情这家伙就喜欢和我作对啊,我再次认定我与他命里相克。

  “菊花都快谢了,不知道在下雪之前能不能离开这里。”司清突然说道。

  我转过头,却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司清,他侧身横坐在书桌上,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用另一只手的手肘支撑着自己,眼神朦胧,若有所思地看着院子里的残菊。任长长的衣袖流泻到半空中,悠悠的秋风带着一阵菊花香钻进了房间,同时也撩起了他美丽的长发。我第一次觉得司清是天下第一美人,现在的他美得无人能比。但是,他眼睛中的悲伤是怎么回事?

  “司清,你没事吧?”我担心地问。

  “啊,没事啊。”他回头一笑,刚才那种淡淡的忧愁消失得无影无踪。

  难道是我眼花了?我揉了揉眼睛:“你能不能帮我查查周家庄留芳亭的情况,包括留芳亭附近住过什么人啊,发生过什么事啊一类的。”

  “嫂子,我去哪给你查啊?这么宽泛的范围。”他又开始叫苦了。

  “司清,你不是天下第一美人吗?对那些家丁仆人勾勾手不就行了,别告诉我你连他们都搞不定。”我知道他的弱点。

  “好,放心吧。”司清乐得眉毛都在跳舞,他上钩了。

  摆平了司清我出门找留芳亭,到那才发现留芳亭原来是一个单独的小院落。院子的大门紧锁着。锁上长满了铜锈,应该是锁了很久。门前的落叶和杂草把路都铺满了,路旁有两排萧索的小树,几片枯叶无聊地在树上打着转转,提醒着我冬天就要来了。从院子里传来一阵阵风吹枯枝的响声,好像一个哀怨的女人在凄厉地哭泣。整个地方唯一有生气的是墙头上的那棵青草,它偶尔迎风晃晃,身上的绿在这个灰黄的地方显得特别喜人。

  看来得进去了,打定主意我气运丹田脚尖一点,双手抓住了墙沿,再一荡,荡进了院子。孟书的轻功不是很好,飞起来的时候我就感觉自己像一只短翅膀的胖母鸡一样吃力,飞不了两米高,但是用来爬墙足够了。

  院子里更加萧条,半人高的枯草占领了整个院子。地上还有很多枯枝败叶,踩上去咔嚓咔嚓地作响,很是吓人,特别是有见鬼经历的我更是听得心惊胆颤。但我还得找孟书那张麻布地图的线索,所以不得不四下转悠。

  院子里的走廊上挂满了蜘蛛网,几只破灯笼诡异地被蜘蛛网固定在柱子与房梁之间,被风侵蚀得一片惨白,看不出原来的颜色。房间也同样紧锁着,寂寞的门像哑巴一样无言地看着我。我拣了一根枯枝扫了扫蜘蛛网,走上了走廊,走廊上铺满了厚厚的灰尘,一踩一个清晰的脚印。

  孟书啊,你要是真在这附近找到的那张麻布就麻烦你赶紧给我幻境吧,我一边走一边进行自我催眠。顺便分析着那张地图,当时画地图的那个人应该就住在留芳亭附近,不住上一段时间他根本画不出那张地图。既然住了一段时间,他在周家应该是自由的,那为什么他不能让周家家仆带他出门,而要画这一张独辟蹊径的地图呢?画着玩、想害周家,还是像孟书那样想逃?

  透过窗户上的破洞,我小心地观察着房间内部,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我不免有些失望。

  正在在这时,四周忽然暗了下来,走廊上那些破灯笼也一个接一个地开始发亮。随即,房间里也亮起了灯,而锁门的大锁也不翼而飞了。走廊上我留下的那些清晰的脚印,也消失不见了。

  不知道这次是见鬼还是幻境,我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握紧了手里的枯枝。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位面容姣好的少妇一手抱着一个五岁大的男孩,一手拿着一个包袱,先伸出头张望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那孩子有点迷糊,大概是因为刚被人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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