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江残月-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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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影子,你快看!这两枚戒指似乎是可以嵌合的!”白菲儿本在细细地查看那两枚戒指的纹路,这一惊非同小可。
果然,鬼影子发现,由于戒指本身材质相同,放在一起竟是异常的协调。而且,将戒指的指环合在一处,指环部位加宽了一倍,而那两处有图案的地方,竟然交错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很奇怪的图案!
“不对,这似乎还少了一块!”鬼影子思索道。白菲儿再次看向那戒指,果然,斑驳的图案缺了一角,看不出是什么内容。而且最为蹊跷的是,那图案合起之后,竟闪露出异样的光华!
是夜。白云山庄之内。
山庄之内的房屋早已被破坏殆尽,四处一片焦黄。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焦熏得味道。
废墟之中却走来了一个人。
明月淡淡,树影婆娑。
那白衣女子再次出现在这山庄之内,不同的是,这次,她却换了一身装扮。头上绾着白玉冠,一袭白衣,却是一身男装打扮,腰上带着锦囊,怀中插着一支红玉短箫。
她再次来到那假山之后,打开机关,走进那间冰室之中。
双手一挥,催动内力,冰室之中的两口大石箱的盖子均被移开数尺。
“燕大哥,方柔嫂嫂,毓儿又来看你们了。”她来到石箱之旁。
再次打开棺木的盖子,棺木中露出了一男一女的尸体,男的俊朗非凡,女的明艳动人。
看着安详地躺在其中的两个人儿,她心中一阵伤感。
打开怀间的锦囊,一片朱紫色的光华霎时充满整个冰室。
她伸开双手,手中赫然是一对璀璨的明珠。
将明珠分别放入慕容燕和方柔的口中,只见棺木中的尸体,瞬时又变得栩栩如生起来,比方才所见,又是不同。
“燕大哥,嫂嫂,毓儿送你们回家。”
将棺木缓缓合起,石箱的封盖也合上,一切又再度陷入无边的宁静之中。
“启禀城主,属下本可将白云山庄的东西带回,但是不想逍遥宫的人却也卷入其中……”一名黑色玄衣武士神情紧张地站在幔帐之外,对着大殿内华座上的人回禀道。
只见华座之上,一个鬼面黑衣男子端坐在其上,神情甚是惬意,几位曼妙的女子环绕在他身侧,其中一个最为艳丽可人的女子,正伏在他的脚边,眼睛如雾似梦,神色似睡未醒。
他的手缓缓地抚在那女子的头上,竟如同在抚着一只慵懒的猫儿一般。
令那武士惊讶的是,这次城主却并没有大发雷霆。
只听得那黑衣男子幽幽地道:“本座已经知道了。打听出来那人是谁了么?是金银紫碧四使中的哪一个?”
那黑衣武士更是紧张,额头冷汗直冒:“回禀城主,都不是。”
座上的人已经挑起了眉头。
“启禀城主,据白云山庄的人所说,那女子自称是逍遥宫寒星使。属下等皆不知她的真正身份。”
“哦?寒星使?这位寒星使是男是女?使的武功,是什么路数?”柴少康缓缓走下台阶,神色清冷。
“回禀城主,这位寒星使是名女子,她自称是逍遥宫宫主月姬的徒弟。至于她的武功,属下愚钝,并不曾看出!”那手下说着,更是心中惊惧无比。
“有意思!”那黑衣男子嘴边一抹浅笑,“看来逍遥宫主手下,果然是能人辈出啊!”
“此外,据主上在扬州城的下属来报,就在几日之前,我自在城在扬州城的钱庄陆续全部被人洗劫一空,来人影迹全无,只留下了相同的一张字条。”说毕,那武士将手中的字条呈上。
黑衣男子打开一看,上面只写着“碧游公子”四个细体工整的小字。
“属下曾派人前去探察,几处银庄并不曾发现什么蛛丝马迹。来人的武功十分了得。可是,属下经过多番打探,没有任何所获。那碧游公子竟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最为奇特的是,江湖之上并不曾听说过有这么个名号。属下怀疑……是逍遥宫的人在作怪。”那黑衣武士解释道。
除了逍遥宫的人,他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人敢跟自在城为敌。
“我们有多少损失?”黑衣男子轻轻扬过衣袖,散漫地问道。
“回禀城主,扬州的银庄,至少损失了……损失了白银二百五十万两,黄金六十万两,加上一些珍奇古玩……足以……买下半个扬州城。”说到这里,那武士两腿已经在微微地发颤。
“好,很好。”黑衣男子面上阴晴不定,却又忽然一声长笑。
“属下办事不利,请城主责罚!”那黑衣武士听得城主一阵笑声,更是难以自持,吓得跪倒在地。
“罢了。白云山庄那里,本座也并非是真的稀罕那几件东西!不过是要你们去把水搅混罢了!置于逍遥宫的人和那不知所谓的碧游公子,本座命你们火速全力追查他们的身份!查不出来,你们就不必再来见我,自刎谢罪吧!退下。”那黑衣男子摆摆手。
“慢着!”忽然,他又喝住那手下。“山东那边部署的怎么样了?”
“启禀城主,我们的人手早已经部署完毕,只等时候一到,大事必成!”
“嗯。水至清则无鱼,我们在这里热闹非凡,岂可让逍遥宫独自享了清冷!这场好戏,少了逍遥宫怎么可以!你过来,本座还有一件特殊的任务要交给你!”
“是!”那手下走上前来,黑衣男子在他耳侧附耳几句,那手下便退去。
“哈哈哈!”一时说完,柴少康竟轻声失笑。
不知道逍遥宫主见到他的求亲使者,会是怎样的一副表情?走至屏风处的香榻上,斜掠地坐下,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
一时那武士离开,那黑衣男子身侧的女子们脸上纷纷动了颜色,一个奉上琼酒佳酿,一个投怀送抱,还有那美艳的不可方物的女子也兀自起身,甜甜地道:“主上,奴婢为您跳支舞解闷儿吧!”
她话音刚落,大殿之侧弦乐便已经响起,那女子身体已经盈盈飘向大殿之中,舞出曼妙的身姿……
那黑衣男子喝着美酒,看着眼前的舞姿,心头却不由地想起了一张出尘脱俗的面庞来。
缘何会想起她来?倒是个妙人儿……只可惜,她已经死了。
看着歌舞,一时竟觉无趣。
面具下不由地一阵懊恼,该死!他从不会将这样一点小事放在心上!
再次看向面前的人儿,她的脸孔竟然变成了那个妙人儿的模样,时而艳如桃李,时而冷若冰霜,神情似嗔还笑,盈盈向自己走来……
天外飞仙
司空毓儿缓缓踏上逍遥宫锦重殿的台阶。
走进大殿,月姬正端坐在华座之上。
“你回来了?”她看着她,竟十分地欢喜,淡淡的笑容在唇边漾开来。
“寒星拜见宫主!”司空毓儿俯身行礼。
月姬走下华座,将她扶起,“你一路劳顿,快坐下歇歇吧。这一行可顺利”?
司空毓儿在一处坐了道:“一切都还顺利,只是,只是寒星在白云山庄遇到了自在城的人。”
“本宫已经知道了。此次交给你的任务,不过是小试牛刀,这一个月以来,你做得很好。”月姬点头道。
司空毓儿奇怪地抬起头,心中一阵紧张。
月姬交给自己的任务,不过是去杀一些江湖宵小之辈,让自己经历与各种各样的敌人的对峙,增进武功的修为,并以此来试炼自己的能力。心底不由地幽幽地叹息,如今,自己的双手已满是鲜血,寒星,不过是逍遥宫的一个杀手,一件工具罢了。
“历练之外,本宫知道,你有心愿未了,只是白云山庄这次,你也太过于心急了。自在城一贯处处想要抢我先机,你可知道,你这样做,恰恰给他们留下了借口!”月姬嗔怒。
“寒星办事不利,还请宫主责罚!”
月姬沉吟片刻,道:“你先起来吧。这次就当做是一次教训。白云山庄的事情本宫已经知道了。自在城日前便在我逍遥宫的范围内多番动手,本意就是挑衅。但是本宫猜测,这次自在城动手,只怕并不是真的为了那几样东西而去。柴少康不过是要布下烟雾,为我逍遥宫多树些仇敌罢了!更何况,本宫还要谢谢他,如今整个武林都已经知道本宫又出了个高徒!哈哈哈!”
这话一点也不错,连同上次影子谷的过节,她月姬早已是难捺心底的怒气。
可是司空毓儿听着却是心头一惊。如今,她已经是“声名赫赫”。
“江湖人士多是庸碌之辈,有几个能够跳开别人摆布迷惑的呢。如今白云山庄的事情,已经被算在了你的头上。自在城能够做得如此不着痕迹,也算是花费了一番心思。怎么?你怕了?”月姬见司空毓儿面色有异,问道。
“寒星不怕。”司空毓儿答道。
早就该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不是么。自己的双手已经沾满了杀戮,那么虚背几条罪名,也无谓了。
“本宫听说,你此行还捣毁了十数处自在城在扬州城的钱庄,还偷去了一对南海明珠。你,并不是个爱敛财之人。”月姬扬起眉头。
“这……寒星知道宫主素来与自在城有隙,寒星也一样。只要是曾经让寒星不痛快的人,寒星也不会让他们好过!”一时说完,司空毓儿低下头垂立一旁。
“寒星!本宫不仅知道你不是个爱敛财之人,更知道你绝非锱铢必较的小人!”月姬因为司空毓儿的不坦白十分不满。
“本宫不管你是为了什么用途,也不管你跟这个叫做碧游公子的人有何瓜葛。只要无碍于逍遥宫,本宫自会袖手旁观。”忽然,月姬话锋一转。
“你虽然不怕,可本宫也绝不会让自在城处处得逞。这次你为他们担了罪名,是你经验尚浅,处事不周,以后多当心些,也就罢了。只是这自在城,本宫绝不会轻易地放过。我们,来日方长!”月姬心中一阵恨意。
这恨,从十三年前就已经有了。
司空毓儿自是不知其中缘由,只得听着。
“现在本宫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寒星使听谕。”月姬转身,走回案后。
“寒星接谕!”司空毓儿俯身听令。
“两个月之后,在济南君台山,正罡门门主也就是当今武林盟主东方清衡,将会再次主持举行一年一度的武林大会。历年主事是各大门派轮番执掌,今年主事的,是海棠门门主花见芳,其他各大门派均会参加。据我们的密探所报,此次大会部署极为紧密,大有可能是在密谋铲除我们的势力,伺机反扑。”
“另外,自在城也已经得到消息,蠢蠢欲动。而且,上次在影子谷一战,本宫已经查出,自在城已经与金国人暗中勾结。此次的任务相当重要,本宫要你前往那里,混入其中,查出自在城与金国人暗中密谋的始末,回报与我,而且还要紧密地留意自在城的动静。”
司空毓儿应了,又道:“启禀宫主,寒星……”
“南逍遥,北自在。你要切记,这次你要去的地方,是自在城的势力范围。遇事一定要万分谨慎小心。虽然沿途也有我逍遥宫的暗探,一旦势成水火,你必然不能全身而退!”月姬看向司空毓儿,打断了她的话。
司空毓儿心知,在自己身边,逍遥宫到处都安插有月姬的眼线。不是因为她不信任自己,而是因为这是月姬一贯的行事作风,凡事一定要知己知彼,才能将一切掌握在运筹之中。也许,她和自己一样,也有输不起的苦衷……
“去罢,这次任务不容有失。”月姬点头道。
末了又加了一句:“你所做的事情,本宫全都知晓,只要不误了本宫交给你的任务,本宫准你自由行事。”
司空毓儿心头一片疑惑,自从自己留在逍遥宫以来,逍遥宫主可谓是对自己“恩宠”有加,不仅给了自己只受宫主调令的特权,而且对自己做的事多番宽容,从不加干涉。
如今她显然是默许自己的行为,这究竟是为什么?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