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娶西帝-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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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头一蹙,他并未看向任何人,死命地盯着纸上墨渍。「掳走清雪的人要我一人只身赴约,否则……」
「否则怎样?」话说一半想急死人呀!
「先送小指一根,再来是明眸一对。」他的眼沉黑得不见底。
「什么?!」闻者皆骇然。
「你们一个也不准跟,听到了没?」南宫狂冷声下令,帝威昭显。
「你想一个人去?」红雁问道。
他扫视所有人一眼。「我是西帝,谁敢违背我的命令斩立决。」
吓!斩立决?
「太危险了,你根本在玩命,君上若知晓我们放你一人涉险,定会加罪于我们。」虽然她不喜欢西帝的狂傲,但她敬佩他。
「没错,你是西帝,可我们是北越人,只听令北君一人,你的命令我们大可不理。」他想冒险也得问过他们。
「算我一份。」李忠不让她们专美于前,赶紧出声。
「你们不想清雪活命吗?」这群顽固的北越人。
「……」他们一窒。
「对方指定我赴约必定与我有深仇大恨,你们去了只是激怒他,反而造成不可收拾的后果。」敌人未明,任何举动都得三思而后行。
「……」没人再开口说一句,默然想着他的话。
「在这西临的土地上,谁能奈我何,我是目空一切的西帝。」他神色张狂,不可一世。
「好吧!请保重,一定要平安地救出女皇。」事已至此,他们也只有退让一步。
「嗯!」他一颔首。
南宫狂照着纸条上的时辰地点赴约,他目眶燃着熊熊烈火,双手紧握成拳,青筋贲张的手臂充满力量。
他非常地愤怒、怒不可遏,浑身散发生人勿近的怒焰,每踏出的重步深入泥土里,踩出一个又一个寸深的足印。
这是他有生以来最为动怒的一次,不是为他个人,而是有人胆敢挟持他深爱的女人来要胁他,做出令人难以忍受的恶行。
「李昱,回去,朕不是说过不许有人在后头跟着。」他竞跟来了。
地上枯枝发出断裂声,一只大鞋踩过断枝,徐缓地定近。
「陛下,让臣陪你走一段吧!」这是最后一次了,再无机会。
「你想违背朕的旨意?」他没回头,任由强风吹打在脸颊上。
「臣陪陛下走到附约出便回转,绝不让陛下为难。」他坚持跟着。
南宫狂黯了眼神,默许他的固执。「李昱,你几岁入我西临皇宫?」
「十五。」一位正为性向所扰的少年。
「过了几年?」
「七年。」
「七年了……真快,你是我朝历来最年轻的禁卫军统领。」也为他所信赖着。
「蒙陛下不弃,拔擢微臣。」他的提携之情,来生再报了。
看了看熟悉的宫殿,南宫狂忽生感慨,「你说为什么会约在二殿下的寝宫,莫非有余孽末清?」
李昱目光一沉,复又扬起。「也许是凭吊吧!故人难舍旧情。」
「凭吊什么,人都死了……」他蓦地一震,瞠大双目。「李昱,你对朕做了什么?!」
「朕?」他忽地一扬诡异笑声。「这个天下是我与阿玮的,不是你的,你窃据了他的帝位还敢自称朕。」
「是你掳走了清雪?!」原来他养了一头狼在身边。
「她杀了我的爱人,我怎么可能饶过她,而你是她所爱的男人,我更不会放过你。」什么叫生离死别,他们很快就会知道了。
他狂吼,「你敢动她一根寒毛,我一定将你碎屍万段!」
李昱冷笑的将剑抵在他颈上。「不用白费力气了,我已经封住你的穴道,此时的你跟寻常人没两样,完全无法施展武功……」
第十八章
阴暗的四方屋内,无一丝光线透入,只有潮湿的霉味,伸手难见五指,教人无从猜测身在何处。
或者是建造者的用意,用来造成恐惧,没有光的暗室异声频频,像是鬼哭神嚎,又似地狱炙肉的烧灼声,忽远忽近地敲击墙面。
一滴由墙上沁出的水珠往下滴,落在一只纤细手臂上,冰透入骨的沁凉让人彻底冻醒,打了个寒颤的北越清雪蓦然醒来,睁开一双困惑大眼。
这是哪里?为什么她眼前一片黑,什么也看不见?
是她瞎了吗?或是有人忘了点灯?
脚下有老鼠窜过的感觉,她惊得一缩腿,赫然发现自己竟被吊在半空中,脚尖微微触地。
蒙胧间,她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事,一碗参汤喝下肚,天旋地转,两眼模糊地看到……
李昱下药?!
「怎么会是他?他不是烈云身边最忠贞不二的禁卫军统领?」为何背叛他的君主?
嘴唇乾裂,北越清雪口乾舌燥的以舌沫润泽,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做了什么深恶痛绝的事,逼得李昱不得不擒她泄愤……
等等,不对,他还说她所爱的人很快就来陪她,难道他连烈云也一并恨上了,决心对付他们两人?
她心急不已,却无力摆脱受制的侄梏,暗暗祈祷,希望那个人别儍得为她涉险,她一条命死不足惜,西临百姓比她更需要他。
可是北越清雪十分清楚,他不会放下她下管,即使拚上一死,他也会不计一切代价寻来,与她同生共死,不放她一人。
「咦!什么声音?」
正当她想着深爱她的男人时,耳边传来近似他的咆哮声,她以为是思念甚深所产生的幻觉,暗笑自己多心了,他怎么可能会出现。
但是随着那越来越近的低咆,她不确定了,那声音似乎离她很近很近,近到
骤地,北越清雪左手边有扇门被推开,萦萦火光照亮一室,墙上数盏油灯也同时亮起,照出足下一绊跌了进来的男子,以及手持锋利长剑的李昱。
「你……你对她做了什么?该死的李昱,朕命令你立刻放开她!!」
南宫狂一抬起头,两眼皆张的狂吼,入目的景象冲击着他的心房,他几近捉狂了,奋力地冲上前想扯断一条条刺目的铁链。
但是北越清雪的四肢各有一条臂粗的铁链扣住,高高地吊起,任凭他怎么使力,失去武功的他根本无力扯断铁链。
「烈云……」这个傻男人还是来了,他总是鲁莽得让她放心不下。
北越清雪眼眶泛红,盈盈泪光闪动着,她忍着不让泪珠滑落,免得他难过。
「都已经自顾不暇了,还一脸狂妄地命令人,妄想救下你的爱人,你真是太异想天开了。」他的勇气值得敬佩,可惜用错地方。
「李昱,你到底想做什么?」他自认待他不薄,给了他前所未有的权限,他竟用背叛来回报他?
「我想做什么?」他阴恻恻的低笑,笑声空洞。「我想看看你们的爱情有多坚贞、多感人肺腑、多值得歌颂,你们是世人眼中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而他什么也不是,亲族不谅解,世俗唾弃他,天下之大竟无他容身之地,只因他不爱女人,独锺和他同性别的男子。
爱一个人有错吗?他只是忠于自己选择想爱的人而已,从未想过伤害别人,为什么连老天也容不下他,怪他违背伦常?
他怨、他恨、他恼、他不满,同样是人,为何他的爱是被禁止的?
「李昱,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偏要定极端,西帝向来信任你……」身为禁卫军统领,身肩多重的责任,烈云等于将整座皇宫……不,是连命也交给他。
咻地一声,一条长鞭重甩,险险擦过北越清雪的脸庞,虽然末留下伤痕却疼痛异常,她倒抽了口气,脸色倏地发白,差点惊出一身冷汗。
见状的南宫狂心惊不已,连忙以高大身躯挡在她面前,避免她受到伤害。
「有什么事冲着我来,何必欺淩一名弱女子,朕皮厚,你有本事尽管抽。」算他看走眼,把豺狼看成忠犬。
「别再自称朕了,我听了刺耳,如果不想你身后的女人受皮肉之苦,最好卸下你的狂妄。」他左手挥鞭。
啪地,鞭声响亮。
南宫狂眼角一抽,忍住怒气,「好,我让你张狂一回,现在我来了,可以放她离开了吧!」
「离开?」他放声大笑。「她才是这个游戏的主角,怎能不看到最后呢!我可是非常希望看到她痛哭流涕、扯发尖叫的痛苦模样。」
「你说什么?!你想折磨她?」他一拳挥至,李昱轻松闪过,反手以剑柄朝他腹部一击。
「还想做困兽之斗,穴道被制的你连我一根指头也动不了,你以为你还是不可一世的西帝吗?」他是匐伏在他脚下的一条狗。
无能为力的南宫狂瞪大双眸,语气低沉,「李昱,你认为你逃得出西临国吗?」
他笑道:「为何不能,我是西临皇宫的禁卫军统领,我想出宫,有谁会拦我,宫中禁卫军可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他们对我的敬意不亚于你。」
西帝一死,他大大方方地走出西临国,旁人只当他为西帝做事,秘密执行他的旨令。
「玉玮的死士也是你训练的?」他如此深藏不露,野心究竟有多大。
一提到南宫越,李昱的眼神一黯,流露出哀痛。「那倒不是,他本身武艺远在我之上,不需要我代劳。」
虽然他们是一对恋人,他深爱他至深,但是南宫越不信任任何人,他坚信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给他太多权力反而是削弱自己的力量。
「所以你和他联手谋反,想夺下我的江山。」可怕的敌人,潜藏在他最意想不到的地方。
「江山不是你的,你要我说几遍,那是我和阿越的,你们同年同月同日出生,而你不过比他早不到半盖茶的时间来到人世,凭什么你称帝为王,而他什么也没有,只能在你的光芒下求生存。」
李昱气愤不已的挥动鞭子,这一次他没让鞭身落空,一鞭鞭挥向与情人相似的面孔,长长的鞭条横过南宫狂半张脸,血痕立现。
他舔了舔血,傲然说道「这不是我能决定的,我只是从先皇手中接下传承的棒子,让西临国势不致式微。」
为什么他们只看到他黄袍加身的荣耀,不去想打从出娘胎以后,他失去的自由、背负的重任。
「你们毁了我的希望、毁了我一生的最爱,你们让我痛苦难当……」他好恨,恨不得杀了他们。
李昱原是西南小邦的王子,从小就深受父王及后宫妃于的喜爱,拥有非凡的治国能力与才智,该国在他的统治下必有机会崛起。
可是他发现自己爱的竟是男人,而且在与当时的恋人幽会时被一名宫女撞见,她惊惶失措地向上禀报,知情的国王十分震怒而取消他的储君资格。
于是李昱离开了自己的国家,四处流浪,无意问遇上出宫游玩的南宫越,两人一见锺情,互生情愫,便成了一对恋人。
而后两人各说起自己的处境,越谈越契合,便共商出一桩篡位的阴谋。
李昱随南宫越来到西临,年纪轻轻就入朝为宫,一路攀升到禁卫军统领一职,他原想助南宫越夺权后再派兵攻打自己的国家,夺回他原本该继承的王位。
但爱人的死让他忘了原先的目的,一心只想报仇,而现在这个机会他终于等到了。
「你知道我们策划了多久、费了多少心思吗?一次又一次将你往死里推,一次又一次为你的死不了而重新部署,可是……」一双充满怨恨的眼瞪向南宫狂身后的女人。「是你杀了他,你杀了我的爱人,将我们的心血毁之殆尽。」
「爱人?」他是说……等等,这声音她听过,在南宫越的寝宫,她看到南宫越与一名男子举止亲密,难道就是他?!
「很意外吗?我们是情人,跟你们一样相爱着,虽然我们都是男子,可是彼此深爱着对方,谁也别想瞧不起我们的爱。」他的眼神由哀伤转为狠厉,冷得教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