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匪而娇-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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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人士,于是她急忙搜索着爹爹所描述的江湖人的特征。
“在下既非侠士亦非神,只是无名小卒路见不平而已,无须留名,只是姑娘问了,那叫我长轩便可。”那人说时,竟文质彬彬,始终不乏尔雅之气,使得原本惊叹的娇娇,已经变成了惊羡。
“这么晚了,姑娘一人,只在这荒郊野外当是不便,前方两里地便有一客栈,姑娘只需得在此处待得半柱香时间,等那下人与你的马儿来了,在与之一同向前行便是。”说罢,他从身后拿出一白色布袋,交至她手。
“这是甚?”说着,娇娇疑惑着打开,里面居然是沉沉的五十两白银,待她再次抬头之时,那神人已经不见,忽地的,天上飘下一句话,“姑娘还是选一匹好马回吧,女子应贤德,江湖雾中花。”说罢,如天际一道烟云梦,顿时不见。
“长轩,长轩。”多么有情有义的名字啊,娇娇由衷的感叹,不禁的将那一袋银两捂在自己的胸口,笑意至深。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果真,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周舟骑着龙卷风直直赶来,本以为她会被那些野人给掳走,应该吓的魂不守舍,哭爹喊妈,合着龙卷风倒是比得原来快多了,一路上竟狂奔而来,不想见到她时,她确是魂不守舍,但未哭爹喊妈,只是像痴傻的小儿,一直看向那北方的最亮的一颗星辰,如痴如醉。
“周舟,我们到江湖了。”说着,娇娇颔首浅笑,那一抹娇容,如花争艳。
“小姐,他们怎么放过你的?”周舟疑惑的问着,继而将她从车上扶着上马,解下马车檐上的灯笼,挂在龙卷风的脖子上,朝着最近的城镇走去。
“是一位神仙救了我。”又想起那张英俊的脸,娇娇含笑带羞。
“神仙?”周舟惊呼,“哪路的?”
“长——轩——”娇娇很有深情的念出这两个字,似是要将它们深深地刻在自己的心上,永远铭记。
“神仙有对你说什么吗?”周舟对于自己没有见过神仙的面而深感惋惜,她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想象着神仙的口吻与容貌。
“他说,他叫长轩,他担心我孤身一人在这荒郊野岭,还担心我回不了家,还给了我这个。”说着,她将怀中的布袋取出,轻轻地嗅着那属于他的一抹温度,迷失了自我。
“他怎么会知道我们没有银子了?”果然是神仙啊,一眼就能看出她们缺什么。
“那,小姐,神仙有未告诉你,江湖路怎么走?可有指点明路。”要知道,她们更加缺的是方向。
“他说江湖雾中花。”听得周舟这么一提,娇娇忽地的想起来,那天上飘下的话语,是为何意?
“江湖雾中花?”周舟疑惑的重复着,“难道神仙的意思是说,江湖,何处都在,何处亦不在,如雾如花,这难不成在变相的形容着他自己,何处都在,何处亦不在?”要说这周舟当时要是知道前一句说的什么,打死她也不会这番的解释,简直就是将自己往火坑里推。
“你说,长轩会不会在雾与花中等着谁呢?”说着,娇娇脸红着颔首。
“当然。”说罢,两人即刻调头,直朝着那叫做长轩的神仙消失的地方驶去。
第7章 来者不善啊!
自那日唐爷将其三兄弟拐着去到传说中的六多镖局,可是将他兴奋的好长时间,其余三人全是呈要死不活状。
镖局的总舵主一听他要来,可是笑脸相迎,老远便笑呵呵的等着了,别以为人总舵主是吃饱了撑着,只因为来者的脸上写着仨字儿——东晋王。
“舵主,这是您旧识?”镖局的人,只是认识舵主之人,无一不晓舵主的个性,他的兄弟顺子也是如此,舵主从来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今日之人须得他亲自相迎,如此大动干戈,使得一直跟随左右的兄弟很是疑惑此人的来历。
“不是。”舵主干脆的回答。
“新朋?”顺子再次问道。
“也不是。”舵主回的依然干脆。
“那来者何人?”兄弟玩味的问道,看着舵主一向叱咤风云的背影,顿时僵硬,于是更加的来了兴趣。
“来者不是人。”一语既罢,来者便微笑着从那长廊中走了出来,手中一把鸡血石玉扇,印着那悠悠拽地的雪色长衣,张扬而霸道,只见来者不时的与着身后跟随的三人谈笑甚欢,似是轻松的很,可眉宇间的霸气与自信不可小觑。
“得知东晋王老远来到寒舍,一路颠簸,不堪疲惫,只是在下有失远迎,还望十三爷见谅见谅。”这嘴上说着见谅,可眉间的笑意却不是这意思。
“秦兄真是见外了,想你我是甚的关系,何须如此的大礼?”这方,唐爷嘴上说着见外,他还真的不见外,直冲着厅中,将那桌上的茶壶自斟自饮起来,喝罢,还自语着,“真是渴得慌。”
“都介绍介绍,别生疏了。”唐门晋禾像是主人般的拉着自个儿的兄弟,“这是张珂凌,徐德明,廖三秋。”
“在下秦长轩。”说着,舵主双手抱拳,作揖示意,对面的三人只廖做表示,勉强抬嘴。
“今儿我们来此,是虚心受教,只为一件事儿——理想。”唐爷一想到自己已经站在理想的目的地,不觉心中愉悦的很,继而说道:“可是别将我们当甚的人,随便差遣。”
“既是如此,你只需记得三件事听,那便如意随行,理想马上实现。”舵主暗自庆幸,终得捉住了机会,和他谈理想,理想只是没事做的人无聊的话题。
“秦兄只管说来。”唐门晋禾即刻洗耳恭听。
“人心叵测,人心叵测,人心叵测。”舵主缓缓道来。
“这有何难。”唐爷毫不犹豫的答应。
“那就先请唐爷与其他三位兄弟先去客居歇息着,我已命人准备了一切所需物品,唐爷有事,尽管说与他们便是。”
“好好好。”说罢,唐爷与之一帮即刻随着引路人离开。
“来者不善啊!”那后面的兄弟继续说道。
“何以见得?”秦总舵主摸着大拇指上光溜的扳指挑眉问道。
“难道你树大招风?”顺子疑惑道。
“何以见得?”秦总舵主重复道,脸上的笑意更深。
“这四侠合璧,可谓是所向披靡,采花踏草,无所不能,但,却难得一聚,今儿舵主招的哪路的风,居然全来了?”
“我一向吃素念斋,只怕是哪路的风招了我吧!”秦舵主说着,一副无奈的笑。
“吃素念斋?”兄弟好笑道,“那你就是招了佛,明明食肉动物,吃素可不是憋屈?这请佛容易送佛难啊!”
“须得讲经者太多,我这,不是久留之地。”秦长轩倒是不以为然。
“低估了,唐爷可是三头六臂,千手观音,戴着丑面具,装着无事人,实则他是八面玲珑,天下人命竟掌其中。”兄弟暗叹他的少识。
“比二爷呢?”秦长轩来了兴趣。
“更叼”。
“比四爷呢?”笑意深了。
“更狠。”顺子挑眉说道。
“五爷?”
“更会装。”
“这么说,这佛我是难送了?”秦长轩顿时玩味了起来。
“要费点儿心思了。”顺子看着他深意的说道。
“费点儿就费点儿吧!”说罢,两人相视一笑,既而离去。
自唐门晋禾一行人在镖局待了之后,可畏是为人镖局增添了不少的乐趣,但玩笑归玩笑,人家始终都是有理想的人,也是比着平时自觉很多,起初镖局的人都不怎么待见他,毕竟人家是东晋王,怎么都有一标牌压着,难喘气,可咱唐爷不心疼银子,他光是三天请吃五天请嫖就给自己拉了不少的人。
镖局先是没怎么给他安排什么事情,说是单子都压在月末,可到了月末,又说单子压在月中,这等来等去,都快等了一个月,始终不见秦长轩的人影,于是他终得是压不住,跑去找他去了。
后,终于说是三日后有一大单,为一位王爷压些碎物,问可否有兴趣,他当是屁颠着答应,乐呵呵的拉着自己的盟友们上了第二线。
“理想就是过一天赚一天?”看着一群人压着一车不明物,随时有难随时上去卖死?还不知道人家接货的地儿,张珂凌实在是不耐烦,这都已经跟了三天了,好死不死也有点头,让人见见希望,如今这一丁点的阳光都没有,让他情何以堪?
“杀手岂有明天可言。”唐门晋禾不以为然的小觑这他。
“理想就是装大佛呀?”这不吃不喝不睡觉,不偷不赌不泡妞,装佛家弟子,戒欲啊……徐德明难得的主动说出自己的观点。
“杀手就是‘忍’字当前。”唐门晋禾依然不卑不亢。
“理想就是我爹叫我回家。”受过这么多的苦,廖三秋似乎懂得,家,此时此刻,有多么的温暖,如今不知爹娘好不好,不知小红小绿好不好,不知那看门的大黄狗好不好。
“你爹叫你回家做什么?难不成喊你吃饭?”唐门晋禾没好气的问道,虽然他也依稀的闻见自己身上的臭味,但是为了理想,为了目标,这个臭还是能忍的。
“爹啊,孩儿在异乡受人欺凌,但一直想着远方的您,在这长河落日之下,你是否能听见孩儿的心声?世上哪有有情人啊?”张珂凌说着,继续跟着唐门晋禾向前移动着,既而躲在了另一颗树下,一只蚊子爬到他的脸上,却被他悲戚的泪水淹死了。
“娘啊,孩儿不孝啊,未能在您的身边服侍您,孩儿对不起您啊,如今与您共在一颗落日之下,但愿这即逝的落日能承载孩儿对您的祝福,孩儿是被逼的呀!”廖三秋一声叹息,枝头的鸟儿也怔了怔,看来它今夜是无眠了。
“爹,娘,若是有来生,德明一定常伴您左右,即便是外面的世界再精彩,德明也绝不离开你们,人在异乡为异客,别人怎会善待你啊!”接着又是一叹气,看来那刚飞不久的鸟儿注定明天也无眠了。
“此生不向今生度,更待何时度此生?”唐门晋禾听罢,很有深意的看了他们一眼,那眼中的狡黠,邪邪的升起,伴着最后一抹红霞的消失,只听他大喝一声,“唐爷在此,谁敢造次?”
这话还没有落地,只见他将黑色衣巾蒙了面,一个闪身冲向了那押送的人群。
唐爷速度何时这么快?众人皆是一惊,可定睛一看,原来还真有拦路的丘貉,只见那被押送的队伍刹时被拦路的人包围了起来,还每人手里持着一把倍儿亮的剑,颇有杀手风范。
“这都是穿得黑衣,怎么辨别得清?”张珂凌说着,又往树后挪了挪。
“无需辨别,唐爷在此,谁敢造次?”廖三秋说着,又往张珂凌身后躲了躲。
“只要我们不出去,唐爷就没有了顾忌了呀,都穿黑衣怕什么?反正除了他自己,别的都是敌人呀。”徐德明很知道好歹的趴在了地上。
“爷会不会太孤立无援?”廖三秋见势,似乎这些人都不要命的很,而那帮押送的人太无用,基本上都站在旁边观看,难不成这秦长轩就这么信任他们?
“瞎说,这是爷的理想,理想当前,我们兄弟当然要让爷发挥发挥,再说了,我们不一直精神支持么。”张珂凌急忙反驳。
“精神支持,哪个稀罕哇?”徐德明说着,即刻从地上站了起来,愤愤地说道:“唐爷上阵,怎么着都得来点实体。”
“此话有理。”张珂凌说着,又看了一眼远方的战况,不想唐爷还真不是盖的,这刀光剑影中,他除了厮杀之外,还在每个被他砍死的人面前摆个造型,不亏是有理想的人,这方三位同生共死的盟友,很是佩服。
“我押唐爷,三百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