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三嫁-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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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左副将,守西门的责任就交给你,一万兵马够用吗?」
「够了,末将还怕人多了抢我口粮,让我饿着肚子没力气杀敌。」
左虎的话一出,不少人咧开嘴,取笑他贪吃。
「李统领,水路方面就拜托了,我军擅长水战,在海面拦截确保敌军无後援。」断其後路,粮食短缺,敌方必败。
「我知道了。」李统领一领首。
东方珩从东浚国调来自已的亲信,他以父子亲情动摇东皇的决定,出兵援助南烈国,数万兵马暂时紮营两国边境,以各敌军来袭时能及时出手。
他急宣各将领入宫商议,以他们的见解,加上他的分析,进行兵才部署,在南烈国各重要关口派上驻兵,严密防范敌军动静。
根据探子来报,已知是令人头痛的西临军,由狂妄至极的西帝南宫狂亲自领兵,整支军队已经出发,不日便会抵达两国交界。
所以他们必须更谨慎的用兵,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懈念,彪悍和好战的西临军不易应付,稍有疏忽便是前方战士的死伤。
不过东方珩对南烈国的用心,以及他在军事方面的才能、调兵遣将的严谨态度,让看在眼里的南烈国众臣大才折服,服从他为大军统帅,毫无二话。
由於近日来发生的几件事,他处变不惊的沉稳表现获得南烈国百姓的认同,不少人开始接受他,也把他的功绩与女皇并列,直赞他有帝王风范。
「殿下,皇上有点不太高兴,你知道吧?」左虎一挑眉警告他所做的事已经触怒龙颜。
他的「有点」是含蓄的说法,事实上是大为光火,东皇差点要带人来押回太子,他震怒得把太子最喜欢的月湖填平,扬言他敢合弃皇位而入赞南烈国立即迁行锁国玫策,禁止两国互有往来。
不过看了太子的信後,似乎平静许多,未再摹怒地口出威胁,但仍看得出来还是非常不谅解,对着皇后发了一顿牢骚。
「父皇不高兴的事很多,不差我这一件,他睡一觉就忘了。」他笑得颇含深意,似乎早有对策安抚东皇。
睡一觉就忘了?他说的是哪门子瞎话。「你真的要为了一个女人放弃皇位?」
很难理解,皇位只有一个,而当上君王有无数的美女,坐拥後宫。
「等你遇到令你倾心的女子,你便会明白我此时的心情。」弱女三千,他只取一瓢饮。
江山如此多娇,他却只独钟一朵属於他的瑶花。
左虎一脸畏色的摇头。「免了、免了,要是落个连家也归不得的下场,那就真应了那句红颜祸水。」
明明是掌握权势的未来君王,呼风唤雨,威风得不可一世,卸甘愿因儿女情长而舍弃到手的权贵,真是傻人一个。
「红颜祸水指的是朕吗?」
一声娇软嗓音,吓得左虎差点跳起来,他脸色微窘地故作镇定,正经八百地摆出威武不能屈的忠心将士模样。
「末将拜见太子妃。」一声不响的现身,虎胆也被她吓破了。
南青瑶轻笑地摇头。「我已经不是太子妃了。」
「在末将心里,你还是恬雅温婉的太子妃。」其实他狡猾得很,想太子重回东浚国,故而不愿改口。
「左副将,你喊她太子妃,日後二皇弟立妃後,你要唤她什麽呀?」跟他要心眼,胆量要够大。
一只不重的胳臂往肩上一搁,左虎顿对冷汗直胃,感觉左肩异常沉重。「呃,末将先回营了,还有很多事得忙。」
借着操兵,他一溜烟赶紧开溜。行兵打仗他在行,论起斗智甘败下风,他可不想被太子……前太子盯上,不然准吃不完兜着走,谈笑用兵的主帅最可怕。
「看来你的威仪尚在,他似乎相当畏惧你。」长得人高马大,却是耗子一只。
东方珩笑着抱住女皇装扮的妻子。「只有你不怕我,还把我当小厮使唤。」
「吟!说什麽话,我哪对使唤你了,现在你可是南烈国的大红人,连我这女皇都得小心伺候你,不敢得罪。」她说着娜榆话,深以丈夫的成就为荣。
「怪了,我怎麽闻到一股醋味,酸溜溜的。」他故意东嗅西嗅,嗅着嗅着就将她发丝往後一燎,朝细颈一零。
「你哟!老是闹我,也不怕别人瞧了笑话。」他总是我行我素,无视他人的存在。
「谁敢笑?」他横眉一扫,一群掩唇偷笑的将士正襟危坐,神色肃穆。
「瞧!南烈国的官员多认真,为将起的战事全神贯泣。」嗯哼,这还差不多,精神抖擞,目不斜视。
想起野心家挑起的峰火,南青瑶笑得疲惫。「这场仗会打很久吗?」
「不一定,要看彼此的耐性,不过我方根草充裕,西帝采取的战略只能是速战速决。」西临国缺粮,快攻对其较有利。
但他们这一方也不差,只要防守得宜,以伏击方式攻其不备,至少能削弱对方一些实力,让敌军小有顾忌而不敢贸然进攻。
不杀只伤是他的战略方针,伤兵一多,行进速度就会被拖慢,也会造成士气低迷,无法一鼓作气,是军事上大忌。
「我朝有平西将军、威武侯、胜德王爷……他们都是可以独当一面的大将,我想……」
食指轻点丹唇。「我必须亲自领军,才能清楚的看清敌、我两方的战况,战场上瞬息万变,王帅不在,军心难凝聚。」
打仗最怕贪生怕死的将军,主帅守在後方,士兵哪有冲锋陷阵的勇气。
「可是我会担心,刀剑无限,万一……!南青瑶愁眉不展,一想到血流成河的景象,她的心窝一阵抽紧。
「没有万一,令师不是说过,三大死劫一过自会否极泰来,你会鹿荫我平安归来。」若他有事,谷前辈定会预先告知。
她笑得勉强。「虽然这是安慰话,但我安心了许多,你一定会毫发无伤的回来。」
东方珩深眸含情,凝望了她一会。「为我披上战甲吧!瑶儿。」
「战甲?」她微微忧了下神,目光退缓地望向厚重盔甲。真的要开战了,这不是在作梦。
「我说的话记牢了吗?一切要按照我的安排部署,兵力分布我算得精准,若无突发状况,全在控制之中。」他目光如炬,炮烟发亮。
「嗯!我是南烈国女皇,我会肩负保国卫民的贵任。」她提振起精神,不让儿女私情牵绊住。
第一次为男人披戴战甲,南青瑶显得笨手笨脚,她还因为护晚太重而差点滑手,在东方珩的帮助下才笨拙地扣好打扣。
这就是良人出征的心情吧?一则以忧,一则以喜,忧心他与敌人对峙,安危难料,欢喜有功国家,直下伟业,凯旋而归。
男儿志在四方,枕戈待旦,不像女人家只能针蓄刺绣,一针一线缝制戎衣,等待远方的良人归来。
「要送我出城吗?」他问。
「我是女皇,怎可不选战士踏上征途?」她要一直看着他背影,目送他消失在远方。
穿上战甲的东方珩威风凛凛,卓尔不群,他一手牵着墨黑战马,一手握着心爱女子柔芙,缓缓走向军队集合处。
放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英气焕发的战士,个个权直背脊,站稳脚步,面无惧色地排列成行,手中刀剑磨得锋利,银光闪闪。
那是准备迎战的南烈国好男儿,他们不怕死、不畏苦、不忧难,跟着英明领导的主帅,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必胜的决心。
「珩,答应我,一定不能让自己受伤。」她忍着便咽,坚定地面对。
「我尽量。」战场上哪能保证毫发无伤,有伤才能更振奋士气。
她一听,柳眉例竖,怒色满面。「不要敷衍我。」
他苦笑家有悍妻,她发起火的模样艳丽动人,叫人舍不得离开。「好。」
除了好,他不知道该说什麽,她何其聪慧,岂会看不出她给的是两难的要求。
为了不再依恋这份温柔,东方珩霍然上马,他做了个手势,主旗扬起,马声嚏嚏踏着步,就等他一声令下,全营开拔。
突地,远处扬起一阵风沙,马背上的东方珩眯起黑眸,跳望那由小而大、由远而近的小黑点,渐渐拉长成一人一马拉缓狂弛。
「报!」
远远传来军情快报,众人心口倏地绷紧,以为前方战况危急,急需援军驰援。
「西……西临军突然转向朝北方而去,似……似乎要到北越……」咦!到北越国?那这场仗还打不打?
「真没想到……」一声啼笑皆非的轻喟从东方珩唇畔逸出。
「没想到什麽?」呢浓软音一接。
「没想到我放下东浚国太子的身份,舍弃即将拥有的皇位,甘愿做你背後的男人,可是到头来我还是登上帝位,与你平起平坐,成为南烈国男一位君王。」真是始料未及,令人错愕。
南青瑶闻言,噗嗤一笑。「谁叫你表现得太出色,过人才智淩驾众人之上,众臣不想浪费大好人才,只好把你推向龙椅。」
人家是一战闻名,珩却是因为军事上的才智,以及对政治的精碎分析,深受大臣们赞赏,纷纷提出建言,推举他为南帝。
妻为皇,夫为帝,两人同心,开创南烈国新局势。
在当事人反对无效,南青瑶含笑应允下,东方珩正式成为南烈国新帝。
而帝王成亲何等重大,夫妻皆是九五之尊,不可等闲视之,在护国公等人的安排下,一龙一风奏桥烧行京瓷一圈,沿路有童子抛擞喜糖和铜板,让百姓们都能同欢。
流水席摆了三天三夜,灶火不熄,忙坏了御厨,而庙里长生灯亦长燃,百姓们燃灯祝贺帝夫皇妻长命百岁,情火永燃,恩爱情长。
一嫁口头约,二嫁红烛泪,三嫁龙风舞。
「女皇陛下,你的幸灾乐祸太明显了,为什麽我有种大祸临头的预感?」他的直觉非常灵验,很少出错。
「有吗?」她眨着澄澈美眸,笑意难掩。
黑眸微微一眯。「你不会想把国事全推给我,效法众大臣,自己一人道遥的绣着花朵吧?」
她又眨眼,笑唇迷人。「我是这种人吗?夫君太冤枉人了。」
能者多劳嘛!她是柔弱女子,本该待在深闺相夫教子,缝缝补补,让丈夫一展长才。
「还说我冤枉你,前几天我就见你绣着小鞋……嗯,不对,这鞋子未免太小,谁穿得下……」他拿起不及两寸的小鞋,长指兜着转圈。
南青瑶若无其事的取下绣上一只小鸡的小鞋。「不就是你的皇子皇女。」
「仟麽皇子皇女,我哪来的……」蓦地,他睁大眼,惊愕地望向她手坦小腹。
「你……你有了身孕?」
她轻笑出声。「你不是琴应父皇要为他添孙添福气,好让未来的南烈国君喊他一声皇爷爷,我这媳妇也算孝顺了,替你略尽孝道。」
原来那日东皇同意长子卸下太子身份,是因为东方珩使了小心机,先动之以情,让抱孙心切的父亲以为他妻子已怀了小皇孙,他日若登基为王,孙子虽为南烈君王,可还是得照礼来,喊东皇一声爷爷。
心喜之下,东皇也就动摇了,改立二皇子为储君,来年继承大统。
而两国联姻,对南烈和东浚百姓皆有益处,自此邦交也更为稳固。
「你……太好了,我们将要有个小皇子或小公主了,我……我当爹了……」他感动得红了眼服,心里有说不出的欢喜。
她轻拍他手背,笑道:「有劳你了,皇上爹爹,我这妇道人家怕力不从心,以後那些奏摺,大臣们的唠叨就由你概括接收了。」
「什麽?你等一下,你要我包力军国大事,而你闲来无事绣花、品茗、听小曲?」她不是这意思吧!
南青瑶淘气地一眨眼。「你要孕妇为公事劳累吗?」
「瑶儿……」他呻吟。
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