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三嫁-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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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玺……交……交给你……绝不能落入二……二皇子手中。」他不配为南烈国君王。
「这是玉玺!」她震惊地一转石头底座,硕大的碧绿色玉玺落入掌中。
「给你,朕的公主,朕把……把江山交……交给你……」一说完,南王似完成世代交替,面容和善地合上双眼。
「父皇、父皇……不,父皇—」握着她的大掌滑落,南青瑶悲痛地抚屍号淘。
东浚国的银卫衣和左虎不胜唏嘘的退出殿外,不做打扰。南王一死,很多事誓必有所改变,他们更要提高警觉,以防万一。
而身为南烈国子民的侍香则双膝落地,跪叩国君王驾崩,她一样泪流满腮,以侍女身份恭送南王前往西方极乐。
南王死了。
死在他亏负甚多的长女怀中。
「这里发生什麽事?为何传来哭声……啊!南青瑶,你居然拭父!」去而复返的南青锋故作震惊,指着跪在南王屍首身侧的南青瑶大喝。
他原已走远,但走到一半忽生一计又折返,他想到一石二鸟之计,假装无意闯发现父皇驾崩,将拭君的罪名推给晚到一步的大公主。
一来,有了人当代罪羔羊他完全没嫌疑,三来,又能顺势除掉长久拔除不掉的眼中打,一举数得,他何乐而为,全是老夭爷的帮忙。
「我拭父?」她眼眶含泪,缓缓起身,掌心、身上还留有父皇未干的血迹。
「眼见为凭还敢狡辫,你还不远速认罪,招认罪行。」这次看你还能不死吗?
「你哪只眼看见我拭父了,人证在哪?物证为何?我为何拭父?」她仰起头,目光澄净如面镜子。
乍生的王者气势,令他竞心口一颤,微微瑟缩。「你……你和东浚国串谋,想并吞南烈国……」
「你还想把罪过推给谁,三皇兄的死是东浚国所为吗!」她口气淩厉,不假辞色。
「哼!他们以为随便送一个人过来就能抹煞事实吗?谁知道是不是自导自演,想引我方上当。」他硬是把白说成黑,扭曲真相。
「我在当场。」她看得一清二楚。
「咦!」她也在?
南青锋没料到安静恬雅的公主,竞有伶牙俐击的一面,面容正有几分神似仪态万千的皇后,令人有种皇后仍在世的错觉。
其实他不惧怕南王,反而对皇后心存惧意,因为雍容华贵的帝妻才是真正狠角色,她在世对曾多次看穿他的小把戏,命人毒打他成伤,并佃吓他不许妄为,否则小命不保。
因此他一直不敢在她眼皮下使坏,真到她过世,他才有机会谋害她最疼爱的大皇子。
「明明是你造的孽还敢抵赖,害死那麽多人还不罢手,连皇上也不放过!」根本是人面兽心,衣冠禽兽。
耳边听着叫嚣声,他不屑地侧过头。「你又是谁?胆敢对本皇子无礼。」
「你……你不识得我?」虽然已知二皇子无情,但他用素不相识的鄙夷眼神一睨,她的心还是受伤了。
「你是哪宫的侍女,谁允许你私闯御书房,是不是公主的同谋,里应外合毒杀皇上?」他咄咄逼人,急於将人定罪。
「我是侍香!」她朝他一吼,不敢相信他竟绝情至此,她整整陪伴了他两年呐。
「我管你是丁香还是夜香,通通有罪,一并拿下问罪。」他手一挥,身後的黑衣人立即上前,准备捉两人。
但是殿外的银衣卫一听见里面有动静,一刻也不退疑的闪身而入,以己身守在公主两侧,只要对方稍有动作便拔刘相向。
一边是黑衣人,一边是锦衣卫,双方形成胶着不下的对峙。
「公主,你想抗命?」南青择怒斥。
「你带了这些人入宫又意欲为何?」皇宫有皇宫的规矩,不论官位高低,私人府邸卫士不得带进宫。
「我……我来护驾。」他支吾地拚出个楚脚藉口。
「为什麽要护驾,莫非你事先得知有人要行刺皇上?倘若如此,就该动用宫中侍卫,保护皇上才是他们首要任务。」她振振有词地回击他的破绽。
口才不如人的南青铃恼羞成怒。「哼!你敢说你不是东浚国的细作,父皇在你没回宫前还活得好好的,结果你前脚才踏入皇宫,父皇就死了,不是你所为还有谁,你明明和东浚国太子旬搭上……」
「住口,你太放肆了!」意图混淆视听,抹黑她与粉的人格。
「你敢叫我住口,我可是堂堂的二皇子,父皇死後就数我最大。」她一介女流还不配命令他。
南烈国重男轻女,皇子的地位向来高於公主,但是……
南青瑶拿如御赐的公主权杖。「我乃皇后所出,正统皇嗣,论起身份,你在我之下。」
「你……你竟敢……」以势压人。
「若要辨个是非,就在众臣子面前吧!由他们来做仲裁。」
第十五章
皇上驾崩是何等大事,南烈国举国哀悼,百姓换上素衣、别上白花,禁止饮酒作乐一个月,一切庆典全部取消。
而南王的死因则留待国丧後再行审理,文武百官皆丧服披身,敲钟十三响,浩浩荡荡地选帝王棺木入陵寝,长眠地底。
但是空悬的帝位该由谁继承,那又是众巨头痛不已的麻烦事。
一派主张由大公主登基,她是嫡生皇长女,背後又有兵部尚书的舅舅,护国公是她外公,三位姨娘分别是将军夫人、左丞相长媳、皇叔怀南王的继室,执掌兵符乃皇后表舅平西郡王,势力何其庞大。
一派则坚持男帝继位,直批女子无用,其拥戴者为保守派的右丞相宇文治,他门下学生甚多,经他引荐,不少人入仕为官,自成一股势力。
不过无论两派人。马如何争论,各为其主,南王的死才是关键,两位皇位继承人一定有一位是凶手。这是不容忽视的事实。
而拭君者终将自食恶果,与帝位无缘。
「你们干麽用怀疑的眼神看我真正的谋逆者是她,她用毒杀害了父皇!」作贼心虚的南青锋先声夺人,意图营造公主有罪的假像。
二皇子的为人,在场的臣子大都心知肚明,他行事卑劣,阴狠狡诈,无容人难量,早就觊觎帝位已久却苦无机会。
反观公主的人品正直,贤淑善良,端庄雍容,具有皇家风范,这是心思阴险的二皇子所不能及的。
只是她与东浚太子过从甚密,还有传闻已私定终身,她身为质子五年,难免产生异心,加上两国之前曾因三皇子的死引发战争,她的心偏向哪一边很难说。
何况先皇死时她就在身边,很难不多做联想,除非她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有谁说过父皇死于毒杀,除了下毒者,你我不可能知道父皇的死因。」
此言一出,众人议论纷纷。
为求公正会平,涉案者皆不能介入宗人府的调查,举凡死因、凶器和各项罪证,大公主和二皇子都不得询问。
「谁……谁说我看不出来,别忘了我可是目暗你行凶的铁证,父皇的死状我瞧得一清二楚:绝对是中毒没错。」他虚惊出一身冷汗,眼神里多了慌乱。
南青瑶面色平静地提出反证,「你根本没走近父皇身边,以你当对与父皇的距离,断无一眼看穿的本事,何况还有我档在前头。」
「你强辞夺理,我明明看得清清楚楚,是你想尽办法要诬陷我。」他一口咬死她,看她怎麽脱身。
仗着二皇子身份的南青锋有情无恐,从无女帝登基的南烈国需要的是他,不是仁慈有余、刚硬不足的公主,宗人府一定偏向他,不使皇嗣断绝。
就算最後查出是他下的毒手又能奈他何,父皇一死,储君非他莫属,在皇室宗亲中,还设人有能力制裁他。
「是吗?那我以你那日所站的位置来侧试。」她使个眼色,立即有人搬来两具「屍体”,「在我左右後方各躺了一名男子,体形与方位均模拟父皇死时的情形,现在请你瞧仔细了,谁是中毒者?谁无大碍?」她指着两具「屍体”。
「什麽?」他大惊。
「我没有作假,一切由太医院配合执行,他们在其中一人身上下了与父皇所中的一样的毒药。」要取信於他,就必须有人以身涉险。
他一听,大惊失色,惊慌地冲向前大吼,「太医怎麽可能取得东浚国特有的奇毒「玉姚子」?那是东浚皇室用来毒杀叛徒的罕见毒药……”
一阵譁然,底下官员开始交头接耳,露出了然神情。
「连太医都不知道父皇所中为何毒,你又如何得知是东浚国奇毒「玉姚子」?”她声音清脆,铿锵有才。
南青锋顿对脸色一变。「你不是说太医下了一模一样的毒……」
他在辫白的同时,以为已死的两人突然一跃而起,左边那人。一把抹去刻意涂上的药膏,恢复未中毒前的模样。
「你骗我?」
她不否认地点头,「是的,我骗了你,而且也由你的态度得到了证实,父皇身上的毒是你下的。」
「不是我!别想混淆视听,栽赃到我身上,你才是由东浚国回来的人,毒也是你带进宫,为了报复父皇将你送到东浚国做人。质。」南青锋说得振振有词,一副她绝对是凶手的样子。
当初他使用东浚国毒药毒杀南王,用意便是要嫁祸即将归国的大公主,他想赶在她回国的前两天造成事实,到时已掌握大局的他便可下令逮捕她,祈杀宫门外。
谁知千算万算还是出了纰漏,在他还没布置好陷阱前,她竞然出现了,让来不及的他只好仓惶而逃,再另行他法咬住她。
「看来我不拿出实证,你是死不认罪。」她素腕一抬,徉装死人的左虎钾出一名全身是伤的男子。「此人是谁,你应该认得吧!”
「他……他是……」他两眼膛大,有些慌了手脚。
「在场的大人应该都见过他,他是二皇子府的侍卫长,本宫请求刑部高大人协助,在他身上搜出名为「玉姚子」的毒,而他本人也招供了,毒是二皇子给的,抹在舞娘唇上,以美色为饵诱惑皇上,使之毒发身亡。”
谋害皇子、公主,可以说各为其主,立场不同,但杀害皇上,那可就另当别论,本来就不赞成拭君的侍卫长在事发後良心不安,便想逃离二皇子,以免受到抄家天族的牵连。
南青锋怎麽可能放过背板他的人,而且这个人还得知他一切的秘密,因此派人追杀,永绝後患。
谁知逃无可逃的侍卫长不是遇到昔日同袍,而是落入高大人手中。
「胡说胡说,一派胡言!他被大公主收买了,我是皇上亲儿,不会做出泯天天良的逆伦事,是他们联合起来想让我百口莫辫。」可恶,早该斩草除根,留下个祸根危害自己。
「二皇子是在质疑本官?」低沉威武的声音宏亮如钟,震得人心一摄。
若说南烈国哪位官员最值得尊崇,相信文武百官绝无异议地推举严正贤明、断案神准的高大人,他为官清廉、刚正不阿,从不畏惧权势或偏担达官贵人,一概按律法审理,勿枉勿纵。
他一站出来便代表公正,是为民喉舌的好官,连南王生前都赞誉有加,特封南烈国第一清官。
「我……我……」面对千夫所指的谴贵眼光,南青锋气势稍减。
「你当日与东浚国内奸串谋的书信我并未全部呈交,还留有几封,你有勇气展信一阅吗?」她当时就暗留一手,以防他中途拦截。
「什麽,你还扣下书信,没有全部销毁……」他一开口便知露了马脚,牙一咬,赶紧收口。
她苦笑。「我早料到你不会让谋害三皇兄的物证送到父皇面前,你会毁屍灭迹并不意外,心性多疑的你怎会留下对自己不利的证据。」
南青瑶将摊开的信纸交给高大人,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