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三嫁-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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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珩拥着妻子走回寝宫,直接带她回床。「下次再让我瞧见你的双脚落地,我就处死那名叫侍香的侍女。」
愕然一征,她仰起头。「你……你听到了?」
他重哼一声,「我早就怀疑她,已着手调查,谁晓得我的爱妃竟然瞒着我。」
「她与我情同姐妹……」她脸色暗了下去,不想他对侍香下手。
「所以她还没死。」他话带狠意。
舒眉一笑的南青瑶拥住丈夫。「谢谢你,珩,你是因为我才放过她吧。」
「没有下一回。」他反手拢起她乌黑发丝,满意它恢复原有的光泽。
「嗯!」她轻轻领首。
「还有,我饶了她不代表不惩罚,等你身子养壮了,我非让你生十个、八个皇子皇女不可。」他狠狠喻了她。
羞红了脸,她笑唇如灿阳,紧紧依偎最爱的男人。
第十三章
「不好了,公主又吐血了,快去通知太子,公主她不行了。」
改不了称呼的侍香一声惊呼,所有太子宫的侍女和侍卫都惊惶失措地白了脸,脚步杂还地奔走,急於通报正与大臣们议事的太子。
东方珩得知後立即脸色大变,顾不得商议的军国大事,形色匆匆地丢下众大臣,步伐略显淩乱地冲回寝宫。
他慌了,也十分焦虑,短短的一段路,他竟汗湿了衣衫,手心出汗,全身毛发没有一根不战傈,显示他有多慌张。
尤其当他看到浸濡鲜血的被褥,以及躺在黑稠血泊中的人儿,他呼吸为之一窒,全身血液冻结,不敢相信眼见的情景。
「古神医呢?快传唤他,我要知道太子妃的身子出了什麽问题。」不是没事了吗?为何又出现异状?
「启享太子,古神医已在赶来的途中。」银衣卫沉稳回报。
没人敢轻怠此事,一经通报,快速传抵太医院,让正在钻研药草的古神医即刻前来太子宫。
「走开走开,别档路,让我好好瞧瞧……嗯!嗯!怎麽会?这脉象真是奇怪,明明毒早就解了呀!为什麽又有中毒迹象?而且比上一次更严重……」真
是古怪至极,他活了大半辈也没遇过这种情况。
「你说瑶儿又中毒了?」不可能,他特意派了暗卫注意她的饮食,不让任何人有机会再下毒手。
自从得知爱妃体内的毒是亲近的侍女下的手,东方珩便特别派出他训练多年的影子卫士藏身暗处,一方面保护妻子,一方面观察有无可疑人物出没。
没想到千防万防,还是防不了某些人的毒辣手段,竟然再一次得手。
黑眸突然淩厉地扫向一旁同样面有焦色的侍香。
人只要犯错一次便会留下污点,他的怀疑情有可原,何况受到毒害的是他至爱人儿,事关已则乱。
「别吵,我把不到脉……啊!不是又中毒,是一番两脉。」喝!太阴毒了,居然下必死无疑的剧毒。
古神医震惊万分的大吼一声,东方珩的心则跟着一沉,面色凝重。「一番两脉是什麽意思?」
「唉!我只能说下毒的人实在太歹毒,根本不让人有活路走,他这毒有两种脉象,前脉只要用血当药引就可解毒。」
「问题就在後脉得用天下另一奇毒相攻,若是到後脉对未以毒攻毒而以血为药引,反而加速毒素蔓延,命在旦夕。」
「敢问神医有何解法,我立刻命令御医们配合你。」不论多珍责的药革,或是他的血,绝无二话。
古神医面有难色地看了他一眼。「这毒的狠厉在於不让人有生还机会,它後脉裁得深,令人以为解了前毒就设事……」他顿了一下,颇为遗憾的说:「要是早两天……不,只要早一天发现异象,或许还救得回来。”
或许还救得回来……或许……东方珩精瘦的身躯微晃,面露痛楚。「神医的意思是……」
他双手一摆,十分无奈。「没得救了,拖不过今晚子时。」
「什麽?」过不了今夜?
黑眸皆张,他心痛得站不住脚,跌坐在椅。
「有什麽遗言要交代得赶快,我可以替她紮两针,让她暂对清醒一刻钟,过了就什麽也不用说,她眼一闭不会再清醒了。」长眠不起。
不罗唆的古神医取出银针,在南青瑶身体重要命门各紮一针,吐完血陷入昏迷的她才慢慢转醒,疲累不堪的张开失去光彩的水肆。
「珩,你怎麽了?脸……脸色好难看。」她心头一抽,疼得紧,却强颜欢笑,徉装一点病痛也没有。
「你吐血了。」东方珩一脸深情地抚着爱妻娇颜,尽量不露出眼底的痛意。
他们都在为彼此着想,不要对方因自己而感到愧疚。
她偏过头,笑得有如春花绽放。「原来是吐血呀!我还当尚未圆房就有妊娘现象,吓着你了吧!」
「是吓到我了,你太不乖,老是不听话,让我总是提心吊胆,一刻也不想让你离开我眼皮底下。」他语气轻柔地说着喝喝私语,情真意切又夹杂一丝痛苦。
「咯咯……你哪看得住我,母后还在世时常取笑我是顽皮的小公主,好动又淘气……」容颜苍白的南青瑶笑意渐止,眼底蒙上一层哀伤。「这一次我过不了是吧!”
他一斥,「胡说你会好起来,有古神医在此,什麽疑难杂症也难不倒他。」
闻言,她虚弱地笑。「用不着瞒我了,瞧你眉头都打结了,我大概心里有数了。」
「瑶儿……」他想说她着错了,喉间多了便意。
「不怕不怕,我不怕死,你也不要怕好吗?人终究会走上这一条路。」只是早晚而已。
「但不是你,你还没看够这秀丽山川,尝逼山珍海味,实现与我白头到老的约定,怎可轻易言死。」他把这双小手紧紧抓住,地府鬼差就带不走她了吧!
不愿面对事实的东方珩妄与天争,以为手不放开便能留下爱妻。
她想笑,却咳出一口黑血。「不……不要为我难,如果我比……你先走一步,你要好好保重身体,找个贤良女子为後,让你不……不寂寞。」
不要为她伤心,她会走不开。
南青瑶的气息越来越薄弱,声音也虚软无力,必须靠得近,才听得清楚她在说什麽。
「不,我说过这一生只要你这个妻子,除了你,我谁也不要。」他眼神坚定的说。
「珩……!她好舍不得,舍不得与他分开。
「你若不在了,我亦不独活。」格相相待老,鸳鸯会双死。
她一听、既惊且忧伤。「不许做傻事,不许,你听见了没?」
东方珩万分柔情地轻拥她。「心若死了,活着也惘然。」
「你……」她震惊,却也动容他用情至深,两行清泪滑过桃腮。
「瑶儿,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不论上穷碧落下黄泉,都有我相伴心」她是他的心头肉,割合不了。
默默流着泪的南青瑶只是摇头,没法说出心里的感受,她太心痛他的执着,也悲怜自己的无能为力,一条情路竞走得如此坎坷。
不过她也庆幸能遇上真心相待的良人,让她明白什麽叫爱,虽然留下遗憾,但是该满足了,她原以为将终老异乡,身如浮洋,无所依咐。
「公……公主的眼睛在流血,鼻子也……」血花如泪水般溢出。
侍香捂住几乎哭出声的嘴巴,指着那沐目惊心的殷红。
「血……」东方珩已经没有任何表情,摸然地拭着不断流出的鲜血。
一刻钟过去了,他怀中人儿不知何对悄然合上眼,无才垂落的小手仍搁在他手心,可是再也听不到她妙语如珠的言笑晏晏。
他,变得沉寂安静,只是一遥又一遥地重复同样的动作,抚摸娇色渐失的脸庞。
哀莫大於心死,人若绝望了,这个世界也再无颜色,死寂一片。
「太子,你快下令另寻神医,救救公主,地不能有事。」为什麽他无动於衷,真想眼睁睁地看公主断气吗?声嘶力渴的侍香大声吼叫,急如热锅上的妈蚁。
「不必了。」东方珩的声音仿佛不是自己的,既遥远,又陌生。
「不必了?」他是什麽意思?
「终究难逃一死,何必费心,瑶儿受的苦还不够多吗?」何苦在她临终前还要折磨她。
「太子……」
见他真放弃最後一丝希望,悲痛不已的侍香再也承受不住内心的苛贵,泪流不住地奔出太子宫,想找司徒遥玉来救命。
既然他找得到古神医,一定可以再觅得另一位神医,命悬一线的公主要靠她奔走了。
此时,一名衣着朴素的女子来到宫外求见,她自称能医治太子妃的奇毒,长相平凡的她背了一只药箱,看似普通村妇。
然太过悲痛的太子绝望了,不再相信有人能救回爱妃,他神色冷摸地要来通报的侍卫请人回去,只想一个人陪着妻子走完最後一刻。
但是……
「师父!是你吗?你快来救救公主,她快要不行了……你一定要救她……」
背向皇宫朱门的女子昂首望天,似在等待什麽,突地一道惊喜的拔尖声音传来,站立的两腿突然被抱住。
「你还是这般鲁莽,没个定性。」都二十岁的大姑娘了,还不长进。
「师父……呜呜……公主她……公主中毒了,她……吗……!侍香只顾着哭,一句话零零落落的说得不完整。
「我晓得了,把眼泪收起来,别让人笑话了。」唉!她早算到青瑶有此一劫,才教她识百毒,没想到那丫头……
「师父……!侍香粗鲁的以手背擦泪,又哭又笑,极其好笑。
女子笑着以手上折柳轻打她一下。「我是青瑶的师父,不是你的师父,别口口声声地喊我师父。」
说了几百连了还改不了口:真是个鲁直丫头。
「人家跟着公主喊习惯了嘛!不叫你师父要喊什麽?」
她想了想,也有几分道理。「好吧!就随你了,我的爱徒身在何处。」
「师父,你跟我来。」破涕为笑的侍香推开档路的侍卫,理直气壮地宣称要为太子妃治病,大摇大摆地带着女神医入宫。
看似三十出头的谷若虚已经快五十了,她面皮光滑,神色沉静,外表平庸却散发着一股通世气息。
她走进皇宫,并未被帝王家的华丽所迷惑,目光潜净地直视前方,径直走到太子寝宫。
「人生在世最看不破的是情关,一陷情海便翻身无望,直至天顶。」可怜天下有情儿女,甘愿为情所苦。
「你是?」似轻喃,却重而有力的传进耳中,心如死灰的东方珩霍然一震。
不等谷若虚解释,一旁的侍香兴匆匆的开口—
「师父是公主的师父,她懂医术,识百毒,公主的闭气功就是师父教的。」她语露崇拜。
「你懂医?」他只听见这一句,偏头看去。
她神色从容的一点头。「是的,你不用怀疑我别有用心。」
闻言,他黑瞳微敛。「你有把握救活瑶儿!」
她笑道:「救不了就不会专程走这一趋,她还负有夭命,不能死。」
「夭命?」他不解。
「天机不可泄露,日後你必会知晓。」她语带保留,不多做解释。
谷若虚从药箱中取出一只银白色瓷瓶,她扛开塞布,例出颜色鲜艳的金丹,作势要放入爱徒口中。
「等一下,我怎知它是不是有毒?」东方珩伸手一挡,不放心侍香带来的人。
她一挑眉,笑他多心。「死马当活马医了,以她现在这模样,还有害她的必要吗?」
他怒视。
「我给她服下的是天下至毒,毒性之强神仙难救。」一般人吞服立即暴毙,七窍流血而亡。
「什麽?」是毒?
「这毒还得运气化开才能釉入骨血之中,你帮我扶起她,是死是活就看这一刻了。」
深吸了口气,只能将希望寄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