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三嫁-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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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交拜。」
夫妻是同辈,用不着跪,他俩面对面低头互拜,脸上的幸福千金也买不到,流露着对彼此的爱意和深情。
「送入洞房。」
司礼官一喊完,迫不及待的东方珩没等到乐官演奏完毕,便想把太子妃带走,根本不管有多少双眼睛注视着。
他这举动引起哄堂大笑,观礼者全取笑他太过猴急,第一次娶妻难免急了些,万一吓着公主,大好的新婚夜就得孤枕独眠。
被这一笑,向来霸气的太子也红了脸,走得徐步。
但是不知道谁嘴碎说了句「下回纳妃就习以为常了,凡事一回生二回熟,当下被太子狠瞪一眼,请出皇宫。
「终於娶到你了,我的瑶儿,我娇艳如花的太子妃。」他的妻、他的爱妃、他孩儿们的娘亲。
东方珩的喜悦溢於言表,他笑得嘴都阉不拢,快要咧到耳朵後了。
一进入布置成喜房的太子宫,他立即掬握嫩白柔美,放在厚实大掌又搓又揉,似要将纬纬玉手揉化在掌心,沁入身体里。
「还没掀红盖头,你别先把我的手给拧了。」她羞答答地提醒,喜帕下的脸蛋比红莲还娇艳欲滴。
「不急,我想好好品味我们的新婚夜。」她这手儿多袖珍呀!他一只手便能包履她双掌。
「可我头上的凤冠压得我好难受,这一身行头的,我没力呀!」皇后的赏赐不能不戴,却重得她连头也抬不高,只能低着臻首。
「是重了些。」他好笑地取下南海珍珠项链翡翠玉镯、各式宝石戒指、金镯子、金链子……林林总总,不下五、六斤,连他一个大男人都吃不消。
「耶!凤冠昵?你别给留着。」这男人,好生可恶,故意欺负人。
东方珩俯在她耳边低笑。「哎呀:爱妃急着洞房呀!本太子还不想春风一度哩!」
她娇哼,「太子若是别有金屋,那麽就请移驾,本宫不选了。」
瞧他说什麽浑话,明明是自己急色还赖到她头上,气不气人。
「呵……生气啦?逗着你玩,别真给我睡冷板凳,我这就来掀你的盖头。」他笑着拿起金秆,挑开鸳鸯喜帕。
美目盈秋水,蛾眉似远山,胭脂轻抹,淡施薄妆,好一天仙下凡来。
东方珩看傻了眼,为眼前清艳出尘的美人二度动心,目不转睛地盯着精心妆点的娇颜,不敢相信世上竞有如此娇艳女子,而且是他的妻。
他的心热了。
深浓的幽撞黯了黯,吐息粗浊。
「你瞧个什麽劲,莫非我的妆弄花了?」他盯着她不放,让人好害羞。
唇辫报了掀,未发一语,半晌後回过神的他赶快替她拿下凤冠。「你的绝色让我看呆了,都忘了这珍珠凤冠有多重。」
倏地,红晕漫颊。「嘴里说着好听话,可心里打着坏主意。」
「嗯!是挺坏的,你准会捶我肩头。」他眼一眨,带点染上情欲的邪气。
东方珩贴在她粉腮,小声说着羞人的私密话,在她嗔怒地粉拳轻褪时,轻握柔美,坐上喜床,与她并肩而坐。
「你呀!没个正经,哪个太子像你一样爱逗弄人。」她软着娇音,依偎在他宽厚的胸膛。
他笑道:「闺房内没规矩,咱们想做什麽就做什麽,说些叫人起鸡皮疙瘩的肉麻话也开心。」
抚着比豆腐还嫩的芙颊,他发出满意的喟叹,轻轻以指描绘着,顺着水得编动几来到丰润小嘴,他动情地喻上那抹艳红。
情生意动,一发不可收拾,一股烧灼的欲念从下腹生起,东方珩的眼里充斥着凝脂细肤,长指若受到引诱的解开第一颖盘扣……
「等一下,还没喝交杯酒。」她红着脸,推开他。
「先让我尝点甜头再喝。」他一把压倒她,对娇躯上下其手。
「珩,你不想和我长长久久、共度白首吗?」酒,音久,象徽天长地久。
他一僵,抚着额头低吟,「公主,你让英雄折腰呀!」
嘀嘀咭咭的太子低喃着什麽美人当前,英雄气短,他这受「美色」勾引的新郎馆为妻捧来美酒一杯。
其实,根本还不到喝交杯酒的时候,喜娘没入房说两句吉祥话前,依礼,太子得先出去接受文武百官、各国朝臣敬酒,酒过三巡方可离席。
可是这位太子太心急了,奉宵一刻值千金,岂能耽误,既然抱得美人归,那还等什麽,门一关,喜袍一脱,入洞房了。
「偌!交杯酒,喝完後可别扰我兴头。」太子也是男人,巴不得把娇妻拆吃入腹。
艳容娇媚的南青瑶捧起他脸庞,细细观看。「你真俊逸,是我见过最俊美的男人。」
听到爱妃倾慕的赞美,他小有虚荣,全身轻飘飘的。「你也是绝艳佳人,我的至爱。」
「瞧你这张害人的俊容,不知偷了多少女子芳心。」她所爱的伟岸男子,亦是他人的倾心恋慕,她们的心因他而动。
龙凤烛垂泪,双喜字映红,南青瑶那双清眸已经看不清他的五官,她在心里描绘出他的模样,说上一千句、一万句的对不起。
对不起,不能陪你终老!对不起,我必须辜负你的深情夕对不起,我对你的爱有期限,短暂如昙花一现夕对不起,骗了你,我的誓言无法成真;对不起,我给不起你要的皇子皇女,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烛台上垂流的蜡油是她不能流出的泪。
「瑶儿,你在赞美我生得俊,还是在奚落我风流。」他咬着牙,语带凶恶。
银铃般的笑声轻快流泄。「我知道有不少人等着当你的妃子,她们个个婀娜多姿、妩嵋动人。」
「瑶儿,你到底想说什麽?」他抬起她下颚,直见微带水雾的明眸。
「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她要的不多,只有一个要求。
见她眼底盈波,东方珩想到适才仪式上,工部尚书钟良那一番该死的话,他软了声调,「我不会纳妾。」
闻言,她笑了,却笑得让人感到一阵酸楚。「哪个帝王不嫔妃环伺呢?我指的不是这件事。」
她不但不阻止,还希望他广纳佳人,早早忘了她。
「那是什麽事?」他吻着她细肩,轻轻扛开云锦腰带。
「至少一年内不要有其他女人,让我慢慢习惯不能独占你的事实。」一年的时间应该够了吧!她能活那麽久?
他一听,用力一咬!甚至咬出血丝。「我说过我不会纳妾,除了你,我谁都不要,你给我听仔细了没,爱妃。」
那一声爱妃好沉重,南青瑶心拧得发痛。
「如果我死了……啊!你打我……」好痛,他结结实实的打了她……那里一下。
「你敢再说一句惹我生气的话,你这小屁股就等着肿上好几天。」大喜日子说些晦气话,岂不叫人动怒。
目眶一红,她双手一环,紧紧抱住他肩头。「我也不想,可是我的身子不中用,我怕……怕它拖累你。」
「傻瓜,怕什麽怕,我都不怕了,不过是小小病痛,明日我叫太医给你诊诊脉,咱们宫里还怕没有珍贵药材治你的病吗!」她是祀人忧天。
「珩,我爱你。」她怕再不说就来不及了。
他露齿而笑,对着她樱桃小口一亲。「我亦然,今生今世唯你是我的妻。」
有这句话就够了,不论真假,她死也螟目。
视线时清时糊的南青瑶静静地看了他一会,牢记他的脸。然後主动选上香喻,不顾含蓄,与之唇舌交缠。
她突然的大胆行径让东方珩意外,但是他欣然欢迎,翻身一kS,将娇软身子压在身下,双手并用地解着嫁衣。
他喘息。
她低吟。
飞落的衣衫一件叠着一件,红色妙帐垂落,掩住雪嫩娇躯。
东方珩赤裸着精壮上身,下身只着了件单薄亵裤,而他指间句着绣有牡丹的肚兜,往後一扔,长指朝柔嫩大腿内侧探去……
「不好了,太子,大事不好了,快开门,臣有事享告,请快出来一下。」
一阵急促的拍门声骤起,正在兴头上的东方珩一抹脸,表情难看地下床着衣,边走边低咒地走到喜房外附议事厅。
「你们最好有要紧的事,打断我的好事……」蓦地,他眉头一皱。
等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个人,是一队披上戎衣、佩带长剑的宫中侍卫。
看到此等阵仗,他当下一敛心神,神色由恼怒转为严厉,目光中多了事态严重的肃然。
「什麽,南烈国三皇子在巡视两国边境对被刺杀身亡?」
南烈国三皇子南青云是南王属意的下任皇位继承人,为人仁慈耿直,小有奢谋,母亲貂贵妃又出身忠臣之家,是为储君第一人选。
南王已拟旨准备语告天下,三皇子为南烈国太子,三年後南王退位,由太子登基,一统江山。
谁知圣旨尚未颁布,人就惨遭横祸,死得不明不白,连凶手是谁也不知道,一条人命就这样断送异地。
爱子惨死,南王大怒,他听信谗言认定是东浚国所为,大张,旗鼓调兵遣将,挥军南下,直通东浚国皇城。
「这可怎麽力才好?南烈国大军已攻至京城周边,再迁逼个几十里,咱们皇城就沦陷了。」
不知是南烈国将士用兵如神,或是有其他不明原因,大军竞然一路长驱直入,似知其通关要道,行军奇侠的挺进到皇城外三十里处,驻紮兵营。
眼看就要破城而入,百姓惶恐,为了安抚人心,东皇东方耀明此刻正在御书房与守城的将领们商议,并召来文武双全的太子共商大计。
而在这些不安的臣子中,有一人似乎过於平静,他在一片惊慌中还故意提起目前的险况,加深官员的恐慌,让人人心惶惶,虽然东浚国官员都略懂武功,但欠缺实战经验,大敌来临难免恐慌。
东方珩看了开口的人一眼,眸色微沉。「先不要自乱阵脚,事情还有转因的余地,不是全无讲和的机会。」
误会解释清楚了,战事自然消弥,以两国长久以来的发好,不致闹得太僵,他是这般认为。
「人家都打到我们脚底下了,我们可以坐视不理,任由百姓受到残害吗?太子未免太过仁慈,以为妇人之仁能成就大事。」曲琼华故意曲解,想让太子的威信扫地。
「曲大人言重了,太子之意是两国若不开战,以和平方式解决眼前僵局,可免去一场生灵涂炭,难道要血流成河方可止战。」一旦两军交战,死伤的是无辜战士,以及老弱妇孺。
从後方站出来的男子,玉面严肃,正是太子依赖的左胯右臂司徒遥玉。
「司徒大人此言差矣,谁也不希望见到流血事件,可是对方若要借此挑畔,随便用一个理由侵犯我国国土,谁敢保证南王真正的用意不是并吞东浚国。」哼,知道他的厉害了吧!谁还敢小看他。
太子没什麽了不得,还不是被他玩弄於股掌中,一时的看走眼就该付出代价,这一次的行动便就证明他的才智远在司徒遥玉之上。
曲琼华眼底嘴着冷笑,冷看群臣为了南烈国的进犯而慌了手脚。
「曲大人在挑起大家仇视的心结吗?在事情尚未明朗前,谁也无权妄自猜测。」此事来得突然,并不单纯。
「南烈园三皇子死在两国交界处,这事能不闹大吗?难不成是他们自己人杀的,嫁祸给我们,好有藉口出兵。」他轻哼,却暗自得意。
为了争夺皇位,自古以来骨肉相残、手足闹墙,没有什麽事是做不出来的。
南烈国三皇子的死确实出於自己人之手,还是他最亲近的兄弟,他怎麽也料不到二皇子心机深沉,预先埋夥在必经之路伺机杀害。
皇子之死事关重大,当然要找个替死鬼,嫁祸都国是一石两鸟的好办法,一来摆脱自身的嫌疑,师出有名,二来取信南王,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