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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明明如月-第105章

小说: 明明如月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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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筝缩在赵女怀中,冲自己母后吐了吐舌头,然后向一边的周女爬过去。赵女连忙说:“无事无事,小公主可爱得紧,没有打搅我们。”

“香罗妹妹客气什么,这丫头即是我的女儿也是你们的女儿。你们该怎么管教她便怎么管教她。”瑶月看着苏筝,眼神温柔而惆怅,“只是筝儿嗓子这辈子也不知能不能好,咱们有生之年也不知能不能听得到她叫一声‘娘’。”

赵香罗听得眸光一黯,看着苏筝的眼神中涌上无限的心疼,叹道:“这么个可怜见的孩子,上天怎得这般不公,什么罪孽要罚这孩子身上。”

抱着苏筝的周女想了想,忽而道:“不知小公主的嗓子是被烟火熏坏的还是受惊所致?”

瑶月眸中露出嫌烦之色,“一个个都看了也没见个准的,有的说上熏的,有的说是受惊,各执一词争的没完没了。春秋冬换季的时候容易着凉,尤其是春秋两季干燥夜间咳个没完,吃药也不怎么见好。”

“这怎么能行,”赵香罗皱眉道,“且不论小公主的嗓子能不能治好,就是能治好,这么咳下去嗓子也是要坏掉,更不用说还伤肺。诶……”她忽的想到什么,看向周女道,“琼心妹妹以前不是曾说过,你娘家有认识药王谷的人吗?”

周琼心愣了一下,眸光流转,犹疑道:“我的娘亲出身药王谷……”

瑶月大感好奇,少年是和燕子高飞交好,偶尔也听说过武林中的一些事迹,比如西域药王谷、蜀中唐门,西域药王谷治病救人之所,蜀中唐门最善使毒。相传这两个门派创立之初乃是因为一对分道扬镳的夫妻,丈夫医术高明菩萨心肠游走四方治病救人,而妻子却喜好研究天下毒物而常常为了研究毒术罔顾人命,最终二人分歧越来越大只好分开。从此世上没有了一对珠联璧合的夫妻,多了妙手回春的药王谷和杀人于无形的唐门。

按理说,周氏也算是名门,又怎么会和武林有什么干系?

周琼心见她好奇,便解释道:“娘亲出身西域药王谷,是药王谷弟子,嫁与我爹的不久,生下我后便回到了药王谷,我自小被大娘认养,及笄之年入宫。”

瑶月点了点头,“那你可否联络得上药王谷?只要能治好筝儿的嗓子,什么办法都行。”如果是药王谷,那还可以求助燕子高飞。

周琼心点了点头,刚待说什么,突地脚下的船剧烈一晃,她大叫了一声从凳子上摔了下来,怀中的苏筝“哇哇”大哭起来,她也不敢松手,顺着摇晃倾斜的船舱滚到船边,她急忙抓住船舷,另一只手捞着苏筝。

船身再一次遭到撞击,她下半身从船上一滑,滑入水中!






第102章 第一百二章 太液芙蓉未央柳(2)
公主和才人都受到了惊吓,一连发起高烧来,御医忙得团团转。皇后紧锣密鼓地一道道发出敕令。

先是把游船都给封了着令工部尚工局同偕改造船只,工部侍郎捧着敕令小心翼翼禀告帝王的时候,皇帝望了望房梁,没有回答,于是工部侍郎弓着身子退了出去,再也没有用皇后发布的敕令来打搅圣上。

再是彻查掖庭上下,并将魏国末年至今尚宫局所有的记录全都翻查对正,纠错补遗,对于这样毫无预警的大规模的清查举动,不是没有引起哗然。而当这件事经过官员的口传到天子耳中的时候,他又是看了看房梁,悠然地摇了摇扇子,没有说话,官员怎么出来的怎么回去站好。之后,再也没有人再敢把对皇后敕令的怨语传到前朝去。

最后一项,也是至关重要的一项。

那一日,撞击到皇后所在的游船的不是普通人,也不只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是这次新选进宫的良家子们。尚宫轻点人数之时,对皇后禀告:“娘娘,除了有三位小主身体有恙不没有应邀前来之外,其余的都在。”

瑶月捧着一杯新沏好的茶,用茶盖拨了拨茶面的浮泡,淡淡说:“想不到先下的女子这般有能耐,宫规未曾学好,圣上未曾临幸就这般着急进冷宫呆着,实在令本宫有些意外。”

几个面面相觑,都在对方眼中找到一种绝望,统统跪地不起,连“恕罪”都含在嘴里,紧张恐惧得说不出来。

瑶月喝了口热茶,扫视了地上的人一眼,倏尔被某个与众不同的挺直腰板的身影吸引住了目光。她悠悠然问身边的人:“那个是谁?”

祝双统领敕令执行去了,小莹帮着苏彩照顾病人去了,先下陪在瑶月身边做皇后近身的是尚宫局考核上来的女史,是个性子稳重心思缜密的人,名叫于敏。

于敏也没有翻彤史,看了那女子一眼,低声答道:“那个是漪兰殿凌宝林。”

凌?这个姓氏她可听过无数边了,瑶月迟疑地指着她道:“你,就是凌簇娇?”

被点中名的女子头扬得老高,自信满满地点头,竟然没有答话。

不仅是瑶月,就连跪在地上的新进宫妃都为她的大胆而感到惶恐不已。

瑶月决定先不跟她计较这个规矩的问题,想当年她也是极为不懂规矩。她先问地在场的六个人,“本宫问你们,进宫不过数日,你们每日都在做什么?”

匍匐地上的人不敢答话,挺直脊梁的人不屑答话。

瑶月又噙了一口茶,“你们倒是说话,本宫又不是要你们说什么机密。”

但依旧没有人说话。

瑶月等得不耐烦了,随手指了边上一个看起来娇小乖巧的女子,“你来回答本宫。”

那女子果然是娇小娇羞,迟疑了良久才怯怯地答道:“回娘娘,每日、每日尚宫局的女史都会给奴婢们教习宫规。”

“那你们觉得内容多不多?累不累?”

那女子道:“多,也累。”

“既然又多又累,你们怎么还有闲情逸致出来游玩?”瑶月将茶盏搁在桌上,手肘搭着桌沿,手指轻叩桌面。“说,是谁提的意?”

这一次彻彻底底没有人说话了。

瑶月等了一会儿,又不耐烦了,“你们不说也没关系,到时候本宫查出来,就把你们都关起来,这辈子就在暴室里受罚,相信你们也不会活得太轻松,这辈子都不会再想也拟泛轻舟的事情。”

新宫妃的身子抖得跟筛子一样,忽的跪在最末的那个女子猛地抬起头来,“娘娘,如果我们说了,你就不责怪我们了吗?”

瑶月笑道:“那是自然。”出主意的贬为采女罚奉半年关入暴室,随同的关入暴室。她心里暴虐地想着,面上却依旧是淡淡如春风的微笑。

得了她的允诺,其余的人都骚动起来,一个个低声交谈之后,虽然还是没有说话,却统一了目光的方向。

瑶月不得不细细打量目光聚集的人,而那人也自得地承认:“是我提的议。”

很好,有骨气,有傲气,不过本宫向来不喜欢。瑶月挥手下令,按着心中所想。清宁殿里顿时一片鬼哭狼嚎,还夹杂着一个狠绝的叫骂声。

“本宫想知道,虢国公为何将这么一位女子送进宫来?”瑶月觉得很好奇。

于敏的脸色很平静,语气很平静地回答:“虢国公夫人曾经与尚宫局说过,凌宝林极为容易受孕。”

“噗!”瑶月差点没被一口水呛死,她非常非常惊愕,“她是怎么知道的?”

于敏依旧木着一张脸,回答:“这个奴婢不知。”

瑶月边笑着边摇头,一会儿喃喃道:“或许可以试试也说不定。”

就在大明宫鸡飞狗跳的时候,一封封快马加鞭送来的宫中讯息也不停地送往骊宫太后的手中。

太后一连翻看了数封,摇着头对身边的女官笑着戏谑道:“果然是哀家的皇儿看中的女人,哀家原来以为她是个只适合呆在皇儿呵护下扑腾腾翅膀的黄雀,现在看来,她完全有本事在天下人面前露露獠牙。”

阿萑笑了笑,递上刚泡好了碧螺春,“就太后这么说,那皇后娘娘该是个什么?”

太后再瞟了那些敕令一眼,慢慢道:“哀家现在知道,她是一只栖于老木的鸿鹄,向来让人认为那是一只安于天命的只在自己那一亩三分地里闹腾的燕雀呢。今天终于是登上后位了,大展宏图了……说实话,你觉不觉的她还有些想哀家年轻的时候?”

阿萑眸光一转,“太后您说的什么,皇后再能耐也不过只是一介弱女子,您当年不但震摄后宫,甚至震摄九州,就算是燕史列传,您不但是先帝的皇后,也是助先帝打拼天下的功臣名将。”

功臣名将……太后在那一瞬间回忆起当年的峥嵘岁月不禁有些惆怅,她十分明白自己当年的成功和完美。

假如成功和完美是可以再造的,那宇文家便不会这么快就衰败下去。当年的打天下需要的是打天下的猛将,而现在坐天下需要的也许是不是功臣,是名臣。就像她的位及九五的皇儿,他不是当年的高祖,他喜欢的女人也不是将门虎女亦不是大家闺秀,甚至所有的喜欢都集中到了一个女子身上。

喜欢是可以培养的,但爱却是无法逼迫的。她前些日子离开的时候强硬地逼迫他去宠爱别人,却没想到这个一直顺从(最起码表面顺从)的皇儿这一次竟然不惜性命不计代价地反抗。能让一个人短时间内有如此剧烈转变,如果不是仇恨,那就是爱情。

看来他是真的认定了,不然,也不至于任由后位悬空那么多年。

深受尊崇了多年的太后在这样的认知里感到更深的惆怅,她第一次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感受到了儿子已经长大,也深刻地细察了自己的苍老,感叹起岁月的流失来——这些情绪在以前的她看来是极其可笑和没有必要的,只是现在,她不得不承认,她应该放手。应该放开扶着儿子双臂的手了。

“皇祖母……”已经长到可以大大方方地搂住祖母身腰高度的大公主扑到太后身上,抱住她的腰,软软糯糯地说,“皇祖母,立宁什么时候可以见到父皇?”明明前段时间皇祖母回了大明宫却竟然不带自己去,她再心中一直为不能去难过。

太后蹲下手去,视线有些微地向上看着从小就跟在自己身边的乖巧孙女,捏了捏她白白净净的脸,笑着说:“立宁啊,如果你想要见父皇也很简单,只要你能劝动你姑姑成亲,那皇祖母就让你父皇来骊宫看你,然后还会让他带你回大明宫去。”

立宁皱了皱鼻子,撇开太后的手,抗议道:“皇姑姑才不会嫁人呢,皇姑姑和立宁说了,她要嫁的人已经不在人世了如果再有人逼她嫁人那她只好去冥府找那个人了。”
临瑗被崔家老夫人全方位夹击,终于不堪重负。在她看来,无论是嫁给崔雪麟还是崔雪麒都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她最终能想出了逃避的办法就是出家——一辈子不嫁人总比嫁不喜欢的人好太多了。

燕临瑄再妹妹这样的坚持里心一软,只得低头,宁愿顶着母后的压力也要帮助自己唯一的妹妹。他为了妹妹在西郊外造了一座道观,在道观没有完工之前暂时让妹妹居住在归真院中,还封妹妹为汝贞子。

提起这个女儿太后的忧虑更重一点,她实在是不明白自己的孩子为什么一个二个都那么地死心眼。一个坐拥天下却独宠一人,一个一见倾心从此此心不移。儿子的那个还算是早早就套在手上这一辈子都分不开,女儿这个算是什么?赔给人家人家都不要。

立宁摇了摇太后的手,哀求道:“皇祖母,别人都说父皇娶了新的母妃,而且不是一个是很多个,你说父皇是不是以后会不会想不起我来就不要我了?”

太后安抚地笑着,让自己孙女放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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